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範無機也真是夠狡詐的,考驗也太多了吧?
難怪他做這行能活到這個年紀,做這個生意的,如果不像他這樣當個人精,估計早掛了。
我心裡也慶幸當時刀疤給了我那張紙條。
沒過多久,嶽風也被阿南摟着肩膀,笑嘻嘻的走出來,刀疤衝範無機大喊:“老大,風子也沒問題。”
“不錯,走,回去喝酒,今天又多了兩個弟兄。”範無機微微一笑,帶着走到一條小公路上,這裡停着五輛桑塔納。
車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一行人就回到了小木屋的門前,所有人回來之後,全都坐到了酒席上,繼續喝酒,好像剛纔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場鬧劇一樣。
我心裡也明白了,估計這些人進來的時候都經過這麼個流程,難怪那些臥底很難打進這個組織。
我跟沈哥也坐到一個桌子上,我明顯感覺到周圍這些人熱情了不少,不像最開始那樣冷冰冰的,還會主動找我跟驢哥划拳喝酒。
過了一小會,魁哥也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他把我的揹包遞給我,拍了拍我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不錯。”
我衝他點了點頭,沒有說太多,吃了大概二十分鐘,突然那範無機就站起來,咳嗽了一下,原本熱熱鬧鬧喝酒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
突然有個人就衝範無機問:“老大,是不是看上哪個古墓了,告訴兄弟們,我們去幫你盜過來。”
王五搖頭說:“我們的職業是什麼?不是強盜,要分清楚,不過最近我從朋友那裡知道了一塊古墓,還沒被人挖過,我老了,累了,想搞完這最後一票,就隱居起來。”
“你們有的跟了我二十年,有的跟了多十多年,除了新加入的兩個弟兄,最短的也是阿魁,有五年年了,我要是撤了,我現在身價幾千萬,倒是衣食無憂,可是我連累了兄弟們的青春啊。”王五嘆了口氣,說:“我的爲人,大家清楚,不想散了之後兄弟們過窮日子,這個墓裡面好東西多得很,我們一起進去,弟兄們自己能拿多少全是你們自己的。”
“老大。”那些小弟都站了起來說到,“誓死跟隨老大。”
“我也不勉強大家,大家願意跟着我範無機走的,後天處理完最後一批貨,然後就一起去那個古墓,如果不願意的,我不勉強。”範無機笑呵呵的。
一個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起來,他衝範無機抱拳說:“範哥,我跟了你十四年了,不過我現在年紀也大了,準備回家找個女人生個孩子,還希望五範哥理解。”
範無機笑了笑,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說:“老陳,你是跟了我最大的功臣,爲我立下了不少功勞,這是兩百萬,你拿回去好好找個媳婦,過好日子。”
“多謝範哥,多謝範哥,我這輩子跟着範哥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那個被叫老陳的男人臉上露出狂喜,走上去剛要接過銀行卡,突然站在範無機旁邊的刀疤走上去,手裡拿着匕首,衝着這個老陳肚子就連捅好幾刀。
這個老陳雙眼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緩緩的倒在地上,很快失去了呼吸。
“啪。”範無機打了刀疤一耳光罵到,“混蛋,你幹什麼?”
“老大,我跟老陳有一點矛盾,以前都是跟着您的,我自然沒啥話說,現在他要走,我抱私仇。”刀疤面無表情的說。
“這樣啊,既然是你倆自己的矛盾,那我也沒啥好說的。”範無機說完,笑眯眯的看着周圍的人說:“大家別介意啊,老陳是和刀疤是有私仇,大家要是有想離開的,都可以說一下,然後離開,我這人很開明很民主的。”
有仇?有個錘子,明眼人都能看出,誰要是敢提要離開,這刀疤立馬就跟誰有仇了。
一個個的都沉默了起來,突然魁哥站起來說:“五哥,你說的什麼話,你重情重義,那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但你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我願意跟着五哥去古墓一探究竟。”周圍的小弟聽了後也跟着應和到。
範無機看到這個場景,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和驢哥就是在那小木屋裡面成天玩手機,而阿南和其他人都在處理剩餘的貨物。
等到第三天的上午,我和嶽風老早就起來了,所有人都把東西裝到車上,然後在這小木屋裡面灑滿了汽油,一把火燒掉他們使用據點之後,範無機就帶着我們往吉林的機場趕去。
這兩天我一直在探聽那個古墓的消息,但是範無機一點也不肯透露出來。
到了機場之後,我才知道了我們要去哪裡,新疆。
當天下午兩點,我們一行十二人才從新疆烏魯木齊機場下了飛機,下飛機之後,範無機帶着我們坐大巴抵達了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
這個賓館並不大,兩個人住一間,裝修馬馬虎虎過得去,不過於淨整潔,我們所有人聚攏到王五的房間。
範無機坐在牀上,其他人要麼也坐在牀上,要麼就坐在凳子上看着範無機,等着他發言。
範無機咳嗽了一下說:“這次帶大家來發財,其實是我去年意外淘到的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這老頭該不會這麼無聊吧,網絡小說看多了?因爲一張藏寶圖就帶着一大羣人,燒了自己老窩,跑到新疆這疙瘩地來。
其他人眼神和我差不多,不過一個個的都沒有開口說話。
範無機嘿嘿一笑說:“我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是古代將臣墓的一張古陵墓的地圖。”
“老大,將臣是啥玩意啊。”有人開口問了。
這羣人估計從來不接觸網絡,也不看網絡小說吧。
王五頓了頓掏出一張泛黃的羊皮圖,這張圖看起來很老舊,上面畫着沙漠,中間一片綠洲,綠洲中有一座很美麗的城市,畫得倒是很好。
“這張地圖是我去年在一個拍賣會上買的,刀疤是懂一些風水之術的,他看過之後說了,這圖上這個位置的風水地段,是一個古墓。”說着王五就指着地圖上的一塊地方。
“老大我總感覺這不太靠譜啊。”有個人說到。
這個人叫黃剛平,四十多歲,跟了範無機二十多年,平時大家都叫他黃爺。
也就他資歷老,纔敢這麼跟範無機說話吧。
範無機也不介意,說:“老黃,這就是你沒眼力見了,平日裡讓你們多看書,別沒事就知道打架泡妞看毛片,沒文化了吧,刀疤,給他們解釋一下。”
刀疤指着地圖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