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音不敢!”憐音低頭,心中是疑惑,爲什麼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雲初染要活的?
難不成主子真的被雲初染迷住了?
不!主子胸有霸業之人,怎麼可能兒女情長,一定是她想多了,或許……主子是想把雲初染收爲己用,畢竟雲初染的醫術也算超羣。
可……若論起醫術,直接找尉遲寒豈不是更好?
尉遲寒可是紫雲大陸享有盛名的神醫,醫術絕不在雲初染之下。
“不敢最好!”男子一甩手,憐音低頭眼眶含淚。
這就是她愛上的男人,愛上卻得不到的男人。
因爲他將是未來天下的霸主!
晉楚公主嫁南詔的事情很快皇宮就開始操辦了起來,看得出來皇帝對這次聯姻很重視。
這轉來轉去誰也沒孤立誰,東陵娶了北枂的琉璃公主,南詔取了東陵的晉楚長公主,這關係越來越亂。
到時候天下真的亂了受罪的還是兩位公主。
這樣百姓和平不好嗎?非要戰火紛飛。
真的來了戰亂受苦的還是百姓。
南詔國如今是內憂外患,若真的打了起來,南詔還真沒幾個可用之才。
軒轅奕迎娶晉楚公主的時間越來越近,皇城也多了許多巡街的士兵。
雲初染坐在茶樓看着外面幾乎一盞茶的時間就會來一隊士兵。
“這皇帝是怕有人在這個時候搞事吧?”這陣仗比太后回宮搞的還大。
的確晉楚是東陵的長公主,若晉楚在南詔有個萬一……
南詔的確不好交代,說不定還會引起兩國戰火紛飛,若真的開戰,北枂可不會幫忙只會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這也是三國的顧忌,任何兩國打起來都討不到好果子吃,沒準還會被人坐收漁利。
“染兒!”軒轅煜一聲提醒,這是公共場合,隔牆有耳,讓雲初染注意。
“不過,這東陵的習俗還是很人性化的,知道晉楚公主從來沒來過南詔提起讓晉楚公主來熟悉熟悉環境。”雲初染看着下面的大攆車說着。
不知道這次是誰送親呢?
是夜笙歌還是夜晉?
應該是夜笙歌吧,夜晉可不敢來,他還要待在東陵呢。
“琉璃?”雲初染挑眉,琉璃怎麼會跟着一塊來了?
而且……旁邊的不是夜晉,是夜笙歌?
這什麼情況?
晉楚公主坐在輦車中琉璃也坐在一塊,街道兩旁盡是圍觀百姓。
“這裡面怎麼走兩個女子?”
“誰纔是晉楚公主啊!”
“兩個女子似乎都挺漂亮!”
百姓們隔着一層紗布看着輦車裡面的琉璃跟晉楚。
這倆人還幾乎是相同名的命運,不能跟相愛之人相守一生或者等於受苦。
這相思苦有的受了。
最讓人同情的應該是琉璃吧!嫁給了心愛之人的弟弟,心愛之人的心上人還跟自己同侍一夫。
有時候她還挺懷戀以前大大咧咧沒頭沒腦想說啥就說啥的琉璃,現在的琉璃經歷太多永遠也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樣了。
因爲夜笙歌,也因爲皇甫越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她身上,此時她覺得自己萬分幸福。
“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說着,雲初染把手搭在軒轅煜的手背上。
站在兩人身後的擎天絕情,紅菱青鸞兩人低頭偷笑,青鸞更是紅了臉。
王妃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這種話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也不害羞。
“染兒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軒轅煜似乎不驚訝雲初染會說出這種話,只好奇爲什麼是此時此刻。
“有感而發罷了!”
“你看琉璃跟夜笙歌明明是一對相愛之人卻錯過了一生。”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也不可能回來,就像是時間,今天過了就是過了,今天永遠也回不來。”
“煜,我不希望我們錯過任何事情。”不管是什麼她都不願意錯過。
正是因爲抱着這種心態她當時纔會對軒轅煜“窮追猛打”最後才把軒轅煜“降服”。
當時她追軒轅煜的時候有很多人說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可不是癩蛤蟆,她是醜小鴨,只等時間爲她迎來最美一刻。
“一定不會!”軒轅煜反手把雲初染的手壓在下面拍了拍,示意讓雲初染安心。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不光是人與人兩個相愛之人若是互相信任任由誰想來挑撥都沒有任何用作。
若信任模棱兩可,人家說兩句挑撥的話就當真,那就只能說明還不夠愛。
她現在可以拍着胸脯說,她愛軒轅煜!
皇帝爲了讓東陵國覺着南詔非常重視兩者之間的關係,還特意讓軒轅奕來迎接晉楚。
“似乎……有好戲看了。”雲初染把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直奔下面。
本來今天訂茶樓就是爲了好看熱鬧,怎料竟然走過了。
軒轅煜下樓,青鸞紅菱跟了出去,軒轅煜把茶錢放下之後也隨着一同出去。
“讓讓……讓讓……”雲初染掰開兩邊的人,擠進前排,剛好可以看到軒轅奕跟晉楚公主。
“果然……”雲初染看着晉楚公主旁邊站着的那個人眼睛一亮。
古代人的思想她還真是理解不了,心愛的人都要嫁給別人了這麼淡定。
換了她,如果太后要強行把女人安插在一字並肩王府她肯定是一天弄死一個,兩天弄死一雙。
這尉遲寒就這樣站在旁邊眼睜睜看着?
“染兒!”軒轅煜擠進來把雲初染護在懷中,不讓任何人接近雲初染,傷害到雲初染。
“晉楚公主!”軒轅奕今天的穿着非常正式,讓雲初染突然失笑,這軒轅奕到頭來還是要聽從皇帝的,之前休她的時候不是很瀟灑嗎?
現在這一張苦瓜臉迎接晉楚公主?
你瞧不起人家,人家還看不上你了。
買個兩人的成親不只是成親這麼簡單,而是關乎着兩個國家。
“二皇子!”晉楚端莊高貴,從輦車上下來微微蹲了一下身子,琉璃也隨着一同下了輦車。
琉璃下了輦車就看到人羣中那一抹青色倩影走了過去,“初染……”
前段時間雲初染應該非常不開心吧,太后一回宮就把女人塞給一字並肩王,好在這一字並肩王待雲初染是真的好,抗旨也沒讓那些女子進府。
“你好像瘦了!”
“瘦了嗎?沒什麼感覺!可能是前段時間受傷了沒什麼胃口吃飯。”雲初染擡了擡剛拆掉繃帶的手,本來她以爲這隻手以後會特別難看,沒想到尉遲寒的藥加上她自己配置的藥反而讓這新長出來的皮膚跟之前一模一樣,除了白嫩一點。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初染……”這一字並肩王妃也不好當,初染還有軒轅煜的照顧都這樣。
“別說了,看着吧!”雲初染止住琉璃,目光投向晉楚,軒轅奕卻以爲雲初染是盯着他的,心中一震。
原來……雲初染心裡還是有他的……
這晉楚的性格不應該就這樣嫁到南詔啊,難不成也是爲了大家?
這些女子還真是……該說傻還是偉大?
軒轅奕盯着雲初染,把晉楚晾在一邊,兩人都沒說話,看起來非常尷尬。
良久軒轅奕纔回過神來,“晉楚公主這邊請!”
晉楚還沒嫁過來不宜住在二皇子府也不宜住在皇宮,二皇子軒轅奕就把晉楚安排在了一品香住下。
一品香是軒轅奕名下的產業,也會多看着點。
晉楚被互送進一品香,周圍的百姓才消散了些。
“琉璃,你在東陵還好吧?”明知道不好,雲初染還是客套性的問了一下。
“好!”琉璃望着夜笙歌苦澀一笑,夜笙歌卻是盯着遠方,似乎是故意避開琉璃。
雲初染當然不會放過夜笙歌向着夜笙歌走去,“怎麼看到老熟人都不打個招呼?”
自己的選擇就算是哭着也要走下去,看夜笙歌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了軒與菲的那點小心思。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雲初染!軒轅煜!”夜笙歌客氣的笑了笑,沒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似乎怎麼都回不到之前那個模樣,不光是夜笙歌,琉璃亦是如此。
“大家好不容易見個面愁着臉幹什麼?”雲初染看着夜笙歌跟琉璃都是兩不相看只能出來打圓場,“今晚我請,不醉不歸!”
“走吧走吧!你倆能蹭吃蹭喝還不高興,要不你們請客!”雲初染故意讓氣氛輕鬆一些卻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二樓,一雙眼睛看着琉璃滿臉愁容心是一陣揪疼,他把琉璃嫁給東陵五皇子是不是做錯了。
琉璃的眼睛裡只有悲傷沒有快樂,他此時此刻,希望琉璃能變回以前那個在他身邊吵吵鬧鬧,闖禍了就來跟他撒嬌的琉璃。
可現在,完全不可能了……
此時,另一邊
“主子!”男子的身後一黑衣人下跪道,“上次襲擊主子的是三皇子餘黨。”
想不到三皇子死了這麼多年還有餘黨,還差點傷害到皇上。
“三皇子……”男子握成拳的雙手緊了緊,看來把三皇子搭配邊疆似乎輕了些。
“賜他一杯毒酒吧!”他本來還顧忌兩人還有兄弟情義纔沒有殺了他而是發配邊疆,沒想到他竟然還存有這種心思。
“諾!”
男子再次回頭看着剛纔那個有人打打鬧鬧的地方,人卻已經沒了蹤影,心中一陣落空。
男子剛準備轉身,身後就一陣低沉的聲音傳到耳中,“北枂皇帝到南詔若是讓人知道了一定會掀起不小的風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