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的落地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
房間裡一片昏暗。只有*頭的那盞暖橘色燈被旋開,發出曖.昧的橙色。
絲滑的真絲絨被的一角垂在雪白的地毯上,雪白的*單上處處是曖.昧不清的皺痕。
陌沄昔纖細的手指從羽被和*單的縫隙裡伸出,緊緊地抓住手心下的白色*單,指節泛白的扭曲着,直把平整的單布折出一朵奇異地皺褶花朵的形狀,也不曾鬆開絲毫。
沈濯言伏在陌沄昔的身上,親吻她帶汗的額角,卻有意地放慢了動作。手指輕輕滑過陌沄昔的耳垂,略帶薄繭的手在微溼的皮膚上引起敏.感地顫慄。沈濯言輕啄陌沄昔的嘴角,啞着嗓子出聲。
“別忍着,叫出來給我聽聽。”
陌沄昔微啓的薄脣中,無聲地吐出足以誘得男人發狂的喘息,卻固執地不肯出聲。她半闔着的漆黑的眼眸裡,水光盪漾,如黑曜石一般閃亮,純粹的沒有半分雜質。讓沈濯言控制不住地研磨她的敏感,看她因難耐而蹙起的眉,和輕吐出的低低的抽吸聲。
沈濯言輕笑一聲,探手過去,掰開陌沄昔死死揪着*單的手,把她整個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中,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際誘.惑着。“來,寶貝兒,只要叫一聲就讓你快樂,怎麼樣?”
這麼說着的時候,沈濯言只是將自己埋在陌沄昔的身體裡,慢慢地抽.動。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再狠狠地欺負陌沄昔一會兒,說不定身下人的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就會有眼淚流出來。
他只是在不停的撩.撥,卻始終不給她想要的。潤.滑.劑的作用發揮了效果,陌沄昔只覺得一陣火熱從體內慢慢地燒起來,燒的她難耐非常,簡直就要忍受不住。
欺負的狠了,陌沄昔終於忍不住隱忍地咬着下脣,低低的啜泣起來。
“怎麼了?”沈濯言吻去陌沄昔眼角溢出的溼漉痕跡,明知故問。“沄昔,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只要你說,我就滿足你。”
陌沄昔睜開溼漉的眼睛去看沈濯言,高熱的溫度燒的她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她急促地喘息兩聲,看到沈濯言的嘴脣在不停地開闔着,感覺到他微涼的脣瓣落下時的輕柔和沁入皮膚的溫度,耳朵裡嗡鳴作響,能聽到的僅有自己的呼吸聲。
陌沄昔有些不受控制地攀附住沈濯言的臂膀,終於是難耐地啞着嗓子喘息似的輕呵一聲:“老闆……唔。”
這一聲如嘆息一樣吟聲,短暫的如同流星,抓不住尾音的輕顫。帶着些許哭腔的啜泣,如同陌沄昔現在的模樣,脆弱又滿是誘.惑,勾的人心裡癢癢的。
沈濯言的眸子在瞬間就沉了下去。他覺得自己腹部的邪火燒的更旺了。他的眼底佈滿了因爲隱忍而充斥的血絲,聲調因爲極力的控制才顯得不那麼沙啞。
他額上的青筋微微的突顯,顯然已經快忍到極限,卻還是耐着性子問着陌沄昔。“我在。想要什麼?乖,說出來我就給你。”他一點一點,循序地引導着。
陌沄昔急促地呼吸着,不能自已地輕顫着身體,上齒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脣。沈濯言看到她的眼睫劇烈的顫抖着,用手指掰過她的臉,看到陌沄昔被咬的發白的脣,登時心裡一陣酸意掠過。
那酸澀感簡直不受他的控制一般,快的眨眼不見。
沈濯言有些後悔地捏了捏陌沄昔的下頜,親吻被她自己咬的留下齒痕的脣瓣,小聲地安慰着。“沒事了,沄昔,我不逼你了,沒事了。”
口腔被打開的瞬間,一聲抑制不住的呻.吟從陌沄昔的喉嚨裡破碎的溢出。
眼淚順着眼角流下,她忍不住小聲地抽泣着,帶着哭腔地顫音,手指緊緊地捏在沈濯言的肩頭。“唔……快……快一點……咿唔!”
最後顫抖的尾音淹沒在被堵住的口舌之中。
沈濯言擁在她的身上,有些失控地搖擺,隨着他的動作,體內密密麻麻,就像電流一樣的快.感襲遍了全身。陌沄昔被沈濯言擡起上身,有些被動地攀住他有力的臂膀,隨着他的動作上下起.伏。
壓抑在喉嚨裡的呻.吟,如同一劑劑強烈的媚.藥,從沈濯言的耳邊直灌進他的心裡。幾乎燃燒的他眼不能視物。
最後攀上巔峰之際,陌沄昔嚶嚀一聲,低頭咬在了沈濯言的肩膀上。
她咬的很用力,身體也在不受控制的痙.攣,幾乎所有感知都集中在了腹部,身體抖得不像樣子,完全靠着沈濯言的支撐才避免癱軟在*上。
而被咬的地方產生的疼痛感,和攀上頂峰時滅頂的快.感交雜成無與倫比美妙的感覺,簡直讓沈濯言在繳械之後,險些立刻又衝動起來。
最終,沈濯言擁着有些無力地陌沄昔,雙雙躺在*上。卻沒有着急抽離。
他擡起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着陌沄昔額前被汗水沾染的有些溼潤的頭髮,然後像一隻饜足的獅子一樣,眯起眼睛來。
陌沄昔的雙眸閉合着,她的意識在高.潮抽離出去的時候,慢慢地迴歸。並不會累的想要馬上入睡,因爲快.感而不自覺緊繃的肌肉,這會兒在放鬆之後,才感覺出軟軟的痠痛感。陌沄昔安靜地躺在那裡,連蜷起手指的動作都不想做。
事實上,對於沈濯言要她做他*這件事,陌沄昔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只是,她確實沒有想到,沈濯言居然真的會告訴她,如果她不答應,他就會封殺了她。
陌沄昔不想被封殺,所以只能答應。
而其實,陌沄昔也不否認,如果是從長相,再到魅力,沈濯言真的不失爲一個會讓無數女人動心的男人。相對的,陌沄昔也十分欣賞他。只是那種欣賞,還未曾達到喜歡的程度。
陌沄昔想起,沈濯言曾說過,他很喜歡她。想到這兒,陌沄昔不由得有點茫然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是讓沈濯言非常喜歡的。
沈濯言的手指滑過陌沄昔的眉梢,看她閉着的眼睫如蝶翼一般輕顫。“想什麼呢?”
“在想老闆爲什麼對我這麼執念。”陌沄昔回答的乾脆。嗓子只是有些疲憊地乾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沙啞。對此,陌沄昔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沈濯言挑挑眉。“剛剛答應的事想反悔?”這件事自然是指做他*的事情。
“我不想讓你生氣之後,落個被雪藏的下場。”陌沄昔垂了下眼睛,這麼說着。
說到底,她在最開始也不過是拿着身體換了這場潛.規.則。本來就高尚不到哪兒去,而現在,她也不過是以做沈濯言的*爲條件,努力向上爬得更高罷了。
“你知道就好。”沈濯言很喜歡這樣的陌沄昔。
她夠安靜,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問。她夠聰明,懂得適可而止。
沈濯言也不知爲何非她不可。也許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讓他不能接受世上居然有他得不到的東西,有他得不到的人。但更多的,大概就是陌沄昔所說的這種執念。
沈濯言知道自己是有魅力的。他有錢,有事業,甚至在這座古老的城市、如今的繁華大都市裡,有可以呼風喚雨的地位。見到他的女人都會爭相想要和他攀上關係,以至於爬得更高。
只是,只有這個女人,只有陌沄昔。同他談過一次交易後,之後不論他怎樣引.誘都不爲所動,加以拒絕。這讓沈濯言無法不產生挫敗感。
然而,那種求而不得的執念卻一直圍繞着他。
也許開始時,他只是對陌沄昔有些許的興趣而已。只是執念一深,這種興趣就成爲了一種喜歡。
沈濯言說他很喜歡陌沄昔,這倒也不全然是謊言。在他對陌沄昔有着欲.望,卻不能抒發,而只能把別人當作替身時,沈濯言就感覺到了事情的有趣。
只是,這些感受,陌沄昔全然不知。即便是她知道了,估計對她的影響也不會很大。
曾經的陌沄昔同樣以虔誠無比的姿態,祈求過她的愛情可以天長地久。最後卻落得慘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的結局。如今的陌沄昔卻是已經不敢再愛了。
陌沄昔在*上躺了一會兒,恢復了體力,這才睜開眼睛。
幾乎是沒有停頓的,陌沄昔以手撐在沈濯言的肩頭,緩緩擡起自己的腰。將他從她的身體裡抽離,動作一氣呵成,甚至沈濯言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澀意。
沈濯言擡了擡眼睛,在陌沄昔把手抽回去的時候,擡手覆上。
陌沄昔的手指很漂亮,五指修長,關節甚至泛出羊脂白玉一般的顏色,輕輕盈握間,甚至能夠看得清皮膚下道道青色的血管,手掌柔軟,似若無骨。沈濯言甚至在想,若是在古代,這定是一雙大家閨秀的手,每天與古琴潑墨書卷爲伴,過的是風骨高雅。
“我去洗澡。”
沈濯言並沒有很用力地握緊她的掌心,所以陌沄昔沒有片刻停頓地就將自己的手掌抽離。
在陌沄昔未.着.寸.縷地坐在*邊的時候,沈濯言看到陌沄昔光.裸.漂亮的後背,不禁眼神有點發暗。他將手掌搭在她的肩上,俯身從背後親吻她的頸背。
而這一次,陌沄昔卻穩穩地拿開他的手,拾起*邊掉落的自己的衣服。赤腳站在地毯上。“我明天還要拍戲。浴室在哪兒?”
沈濯言也不勉強,隨手給她指明瞭方向,然後看着陌沄昔不急不緩,從容不迫地走進去,然後關上浴室的門。
不多會兒,浴室裡就響起了嘩啦啦地水聲。
想着還流連在脣邊的味道,沈濯言半眯起了眼睛。什麼時候起,他居然也食髓知味起來了。這麼想着,他扯出一個小弧度的笑容,隨手拿過襯衣穿上,起身去打電話。
陌沄昔擦着頭髮出來的時候,沈濯言一面打着電話,一面擡起眼睛瞄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沈濯言頓了頓,繼續說着。“她的戲份問題,你去和夏佟商量。我會盡快安排新演員去試鏡。”
然後,沈濯言掛掉電話之後,轉身打量了一下陌沄昔。“不問問是誰麼?”
“肖重雲。”陌沄昔連想也不想就答道。
沈濯言露出個有點兒邪氣的笑容。“事情他已經和我說了。”不知道想到什麼,沈濯言發出一聲冷笑。“說起來,你是最近走黴運,還是一直命不好?不如找個大師給你批字算算。不然照你這樣意外事件不斷,下一件事不一定是多麼天翻地覆的大。”
陌沄昔的長髮沒有擦拭的很乾,有些還在滴水的髮絲就那麼懶洋洋地趴在她的肩上,暈溼了她的白色襯衣,肩頭泛出半透明色的襯衣和未係扣子而顯露出來的鎖骨,無不突顯出她的性感。
沈濯言看的有些口乾舌燥。一邊暗罵自己什麼時候定力這麼差,一面從*頭摸了一支菸出來點燃。
嫋嫋白煙升起的時候,陌沄昔走過去,從他的手指間取過那支剛點燃不久的香菸,按滅在*頭的菸缸裡。不經意間,她手指細滑的皮膚蹭過沈濯言的手心。
沈濯言挑了挑眉。陌沄昔的體溫涼的幾乎讓人心悸。
明明房間裡的暖氣很足,而且浴室的水也是熱得。只是陌沄昔的手如沒有溫度一般,涼的徹骨。他捉了她的手,皺眉問道。“怎麼這麼涼?你很冷?”
陌沄昔揚眉笑笑。“大概這就是命不好的表現。”她似打趣一般。“不都說,手涼的女子命不好?”
然後,陌沄昔抽回了手,顯然不想跟沈濯言探討這個問題。“老闆,託您的福,我今天曠工一天。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得回片場。不然夏導會抓狂。”
沈濯言看着眼前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地陌沄昔。仿若剛剛和他*的不是她一樣。沈濯言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跟他*之後,不提任何條件就急着離開。甚至連和他溫存片刻都完全忽略掉。
沉默了一會兒,沈濯言擡起眼睛看她。“沄昔,做我的*。”他再一次這麼說着。
陌沄昔有些驚訝地回視。半晌勾起脣角。“老闆,我現在不已經是了嗎?”
“但你從來沒有正面回答我。”沈濯言的眼裡看不出其他什麼深意。
陌沄昔看着他很久,才眨了眨眼睛,點了下頭。“好。”
半晌,陌沄昔擡起手來,雙手交疊,動作優雅地輕輕貼合在自己左側心臟的位置,感受着這一處血脈的跳動,她帶着無比虔誠,甚至讓人爲之動容的認真,一字一句地說着:“從現在起,我答應做你的*。”
這樣虔誠的姿態,有些出乎沈濯言的預料。他將自己的掌心貼合在陌沄昔放在胸膛前的右手手背上,手腕一轉,執起她的手,在中指的尾端留下一個輕柔的吻。低聲嘆道:“我會對你好的,沄昔。”
陌沄昔默然,並不答話。
此情此景,讓她不禁想起那一年,她和陸錦年在一起時的情形。當時的她是如此的誠心,是如此的虔誠。而陸錦年也同沈濯言一樣,這樣回答。他說,沄昔,我一定會好好對你,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沄昔,你相信我,等我拿到影帝的獎項,我們就去國外結婚,我要告訴所有人,我這輩子最愛的只有你一個。
陌沄昔不自覺的勾起笑容,微垂下頭。
那些承諾就如同是夢裡的花,隨着風吹雨打,終於還是花敗了,夢醒了。
“能送我回片場嗎?”陌沄昔這麼輕聲問着。
這一次,沈濯言沒有拒絕。他換了一套衣服,拿起車鑰匙,攬着陌沄昔的腰,和她一起出門。
門鎖‘咔嗒’一聲鎖上的瞬間,陌沄昔纔想起,早在她的那場愛情死去的時候,她的心裡也如同這門一樣,被上了一把鎖。
不是陌沄昔不敢再相信所謂的愛情,也不是陌沄昔不敢相信沈濯言所說的話。
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對於沈濯言這種人來說,她也不過是他閒來時的消遣。高興時逗弄,不高興了丟開。來去自覺,揮灑自在。又有什麼相不相信,承不承諾一說呢?
黑色的凱迪拉克行駛出地下車庫的時候,陌沄昔透過被暖氣氤氳的車窗玻璃看向外面。
洋洋灑灑的雪花飄落下來。下雪了,冬天,真的來了。
回到劇組的時候,雪已經積了一小層。在車上下來時,陌沄昔擡起眼睛,最先看到的,是夏藝緊咬着下脣,眼眸裡含淚瞪過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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