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城果然迎來了一隊兵馬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
此刻,蘇秋雨他們帶着三貨已經住進了郡王府,而趙四則獨自守在府邸,對外宣傳主家外出走親,並不在家,加上這裡到底靠近純郡王府邸,所以沒有被人多加盤問就離開了。
而此刻,柳誠毅在書房等候消息,這次帶隊搜查的人是曾經見過蘇秋雨的一名親兵,他本以爲會等到好消息,可是卻還是等來一無所獲的消息。
“將軍,小三可能救出?”
小四和小五同樣作爲暗衛,有些擔心的問着柳誠毅。
柳誠毅看着兩人也是心裡惱火的很,可是還是說道:
“小三不能救,被人捉姦在牀,讓人好一頓打,四肢盡斷,人還昏迷着,沒有救的必要了。”
“那其他人呢?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到底去那裡了?”
是啊,他也想知道這人到底去了那裡,明明說已經找到了那女人的蹤跡,可是一出去就落到這個下場,蘇秋雨,你還真的是越發讓本將軍好奇了。
你身後到底有什麼樣的底牌,如此神秘,又如此的厲害?
經歷的越多,柳誠毅這心裡對蘇秋雨的忌憚就越深,可是面對一個躲在暗處的女人,他出動了多次都半點沒有討到好,甚至他身邊6個暗衛,有一半都是折在了她的手上。
他柳誠毅這一輩子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好,當真是極好,蘇秋雨你最好是別出現,否則你一旦出現,本將軍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掃清尾巴,不得讓任何人查到我們的人昨日在外城出現過,這女人背後一定有人,只是這人到底是誰?”
柳誠毅回京這麼久,也着實沉澱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麼浮躁了,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拽的二五八萬一樣。
其實實在是被一個女人打擊的不輕,這個女人看來還真的是盡得盧玄清的真傳啊。
只是一個女人如此厲害,當初怎麼可能那麼心甘情願的就讓盧玄清如此受罰送死呢?
越想,柳誠毅越發覺得這事兒透着古怪,會不會盧玄清其實沒死呢?
有這個可能嗎?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了,當初是於海親自執行的,於海會撒謊騙他嗎?
應該不會吧?可是如果不會的話,那於海的所作所爲可都是在和自己作對,特別是在瀘州的時候更有了比自己還好的名聲,回京後更是被升任爲禁軍副統領,雖然裡面有於家在後面動手,但是不代表於海就真的全然不知。
對,這事兒要再問問於海,或許於海也沒有查清楚當初那盧玄清到底是死了還是假死呢?
“來人,讓於海來見我!”
“是!”
……
“盧夫人,還是讓奴婢來吧,如果讓郡王知道了,奴婢可就要沒命了。”
蘇秋雨沒想到自己要親自下廚做點吃的就能讓這小婢女嚇成這樣,都快哭了。
哎,也是太久沒有過這些奴婢成羣的日子,習慣了自己動手,既然有人伺候,那就享受好了。
“哎,好吧,你可別哭,我不做就是了,走吧,去花園逛逛。”
“是。”
這郡王府和他們家到底不同,面積大了很多就不必說了,關鍵還有一條,這人也多了,規矩也多了。
蘇秋雨和盧玄清住在盧奕風旁邊的芳華院,據說那裡是郡王府的主院,是要留給未來的郡王妃住的。
而盧奕風自己住的院子青禾院和那芳華院只有一牆之隔,離的很近。
就是因爲離的近了,所以盧玄清一早就被叫走了。
只是讓蘇秋雨還有盧玄清都比較意外的是,這郡王府看起來人數極少,但是每一個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看來盧奕風將自己這一某三分地打理的是極好啊。
當然,最讓他們滿意的是,三貨在院子裡撒丫子跑居然沒人害怕。
不,準確說其實沒人。
想來肯定是被打了招呼了。
特別是小灰,在那跑馬場更是來回跑了很多圈,這可和森林裡不同,那種沒有任何阻礙的奔跑還真的是愜意無比,弄的蘇秋雨都有些忍不住想要過過癮了。
“小灰,小灰,快過來。”
蘇秋雨一招呼,小灰就跑了過來,大黃和小白躲在樹下遮陰呢,它們纔不像小灰,這麼熱還在跑。
只是沒想到女主子一來就要叫小灰,他們乾脆也站了起來跑了過去。
“小灰帶我跑兩圈可好?好久沒有騎馬了呢。”
小灰可高興了,當然好了,它直接趴下,它的個子太大了,女主子根本就跳不上去,只能趴下才行。
當然,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女主子能讓它趴下它高貴的身軀。
就是男主子也不行,還有那隱隱有些真龍氣息的四殿下也不行。
蘇秋雨翻身上馬,騎着小灰就開始在馬場上跑了起來。
身邊的大黃和小白立刻追了出去,四個人在馬場上開始你追我趕好不熱鬧,它們也不嫌熱了,能陪女主子玩纔是最好玩的事情呢。
一旁走過的女僕看到這一幕全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本以爲是殿下準備圈養的獵物呢,沒想到居然和那夫人如此親近,而且那夫人身份神秘,也不知道是誰。
只是這裡到底是被盧奕風仔細篩查過的,不會有其他人,更何況這裡四周到處都是暗衛,所以,大家雖然驚訝,可是沒有任何人敢亂傳話。
盧玄清和盧奕風從外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在馬場上肆意飛揚的三貨加一人。
盧奕風眼帶羨慕的看着小灰那飛揚的身姿,果然是千里馬啊,飛奔起來當真是俊朗飄逸啊,要是能騎騎就好了。
“玄清啊,讓弟妹和小灰說說讓我騎一下吧,那可是柯良寶馬。”
盧玄清此刻的感覺很複雜,這應該是他第一次看到蘇秋雨騎馬。
往日他們都是坐馬車,就是蘇秋雨從瓊州走到西北,他也一直以爲蘇秋雨帶着三貨是要坐馬車的,從來沒想到原來娘子騎馬的姿態如此優美,如此的飛揚瀟灑。
當然,最要緊的一點就是,娘子居然會馬術!
那身姿,那舉手投足的一切,無一都在告訴盧玄清,他家娘子帶來的驚喜和刺激,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娘子6歲被拐賣,即使是男兒除非是武將家,否則是不可能那麼小就學馬術的,可是被拐賣後的娘子一直在鄉野長大,整個鄉村連一匹馬都沒有怎麼可能會馬術?
再者,這也不可能是在去西北的路上學的,因爲那是京城極爲流行的女子馬術的招式,當初在尚書房,他那些姐姐妹妹們可就是這樣學的,如果不是他一直被下毒,身子長不大每次都只能看着他們騎馬,他也不會了解的這麼透徹。
可是這仔細瞭解後的一切,卻讓盧玄清越發覺得娘子身上真的藏着一個很大很大的秘密。
而且這個秘密似乎越來越讓他覺得有些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