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李權帶着綠竹去了和安堂治腳傷。
好在是沒什麼大問題,簡單地處理後,再開了幾服‘藥’。沒在安和堂裡調養,但以後綠竹要多注意自己的腳傷,沾不得水,也不能感染,要適量活動,如此調理個月餘方能根治。
李權本想帶綠竹會李府修養一天的,但害怕把綠竹帶回家又引得家裡的娘子們說什麼不合規矩,擔心又鬧出了什麼矛盾,想想還是讓劉嘎駕着馬車回碧溪村。
一來一回,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的。
八丈亭已經沒了人,冷風把校場內最後一點兒血腥氣給捲走了,除了瞭望臺上多了兩個罈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權要照顧綠竹,讓劉嘎各自回去。
可劉嘎一回到碧溪村就夾起了尾巴,畏畏縮縮地東看西看。
不消說,肯定是擔心裝上了那個叫胡小苗的‘女’人。
劉嘎實在是害怕,不敢一個人離開。李權無奈,就讓他在另一間草屋住下。
草屋裡提前燒起了火炭,因爲草木房子裡實在不保溫,住過一晚的李權深有體會。憑他的體質都覺得有點兒冷,何況小丫頭?
有了火炭,屋內立刻被一層暖氣包裹着,烤得綠竹小臉兒撲紅撲紅的。
綠竹坐在凳子上,小腳丫被捆成了糉子,坐在上面一動不動。靜靜地看着弓着身子鋪‘牀’的李權。
看着看着,不知怎麼的,鼻子有些發酸,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李權回頭,趕緊‘摸’着小丫頭的腦袋安慰:“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綠竹搖了搖頭:“小竹不想跟老爺添麻煩。老爺肯收留小竹已經很好了,還給小竹好吃的,給小竹治病。本該小竹服‘侍’老爺的,現在卻要老爺來鋪‘牀’,還要照顧小竹。”
“剛纔不是好好的?現在怎麼跟老爺客氣起來了?‘牀’已經鋪好,先安安穩穩地睡一覺。”
李權給‘牀’上加上了厚被子,把小丫頭抱在了‘牀’上。
“自己脫了衣服睡好。”李權說着轉過了身,難得君子一回,他心中只把小丫頭當做自己的妹妹,沒有半點兒壞心思。
綠竹輕輕地解下衣釦,‘露’出了清瘦但任很水靈的小腹。眼光閃動中死死地盯着李權的背影,不免想入非非:
“老爺怎麼背過身去了?是不是小竹變醜了?還是說覺得小竹的身子不乾淨?老爺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綠竹憂心忡忡地縮進了被子裡。
滑溜的月華錦做‘牀’單,新棉彈制的厚被褥,上面還有香薰的味道,全身都暖暖的,感覺身上每個細胞都舒服地呻~‘吟’起來。
綠竹在‘牀’上舒舒服服地挪了挪身子,側頭卻看見老爺用板凳拼在一起睡下,心頭一驚,急忙道:
“老爺,你怎麼睡那兒!”
“沒事。這裡的條件有限,‘牀’鋪太小。明天我把別間的‘牀’拆過來再拼一張。今天就這樣將就了。”李權的說完,再度閉眼。
綠竹沉默了好久,小臉唔在被子下面只留出了一雙閃着水霧的眼睛。
過了片刻,綠竹才鼓足了勇氣小聲說道:
“老爺,您是不是覺得小竹身子不乾淨?我去了蘇家,但蘇文冕一直沒有碰過小竹的,不然小竹也不敢厚臉跟着老爺。”
“你說什麼呢?老爺哪是這個意思?別胡思‘亂’想了。”
“老爺不在‘牀’上來,小竹睡不踏實。”
說到底,李權多少也有點兒處~‘女’情節,聽綠竹這麼一說,心頭莫名地輕鬆了許多。而腦子所想的也就不那麼單純了。
一直把這丫頭當做妹妹也不是回事兒呢!讓她找機會再改嫁?先不說她肯不肯,自己也捨不得啊!說來說去,到最後還得一直跟着自己,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妹妹?貌似也只有把這妮子收了。
‘牀’雖小了點兒,貌似擠一擠也不會有什麼。
想着想着,李權的猥瑣‘性’子開始作怪了,思想也不是那麼堅定了。
猶豫再三,李權還是脫了衣服鑽進了被子。
看着老爺肯跟自己同‘牀’,綠竹懸着的心纔算落了下來。
‘牀’鋪本就是單人‘牀’,只供一人睡,硬要擠兩個人感覺沒有半點兒活動的空間。兩人的身子也就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到了李權鼻子,像是有無數的螞蟻進入了身體,在自己的心窩處爬來爬去,想撓卻又撓不到。急得李權老臉通紅。而懷裡的小身板兒雖然清瘦,許多地方都能‘摸’到凸出的骨頭,但水滑額觸感沒有變。
又軟又彈,讓人不忍放手。
綠竹被一雙大手‘摸’得意‘亂’情‘迷’,散發出沉重的呼吸。
香香的口氣打在鼻子上,讓李權忍不住一陣機靈。舒爽的同時,下身也傳來了一陣刺痛!
“唔!”
李權悶哼一聲,自己聚集了好多天的元氣被家裡的狐狸‘精’吸走了,還沒恢復,現在可受不得這種刺‘激’。
“老爺,你怎麼了?”綠竹疑‘惑’詢問。
話音剛落就那覺有什麼東西頂在了自己小腹上,本能地伸手一‘摸’。
那滾燙的東西直接燒得小丫頭的小手一抖,掩嘴發出一聲驚呼:“呀!“
兩人臉都紅了。
相互看了看,尷尬地沒有說話。
綠竹心裡小小地竊喜了一會兒:“嘻嘻,老爺對人家還是有意思的。”
“老爺,小竹身子不適,待小竹過幾日恢復了再伺候老爺那個……”
說出這樣的話,綠竹羞得把頭埋在了李權的懷裡,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羞澀,但回想起以前跟老爺在一起翻雨覆雨的往事,那時候感覺厭煩、噁心,現在卻感覺還念、期待。不禁會想到,老爺現在會不會忍不住對自己用強呢?
李權聽到這樣一番話,老心臟一跳,腦中浮想連綿,下面更痛了,‘抽’了口氣:
“這樣——不太好吧。”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敢‘亂’想。
綠竹搞不清老爺說那話的意思,對李權的做法有些感動也有些失落。
感覺老爺頂在自己小腹上的棍子越來越燙,心道老爺一定是忍得很難受吧?
“老爺,要不要小竹用嘴……”
李權痛苦更甚:“別別別……別說了。睡……睡覺。”
……
……
“那個新來的保長如何?懂不懂事?”
碧溪村村口,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青年漢子手裡端着一根棍子不斷敲擊着地面,痞聲痞氣地說到。
早上去過八丈亭的幾個甲頭面面相覷,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刀疤男眉頭一挑,把棍子扛在了肩上:“嘿!老子就隨便問你們一句話,怎麼還不回答?”
幾個人是有苦說不出。
早上在八丈亭發生的事,他們哪兒敢隨便張揚?要是被那惡魔聽了過去,搞不好就是被一‘棒’子開瓢。
幾個人支支吾吾還不肯說,眼看那刀疤男就要提起棍子動手了。中間一個稍微‘激’靈的人趕緊站了出來,嘿嘿一笑:
“小胡哥!別生氣,別生氣!剛來的保長懂事得很,今天早上給了咱們些錢,咱們這不就‘交’出來孝敬您了嗎?”
說着,那人便‘摸’出了一小小的銀錠子!
不難看出,這就是李權早上給他們的。
刀疤男眼睛一亮,一把就搶了過來:“哎喲呵!還有意外收穫呢!老子算是明白了,不說是吧?想不‘交’出來是吧?想獨吞是吧?”
刀疤男拿着棍子嚇了嚇幾人,接着又道:“沒想到那保長出手這麼闊綽,看來是個金主兒,明天跟老子再去一趟!有一錠,肯定就有兩錠!把他榨乾了就宰了。”
一聽刀疤男要宰那惡魔,幾個人嚇得是隻‘抽’冷氣,卻又不好說,還是剛纔說話的人善意地提醒道:
“小胡哥,咱剛要了錢,明天又去怕是不好吧?”
“去你M的!老子又沒叫你去!明兒一早老子就過去,你們有誰跟我的?去了的老子都不會虧待他。”
往些時候遇到這種事兒,幾個人是爭先恐後地抱大‘腿’。
刀疤男正準備接受幾人吹捧時,幾個人竟然全都往後退了一步,搖頭跟‘抽’風一樣,連連說道:
“小胡哥,您自己去就行了,我們明天還有事兒,就不陪你了。”
刀疤男一愣神,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不去就不去,等老子明天榨他個十兩八兩的,到時候你們可別眼紅。”
刀疤男心滿意足地把那一小錠銀子踹在了懷裡,準備從村頭回去。
忽然間,一聲聲憤怒的嬌叱由遠及近傳來:“駕駕駕!”
急促地吆喝和全力的鞭打讓馬兒的速度提到了極限,有序的馬蹄聲傳來,碧溪村村口突然冒出一匹駿馬來!
在夜空中像是一道影子閃過,看勢頭是正要撞在準備回去的刀疤男身上。
馬兒的速度太快,而且人哪受得住馬的衝擊?真要這麼撞上去還不橫屍當場?
馬上之人眼看來不及急停了,奮力地拉着繮繩讓奔馳的馬兒改變了方向。
馬蹄聲突然變得雜‘亂’起來,馬兒幾個不穩,“砰”地一聲摔在了村口!
馬上之人大驚,情急之下,鬆開繮繩翻身一個乾淨的後空翻,站在地上連連退了好幾步,總算是有驚無險地站住了!
“是誰!”從馬上跳下來的人大嬌叱!
刀疤男沒有看清來人,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也是大怒,舉起了手中的棍子,與對方是針鋒相對:
“是你小胡爺!”
話音未落,刀疤男看清了面前之人時,嚇得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牙齒磕地嘎嘣直響:
“小小小小……小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