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想讓大伯和兄弟們說一聲幫我照看着點程瑩瑩的,可是聽到了他這話,我就趕緊將這念頭收了起來。
其實事情到了現在,對於程瑩瑩我又轉變了一些想法。現在的我和大伯相當於走到了絕路上面,身上的責任讓我們都不能有任何的退縮。對於我這樣的人,我覺得是沒有資格讓程瑩瑩那麼善良的女孩子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的,畢竟這刀尖上舔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命了。
其實我也想到了要給程珊珊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可是我那號稱手機中的戰鬥機的山寨機已經沒電了,就在昨天我找了一晚上草藥的時候用光了電量。
若是換在以前手機沒有電我可能會抓狂,可是如今我不會了,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就這樣我們過起了與世隔絕一般的生活,我們四個人在這山洞裡吃喝拉撒,東子和阿海一邊照顧大伯的傷一邊給我們籌備吃喝,我則邊每天在大伯的指導之下練習新的功夫。
所謂的高深功夫就是每天帶着沙袋扎馬步,這個馬步和普通的馬步不太一樣,下蹲時要求小腿必須與地面垂直成九十度,大腿也要和小腿成九十度。基本就是一個人端坐在椅子上,然後把椅子撤掉,還要保持住平衡的姿勢。
開始聽到大伯說的時候,我的心中還頗有些不以爲然的感覺,只是到了真練習的時候我就傻了眼。
因爲才試了一下就坐到了地上,真的去做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姿勢根本沒法保持重心。
我看着大伯問他有沒有什麼捷徑,他的回答是沒有,只有不斷的去練,不斷的去克服自身的惰性纔會成功。
聽到這話我就犯起了難,連着失敗了幾次,到了最後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做到。
見我臉上的表情,大伯直接起了身,就在他渾身的是傷的情況之下硬生生的給我做了一次出來。
見大伯如此,我急忙慢慢的試驗了起來,一次次的失敗之後,慢慢的才找到了感覺。最爲鬱悶的是爲了保證重心我必須上身儘可能的前傾,屁股要一直撅着才能堅持。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大腿和屁股的肌肉疼的要死,走路兩條腿都發抖。
練習的第一天晚上我準備打坐調息時,兩條腿根本盤不到一起,最後還是讓東子幫忙才盤上腿。
其實說起來我還真的很佩服東子和和阿海對大伯的敬重和信服,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對大伯照顧的無微不至,對於我練功的事情雖然很感興趣,卻從來沒有問出過一句,最多就是在旁邊看着。
按照周吉星教我的辦法開始打坐調息,讓我意外的是,因爲練習馬步造成肌肉痠痛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便帶着沙袋去採藥、扎馬步,而且這一次真的就像是大伯說的那樣,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醒着還是睡着,我都是帶着沙袋的。
我不知道我的功夫究竟
練習的怎麼樣,卻發現即便是帶着沙袋,身上的壓力也漸漸的減輕了許多,我想我應該是有所進步的吧。
日子一直按部就班的過着,這一天早晨起牀吃了點東西,我繼續出去給大伯採藥。
不過這次左軍讓我換了個方向,我沒多想,就當是熟悉周圍的環境了。反正現在這個寒風肆虐的天氣,我也不擔心誰會到這山裡面來發現我們的行蹤。
按照左軍的意思我走的更遠了一些,也在這個時候發現,走了這麼遠的距離,我只調息了一次,並且體力恢復的時間也比較之前短了很多。
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重複着,我的身體不斷變化着,肌肉更加結實,整個人也變得更加有棱角。
只不過奇怪的是每天我都在左軍的要求下換一條路線,美其名曰是要我熟悉周圍環境,但我更覺得他是在找什麼東西。
而我一直以爲我的治療對大伯是有效果的,可是在一天中午給大伯敷完藥之後,他卻說最近這幾天,總是覺得胳膊不太對勁,那種感覺是十分無力的像是要失去知覺一般。
“大伯,這麼嚴重的情況你怎麼不和我說啊?”聽到這話,我急忙拉着大伯的胳膊問了起來。
大伯臉色有些難看,看着我就說道:“這不是前兩天他們倆都在麼,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我,你別看他們倆表面上沒什麼事情,可是我知道他們的壓力特別的大。我真擔心他們知道我的傷變得嚴重會崩潰了,唉!”
聽到了大伯這話我纔算知道他心中的苦衷,安慰了他一下便說道:“大伯你別擔心,等有機會我會再問問那鬼怎麼救治,之前的時候他說的好好的,大伯的傷按照治療就會好,可是現在怎麼又嚴重了呢?”
說着我就越發的擔心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就將左軍揪出來好好的問個清楚。
“嗯,我今天和你說也是這個意思,就麻煩你了,再幫我問一下吧,唉,要不是因爲北派的事情,我這胳膊廢了也就廢了,可是現在它不能廢啊!”
大伯說到最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那聲嘆息像是小山一樣壓在了我的心頭。
和大伯說了一句我就直接衝到了山洞外面,我必須要和左軍好好的談談,我要求他幫我治好大伯的手,大伯不能有事!
然而我才和他們說我找他們有事情的時候,左軍和周吉星就說他們正好也要找我談。
他們說要去這座山裡面找一樣東西,對他們很重要,對我和大伯也非常有用。如果找到了我就不用每個月吃兩顆心臟。而大伯,現在的方法只能壓制他體內的屍毒,但是如果找到這個東西卻可以徹底解除他中的屍毒。
我問他究竟是什麼東西,兩個死都不說,但是一定要去找這個東西。
我糾結猶豫了很久,還是答應了。畢竟這可以救大伯的命啊!
不過因爲左軍他們說那東西可能要走很遠才能找到,也有一定
的危險性。回去之後我就和大伯說了,想要他身體之內的屍毒全部清除乾淨,我就必須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去找另外的一種草藥,可能一兩天回不來。
大伯聽了我的話十分擔心,畢竟現在的天氣已經到了寒冬,這山上更是冷的要命,要是我在外面過夜,都沒準要直接凍死在外面。
“大伯,你別擔心我,我身上可是有着高人相助,有他們在我一定沒有問題的。”看了一眼也不同意我出去的東子和阿海,附在了大伯的耳朵邊低聲說道。
聽了我這話,大伯才答應了,讓我帶了足夠的食物和水,除此之外東子還塞給了我一個揹包,說要是出去兩天這裡面的東西應該都用的到的。
出了山洞沒走多遠,我就將身上的沙袋卸了下來。畢竟這一次是出去找東西,這訓練的事情只好先放在了一遍。
沙袋才下,整個身體就感覺輕飄飄的,走路都感覺踩了彈簧一樣。用力一躍,就四五米開外了,看樣子真有飛檐走壁的可能了。
在左軍的指引下,大概走了一天的山路,傍晚的時候纔到了一座近乎垂直的陡峭大山前。
看着這山我就爲了難,連忙問左軍,“我說你個老鬼是不是指錯了路啊?你看看前面根本就沒有路了,別和我說你找的東西在這大山底下壓着呢,我可是沒有穿山甲的功夫。”
“你爬上去,這次要去的地方就在半山腰上。”左軍沒有應我逗貧的話,直接就和我說了下一步要怎麼做。
我擡頭一看這座峭壁得有兩三百米高,想讓我爬到半山腰,我又沒有長翅膀,這不是想要我命嗎?
爲難了半天,我猛然想起了東子之前遞給我的揹包,很快就在裡面找到了繩子還有手套之類的東西。想起之前的時候在電視上到別人家爬山的過程,我就在山下自己琢磨了一番。
畢竟這上山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山下怎麼樣都可以,到了半空之中若是稍微有個小小的疏忽,怕是等待我的都會是粉身碎骨。
我一邊研究着一邊咒罵左軍和周吉星,說他們這倆個殺千刀的就是嫌我死的慢。
這倆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我說一句他們恨不得有十句等着我,還是最後我說他們再不閉嘴,我就不上這山了他們纔算消停了下來。
我畢竟不是專業人員,而且此時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練習,按照左軍他們的意思,天黑下來我就真的只能在這山下了。到時候連個避寒的地方都沒有,凍也得凍死我。
基於此我只能在將那些東西琢磨得差不多熟悉的時候就直接爬了山。我動身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樣一來我心中就越發的急切。不過在一次沒有固定好繩子險些滑下來的時候,我就再也不敢馬虎了。
往上一路爬的各種辛苦,不過我也十分好奇左軍他們到底在找什麼,那東西是不是對我們有用,還是我只是被他們當成槍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