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居然放了書信!那,那又怎樣,公主即將成爲我的妻子,又豈是你能動的!”怒吼着,耶律寒鑫卻是在氣勢上弱了幾分。
確實,按照金琴國的處事方式,他們選擇安寧,根本不會去選擇打仗。而且雲水國本來就比他們國家強盛,和親算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還有利於他們的國家,方可保存百年的基業,何樂而不爲呢?
一時間,眼前的耶律寒鑫有些慌張了,下意識的緊捏着手中的馬繮,看着對面的男人。
絕對不可能,他絕對不會把公主讓出去的!
“怎麼不是我能動的?這三天來,她都在我這裡,你覺得我是柳下惠嗎?”嘴角向上一勾,東陽澤冷然笑道:“美人在懷,我又怎麼可能拒絕。何況那書信都已經發出去了,你覺得我和公主之間沒其他的什麼嗎?”
“你!”臉色大變,耶律寒鑫怒視着眼前的東陽澤,反手按在馬背上,那騰飛出來的身影縱橫開去,手中的大刀朝着東陽澤砍去。
他快,東陽澤更快,那完全是壓倒性的打鬥,順勢就是一腳踏在耶律寒鑫的胸口,東陽澤冷聲道:“你認爲你能贏過我嗎,耶律寒鑫,下一招,就是殺招了呢。”
右手提住長劍猛地朝着前方一劃,那凌冽的劍氣呼嘯而出,從耶律寒鑫的耳邊劃過,彷彿有什麼東西掉落了下來,那雙眼瞪大的男人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長髮,東陽澤沒有開玩笑,他繼續停留在這裡,只會眼前的人殺了的!
“報,將軍,聖上來的聖旨!”後方的士兵迅速跑了過來,雙手捧着舒心,呈遞了上去。
耶律寒鑫立刻拆開手中的書信,整個人的臉色大變,迅速勒住馬繮,怒聲道:“收兵,回去!”
那長長的軍隊迅速撤退,比兔子跑得還快,凌亂不堪,沒辦法,誰叫那靠在牆頭上的青衣,笑得是那般的陰險,看上去無害的樣子,實際上還不知道暗中使什麼辦法呢。
迅速收回手中的長劍,東陽澤轉身看着城內站着的人,嘴角不由地向上一勾,剛要開口,卻是發現沈晴的臉色慘白,身後的殺氣瞬間而至,東陽澤迅速朝着旁邊躲開。
“嗡!”凌冽的鬥氣爆發而出,劃破東陽澤的戰甲,鮮血淋漓的長劍插在地面上,那站着的男人冷笑着。右手輕輕一展,迅速朝着前方拋出,一抹白色的煙霧充斥在人羣之中。
捂着自己的腰,東陽澤迅速後退。聞到那味道,卻是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冷眼盯着前方。
站在的男人冷聲笑着,“東陽澤,想不到吧,我會在這裡等着你。怎麼,想帶走你的人?沒門,今天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這裡!”
“你又是什麼人?”迅速拍打着眼前的霧氣,東陽澤看着對面的男人,不由地神色大變,“你就是醫治我的藥醫師,怎麼會是你!”
“是啊,是我。”黃明哈哈一笑,不過他伸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滋”的一聲,人皮面具掉落在地面上,他眼中的兇光閃現開來,嘴角卻是長着一顆黑痣。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海中乍現開來,東陽澤看着前方的人,不由地臉色大變,“你,你就是帶走了白荷的那個男人!你居然……”
嘴角向上一勾,黃明捏着自己的黑痣,冷聲道:“怎麼了,不認識了嗎?是,是我帶走了你的人,那又怎樣呢?可惜她被紫竹之氣保護着,我動不了她,只好把她帶去金琴國,冒充什麼公主。你也不好好看看,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是金琴公主!”
“你,你騙我?”全身微微顫抖着,沈晴看着黃明,那雙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這,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說了嗎,我是父皇遺留在外的孩子,被雲水國的老媽媽帶回撫養,現在你來是帶我認主歸宗的,怎麼會……”
“是,不這樣說,你又怎麼可能跟着我走呢?你以爲我讓你帶着人皮面具做什麼?就是製造了一張和王后一樣的臉,讓他們詳細你,沒有過多的盤查你。你本來就只是低微的歌姬而已,利用這個身份倒是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那又怎樣呢,你不過還是一個下賤胚子!”哈哈大笑着,黃明看着前方的人,那笑意更加的濃厚了。
只是不等他繼續說下去,那一抹寒光而來,他迅速躲開,看着眼前的東陽澤,“就憑你?不過只是普通人而已,想跟我鬥?我雖然是藥醫師,但也會鬥氣,你以爲你現在很了不起嗎,好,我就當着他們的面,殺了你!”
“你騙白荷離開,與我爲敵,又這樣討厭我,到底是爲什麼!”東陽澤怒聲道,那握着長劍的雙手顫抖着。
爲什麼?
似乎是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黃明單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咯咯的笑道:“殿下啊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呢,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真正的身份,是誰!”
大手捂着他的鼻子,只露出上面的雙眼,那犀利的雙眼看着前方,就好像是……
臉色大變,東陽澤記起來了,那一雙拳頭緊捏,“亂臣賊子,你就是刺殺我的人,原來還有漏網之魚,正好今天一併解決了,免除後顧之憂!”
“哈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東陽澤,你認爲你有什麼本事跟我鬥,你不過有一個藥醫師幫你,就以爲你真的天下無敵了嗎?就算他是藥醫師又能怎樣,也救不了你!”冷聲笑着,黃明伸手朝着自己的大刀握去,只是伸手之間卻發現,那大刀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裡,根本沒有。
這,怎麼可能,他分明放在這裡的,怎麼會……
伸手掂量着手中的大刀,那癟嘴的男人無奈的說道:“連刀都這麼水,人肯定更水了。有什麼用呢,唉。”
“你是什麼人!”黃明神色一怔,未曾想到居然在自己警惕的情況下,還被搶了自己隨身所攜帶着的兵器,他一張臉陰沉得可怕,冷冷的盯着對面。
右手在那大刀上一敲,只聽到:“哐當”一聲,那大刀的刀身直接斷裂。淡漠的將手中的大刀丟了出去。青衣指着對面的人,“我就是你口中的藥醫師。事情還真有那麼巧了,我同樣是藥醫師,而且也擁有鬥氣,怎麼說呢,是要比試一下,還是現在就走呢?”
“你!哼,就算你有鬥氣又能怎樣,我就不相信對面的人能活下去!東陽澤,佩戴香包的感覺如何呢,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上下就好像是螞蟻在爬一樣難受呢?”黃明冷聲笑道,轉而盯着對面的人。
他以爲,當初的藥物對於眼前的人還能起效果。然而他卻不知道,在那香包之上,凌若惜已經用鬥氣封存,就算是同樣的毒藥,也不可能與她的鬥氣發生反映,變爲毒藥了。
疑惑的看着自己,東陽澤想到了凌若惜所說的話,不由地冷聲一笑,手指的長劍指着對面的人,“你以爲這東西還會對我起作用嗎?別癡心妄想了,我身體上的毒素早已經被解開了!”
“你……”神色大變,黃明雙手一震,那凌冽的殺氣朝着對面的東陽澤而出,手中的鬥氣仿若閃電般擊出,完全是下了殺手。
“作爲鬥氣師跟普通人動手,就如同我跟你動手一樣,丟臉!”右手猛然揚起,那站着的人冷笑着,一抹紫色的鬥氣爆發開去,前方騰身而起的人臉色大變,“碰”的一聲被那鬥氣擊飛了出去,整個人跌倒在地,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地面上的黃明看着前方的人,“你,你是紫尊!”
紫級鬥氣師,還是藥醫師!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嗯,是,那又怎麼了。”青衣哈哈笑道,根本沒打算要了黃明的命。
一旁的銀狼則是打着哈欠,伸手撓着自己的腦袋,“現在可以走了吧,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去丹懷樓了,萬一紫竹真長了腿會跑,那我們不就虧了嗎?”
“跑不了的。”青衣笑道,按在銀狼的肩頭。
目光落在銀狼身上,那從帽子中露出的一絲銀髮展現開來,黃明的瞳孔更是緊縮,駭然的看着眼前的兩人,想到他們所放出來的消息,這幾個人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輸得不算冤枉,不算……
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尖,那劇毒入體,黃明口中的鮮血朝着外面涌出,卻是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是你們,端雲國來的,你們得不到紫竹的,得不到的……”
“讓你死的安心一點,羅盤和誅魔琴都在我們手中,你可以安心去了。”銀狼沒好氣的說道,最討厭這種要死了還要插上幾句嘴的人了。
嘴角的笑容一僵,坐着的人臉色大變,在那一絲震驚之中,倒了下去,服毒自殺。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東陽澤回頭看着對面的人,緩緩張開雙手,“白荷,我好想你,歡迎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