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
這就是操縱殭屍屠了一座城的百克道?這就是煉化自己成爲吼的百克道?
就這???
看到懸浮在自己面前醜陋的頭顱,血洞雙眸,深紅的血管像上吊人的腳一樣在空中來回晃悠,地上的血多的像有人在這裡殺了五十頭豬,而且還是過年那種殺法。
姜煜的眼角劇烈的抽了一抽。
“就這樣……死了?”
這也太玄幻了吧?他們現在不是應該九死一生,不是應該損兵折將?
啊,呸!不對!要損也是周奕損!
瀟灑站在洞壁上的周奕翻了個白眼,“不然嘞?再讓百克道從地上爬起來給你跳個國標?”
他指了指地上的巨大屍體,“我還不知道姜煜你竟然有這種愛好,你早說啊,我就慢點殺他了。現在百克道都死了,我也不能把他再抓起來給你跳個威風堂堂?”
百克道跳國標,那畫面太美,竟恐怖如斯!
姜煜只覺得自己的腦神經似乎在劇烈的跳動,他艱難的說:“不,我不想。”
“你想。”
“不,我真的不想。”
“不,姜煜,你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放心,我們是不會笑話你這種詭異愛好的,而且…… ”
周奕眯了眯眼,凝視着姜煜半開了個玩笑說:“我是不能讓百克道跳國標,可你姜煜…… 能啊。”
“能”這個字周奕的尾音拖得很長,也只有姜煜才知道其中意味。
“我會傀儡術。”
周奕毫不意外道:“哦。”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瞎說的。”
姜煜,我他媽信了你的邪!
兩人對話間,他們的中間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喂,我說你們打完這個東西還不走,是生怕不被人關在這裡嗎?”
被隱藏了氣息的曲非煙有氣無力的說:“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剛纔我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機,可我探測不到它的來源。”
此時的曲非煙正像壁虎一樣的扒在洞壁上,地上的血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幾股,腥臭難聞,空氣中隱約還有一種不知名的腥味。
像是魚肉腐爛變質之後的味道。
“走!”
周奕直接用靈能鐫刻在腦中想象一座石橋,隨着他的想象,空中瞬間變幻不定,慢慢地形成了一座橋樑。
不過這座橋樑卻不是普通的大理石,而是…… 淺粉色。
石橋上面,幾隻正在哼哼唧唧的小豬佩奇出現在上面,在地上歡樂的打着滾。
曲非煙:“……”
姜煜:“……”
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想戳死周奕的衝動。
天知道這個人的腦回路到底是如何的清奇?!!!
曲非煙瞟了一眼這卡哇伊的石橋,“爲什麼……要加這些東西。”
已經率先走上石橋的周奕回頭看了一眼,“哦,我覺得你應該喜歡這種卡哇伊的東西,尤其是這隻豬。”
說着,他便從橋上隨手抓了一個佩奇,這坨粉色的佩琪被周奕抓在手裡,還在不停的哼哼唧唧,隨後他就把這個縮小版的小豬佩奇遞給了曲非煙。
曲非煙:我他媽謝謝你!
“怎麼,不喜歡?”
曲非煙從喉嚨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如此的鎮定?”
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周奕的神經簡直和眼前哼哼唧唧的佩奇一樣的粗 。
姜煜言簡意賅的總結道:“穩如老狗。”
橋並不長,幾人很快便到了盡頭。周奕往橋下一看,只見那個懸浮的頭顱此時已經變了模樣,上面的所有血肉像燉爛了的排骨從空間掉落,只餘一個骷髏頭在空中。
忽然這骷髏頭像中風一樣的震動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幾條青色的小蛇纏繞在頭顱的七竅上,這些蛇的姿勢像極了跳國標舞的男女,隨着小蛇的出現,頭頂上方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帶着長長的指甲在摩粗糙的砂紙,聽的人鼓膜不舒服。
周奕並不答話,只是揚起手向上指了指,“你們聽不到嗎?”
姜煜疑惑道:“什麼?”
周奕來不及解釋,眼神一縮,“快跑,上面有東西!”
話音剛落,頭頂上的洞壁鼓起來一個個的肉瘤,肉瘤出現之後瞬間膨脹,“砰”的一聲爆開,幾條青黑色的小蛇從上面重重的砸了下來。
黑影不斷在三人面前閃過,不需幾秒,地上便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蛇,像纏繞在一起的麻繩,扭着勁纏成了一個個不規則的小圓球,這小圓球不停地在地上翻滾,瞬間便漲大了幾倍!
“轟!”
儘管幾人的速度很快,但是原本空無一物的出路卻被無緣無故砸下的巨石堵了個徹底,巨石底部有幾條小蛇很不幸的被砸死,黑色粘稠的液體從石頭裡慢慢的滲了出來。
“哦豁,可憐的小蛇,出師未捷身先死。”
周奕一點也不慌,只是右手食指輕柔摩挲着自己的桃木劍,像對待最親近的人。
姜煜忍無可忍,“周奕,你現在如果不閉嘴,我就一劍捅死你!”
說的他比劃了比劃手中白紙做的劍,周奕:“唉,我們要團結,團結力量大。你們看,下面有人。”
兩人不約而同的向朝下望去,只有周奕用劍戳了戳腳下的石橋。
他的靈能此時已經失效,根本就支撐不起這個橋的架構,那麼到底是有一種什麼力量在幫他支撐?
難道是鎮元子?
左右出口被堵住,暫時無法出去。周奕的目光也投向了下方。底下的那幾個人的身影周奕覺得十分熟悉,他們背對着周奕,似乎在說着什麼。直到看到他們身上特有的標誌時,周奕才恍然大悟。
“嘿,姜煜。”
周奕用力拍了拍姜煜的肩膀,正眯着眼睛往下看的姜煜猝不及防下身體猛地一哆嗦,手上的劍差點掉下去。
“咋的,腎虛了?腎虛喝六味地黃丸啊,補腎又養顏,你值得擁有!”
見姜煜惡狠狠的瞪着自己,周奕把桃木劍負在身後,盯着姜煜神色認真的說:“兄弟放心,我會帶你們出去,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