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脆弱是和以前做比較,相比於半人半屍,其實我現在被佛骨舍利影響以後,更貼近陽人。蘇瑾年已經被永久的鎮壓,再無翻身之日,老鷹一夥人雖然還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可是在朗朗乾坤,他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喬娜、老鷹、劉安雲,這三個人全都是通緝犯,別說是威脅到我的存在,恐怕連在市裡露個面都不敢,只要我不離開市區,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再者那個楚十三,他很強,我從不否認。可正因爲他很強,反而成了他的致命弱點。像他這種人,出現在社會上所面臨的壓力,恐怕要比老鷹那三人更嚴重。
除了老鷹一夥之外,還有誰會威脅到我呢?貪念?我現在的精神力無比強大,它哪怕是藏匿在我體內的最深處,也絕無機會撼動我。孫庭?那傢伙現在三魂七魄所剩無幾,還不知道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苟延殘喘,興許早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至於剩餘的七星邪屍,還遠沒有到能夠威脅我的程度,說白了就是鞭長莫及。
可以說,現在我是有生以來最‘輕鬆’的日子了。
我讓蘇靖不必擔心,可是蘇靖卻因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生怕我出現任何不可預料的危險。
最後沒轍了,我只能把我們之間的‘基本關係’搬出來說事。
我看着蘇靖,愛莫能助道:“你好像忘了,你現在不是我的男朋友,好像沒權利阻攔我去哪裡。”
聽到我的話,蘇靖先是一愣,我本以爲按照他的性格,他會當場翻臉。不過事實證明,是我低估了我對蘇靖的重要程度,蘇靖沒有違揹我們之間的諾言。他長舒了口氣,無可奈何道:“既然如此,那你也沒權利我阻攔我去哪吧?”
“你要去哪?”我疑惑的問道。
蘇靖靠在沙發上,語氣既平淡又毋庸置疑:“你去哪我就去哪。”
還沒等我來得及開口拒絕,一旁的何姐就滿口贊同:“蘇公子願意跟着去,當然好啊,有個男人幫着看一下衣服,咱們買起來也更合心意。”
聽到何姐的話,我心裡一陣彆扭,倒不是因爲蘇靖的緣故,而是我長這麼大還沒跟男人一起逛街過。或者說,我甚至沒有談過一次真正的戀愛。心裡的感覺,有一部分是惶然無措,另一部分則是期待興奮。
這種喜憂參半的感覺,讓我有些打退堂鼓,我瞥了一眼旁邊的蘇靖,一想到蘇靖跟在我身邊,穿梭在各大商場,我就有些心跳加快。經歷了無數生死大場面的我,竟然會因爲這種事臉紅心跳,真是諷刺!
“何姐,要不然算了吧。”我怯生生道。
“哪能算了。”何姐雙手捧着我的一隻手,視若珍寶的打量把玩着:“我這輩子也自認見過無數美女,可是與你相比,還真是相形見絀。瞧你這皮膚,白嫩的像是玉似得,嬌柔水嫩。普通的衣服做工差,萬一把你的皮膚刮壞了,我可擔待不起。”
我一陣羞愧:“何姐,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的皮膚又不是手機屏幕,還能刮花了呀。再說了,我哪裡好看,好看的是冥妃之軀。”
“你少來。”何姐白了我一眼:“你自己就是冥妃,哪怕是轉世了,也改變不了這一點。所以,冥妃之軀就是你自己,別分的這麼清楚。嘖嘖嘖,怪不得蘇公子這麼迷戀你,這具簡直如藝術品般完美的身體,恐怕普天之下沒有男人能夠面對它還鎮定得住吧。”
何姐只是由衷感嘆而已,結果這話聽在蘇靖耳朵裡,蘇靖的臉色立刻一變,發出兩聲警告性質濃厚的咳嗽聲。
何姐意識到失言了,趕緊衝蘇靖低頭致歉:“蘇公子,我……我……”
“算了,下不爲例。”沒等何姐把話說完,蘇靖就揮手打斷了何姐,表示他並不在意。至於蘇靖究竟有沒有這麼大度,我不知道,反正在他警告何姐的時候,我‘溫和’的眼神一直盯在蘇靖身上。
何姐把話說得很嚴重,就差把我說成萬金之軀了,還說我的身體只能穿雲紗蜀錦。
這話得到了蘇靖的支持,蘇靖告訴我,我前世的冥妃鳳袍就是香雲紗做的,屬絲綢的一種,性陰,對我的冥妃之軀很有益處。而其他的衣服,尤其是棉麻製品,容易吸收陰氣,穿久了就會變得‘味兒大’,會吸引很多髒東西。
一方面何姐盛情難卻,一方面蘇靖說的煞有其事,我也就不再推辭了。
由於之前周鳳薇在蘇瑾年的騰龍公司任職,現在周鳳薇和蘇瑾年徹底‘掰了’,成了居無定所之人,因此也和我們一起住在了何姐家裡。聽說我們要出門,周鳳薇就自告奮勇的隨行,理由是保護我。
這個理由深得蘇靖青睞,當時對周鳳薇的態度立刻又上升了一個大高度。
結果令我沒想到的是,等何姐開車把我們送到商業街,一下車發現就看見了遠處朝我們打招呼的梅姐。不用想也知道,是周鳳薇給梅姐打電話了。
我不由一陣陣翻白眼,不就是出來逛個街,至於搞得這麼大的陣仗嗎?不知道的還以爲,商業街潛伏着七星邪屍,我們全體出動是爲了剿屍辟邪呢!
我和何姐走在前面,蘇靖和周鳳薇一左一右把我倆夾在中間,梅姐緊隨其後,全方位的把我這個‘珍稀動物’給保護了起來。
本來冥妃之軀對陽人的吸引力就非常巨大,再加上如此陣仗,無論我走到哪,所有的視線幾乎都會朝我聚集過來。我雖然已經有些適應了這種‘眼神灼燒’的感覺,可是逛街的時候就顯得很麻煩了,我突然有些理解那些電影明星的苦衷了。
何姐把我們帶到她經常光顧的一家店,一進門,一個穿着幹練小西裝的‘輕熟女’就湊了上來,熱情的打招呼。當店員的視線落在我們一行人身上後,先是一愣,隨即驚爲天人:“你們是明星吧?能給我籤個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