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趙四很想對夫人說,“夫人,要不您歇歇?”可是他不敢,夫人剛纔不是在哭嗎?
可是這立刻就跳起來爲先生加油,這前後變化是不是太大了。
不過看到夫人如此模樣,就知道一路上夫人定然是沒有吃虧的。
沒吃虧就好,沒吃虧說明先生的怒火就會小很多。
盧玄清還真的如同趙四猜想的一樣,這娘子還能如此大喊大叫的,定然是沒有吃虧,只要沒吃虧娘子就不會不開心,這樣他這心裡纔好受一些。
可是這該死的柳誠毅害的娘子的手臂折了,他是定不會放過他的。
而且兩人註定早晚有這一戰,盧玄清也很想和這人交交手。
此刻,柳誠毅纔算是真正的領教到了盧玄清的本事,果然小看了這人,這盧玄清的劍法精妙,關鍵是招招帶着殺意,可見這人當初隱藏至深。
只是那該死的蘇秋雨,剛纔不是還痛的直哭嗎?現在又在幫這男人助威,還真的是半點沒有把他放在眼中啊,關鍵是這前後至於變化這麼大嗎?
在那盧玄清面前就是溫柔的小女人,怎麼在他面前就是張牙舞爪的母老虎了,那一耳光打的,越想這柳誠毅就越氣,該死的,這女人是他的,本來就是他的,她的溫柔,她的笑,她的愛意都該是對他的,對他的,是盧玄清插入了他們,是盧玄清這個該死的插入了他們。
兩人打的越發激烈,而趙四已經很細心的爲蘇秋雨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風了。
“對了,四哥,那個瀟瀟抓到沒?那小子十足的禍害。”
“夫人,那小子水性極好,加上這江水太冷了,我們的人下撐不了多久,所以這會兒人跑了。”
“哼,跑了,有本事就別回來,等到回來了,看我不收拾他。”
蘇秋雨和他們說這話,那邊呢則在繼續打架,自己丈夫的本事自己清楚,蘇秋雨並不擔心盧玄清會打輸,最多平手,所以,她纔會不停的對盧玄清鼓勵。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出突然出現了三道刺眼的亮光,紅黃藍突然出現,兩人立刻鬆開各退了一步。
盧玄清看着到天空的亮光,對着柳誠毅就嘲諷的笑道:
“柳將軍,你爹喊你回家吃飯了。”
柳誠毅瞬間惱羞成怒,準備再和盧玄清對上,可是小五立刻走過來將人攔住說道:
“將軍不可啊,元帥親自過來了,咱們必須離開了。”
三道光芒,表示柳元帥親至,這個就是盧玄清都知道,更何況是這柳誠毅呢。
只是不知道這父親消息如此迅速,甚至還親自追過來,該死的,一旦被皇上知道了,又要出幺蛾子。
這會兒找到人了,柳誠毅的理智也回籠了,他手上可還拿着帥印,此刻無招出京,還真的要出事兒。
當即也不想那麼多了,這女人等着吧,別以爲這就算了,他的情人蠱還等着她呢,但是現在不是下蠱的時候,等待時機,他定然要叫她自己吞下那情人蠱。
柳誠毅那邊不得不退,盧玄清也就帶着娘子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隨行帶了大夫,一上船盧玄清就叫大夫過來。
“夫人要忍忍,接骨定然是會痛的。”
蘇秋雨一聽到這話就知道不知道得有多痛,回到盧玄清身邊了,這之前的霸氣也就沒有了,再讓她經歷一下親自斷骨的勇氣,那是想都別想。
“娘子莫怕,爲夫抱着你,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盧玄清自然知道這接骨有多痛,之前在軍營這大男人被接骨都能痛的哇哇叫,更何況是娘子。
此刻蘇秋雨很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吞下一口神水,至少這樣也能忍忍痛。
可是盧玄清從上來後就一直抱着她不放,別說騰出手了,就是這換衣服也是盧玄清親力親爲。
每脫一件衣服盧玄清就定然會說一句“娘子對不起”,每脫一件,就會說一句,“娘子你受苦了”,蘇秋雨知道盧玄清這是真的心疼她,所以他一說,她就回答一句,“沒事,我很好,一點都不痛”。
可是越說,這盧玄清的臉色越是發沉,弄的蘇秋雨都要不敢說話了。
好在這個時候盧玄清總算還有些理智,知道娘子這手必須馬上接上,否則以後這但凡天冷就會疼的。
此刻,盧玄清聽着大夫的話,就將蘇秋雨緊緊的摟在懷中,然後對着大夫遞了一個眼神,還沒等蘇秋雨反應過來呢,一陣刺痛加上一陣咔嚓聲響起,蘇秋雨疼的那是一陣嘶吼,接着就暈倒在了盧玄清的懷中。
“娘子,娘子。”
“先生莫急,夫人只是疼暈過去,如此也好,讓夫人好好休息一番,這手臂得好好養着,在這江水中泡了許久,這寒氣入體,這以後定要好好調養,否則颳風下雨都會疼痛無比,甚至這子嗣上都會有礙。”
“去開藥吧。”
盧玄清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在江水中浸泡,就是夏季也不好對付,更何況還是這大冬日的。
只是幸好娘子這次沒有受到其他傷害,否則的話,他定要毀了有關的一切。
“火狐,可查到那瀟瀟的身份。”
“暫時還沒有,不過據少幫主說,這艘船在這邊這條線路跑了不下五年了,五年沒有引起半點懷疑,的確有些問題。”
“除了有人勾結,這人定然有靠山,一定要徹查,祖宗三代全部查出來。”
“是,屬下遵命。”
盧玄清交代好一切,轉身回到了房間,他現在一刻都不想離開娘子,娘子不見了,他這心都像似被掏空一樣,這滋味太難受了,他一輩子都不想再提起。
至於柳誠毅,等着吧,有他好受的。
……
柳誠毅此刻的確不好受,柳晉看着這個兒子,還以爲這出去歷練了一下有些長進了,可是居然還是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
“混賬東西,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是爲了那兔兒爺才跑了這一遭,你可知道這可是違抗皇命。”
柳誠毅的心微微一沉,兔兒爺,越來父親他們以爲自己是跟着那瀟瀟走的,這樣也好,畢竟母親那邊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現在推出蘇秋雨那女人可沒有半分好處,還是再等等。
“父親息怒,那兔兒爺是京中最大的人販子,我這一次也是爲民除害。”
“爲民除害,哼,我不管你到底是喜歡那兔兒爺還是要收拾那兔兒爺,我只要告訴你,你要是敢把兵符弄丟了,讓皇上收了你的兵符,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你好自爲之。”
柳誠毅看着怒氣走掉的父親,說這麼多,原來在乎的是兵符,真是他的好父親啊,哼!
不過柳誠毅心中早就有了成算,這幾個月跟着那個軍師也不是什麼都沒學會,他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
他知道,這次他不僅要毫髮無損,還會讓皇帝同意讓他在京中接替要職,蘇秋雨,不得到你,我絕對不會再回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