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丁洋大叫一聲。我能清晰挺清楚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冷三皺着眉頭,伸出手指,示意我們三人不要說話。
他慢慢將桃木劍抽了出來,同時朝我怒了努嘴。我立馬明白過來,他是要我準備好無量符籙。
奇怪的是,這“咚咚”不知是敲門聲還是走路聲,突然就消失了。
寒風颳來,發出了陰冷“嗖嗖”響聲,但是我感覺到車廂內空氣異常壓抑,隨時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鬧出大動靜來。
“我的媽呀,手……血手……”丁洋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都嚇得癱軟在地。
我們三人聞聲一看,頓時都不緊倒吸了一口涼氣。
藉着車前燈的光線,在靠近丁洋座位的玻璃上,竟然有一隻沾滿鮮血的手懸吊空中!微風吹過,那隻吊在當空的手還在緩緩晃動。
一時間,濃濃的血腥味也瀰漫開來,讓人望而退步。
此時,丁洋慢慢地爬了起來,一個勁的往我身上靠。
“快,快用符籙!”
豁然間,冷三大聲衝着我說道。
這幾天來,我已經見過了不少恐怖場面,對這血手也不是十分害怕,頭腦中還保持幾分冷靜。
聽冷三這麼一說,我立馬咬破手指,將符籙在流血的手指上一抹,然後猛地朝那隻血手一擲。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我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擲符籙的手法這麼純熟。
沾有我血的符籙觸及到血手,卻是並沒有反應。
此時,恰好一陣風颳來,那隻符籙便悄無聲息地掉在了地上。
“尼瑪,這不是鬼,這是屍體!”冷三大聲說道。
聽冷三這麼一說,我們三人都放下心來,當做是虛驚一場。
“他媽的,是誰幹缺德事,把屍體給扔到這來,嚇死老子了。”氣憤不已的丁洋,使勁推開車門,就要走出去看個究竟。
冷三和銀雪都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我也跟在了他們身後。
“啊……”
我的前腳剛剛踏出車門,就聽見丁洋殺豬般的喊叫聲。在空曠的街道上,有幾分悽慘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
“快,符籙!”
接着,冷三大聲對我說道。
情況不妙,我急忙衝了出來!
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一個體型瘦小的女子,低着頭一言不發,披頭散髮地站在車前面,寬鬆的白衣裙根本就裹不住她的軀體。風吹過來,裙子大幅度擺動。要是平時能遇到穿白衣裙的女生,或許我會多看幾眼,因爲我覺得穿白衣裙的女生特別性感。
但此時,我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一絲一毫性感。
讓我震驚的是,她的一雙手,詭異無比,竟然可以下垂到腳跟!
更恐怖的是,她的那雙手,在車前燈的照射下,慘白至極,就連暴突的血管都是蒼白的。而且這雙手十分削瘦,似乎只有白骨,根本就看不到皮肉!
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先是碰到綠衣裙女鬼風信子,不過她對我還是不錯的。接下來又是紅衣裙女鬼,牛大山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現在又來了一個白衣裙女鬼,我簡直頭皮都要炸了!
“符籙!快!符籙!”
冷三見我神情發愣,衝我怒吼道。
同時,他舉起了桃木劍,突然一個加速,猛地朝他刺去。
見到冷三行動,我才晃過神來,急忙掏出一張符籙,朝着她的那雙手擲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冷三的木劍已經朝她的脖子砍去,還夾帶着剛猛的“呼呼”響聲。
驀然間,我只感覺到刮來一陣微風。在這微風的吹動下,白衣裙女鬼似乎是柔若無骨,身子沒有丁點重量,被風這麼輕輕一吹,身子就向後飄動着。
就是這不起眼的飄動,完完全全將冷三的這一猛刺給避開。而我投擲出去的符籙,完全對她不起作用,絲毫無傷,竟然就掉在了地上,
“哼,不要拿這些沒有的玩意來弄髒我的手。”終於,白衣裙女鬼說話了:”你們遇到我算是倒黴,不過便宜你們了,死的時候都還有伴陪着。“
聲音十分生硬,比風信子說話的聲音都還難聽,還十分刺耳,卻讓我們三個人都感覺到無比驚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劍刺空的冷三,望着白衣裙女鬼,臉上浮現了一絲恐怖神色,喃喃自語道。
“冷大師,符籙不管用啊!”我緊張地對冷三說道。
“他媽的,不就是一個鬼嗎,我就不信我這個跆拳道高手還對付不了。”一向膽小的丁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就擡腿朝着白衣裙女鬼猛地踢去。
“哼,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趕親自送上門來。”白衣裙女鬼冷哼道。
“小心!”我大聲提醒道。
“哎呦……”我話音剛落,由於前方太黑,我看不清楚前方情況,但是立馬就傳來丁洋的慘叫聲。
也顧不上那麼多,我立馬就朝着白衣裙女鬼衝了過去。很快,銀雪和冷三也衝了過來。
我見冷三躺在地上,不住地痛苦呻吟,也顧不上女鬼在我背後偷襲,便要過去攙扶他起來。
“真他媽是撞邪了,這一腳怎麼會踢空,我明明踢在了她的身上,難道那女鬼會隱身術不成?”在我的攙扶下,丁洋能夠站起身來,說明他並無大礙,只是一些硬傷罷了。這讓我稍微放下心來。
“咦,白衣裙女鬼呢?”銀雪突然好奇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四處張望,頓時心中疑惑大增,剛剛還站在此處的女鬼,竟然憑空消失!
因爲這裡有一塊大石頭凸起,我記得十分清楚,女鬼就是站在這大石頭右邊。
可……可現在這裡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剛剛那一腳使出了十成力,沒有想到那個白衣裙女鬼怎麼就跑了,害得我這一腳踢空,要不是我身板硬,恐怕現在就要打120了。”丁洋拍了拍腰,咬着牙一個勁地喊疼。
“冷大師,這是怎麼回事?”銀雪好奇地望着一言不發的冷三。
“是啊,難道這個白衣裙女鬼被丁洋給嚇到了?”我也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五成把握,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鬼遮眼。”冷三沉思片刻才說道。
“笑話,五成把握等於沒有說。任何事情都有正反面,誰都能肯定自己說的話有五成把握。”丁洋譏笑道。
“丁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閒話。”銀雪瞪了丁洋一眼。
冷三沒有說話,而是朝懸在當空的那隻血淋淋的手走了過去。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剛剛還散發濃濃血腥味的斷手,突然就憑空不見了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丁洋急忙用手摸了摸玻璃窗,再湊過去用鼻子聞了聞,“我剛剛明明看到就在這個位置,就算那斷手趁着我們不注意被人拿走,難道這血腥味還能抹掉。
“不錯,這是鬼遮眼,我敢肯定。”冷三用手摸了摸窗玻璃,才肯定地說道,“這附近肯定有至少排名前二十道的鬼在操縱這一切,只是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冷三的這番話又讓我們又陷入了恐慌中。
“那怎麼辦?我想我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丁洋還在揉他的腰,開口說道。
“我看這個辦法行不通,要是這鬼真的盯上了我們,他就算定了我們會跑,如此一來,還不如就在這裡等着,等摸清情況再做打算。”一方面,我害怕這鬼會對我們幾個人不利,我也想過開溜大吉。另一方面,我感覺到幕後的黑手就在附近,強烈的好奇心讓我一定要找到他不可。
“我贊同小帆的說法。”銀雪望了我一眼開口說道。
“若真的是排行前二十道的鬼在捉弄我們,我想就算是跑估計希望不大。”冷三也朝着我點了點頭。
“這個地方我總感覺太陰森了,要不我們找居民樓多的地方吧、”銀雪建議道。
“沒用的,要是真的有鬼遮眼,不管我們去哪裡都一樣。現在我估摸着也快天亮了,只要天亮,我們就平安無事了。”冷三無奈地說道。
“他媽的,這鬼也太玄乎了,玩得也太虛了,要是站出來和老子一對一單挑,就算老子死了也甘心。”丁洋罵罵咧咧道。
“丁洋,你就不要添亂了,你不說話沒有人拿你當啞巴。你要記住,我們對付的不是犯罪分子,而是鬼。”銀雪抱怨道。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車上。銀雪把所有燈都開着,周圍顯得十分亮堂。
“咚咚……”豁然間,那恐怖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我又是猛地一驚。銀雪和冷三的神情有些嚴肅,嘴巴緊閉,倒是丁洋,顯得十分淡定,東瞧瞧西望望。
“這女鬼又來了,這次我不會傻了,拿空氣當對手,就讓她鬼遮眼好了。”丁洋無精打采說道。
我忽然感覺到空氣忽然變得黏稠起來,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其它原因,感覺到胸悶得慌。
沒有冷三的發話,我們都沒有說話,更沒有行動,只是在靜靜等待着……
“救命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我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們四人再也坐不住。丁洋的反應速度最快,他立馬就循聲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