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你說什麼?”女帝斜躺在軟榻上,一個凌厲的眼神讓詩雨一個抖擻。
詩雨想起來還未請安,立馬蹲身行禮,“詩雨見過女帝!”
見狀,女帝才收回凌厲的目光,“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過問的!”
她的這個妹妹,可是無時無刻想着將她拉下帝位取而代之。
好在,不是太過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妹妹。
“起來吧,急急忙忙有何事?”女帝,一隻手撐着太陽穴,一隻手端着酒杯,斜躺在軟榻上好身材完美體現出來。
“不知那白衣公子是何人?”剛纔那白衣公子絕對是她見過最美的男子。
清冷高雅,就像是天神,讓人移不開目光。
雖然已經嫁妻,但她可以讓那女子休了男子,以後男子就能收入宮中了。
“我說過,有些事情不是你該過問的!”女帝再次道,詩雨立馬住嘴,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
水月國是女子爲尊的地方,女子的地位高於男子,若有官位在身的女子還可以娶多夫,與外界完全不同。
“詩雨知錯!”知道那男子身份不簡單,詩雨沒有繼續問下去,心裡卻還是耿耿於懷。
這水月國還沒有她詩雨女君得不到的東西,那男子她一定要納爲夫妾。
“詩雨,你的女君府中夫妾成羣,那公子不是你能招惹的。”聽他說什麼一字並肩王,想必男子在外界應該也是一個地位身份不凡之人。
“詩雨謹遵女帝教誨!”詩雨低頭,蹲身道,“若沒有其他事,詩雨就現行告退!”
女帝搖搖手,示意詩雨女君可以出去了。
不能惹?這水月國還有她詩雨女君不好惹之人?
不能惹的,她偏偏要惹!
詩雨負氣離去,雙手緊握,盤算着如何讓雲初染休了軒轅煜,還不知道他們並不是這個地方的人。
詩雨走後女帝才緩緩把盒子拿出來,一雙芊芊玉手敲打着盒子,“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
隨後打開盒子,裡面躺着一隻通體金黃的小蟲子。
雲初染身中血蠱,血蠱本是無藥可解,唯有唯一的對頭,金蠶蠱。
金蠶蠱乃世上最毒的毒蠱,卻剛好可以解除血蠱,這金蠶蠱放入那女子體內以毒攻毒,也就好了。
只是,在此期間,解毒之人要承受剔骨挖心之疼,也不知道那柔柔弱弱的姑娘受不受得了。
金蠶蠱,亦是水月國的鎮國之寶,雖身爲毒蠱,卻是萬蠱之王,同時也就成了萬蠱的解藥。
所以,血蠱唯有金蠶蠱可解。
只是,這金蠶蠱乃水月國寶物,若是讓那羣迂腐的老女官知道鐵定不同意。
雲初染如今懷有身孕,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有可能在金蠶蠱跟血蠱抗衡的時候孩子掉了,這事還得跟雲初染他們夫妻倆說說。
雲初染跟軒轅煜這對夫妻很恩愛,外面都是如此嗎?
“女帝~”
突然,一陣聲音從宮殿外傳來,女帝把金蠶蠱收起來纔出聲,“進!”
只見一衣衫半敞身着紅色衣衫的女子捏着蘭花指踩着蓮步走進來,“女帝,可累着了,讓紅兒給你捏捏肩。”
紅兒是女帝后宮衆人的一位夫妾,經常纏着女帝拍馬屁,女帝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他。
“紅兒,本帝還有些事!”女帝起身故意不讓紅兒捏肩,紅兒自然是聽懂了女帝的意思,“紅兒告退!”
看着紅兒遠去的身影,女帝額心的梅花皺成一團。
這邊,雲初染跟軒轅煜待在女官安排的宮殿之中。
“那個女帝額心的紅梅是畫上去的還是本身就有?”那朵紅梅看着更是讓女帝冷豔了幾分,寒梅傲骨的感覺。
“染兒什麼時候開始八卦了?”軒轅煜檢查着雲初染還有沒有受傷,看到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才安心的坐了下來。
“這不是無聊嗎!”說好的三天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也不見那女帝派人過來叫他們,該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吧?
“煜,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前天那是因爲腳疼,現在腳傷已經完全好了。
不得不說,這水月國的醫術的確是高,不愧是專門用毒用蠱的地方,醫術自然也不差。
聽說這水月國每個人都會蠱,那個澍霓是女帝,蠱術應該更是厲害。
不過……那女帝一副冷豔的樣子,似乎非常不屑蠱術。
“好,出去走走對腹中孩子也好。”自從知道雲初染體內的血蠱可以得以解除,軒轅煜開始全身心的去愛雲初染肚子裡的孩子。
聽到這話雲初染微微一笑,上次你差點讓我吃下含有墮胎藥的粥我可是記着的。
兩人離開宮殿,一直有兩個女官一路跟着。
“你說女帝真的會解嗎?”兩天了也沒叫他們,她突然有些擔憂。
“染兒不用多慮,那是水月國女帝自然是言出必行,一言九鼎。”軒轅煜拉着雲初染讓雲初染安心。
路過花園,一羣衣着光鮮靚麗的男子在亭子裡似乎是在喝茶聊天,“那個……那個亭子裡的人是?”
雲初染扭頭詢問身後的兩女官,女官看了一眼亭子回答道,“那是女帝的夫妾們!”
“啥?”雲初染震驚!
“夫妾?”
夫妾是什麼鬼?意思是那些男人全是女帝的男人?
“那些都是女帝的夫妾!”女官再次說道,雲初染也猜出了夫妾的意思。
夫妾……
雲初染仔細盯着亭子,數着人頭。
1,2,3,4,5,6,7……
“我天!七個……”
七仙女嗎?
女帝忙的過來嗎?一週七天一天一個?
女帝精力旺盛……
雲初染的聲音驚擾了亭子裡的那些夫妾,夫妾們紛紛扭頭向着雲初染看來,目光最終落在軒轅煜身上,個別夫妾的眸子帶着敵意。
“那白衣公子是女帝新封的夫妾嗎?”其中一個夫妾盯着軒轅煜詢問着再坐之人,衆人紛紛搖頭,“沒聽說女帝新封夫妾,不是說前兩天有一男一女擅闖禁地被帶入了帝宮嗎?之後還被女帝奉爲上賓。”
“難不成,私闖禁地的一男一女就是這二人?”
雲初染感覺到對面涼亭裡傳來的目光拉住軒轅煜的手,這些人的目光帶着敵意,不會把軒轅煜當成女帝的男人了吧?
也對,這帝宮除了女帝的夫妾們是男的意外,就連侍衛都是女的。
女帝若跟着他們出去了,看到外面那男人爲尊的世界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紅衣男子按耐不住向着軒轅煜走來,看着軒轅煜道,“你們就是私闖禁地的兩個人?”
“這個……”什麼叫私闖禁地?他們是正大光明進來的。
“放肆!本小主問你話呢!你竟敢不回答!”語畢,紅衣男子就揚手準備打軒轅煜,軒轅煜身子一側,紅衣男子就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
“你竟敢躲!”紅衣男子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手捏蘭花指指着軒轅煜,雲初染站出來沒好氣道,“你無緣無故打人我沒還手就不錯了,你還說躲?”
“不躲站着讓你打?又不是傻子!”雲初染朝着紅衣男子翻了一個白眼,紅衣男子氣的直跺腳,在帝宮還沒有人敢跟他如此說話,“你是何人!竟敢這樣本小主說話!”
“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雲初染,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翎羽,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初染,因爲習慣了。”雲初染說了一大通,紅衣男子直接被繞暈,“什麼雲初染翎羽!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就該打!”
紅衣男子一聲令下,身邊的兩個女官想要控制雲初染卻被軒轅煜一手一個遏制住手腕,女官吃疼趕緊收回手。
軒轅煜沒有說話,身上散發的寒氣卻讓紅衣男子開始顫抖。
紅衣男子低着頭,不敢直視軒轅煜的目光,脊樑骨發寒,涼意從腳底直達心頭。
“大膽!你竟敢阻礙我們!”兩個女官是紅衣夫妾的人,完全不會看臉色,還怒斥着軒轅煜。
兩女官揉揉手臂,重新抓住雲初染,想要扇巴掌,卻被雲初染反手遏制,“是不是我太善良了?”
雲初染聲音溫柔的可怕,讓兩女官涼意直達心底,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樣強大的氣場,完全可以跟女帝媲美。
“你們在幹什麼!”
一陣聲音由遠及近,雲初染聽出了這是女帝的聲音連忙鬆開手,真的是有求於人得低頭,不過,這太過分了。
“女帝!”
“女帝!”
女官,夫妾齊齊像女帝行禮,唯有云初染跟軒轅煜二人站着。
“大膽!見到女帝竟然不行禮!”紅衣男子看到女帝來了膽子也大了,對着雲初染跟軒轅煜就是一陣怒斥。
女帝低眉看着紅衣夫妾,“本帝讓你說話了嗎?”
女帝的聲音讓紅衣夫妾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他萬萬沒想到女帝會這樣說。
“女帝贖罪,紅兒無心……”紅衣夫妾低頭,自己扇自己耳光,女帝在那裡輪得到他說話。
“你們都退下!”女帝沒有說什麼讓所有的夫妾退下,紅兒趕緊爬起來離去。
離開時惡狠狠的盯了一眼雲初染跟軒轅煜,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而另一個身着綠衣的夫妾臨走前目光只是在軒轅煜身上停留了一下,雖然很快卻也被雲初染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