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是睡在南木櫻家的,畢竟回到閩夏市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回去是肯定回不去了。本來是想住賓館的,不過這南木櫻這妞倒是跟我說,不要浪費,反正她家也有空牀。
然後第二天的時候,我剛醒來,接接到了屈明常這廝的電話了,我也知道,這些天他沒找到,肯定有些着急了。昨天我剛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他發了條信息,畢竟昨天也很晚了,這屈明常沒有收到也是正常的。
電話裡,屈明常無非就是跟我問東問西的,首先是問我這些天死哪去了。當時我就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然後這廝,倒也是十分夠兄弟,說今天晚上就到閩夏市來。
當時,我也蠻感動的,雖然當初找屈明常一起去,被這廝回絕了,不過知道我危險了,還是蠻擔心我的。
就在屈明常掛掉電話之後,是李洋這廝打來的電話。李洋這廝首先有兩件事情要跟我說,一個學校退學證明已經批下來了,叫我過去拿一下,我一想就答應了,反正今天屈明常就要過來了,到時候和屈明常一起去拿就好了。
還有就是,這些天屈明常沒有找到我,然後找到李洋,問問知不知道我的行蹤,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着實很感動。
有些時候,兄弟不一定要長聯繫,但是能關心你,這就足夠了。
在我起牀的時候,南木櫻這妞已經不在家了,估計是去警局了!閒來無事,本來想着今天就回去的,但是想到屈明常這廝今天要來,這還真是回不去了。
然後就來到了醫科大,那曾經屬於我的學校。
那天又是一個星期三,所以,他們這些人都是沒有什麼課的。
大學就是這樣,就算是我不是這學校的人了,但是也不會遭到任何的阻攔。不像是高中時代,沒胸卡都不讓進的。
那天,我還去看了看那門衛的王大爺,當時我還要說給王大爺帶來了好的香菸,王大爺首先是眼前一亮,然後擺了擺手,表示不要。
來到2407的宿舍門前的時候,我眼淚頓時就要下來了,那曾經屬於我的宿舍,那在這宿舍有過一段感情的。可是現在卻是不屬於自己了。
想着以前在宿舍打鬧,有事沒事嘲笑,互損一下對方,那個時候倒是挺快樂的。
那在半夜玩着招引碟仙的刺激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師父離開了,我也就不想在這個學校待下去了,雖然師父常常教育我,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一個畢業證書混到手。師父走了,或許我可以用着鵬叔的錢當學費,還綽綽有餘!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師父走了,我就是想繼承師父的衣鉢,師父在世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能夠將這衣鉢發揚光大。
搖了搖腦袋,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傷感的事情,然後和往常一下,踹開了那宿舍的門,一進門,可又聞見了那股熟悉的臭味。
“胖子,你丫的,我走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又沒有洗澡洗腳!”我剛一進門就對着胖子吼道。
當時這胖子還在牀上,耳朵裡塞着耳機,嘴裡一直吃個不停,然後聽見我這聲音,急忙從牀上下來,那吃的油膩膩的手,還不停的在衣角上擦了擦,就要過來抱着我。
我趕快讓道一邊去,我勒個去,“滾犢子,洗乾淨了再說!”
胖子對我嘿嘿一笑,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衛生間,看着他那搖晃着的大屁股,我忍不住又是踹了一腳,當然了,這些都是很輕的,也不是真踹。
當時,李洋這廝也是從從牀上跳下來,本來他還在煲着電話粥呢,後來我問他跟誰打電話的,這廝直接跟我來了一句,“屁話,當然是我女朋友,我都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老子想找就找。”
“怎麼樣?現在有沒有將你那個警花給泡到手,要不要哥教教你。”這廝湊過來,一臉壞笑的樣子。他口中的警花自然就是南木櫻了。
我撩起袖子,伸手就要過去打他,“早就說了,我和木櫻是純潔的,純潔的懂不懂。”
然後李洋這廝聽了我這話之後,竟然對着宿舍的人說道,“你們信嗎?”
好吧,我頓時感覺到,我不應該跟這廝說這話!因爲宿舍的這羣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不信!”
我不得不想想,這年代,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純潔的關係嗎?後來我得出一個結論,不是這年代沒有純潔的男女關係,而是他們的思想不純潔。
恩,一定是這樣!
在宿舍沒有待多長時間,畢竟待得時間長了也沒有太大的意思。
而退學手續,我也沒有着急着出來,回頭等屈明常這廝過來一起去就好了。
其實那天在宿舍度過的還是蠻愉快的,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感覺,他們這些人還問我,這屈明常怎麼沒過來。
我當時那個鬱悶啊,屈明常沒過來有什麼好奇怪的?後來他們說我和屈明常蠻配的,是一對好基友!
湊!我頓時想照照鏡子,我就是那麼飢不擇食的人嗎?男人都要?
而那天快要走的時候,這小眼睛正好從門外進來了,至於小眼睛去哪的,那就不要說了,這廝除了去圖書館,還會去哪?
“宇軒,你來啦。”這小眼睛剛進來看見我在宿舍,倒是比較驚訝的,從他的表情當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我點了點頭,對我們宿舍這個大文人,我是比較的看好啊,好得他有特長,將來謀生肯定不愁。
“我把那個歌曲給弄好了,要不要給你?”小眼睛對我說道,而他口中的歌曲,自然就是上次在KTV唱的那首歌曲《別戀秋殤》了。
然後我把我的手機給了這小眼睛,叫他直接把歌曲拷貝在我的手機上就好。當時時間也不早了,晚上屈明常還要過來,我還得去車站接他。
在路上我也是將這首歌給聽了一下, 從編曲到作曲,都可以堪比專業水準,當時我就比較的吃驚,這丫的簡直就是人才。也就是差一個伯樂來挖掘他了。
我首先是回到了南木櫻的住所,那個時候南木櫻已經回來了,不過南木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應該說是很失落。
“木櫻,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我頗有點的關心的問道。
南木櫻這妞住在沙發上,眼眶之中,淚水打轉着,我承認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南木櫻哭的。
我這人最怕就是女人哭了,我當時南木櫻掉眼淚了,我頓時感覺舉足無措。也是坐到了沙發上,拿了一張面紙遞給了南木櫻,“好了,不要哭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南木櫻聽我這麼一說,反而抱着我,哭的更大聲了,當時我的手頓時不知道放在哪好,最後還是抱住了南木櫻,拍了拍南木櫻的後背,“不要哭了。”
“我被開除了!”南木櫻哭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了眼淚,然後可憐兮兮的看着我。
我腦袋頓時炸了,開除?這南木櫻爲什麼會被開除,好像南木櫻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吧?
“爲什麼?”我問道。
“不止我一個人,穆申宇也是被開除了,因爲我們在山上的這幾天,這警局也是找了我們好久,然後我們告訴領導,我們去了黑祖山,還發生了一些事情,領導頓時大發雷霆,說我不服從記錄,不服從組織的安排。”
我也是聽出來一些問題了,原來這南木櫻是因爲陪我去黑祖山而導致被開除的,當時我倒是比較抱歉的。
如果不是我提出來要去那個黑祖山,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不過南木櫻這妞也倒是通情達理,我跟她道歉,她倒是跟我說,這不關乎我的事情,她之所以去,也是想搞清楚,這黑祖山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也問了南木櫻,本來就算是南木櫻擅自離崗,不服從組織安排,也不至於會落到開除的下場吧,頂多是全局裡面通報批評吧。
後來,這妞告訴我,因爲她也是不服氣,這領導的說話,本來去黑祖山,也是爲了查案子,我們差點丟掉性命不說,現在反而來怪罪自己不服從組織安排,也就跟領導們頂嘴了幾句。
這在會議之上,領導一時氣不過,這簡直就是讓他丟臉,於是一聲令下,說南木櫻被解職了,至於這穆申宇,則是因爲幫這個南木櫻做辯護了,這穆申宇喜歡南木櫻,這件事情我也知道,所以他爲南木櫻坐一席辯護我也是比較理解的。
聽了南木櫻的話之後,我也是比較生氣,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氣不過,不談功,只談過,這樣的話,擱在誰身上,誰都比較生氣。
我們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是希望有人知道,有人瞭解的,這世上真正默默無聞的很少!
就在那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屈明常這廝的,電話裡面,屈明常跟我說,馬上就要到達閩夏市。
我看了看時間,也確實很晚了,七八點了,於是我一個人就衝出門外,打了的就去了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