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了?”一陣聲音傳來,雲初染才睜開眼睛,蒼狼王踱步而來。
看到蒼狼王,雲初染就本能的想到修冶。
蒼狼王是修冶的下屬,那……修冶應該知道皇宮裡的雲初染是假的?
“啊……”雲初染想要說話,卻只能啊一聲,這纔想起自己不能說話。
這麼久了,她還是沒適應。
“來人,備筆墨紙硯!”下人們聽到吩咐拿來筆墨紙硯,雲初染捏着毛筆,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着,“好多了,謝謝!”
想了一下又落筆道,“謝謝你的搭救,修冶知道我的這件事嗎?”
修冶如果知道,就能揭穿憐音的陰謀,憐音這樣做只是爲了報復她嗎?
她根本不愛軒轅煜,爲什麼會跟軒轅煜在一起,她原本以爲,憐音會頂着她的臉回到皇甫越身邊。
皇甫越心儀她,她是知道的,可皇甫越心裡的是穆翎羽,她是雲初染!
穆翎羽早已經死了,她只是雲初染!
而憐音喜歡皇甫越,上次皇甫越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跟她,肯定是被仇恨矇蔽了。
可……這事的主要責任不是皇甫越嗎?
看來憐音是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她頭上了。
看着雲初染寫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蒼狼王猶豫了一下。
如今……皇宮裡有一位雲初染,雖然是假的,那這真的雲初染就能留在縹緲峰了,宮主不是特別喜歡雲初染嗎?
這樣一來就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沒人知道皇宮裡的是假的雲初染,也沒人知道他無憂宮裡有云初染。
“宮主還不知道這件事!”他還沒有告訴宮主,宮主自下山之後就一直在雲初染身邊,最近更是對那個假的雲初染寸步不離。
“好了,你強勢未愈不要多寫字了。”說罷,蒼狼王失了一個顏色,下人們立馬把筆墨紙硯扯下去。
雲初染也只得放下,躺在牀上休息,她手腳的傷沒個兩三個月是好不了的,如果配上良藥些許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只要手足能動,她就能自己解啞毒。
憐音,你說……這些會還給你嗎?
你報仇沒錯,可你報錯了仇就有錯了!
“你好好休息!”說罷,蒼狼王就離開了,沒有告訴雲初染會不會告訴修冶,雲初染也沒有去多想,現在養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南詔皇宮
晉楚跟尉遲寒知道雲初染跟軒轅煜當上了皇上皇后特地來恭賀,卻沒想到出現了這種情況。
因爲是後宮重地,尉遲寒身爲男子不便去鳳棲宮,就晉楚一人去鳳棲宮探望。
踏進鳳棲宮就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氛,青鸞跪在地上抽泣,紅菱也是跪在地上。
晉楚見狀捂着肚子向着青鸞紅菱走過去,“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跪地上了?”
難不成是雲初染讓她們跪在門口的?
可……雲初染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啊!
“這……”青鸞擡頭,不知該如何解釋,王妃一夜之間就變了,變的突然暴躁喜歡發脾氣。
動不動就讓她跟紅菱跪下,一跪就是兩個時辰……
“好好跪着,若是敢偷懶就加兩個時辰!”聲音從鳳棲宮殿內傳來,青鸞紅菱立馬低頭不語。
怎麼回事……這纔多久沒見雲初染怎麼變成這模樣了?
以前雲初染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雲初染可是把青鸞紅菱當朋友了!
難道是因爲跟軒轅煜感情不和?導致心情不好?
“初染,大老遠就聽到你聲音,你這是怎麼了?”晉楚扶着肚子向着雲初染走過來,雲初染坐在銅鏡面前描眉,扭頭瞟了一眼晉楚繼續描眉。
這不是那個東陵國的晉楚公主嗎?
哦,不,她跟人私奔,私通,已經不再是東陵國的公主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憐音摸了摸梳好的髮髻詢問着,晉楚這纔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我聽到了外面的傳言就來看看你,你跟軒轅煜怎麼了?軒轅煜怎麼會在封后大典當晚禁足你呢?”
軒轅煜對雲初染那是寵愛有加爲什麼會這樣?其中必有原因。
“這個啊……”憐音把玩着手中的金簪,軒轅煜沒有說她是假的雲初染?
“這個好像跟晉楚你沒什麼關係吧?我累了想去休息了。”說罷,直接就走了進去,留下晉楚一個人風中搖曳。
“什麼情況?”雲初染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冷漠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晉楚搖搖頭,只能離開,走到宮門口青鸞紅菱依舊跪着,“初染這段時間可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晉楚這一說,青鸞紅菱連忙點頭,她們本以爲是自己多想了,看來……並不是多想。
一個人,兩個人可能是錯覺多想,三個人四個人那就不是了。
“話說回來,王妃好像自從失蹤一晚回來之後就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紅菱回憶着失蹤當晚的事情。
“失蹤??”晉楚震驚,雲初染失蹤?莫非現在性情大變是失蹤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就是王妃一夜未歸,回來之後就感覺怪怪的,我們當時也沒注意。”現在看來,應該是失蹤那晚王妃發生了什麼才導致性情大變的吧!
“我先走,你們以後做事小心點!”晉楚似乎響起什麼匆忙離開,只剩下青鸞跟紅菱兩個人跪在鳳棲宮門口。
雲初染跟軒轅煜搬進皇宮,修冶不能隨時進宮,加上蒼狼王那邊飛鴿傳書說有急事就只能暫時先回無憂宮。
晉楚回到軒轅煜給他們安排的宮殿後就四處尋找,這個雲初染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反而……
她記得那天遇到的女子特別熟悉,那眼睛,眼神特別熟悉,她那會兒一時想不起來怎麼熟悉,現在回想一下,那雙眼睛不就是雲初染嗎?
那感覺也正是雲初染給她的感覺。
這個雲初染雖然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聲音,可那雙眼睛不對,雲初染一雙眼睛清澈見底充滿了智慧,可剛纔那雲初染的眼睛不是清澈而是渾濁的。
想到這裡,晉楚加快步伐想要找到尉遲寒討論一下這件事。
在宮殿裡走了一圈,沒有看到尉遲寒的影子就四處尋找,最終在御花園裡找到了尉遲寒的身影。
御花園的涼亭中,兩個男子坐在一起似乎是在下棋,晉楚扶住肚子加快腳下的步伐走到尉遲寒身邊,感覺到後面有人尉遲寒扭頭一看,見是晉楚連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將晉楚扶着坐下。
“晉楚,你不是在鳳棲宮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他以爲晉楚會跟雲初染聊很久的,畢竟兩人許久都沒有見面了。
“寒,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晉楚拉了拉尉遲寒的袖子,尉遲寒看了一眼旁邊正坐着等他落子的軒轅澈。
“楚兒稍等片刻,我跟澈王下完這局在回去說。”尉遲寒不僅是藥癡,下棋也是非常擔心不能被打斷。
“急事,非常緊急!”說罷,便湊到尉遲寒的耳畔小聲道,“我懷疑,雲初染是假的!”
聲音很小,本應該只有晉楚跟尉遲寒能聽到,可軒轅澈的內力深厚凝聚內力全神貫注傾聽,也聽的清清楚楚。
雲初染是假的?
“晉楚,雲初染怎麼還有假的?”尉遲寒沒懂晉楚的意思疑惑道。
晉楚看了一眼軒轅澈將尉遲寒拉的更遠,“我懷疑,皇宮裡的雲初染是有人假冒的!”
“什麼?”尉遲寒一聽驚呼,晉楚猛的拍了一下尉遲寒,“你叫這麼大聲幹什麼,我現在只是懷疑,沒有確切證據!”
尉遲寒想了片刻走到軒轅澈旁邊道,“不好意思,有點急事,下次一定下完!”說罷一個抱歉的笑容就拉着晉楚向着宮殿走去。
軒轅澈捏着手中的黑棋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雲初染是假的?”
“有意思!”看來這就是最近影衛營活動頻繁的原因了,影衛營很低調似乎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皇宮裡的雲初染是假的嗎?
應該是封后大典當晚被軒轅煜發現了,軒轅煜爲了大局着想不能聲張就派影衛營暗中尋找真正的雲初染?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通了,還有前兩天……封后大典軒轅煜爲什麼會對一個陌生女子露出心疼的表情。
那個女子應該就是雲初染吧?
好像……越來越熱鬧了,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他沒記錯的話,雲初染旁邊有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
軒轅煜,有的你忙了,雲初染的事情絕對是讓你費勁心神,就顧不得他這邊的了吧?
宮殿裡,晉楚拉着尉遲寒道,“你還記得封后大典那日,我們在大街上偶遇的那個姑娘嗎?就是我讓你醫治被你師弟阻攔的那個姑娘!”
晉楚語速加快看得出來很激動,“你有沒有感覺那個女子很熟悉?我懷疑她就是雲初染!”
她跟雲初染相處雖然不是很久,但云初染很特別給人的感覺能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就是你師弟說的那個病人!”晉楚又補上了了一句,尉遲寒沉默。
如果……真的一切如晉楚所猜想,那雲初染就更危險了!
邪冥喜歡讓人試藥,雲初染該不會成了邪冥的藥人?
“不行,我得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軒轅煜!告訴軒轅煜這個雲初染可能是假的!”說罷,就向着宮殿外走去。
這邊,軒轅澈回到澈王府之後就安排自己的人去查詢,“去查一下雲初染前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本王都要知道!”
“諾!”聽到吩咐,黑衣人一個翻越消失在黑暗之中。
“雲初染是假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