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完全沒想到這黃氏會對着她發瘋,而且現在看着情形是將所有問題怪在她身上了?這倒是奇了怪了,這讓他們家嫁女兒的可不是她,管她什麼事情?
“大伯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害你什麼了?”
“哼,你乖乖出嫁哪裡不好?給你找了婆家你還嫌棄,當節婦?我呸,就你那小蹄子發浪的樣子能當節婦?你們都得小心了,她一個人住在山上,小心你們家男人揹着你們到山上和她苟合,哼!”
蘇秋雨被這黃氏的話都要氣笑了,就沒見過腦子這麼有問題的奇葩。
旁邊的人也不是傻子,聽到黃氏如此說,立刻就說道:
“黃氏,你可別亂說話,村長是發了話了,大家都不許議論這事兒,而且我覺得你這人也奇怪,這人家不嫁人礙着你們什麼事情了,哪裡有逼着人家出嫁的?而且現在人家是鐵牛媳婦,不是你家的人了,你家收了錢,和你們沒關係了。
再說了,都知道你們和縣太爺要結親了,你們家不是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嗎?怎麼?現在又覺得有問題了不成?姐妹同時嫁過去,也就你們家能做得出來。”
大河媳婦那晚可是和蘇秋雨一起上了山的,她知道這是個挺不錯的人,此刻能站出來幫自己說話,也是一片好心,不過這黃氏瘋起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蘇秋雨一直都很小心她。
果然,黃氏看着有人幫着蘇秋雨出頭,立刻就將矛頭對準了過去,對着大河媳婦就吼道:
“大河媳婦,你可別幫着說話,小心有你哭的時候,那小蹄子慣會勾引男人,你小心點吧你。”
“我呸,你給滿嘴噴糞的東西,你以爲你們家和縣太爺結親我們就怕了你不成?兩個女兒同時嫁出去,咱們大魏國都少見的醜聞,丟死人了你。”
這還真的別說不是醜聞,在大魏國還真的少有姐妹同時嫁給一個人的,這要是真有那也絕對是醜聞,可是偏偏被人瞧不起的確是 女方的人家,覺得那就是買一送一,女方家沒有規矩,窮的燒心,丟人現眼。
可是對男方卻寬和許多,這也是爲什麼縣太爺想要找姐妹同時嫁過去,卻沒有在大戶人家找的原因。
人家丟不起這個人,只有莊戶人家,家裡着實太過困難的,賣兒賣女都可以的,同時嫁過去,也沒啥。
只是就是他們這些莊戶人家,即使家裡再窮,也很少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蘇家確實開創了先例。
黃氏被氣的不輕,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說的是實話,着實丟人的很,期初也知道丟人所以才找的蘇秋雨,畢竟這到底是撿的孩子,但是誰知道這蘇秋雨居然不配合,所以也就只能大丫和二丫了。
這大丫的親事昨天就退了,她當時是被人趕出來的,還賠了2兩銀子才了事,這會兒大丫還在屋裡鬧呢。
今天她就是要去孃家賠罪的,畢竟當初這孃家人是爲了找這戶親事還真的是下了功夫的,誰知道他們家居然如此不領情還將人給得罪了。
現在這鬧騰的,她都不敢回孃家看嫂子的臉色,這姐妹嫁給同一人,就是她們孃家都覺得丟人呢。
所以這看到了蘇秋雨纔沒有半點好臉色,恨不得去撕了她,如果她答應出嫁,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了。
“哼,你們給我等着,我家女兒就是再丟人也是嫁的縣太爺,得罪了我,以後有你們受的,哼!”
黃氏牛車都不坐了,乾脆走到馬車旁邊,準備坐馬車過去,和他們坐在一起都嫌丟人。
極品走了,大河媳婦倒是沒有了剛纔的硬氣,畢竟還真的就如同那黃氏說的,即使他們丟人可以後到底就是縣太爺的親戚,得罪了他們,着實不好。
蘇秋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毛丫頭了,一看大河媳婦的臉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能因爲人家幫忙了,反而還害了人家。
當即就說道:
“大河嫂子,你別擔心,他們要嫁的是縣太爺的庶子,這縣太爺的夫人我聽說不是個好相與的,而且也是大戶人家出生,我大伯母即使想要打着縣太爺的旗幟鬧事兒,這主母也未必會同意的。”
蘇秋雨的一番話說的雖然小聲,但是大河媳婦卻都聽進去了,在他們這裡,當家主母確實有着不小的權利,而且一些人家真的要算起來,庶子也是奴才,是可以發賣的,所以,嫁給一個庶子,甚至還有一個是庶子的妾侍,確實沒什麼多擔心的。
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內部就鬧的不可開交,哪裡還管的了這鄉下的事情。
大河媳婦心裡放鬆了些,不過到底沒在和蘇秋雨過多親近,蘇秋雨也不惱,這很正常,人家能出言幫忙就不錯了,還指望人家再和你親近?就是她同意,大河也不可能答應,誰也不是傻子不是。
牛車出發,半個時辰後到達了縣城。
蘇秋雨拿着她的絹花來到了上次的銀樓,正好,佟掌櫃正好在,一看到蘇秋雨就極爲熱情的將人給迎了進去。
“鐵牛娘子,你可算來了,這次做了多少絹花啊?不管做了多少這絹花我都要了。”
佟掌櫃如此殷切的模樣,讓蘇秋雨心下了然,看來這絹花賣的極好,蘇秋雨心裡有了底,這一次,再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好說話了,本來這絹花就賣不長久,而且她也不是什麼老實善良的人,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不可能好處都讓這老闆一個人佔去了,她可指望這絹花賣了銀子過冬呢。
“這絹花是多做了一些,只是有幾多絹花,我拿不準主意,準備拿到縣城找我叔幫忙寄賣,他是車行的,想來見多識廣,能換個好價格,其他的賣給龐掌櫃也無妨。”
一聽這話佟掌櫃就知道,怕是這一次,人家手裡有好貨了,而且顯然也知道這絹花能賣出不一樣的價格,當即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