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從她的眼神中竟然察覺到一絲的‘慾望’,這種慾望和男人的那種慾望相差無幾。
據我所知,男人的性取向,非女既男,很少有第三個選項。而女人則不同,雙性戀者不在少數。冥妃之軀能夠對男人產生巨大的‘殺傷力’,對雙性戀的女人自然也是不在話下。不過相比於男人的那種眼神,我更容易接受女人的眼神,至少比較平和一些。
店員從口袋裡取出一支筆,正打算向我靠近,就別一旁的周鳳薇伸手給擋住了。
“她不是明星。”
周鳳薇的舉動,讓店員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反倒是更亮了:“這位姑娘出門帶這麼多的保鏢,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我心裡一陣彆扭,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同行的何姐搶先一步開口了:“小劉,你就別問東問西了,你只需要知道這位姑娘是我的好妹妹就行了。”
聞言,店員一陣精神抖擻:“哇,既然是何姐的姐妹,肯定是萬金之軀,底層的平民衣服,這位姑娘肯定看不上眼。”
“知道還不帶路?”
“請。”店員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我們進入電梯。
在進入電梯的過程中,我用餘光瞥了一眼周圍所謂的‘平民衣服’,標價全都是四位數起步!我嚇得心裡一陣陣的哆嗦,上千的衣服都才平民標準,那名媛標準的衣服得貴成什麼樣子?上流社會的生活,我還真是看不懂。
電梯扶搖直上,到達頂層。與其說是頂層,其實是由內置的‘複式’,由兩層鏤空形成,視線非常開闊,加上金碧輝煌的地板牆壁,天花板懸掛的碩大水晶燈,恍然給人一種進入夢境的感覺。
不過最讓人心跳加速的,則是這一層擺設的衣服!
隨便將視線落在一件禮服上,我就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暈,實……實在是太漂亮了!可是當我把視線放低,落在標價牌上時,暈眩感變得更加強烈。不過之前暈眩是因爲興奮,而現在暈眩是因爲恐懼。
我數了數標價牌上的一串零,這一件白色的禮服,竟然價值三十萬!
我的天!走走走,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
何姐一把將我拽了回來,詫異的看着我:“瀟瀟,你去哪?”
我指着標價牌,心驚肉跳道:“是我眼花了,還是店家忘了標小數點?”
意識到我是被價格嚇破了膽,何姐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才三十萬而已,緊張什麼。”
“才?”我皺着眉頭,誠惶誠恐的看着何姐:“我知道你是大戶人家的名媛,可再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一件衣服三十萬,這是什麼概念,在咱們市,三十萬都可以交一個差不多房子的首付了。”
我扭頭看向一旁的梅姐,問道:“梅姐,你最貴的衣服多少錢?”
梅姐歪着頭想了想:“五十來萬吧,朋友送的,老鳳祥的旗袍,雲繡金線。”
щщщ .Tтkan .¢〇 我一陣無語,本打算讓梅姐幫我勸勸何姐,結果倒好,忘了梅姐也是個‘壕’。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周鳳薇身上,至少以前沒看見過周鳳薇穿什麼名貴的衣服,都是以修身或是制服爲主。
感受到我的視線,周鳳薇聳了聳肩,向我投以愛莫能助的眼神:“我的衣服,大多都是有目的性的,要麼爲了施展拳腳,要麼有辟邪的作用,沒可比性。”
好吧,我最後看向蘇靖:“你呢?”
蘇靖瞥了一眼把我嚇壞的那件衣服,眼神中盡是鄙夷,他伸手指了指現在身上穿的這件修身黃袍,雲淡風輕道:“我這件衣服百分之七十的線是純金拉成的絲……”
“夠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怎麼我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有錢。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話一點沒錯!
何姐拽着我的手,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是這家店的會員,咱們刷卡就行了。再說了,萬一付不起錢,不是還有蘇靖嗎。”
“蘇靖?”
我下意識看向蘇靖,發現蘇靖用一種很是平淡自然的眼神看着我,隨口道:“你要是喜歡,我把這個店給你買下來,你就不用糾結衣服的價錢了,想穿哪件穿哪件。”
我呆呆的看着蘇靖,他的話讓我一陣陣的心跳加速。我知道蘇靖肯定有錢,畢竟堂堂的冥王,錢對他沒有意義,不代表他沒錢。可是他一開口,就要把店買下來,而且說起來的口吻,像是在街邊買棵大白菜,這氣勢震得我一愣一愣的。
“好啦好啦,來都來了,你就安心買就是了,天塌下來有蘇靖頂着。怎麼着,想要追你,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肯買?”一旁的梅姐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道。
聽到梅姐的話,蘇靖當場來了興趣,一直冷漠平淡的臉頰,露出一抹紅暈,拉了周鳳薇一把,小聲道:“買衣服也是追女人的方式之一?”
周鳳薇好像看白癡一樣看着蘇靖:“虧你活了這麼多年,連這都不知道?”
蘇靖一陣窘迫:“我知道光每秒的速度是十萬千米。宇宙由百分之六十八的暗能量,百分之五的重子物質,百分之二十六的暗物質構成。生死輪迴,六道萬物,我全都知道。千年來我學了很多知識,甚至見證了那個叫‘愛因斯坦’白毛生老病死。但是我沒特別關注過怎麼追女孩……”
蘇靖的一番話,直接導致原先還熱鬧的現場,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我發現梅姐和周鳳薇,甚至包括何姐,看蘇靖的眼神,都像是看‘低能兒’一樣,眼神中盡是憐憫與同情。
周鳳薇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學那麼多有的沒的有卵用?狹義相對論可以幫你生孩子?萬有引力能晚上陪你睡覺?最關鍵的東西不學,難怪你總是惹瀟瀟生氣!”
周鳳薇向來不懼怕蘇靖,尤其是成爲了蘇靖的‘泡妞導師’之後,就更加的快言快語了,說話根本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