至於一塊石子崩碎他一塊前擋玻璃,我丫的就是故意的,我的冥車前擋玻璃破了個洞,我正心痛着呢,這丫的上來就一陣鄙視,讓我心頭火大,破他丫的一塊擋風玻璃那是輕饒的了。第二次他撞在石頭上碎了前擋欄,這真不是我的事。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一碎玻璃,居然把這丫的從一個崇尚日貨的彎兒給搬直了,並且在無形中,又替byd做了一次非常好的宣傳,如果這哥們說的真的,我也算是替他們推銷出去了一輛汽車了。
冥車雖然前擋風玻璃破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但是冥車畢竟是冥車,一團紫色光膜護住那個洞口,外界呼嘯的風一點都吹不進來,不過片刻的功夫,我就追趕上了前面的那輛豐田霸道。
因爲是穿山公路,路上的車輛並不多,我的冥車不大一會的功夫就加速到了一百邁,呼嘯一下直接從那哥們的霸道旁邊風馳而過。
豐田霸道雖然霸道,沒有了前擋風玻璃,他能把車開到八十邁就算他車技一流了,如果想要追上我,除非不要命了。
我不知道此時這個豐田霸道是啥個想法,也不想知道他拼命的按喇叭到底是爲何。此時我的想法就是我要儘快趕回太平鄉橋的地方,也不知道此地有沒有孤魂野鬼,最近一段時間因爲年關剛過,很多正常死亡的鬼魂都會被天地香火,功德之光,直接渡化進陰間。
可以說從進了年關開始,一直到元宵這段時間都是沒有生意的。
如今元宵已過,我也只是去碰碰運氣而已。
回到了縣城的老家,熟悉的道路讓我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雖然已經臨近凌晨,看着那路邊的路燈灑下的燈光,都感覺是那麼的美好,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多的感慨,我只能歸結於是自己劫後餘生吧。
這次晉山西之行,如果不是我的冥車相護,如果不是手邊正好有閻王鬼璽,當然,如果在白家沒有露出那三頁貝葉經的話,我也許不會遭到這次生死截殺。
當然,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讓如果返回的事情發生,除非時光逆流,逆反時空。可惜,這一切都不會有可能的。
冥車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太平鄉大橋頭,自從上次魏武涯佈下千里不留生大陣自爆之後,這個陰冥大坑就沒填上過,長久以來,在縣裡有意的疏導下,居然引走河流,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天然冰湖。並不是結冰,而是冰冷的冰。
冰湖一成,這裡卻更加寒冷,據說當時縣裡準備開發此地,甚至有一個開發商看重了這個地方,準備開挖擴大湖水面積,然後堆土成山,截流成灘,可惜,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爲在這裡的工人就沒有一個能過夜的,過夜必病,病久難好。後來那開發商請了高人來看風水,當場就嚇的那個風水師扔了羅盤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連好處都沒有要。
至此之後,這裡就被傳說成是一處大凶之地,如何兇,那就是鬼門關,這裡是鬼門關啊。陽人蓋宅子,這不是堵了鬼門關了嗎,那出不來的凶煞惡鬼還不翻了天?
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那是因爲那個開放商求到了方德生這裡,而方德生正是找的我,這些事情就是當時方德生告訴我的,我當時聽完這個消息後,連那個開放商的面也沒見,只是收了他十萬塊錢,送了他七張三陽真冥符,讓他找個連續晴天的日子,每天佩戴一張符,在太陽下曬一個時辰,等三陽真冥符上的紅光褪去,這一天就纔算曬完,如此,他纔可以祛除掉身上的惡氣。
至於那處大橋地,看着是塊寶地,地靠冰湖,建成一處避暑別墅區,還真有可能大賣,可惜,看似寶地,其實是死地,誰沾誰死,事關陰陽荒古小路的入口,別說是我這個區區人間童子,就算是強如天泰一般的仙人,恐怕也無能爲力。
因爲那每一處荒古小路的入口處,據說都是上古大能根據天地規則變化,開闢出來的聯通陰陽的小路,億萬年不變,無人可撼動一處小路。
我之所以想到這些,是因爲我看到在那處冰湖的周圍,又有了動土的痕跡,而在前方居然搭建了一處簡易棚,裡面有燈光照耀,顯然有人居住。
這個時候的那個地方,已經大變了模樣,原本的大橋已經灰飛,連小河都已經改道了,圍繞着那個當初炸出來的大坑,也就是聯通陰間的荒古小路的入口處,上一任開放商已經擴大了面積,形成一個十幾畝的大湖面。
可惜工程沒結束,上一任開發商扔下一筆錢,要不是我的三陽真冥符有用,讓他抽身早,恐怕早就賠死他後連人也要陪進去。
卻沒料到現在居然有人還敢接手這個地方。
我的冥車緩緩的靠近,當我距離那冰湖還有四五百米的時候,我終於知道這個人爲何敢接手這處凶地絕地了。
因爲我在地上,居然發現了一處陣法的痕跡。也就是說我在繼續往前開,將會進入他佈下的陣法之中。沒想到過個年也沒有從這裡過,居然在這短短的個把月裡,這裡居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我停下了冥車,先是熄火,靜靜的等待了一會,看着前方靜悄悄的工地,只有一處那一片活動板房處有燈光,其他的地方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傳來。這明顯是一種不正常的現象。
我神眼一開,目掃前方,輕聲的說了一聲:果真如此。這裡果真和我猜測的一樣,並不是沒有人在,只是這片冰湖已經被一個大陣籠罩,方圓幾十畝,圍繞着這片挖土成湖,堆土成山,圈下來的百畝城建豪宅的地方,統統都被陣法籠罩。
陣法基石放置的地方,冒出陣陣的紅光,紅光鏈接在一起,血煞陣陣,殺氣騰騰,這明顯是一個絕殺大陣,在這至陰之地,佈置這個絕殺大陣,我不知道這個人有什麼想法,但是我知道一點,凡是絕殺大陣,都是聚陰斂煞,凡是至陰之地,生人勿進,凡是斂煞之地,死人勿入,偏偏這生人和死人都不能進入的地方,偏偏裡面就有人影影動,不但如此,在那冰湖的中間,還有一處至陰入口,那明顯的是一處陰穴所在地,已經聯通陰間,已經近乎形成了一片鬼域之地。
看到這裡,我心中巨震,這個陣法,到底想敢什麼,因爲這種絕殺大陣,我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陣,還有這個在此佈下陣法的人,到底又想幹什麼啊,絕對不是爲了驅邪安定此地,把這個地方恢復正常,成爲正常宅邸,就連仙人,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啊。
眼看着時間指向了十一點四十五分,再過一刻,就要到達午夜凌晨,在這絕殺大陣之處,就算有孤魂野鬼遊蕩到這裡,也會被陣法吸收進去,看來我這一趟是空跑一趟了。
正在我猶豫着是不是想要闖入陣法之中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後面有光點一晃,我心中一動,連忙催動冥車,悄無聲息的隱蔽到了旁邊的大路外的麥地裡去了。
在這漆黑的夜晚,我那黑色的冥車沒有亮起一點光芒,如同暗夜精靈一樣,完美的融入到了黑夜裡,不露聲色。
我隱藏在此處,默默的等待,凌晨這個時候往這個方向來的,絕對是奔着這處絕殺之地來的,因爲只要往東去的都知道,此路不通,在縣城東關就開始岔道了。
有人霸佔了此地,不管他們是何種目的,爲何佈置這個絕殺大陣,我都必須要搞個清楚,弄個明白,因爲這是我的地盤,我拉渡鬼魂,進入陰間在此地的唯一的入口。
在他絕殺大陣佈置之下,我連鬼魂都沒有的拉了,更不要想在進入陰間了,這簡直是絕我生意,斷我財路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所以,我剛纔纔想着要闖進去實地偵察一番。
雖然我知道突然闖入一個自己不熟悉的絕殺大陣,這絕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搞不好,自己也會被困死在陣裡。
我靜悄悄的隱藏在暗處,果真,那兩點光點逐漸的變亮,等到漸漸靠近的時候,當我看到那場景的時候,就算我是行走在陰陽兩界的人,我也突然一下子把鎮住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兩個亮點居然是兩盞氣死風燈,閃爍着幽幽的光芒,被兩個奇怪的紙糊人跳着,這兩個紙糊的人分明就是那種上墳燒的那種陪葬的紙人啊。
這種紙糊人和當初王懷仁做的那種冥紙人,完全是兩種概念的東西,冥紙人完全是依靠神秘的冥文陣法,汲取天地陰陽混沌之力驅動。所以可以歸於冥器的行列。
而紙糊人,完全就是民間從冥紙人進化過來的一種陪葬品,據說,在很早之前,有一個紙糊人匠師,結合冥紙人技術,完全創造出了一種紙糊人的派別。
這種紙糊人雖然不如冥紙人那般擁有神將般的戰鬥力,無窮無盡的冥紙人戰術,但是,這種紙糊人作爲陪葬品,經過高人點化之後,可以直接化作陰間冥撲,爲鬼魂所用。
以至於發展到了現在,紙糊人也有了很大的延伸,也不僅僅侷限於紙糊人了,那氣死風燈,還有後面的高頭大馬,八乘大轎,都是紙糊工藝化成的冥物,而偏偏在哪一路紙糊人陰兵開到,紙糊人擡着紙糊八乘大轎上,有一個生人端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