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東西,幫他們一起搬進了山洞。東子把在外面看到的情況和大伯說了一邊。
“既然外面風聲那麼緊,我們就安心在這裡休養一段時間吧!”,大伯虛弱的說道。“東子,阿海你們有時間去熟悉一下這附近的地形,萬一要是有個情況,好方便我們跑路。小星你從今天開始就每天穿戴上沙袋練功。”
我的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但是又不想惹大伯生氣。便起身去找沙袋,等我慢騰騰的把沙袋都綁好,身上一下就沉的快直不起腰了。想想今天還要出去翻山越嶺的去給大伯採藥,頓時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我心裡也知道這是大伯爲了我好,現在這麼逼着我練功是希望我以後能有一份自保的把握。想到這把心一橫,就穿戴着估計得有四五十斤的沙袋走出山洞去採藥。
才走出山洞沒多遠,也就四五百米。我就一下癱到了地上,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冬天的地上冷的要命,可我已經管不那麼多了。
就在這時,我腦海裡想起了周吉星那個傢伙冷冷的聲音:“你小子要是不想凍死的話,就趕緊起來打坐調息。跟着我默唸口訣。呼之至上,上不衝心,吸之至下……”他念的速度也太快了,我只聽清了前面的幾句,後面的全都沒聽清。
他的話剛剛說完,我的身體就彷彿觸電一般,一股熱流瞬間竄遍了全身。剛纔的無力感一下就得到了緩解,我趕忙撐起身體從地上坐起來,奶奶的這冰涼刺骨的感覺可真不好啊。
只是我才坐好,左軍就在一旁說我:“你小子別偷懶了,趕緊練功!”接着就讓我按照周吉星的辦法打坐調息。
奶奶的,這些傢伙真是催命鬼一樣啊,我本來想多休息一會,在他們的催促下只能起了身,好半天之後才按照他們的要求坐好。
只是這坐好了之後事情就來了,周吉星說的那些所謂的口訣實在太長,以我這個半吊子中專生的水平實在是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無奈之下我只好對他們說了出來,讓他們好好的幫我解釋一下,最起碼別那麼多的文言文,我實在不明白這是怎麼意思。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連頭豬都不如。”聽了我的話左軍恨恨的罵道,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然後就開始一邊罵一邊解釋:“修行內功,首重心境,需靜氣凝神,因爲凝神調息在於心平氣和。心平則神凝,氣和則息調。跟你這木頭說這麼專業,你也不懂。現在放慢呼吸,放鬆身體。雙目放空,腦子裡什麼都不要想,就感覺自己的每一次呼吸。記住打坐時用腹式呼吸,就是用你腹肌的運動來帶動你的呼吸,這樣能讓你的呼吸變得綿長而平穩。”
在左軍近乎嘮叨的傳授下,我開始照着做。一開始根本沒法做到靜下心來,氣得左軍又是一陣咒罵。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我纔開始進入狀態。這是左軍也收聲不打擾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的就感覺有一股熱流在丹田形成,慢慢擴散向身體各處。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剛纔的無力感已經完全消失,並且感覺身上的肌肉都癢癢的。
直到這個時候周吉星才哼了一聲,“哼,算你小子悟性還算不錯,不讓然的話我真要後悔告訴你了這麼重要的心法。”
聽到這話我心裡不由暗罵,我的天,你的這心法老子根本就聽不明白好吧?要不是人家左軍,誰知道你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身上的痠痛終於好了,身體舒服了立馬就要面對收集草藥的事情,唉,真是爲難死我了!
再次站起身,不知道是適應了沙袋的重量,還是這打坐調息的功法發生了作用,現在已經感覺沙袋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而且雙腿一點麻木的感覺都沒有,要知道普通人如果盤腿坐不了多久就會因爲腿部血液循環不暢而變得麻木。心裡不禁讚歎周吉星的這功夫還真是挺神奇的。
現在的人已經很少有人會練功夫了,要是我將這功夫練成了,會不會變成能飛檐走壁,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的大俠。嘿,這樣一想,我立馬覺得精神多了。
誰知道我才笑出了聲,腦子裡就傳來了周吉星一聲冷哼“還大俠!就你這樣的,喂老虎還差不多。小說看多了吧”
我悻悻的說道:“我就想想還不行嗎?話說你也是挺厲害的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道了他的痛處,過了半天才恨恨的回答:“關你屁事兒,趕緊趕路。”
“哈哈哈……”,這時候傳來了左軍放肆的笑聲:“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靠,還真熱鬧,這以後就是我一個人被丟到荒山野嶺都不會寂寞了。
不理兩個鬼在我身體裡打嘴仗,我就繼續爬山尋找藥材。走了一條山溝,我再次累的癱到了地上,這次沒用左軍催促,我就照剛纔的方法開始打坐調息。
這次進入狀態比第一次快了不少,同時丹田處的熱流也更加明顯。大概有半個小時,我再次站了起來,繼續前進。
這次終於算運氣不錯,走了沒有多遠就發現了我需要的草藥。而且是一大片,不用我再跑其他地方了。趕緊採集夠了數量往回趕。
回來的時候明顯比去時快了不少,而且中間只打坐調息了一次,我回到山洞時已經過了中午了。
當我走進山洞時,只有大伯在,他很驚訝的看着我問:“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知道大伯是想知道我帶着這幾十斤的沙袋的感覺怎麼樣,累不累,將草藥放下我便直接說道:““是挺累的,每走一段我就得休息一會兒。”
大伯聽了我的回答眉頭一皺,似乎生氣了,質問着我說道:“你就僅僅覺得有點累是嗎?你是不是中間偷懶,卸下了沙袋?”
聽了這話我就知
道大伯誤會我了,連忙說我沒有。
不過他並不相信我的話,嚴厲的質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他的意思就是當年他在開始練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我這樣輕鬆,我如今採了這麼多藥回來還沒被累趴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我偷懶了。
聽到這話我就鬱悶的不行,只能把左軍他們教我打坐調息方法的事情如實相告。不過在之前的時候周吉星他們也說了,這套內功不能傳授給別人,就連大伯也不例外,所以在說的時候我連這一點也坦誠相告了,畢竟大伯是我的親人,我不想等他問我的時候再說不能說,這樣的話弄出了矛盾就不好了。
大伯聽我說了事情的真相,神色十分的複雜,他嘴脣動了動,想要問什麼卻並沒有問出來。我知道他可能想問口訣的內容,心中不由慶幸我已經說了鬼不讓說,不然的話大伯要是問,我真是不好做人。
不過看着大伯的神色,我心裡還是打起了鼓來,畢竟大伯是我的長輩,要是真想知道的話我可就真爲了難。
好在很快大伯就點着頭說道:“有高人相助就是好啊,這樣我的功夫才能夠更快更好的練成。這樣吧,以後你每天專注的事情就是練着內功幫着沙袋加快練習。”
聽了大伯的話我有些疑問,原來這綁沙袋纔是基本功。聽了這話我就恨不得喊娘,要知道雖然有內功相助,這綁着沙袋的滋味也是痛苦至極啊。
大伯的吩咐我肯定得聽,在看到我沒有異議之後我們纔給大伯進行了治療。這一次治療的時候因爲要把之前殘餘的草藥膏弄掉,在清除的時候我不小心碰到了大伯的傷口,看着那上面流出的黑血我就是一驚,好在問了大伯說不是很疼我的心才踏實了下來。
“看來這屍毒還真難清除,唉,大伯啊,咱們以後再遇到那些人一定得小心,唉,我現在真是發愁,就算是咱們把功夫練的再好又有什麼用,那些人陰招一上來,咱們還不抵擋不住麼。”一邊將燒好的藥膏重新給大伯的傷口貼上我一邊鬱悶的說道。
“唉,小星啊,這話也就是咱們自己說說罷了,大伯不是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可是作爲大伯是沒有退路的,就算明知道這可能是一條死路,大伯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啊!”大伯回答我的話帶着頗多的無奈。
是啊,我能想到的問題,大伯又怎麼想不到呢?
看到大伯一臉爲難的樣子,我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豪氣:“大伯,不管別人怎麼樣,我都會和你一起走下去的,我要幫我媽媽報仇,要幫大娘報仇。”
說到大娘,我連忙又問了大伯和家裡聯繫了沒有,畢竟我們出來的時候大娘的傷情還在病危之中,我們出來也好幾天了,大伯肯定要擔心大娘的身體啊。
“沒事的,我給你爸打了電話問了情況,家裡都很好。”大伯說完看了我一眼,“你現在又高人相助,趕緊將功夫練好,其他的事情不用管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