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染聞言,握着筆的手頓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又寫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雲初染沒有正面回答,這句話的意思看修冶自己揣摩。
“朋友嗎……”也對,他怎麼起了讓初染永遠留在他身邊的想法。
“當然,你是我哥跟軒轅煜之外對我最好的人。”現在想想,跟修冶的相遇本就是意外。
一切都是緣分吧!修冶對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她的心只容得下一人,她的心已經有了軒轅煜!
“我明白了!”修冶釋然一笑,他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卻還是想要一試。
或許,正是因爲雲初染的忠貞執着,他纔會喜歡雲初染吧!
“不說這個了,我們聊點別的。”雲初染在紙上寫道隨後又寫,“最近外面可有什麼事發生?”
她不信!不信這麼久了軒轅煜還沒發現皇宮裡的雲初染是假的。
軒轅煜觀察能力驚人,憐音就算是同樣的臉一樣的聲音,性格始終不同,說話方式還有小動作!
所以,軒轅煜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或者說已經知道了,那……
他一定在大肆尋找她了,想到這裡雲初染就想要自己的身體快點恢復如初。
她現在行走可以自如,手腳筋脈也差不多痊癒,唯有嗓子還不能開口說話。
“外面……”修冶愣了一會兒,終是把實情告訴了雲初染,“軒轅煜的影衛營跟尉遲寒的那些江湖朋友都在找人,看樣子應該是知道了皇宮裡的憐音是假的了!”
除了這兩股勢力之外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似乎也在尋找雲初染。
不是東陵也不是北枂,是南詔國的,背後之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裡,雲初染眼睛放光,內心非常激動,她就知道,軒轅煜那麼聰明,憐音想要長久欺騙軒轅煜是絕無可能。
“那……你告訴他我在無憂宮了沒?”她失蹤了,軒轅煜很着急吧?
“沒有!”一提起軒轅煜修冶的態度立馬大變,“他沒能保護好你,這點着急算什麼!”
初染沒什麼總是不想自己,自己都這個模樣了還想着軒轅煜會不會擔心!
聞言,雲初染落筆,“這不怪他!是我自己跑出去的!”
若不是她不讓青鸞紅菱別跟着,也不會出這樣的麻煩。
如果……她不去多管閒事更不會出這種麻煩,好人難當,她……還是好好的當一個禍害吧!
雲初染放下手中的筆起牀,修冶見狀上前攙扶,雲初染揮手,示意不用。
她現在走路完全沒問題,還要多虧了那邪冥了,若不是那邪冥良心發現及時接上,她恐怕一輩子都只能坐輪椅了。
雲初染走到望月宮的銅鏡面前,看着銅鏡中滿是傷疤的臉伸手撫摸,這是憐音的臉……
“你說……軒轅煜看到我如今這模樣會被嚇到嗎?”雲初染緩緩開口,身後的修冶一臉驚喜跟震驚,跑過來捏着雲初染的手臂,“染兒,你能說話了?”
從修冶的眼神中不難看到高興,雲初染這才反應過來,她剛纔的確是說話了。
毒藥讓她的嗓子受損,她現在說話聲音有些沙啞低沉,還沒恢復,聲音也非常小。
“好像是……”雲初染也不敢相信,原本以爲還會等一段時間才能開口,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了。
臉上的高興隨之消散,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幽幽道,“手足能好,聲音能恢復,功夫能恢復,這臉……”
她的臉可是在憐音的臉上了,吃進嘴的肥肉憐音還會吐出來嗎?
不過……她還也得還,不還還是得還!
想到這裡,雲初染雙手緊握成拳,憐音,你會後悔爲什麼當時沒殺了我!
感覺到雲初染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氣,修冶眉頭一皺,許久沒有看到雲初染殺意這麼強大了。
“是誰挑斷你手足筋脈,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了!”初染剛纔,殺意那麼強大是想到那個人了吧!
“憐音!”雲初染雙手握的咯咯響,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憐音?你說是軒轅煜的師弟,那北枂皇帝的憐妃?那女人不是被皇甫越賜鴆酒死了嗎?”竟然是憐音?難怪他一直查不到!
“她可不是一般人,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她跟憐音都是穿越過來的,她們兩個人的戰爭纔剛剛開始!
憐音,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好久……沒有遇到讓她摔的這麼慘的對手了,在憐音手上她也摔倒了兩次。
不過她肯定,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明天有個祭祀大典!皇帝跟皇后都會到場!”修冶知道,雲初染一定會想要知道這件事,也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不是說憐音被識破了嗎?沒有被打入大牢?”這不是軒轅煜的風格,軒轅煜若是知道雲初染非雲初染肯定會打入大牢,若知道是憐音更是會嚴加看管。
“沒有,軒轅煜只是下令讓把憐音禁足鳳棲宮!”說到這裡,修冶偷偷擡頭打量了雲初染一下,想要看看雲初染的情緒。
“禁足鳳棲宮?”只是禁足鳳棲宮?軒轅煜怎麼想的?
不過禁足鳳棲宮也好,至少……不會跑了,她可以找到人算賬就行了。
“你送我下山把!”她失蹤了這麼多天,從被害那天算離現在已經是半月有餘,不知道……
憐音看到那個被挑斷手足筋脈還有毒啞的她站在面前會是什麼心態,什麼表情!
她還真是期待!
“明天我就要到南詔國!”雖然很倉促,可時間不等人啊!
“染兒,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雖然手腳沒問題了,也能說話了,可是功夫……”萬一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呢?
“功夫嗎?”雲初染緩緩擡手,手心出現一股內力形成的漩渦,修冶看了震驚道,“你……已經恢復了?”
什麼時候恢復功力的,爲什麼他一點都沒察覺到!
他都沒察覺到雲初染恢復可內力,雲初染的實力達到了那種境界……
“恢復沒多久!”除了這張臉一切完好如初,手足上的傷疤在藥膏塗抹下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
唯有這張臉,這可是憐音的臉,她……一定要完璧歸趙纔是!
“染兒恢復了就好,恢復了就好!”得知雲初染完全恢復,修冶的內心出現一抹失落,被雲初染看在眼底,“你這是怎麼了?我恢復了你怎麼感覺不高興?”
“不!你恢復我當然替你高興……”雲初染恢復了就真的要離開無憂宮了,不會待在無憂宮。
這十幾天,他待在雲初染身邊照顧很高興,就這樣默默的看着非常開心。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們明日可要趕到南詔!”
修冶聞言道別之後離開了望月宮,雲初染坐在牀上幽幽道,“祭祀大典嗎?”
“應該很熱鬧吧!”
這次的遭遇讓雲初染徹底的恨上了憐音,以前覺得憐音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如今……她才知道,她纔是那個最蠢的人。
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殘忍!
多少次是因爲心軟放過憐音,這次……
她可是學乖了!
憐音……這張臉我會還給你的!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搶到了也不能長久得到。
南詔皇宮
“皇上駕到——”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憐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竟然還能來,真是讓我震驚又好奇!”
軒轅煜知道雲初染那個模樣沒死竟然只是讓人暗中尋找,看來雲初染對軒轅煜而言並沒有多重要。
至少沒有這江山重要,剛登基自然是要穩定民心了,所以……這纔是軒轅煜只把她禁足在鳳棲宮的目的?
爲了……不讓南詔國人心惶惶不讓剛穩定的局面動盪?
果然啊,男人在女人跟權力面前都會選擇權力,而並非女人。
有了權力就會有很多女人,有了女人可不一定有權力。
她跟雲初染都是來自於另一個地方,竟然想要在這古代找到一個真心相守一生的男人,真是可笑!
關鍵……她們都犯錯了,愛上了永遠都不可能相守一生的男人,那就是皇帝!
皇帝哪怕是不愛也要迎娶三宮六院的妃嬪,只爲了穩定朝野!
雲初染本來能跟軒轅煜好好的,偏偏……軒轅煜要當什麼皇帝!
若軒轅煜不是皇帝,只是之前的一字並肩王一定會不顧一切尋找雲初染吧?
現在只是暗中尋找,因爲在軒轅煜的心中有了比雲初染更重要的,那就是南詔國的百姓。
雲初染哪!雲初染,該說你眼光好呢?還是眼光差?
“在沒找到雲初染之前你就給朕老老實實待在鳳棲宮吧!”軒轅煜在這十幾天消瘦了許多,也沒了往日的神采奕奕,看起來非常疲憊。
“明天好像有祭祀大典,皇上,皇后,太后跟王爺妃嬪似乎都要參加,你……是不打算讓我出去?”憐音起身走到軒轅煜旁邊,“你這樣做可是會讓其他人懷疑的!”
軒轅煜眉頭一皺,祭祀大典皇室成員必須全部到,若雲初染不到……恐怕會引起猜測。
初染現在還未找到,不能把消息走漏,不然初染就有危險了。
“明天記得參加祭祀大典!”軒轅煜留下這樣一句話就揮袖離去。
當皇帝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這時他希望當時沒有答應當這個皇帝,還是之前的一字並肩王就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尋找雲初染了。
翌日
因爲祭祀大典的原因,皇宮裡每個人都是忙碌的,每個人都非常嚴肅。
大殿外,軒轅煜,太后兩人站在中央,其他皇室跟大臣站在後面。
“雲初染怎麼這個時辰還沒來!太不像話了!”祭祀大典時間已經到了,雲初染還沒到場太后有了怨言。
太后話音剛落憐音就身着華麗宮裝踱步而來,“不好意思,睡過頭了!”說完就站在軒轅煜旁邊。
祭祀大典雲初染遲到引起不少大臣的怨言,聽到下面的低語,憐音卻並沒有多大反應,因爲她是憐音啊!
“祭祀大典開始——”旁邊那那些浮塵的太監一聲大叫,衆人立馬閉嘴,臉上盡是嚴肅,場面看着特別莊嚴。
就在準備開始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我都沒到,怎麼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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