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李府西廂有妙音,月華星羅盡失‘色’。
……
……
作詞要有天賦,作曲也要有天賦,唱歌自然也要有天賦。
秦綿這一嗓子下來,李權方知什麼叫妙音醉滿城,周董跟秦大家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幾月不見,秦綿果真沒有閒着,李權教給她的每一首曲子她都能準確把我情感,並唱出自己的味道。而且在舞蹈表情上也有突破‘性’進展,雖然多少還有些古代根深蒂固的含羞之姿,但在這麼美的音律下,這點點小瑕疵根本不會引人注意。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在李家爲難之際,秦綿也是時候出場了!
這是李權力挽狂瀾的底牌,對於秦綿的成名之路,早已在腦中構思很久,所謂的演唱會從教秦綿唱歌開始便有了雛形。
但不管設計得有多好,事情情況跟設想總會有差距的。
比如這場天災。
李權最開始想利用秦綿將李家布莊的布匹作出品牌效應,但一場天災徹底將李家布莊的產業鏈震得癱瘓,這個打算不得不暫時擱置。
但地震並不影響秦綿的成名,而且李權現在又有了新目標,那就是重建城南。
秦綿的成名跟重建城南好似沒有聯繫,但細細琢磨總會想到將他們聯繫在一起的方法。
第二天,李權大清早就把府中丫鬟集合起來跟秦綿一起排練演唱會需要表演的舞蹈。
這些丫鬟沒見過現代的舞步,學起來自然很慢,但好在時間還多,而且需要表演節目不多,練熟那是遲早的事兒
。
家中妻子都看着丫鬟們排練,李權乘此機會又到了綠竹的小草屋。
“老爺你說要在城南開什麼會?”
“咳咳!演唱會。秦綿姑娘的個人演唱會。”
綠竹丫頭顯然是沒聽過“演唱會”這種高端洋氣上檔次的詞語,李權費了好大的功夫纔給她講清楚。
“但是,碧州城那麼多好地方不選,爲嘛一定要在南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個富有哲理的問題一時半會兒是解釋不清楚的。李權找綠竹的目的很簡單,因爲她住在南城,所以對這裡比較熟,李權想讓她把這裡的流‘浪’壯漢聚在一起。
很可惜,李權的想法很天真,南城哪兒還有壯漢?有力氣的早都跑了,剩下的都是些不中用的娘們兒和孩子。像綠竹這樣的小身板兒,絕對算得上是南城的第一勞動力。
想了想,李權也懶得管這麼多,只讓綠竹想辦法把人先聚起來,之後事之後再想。
至於用什麼名頭把人聚起來?
只需要一個“李大老爺”的名號就夠了。
在碧州,“李老爺”就是財神爺的代名詞,無數流‘浪’漢做夢都想見一見李老爺,更別說李老爺又是相托,誰還不連滾帶爬地趕來?
當然,城南很大,大到你用一個時辰也走不完,要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是不可能,而且李權也不需要那麼多人。
很快,李老爺來南城找人幫忙的消息傳開了,不少人慕名趕來,眼巴巴地等着李權發佈任務。
廢墟、渣滓堆凹凸不平,一羣人站在李權面前也是歪歪扭扭,不過人數倒是不少,足有一兩百。
別小看這一兩百人,在城南這絕對佔了所有人的三分之一比重。
李權掃視衆人,看到那一張張髒兮兮的臉,心中多少有些感觸。
“不知諸位是否認識我?我就是李權,當然,是李府的李權。”
“認識!”
對面人羣雖然無‘精’打採,但聲音倒是響亮。
“李某來此不爲別的,就是爲了帶着大家脫貧致富!讓別人不再看不起咱們!”
李權聲音高亢,加上有真氣加持,用來震人心魂。這樣的話絕對具有鼓動‘性’。
人羣開始隱隱有些躁動,要別人說出這樣的話大都會一笑置之,但這是李老爺說的,這就另當別論了!
所有人都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又沒人敢說,因爲他們都等着聽李老爺接下來會說什麼?是不是直接賞沒人十兩?不是
!是每人一百兩!
“想必在場各位都是對腳下的這片土地有着深深的眷戀,又承受了天災帶來的痛苦,或失去親人,或無家可歸。李某雖沒過大家的慘痛經歷,但李某對諸位的苦痛感同身受。所以,李某想要帶領大家重建南城!”
前面一段話倒是慷慨‘激’昂,讓人‘激’憤不已。下方多人都已暗暗握緊了拳頭。
可衆人一聽最後一句話就像岔了氣兒的皮球,瞬間焉了。
重建南城?
還住在南城的人早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宏大的目標,可在他們耳中,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連他們自己都放棄了,上一任縣令不知來這裡做了多少次動員,又不知想了多少辦法,然後呢?
然後就被撤職了……
李權對人‘性’的認識還不夠深刻,所以沒戳中大家的興奮點。眼看人羣中有人離開,綠竹突然驚叫道:
“哎呀!大家別走哇!李老爺又不是隻有這一件事兒,李府最近招工,現在還缺人手呢!大家不想去?”
“啥?!李府招工!”
綠竹這下是的一語中的,人羣瞬間沸騰起來。
“李老爺,她說的是真的?李府要招工?”
一個‘婦’人爭先恐後地擠上前:“您看我行不行?我啥家務都能做,吃得還不多。關鍵是我屁股大,能撅能‘挺’,李老爺有需求保證隨便幹,而且保證幹不爛!”
“你這個‘騷’~蹄子滾遠點兒!你算個吊?李老爺,你看看我!樓子裡落紅‘花’,八仙縛我都行!”
“好了好了!”李權一陣無語,擡手打斷衆人爭吵,“諸位先聽我說。大家都知道,想進我李家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而且在場這麼多人,總不能全部都竟我李家吧?”
“那是那是!”衆人趕緊陪笑,這麼好的機會,沒人敢把李老爺給惹‘毛’了。
“首先,李家選下人當然是選有能力的,有力氣的!這些可不是你們隨口說了就算數。那是要經過實踐檢驗的。”李權話音一頓,故作高深道,“那麼,問題來了。怎麼個實踐法呢?正巧,李某想爲秦綿秦大家辦一場個人演出,地點就選在這裡。”
爲了讓衆人更好理解,個人演唱會被李權改成了個人演出。
而在場衆人根本沒注意到這個詞語,所有的注意力都“秦綿秦大家”吸引了。
要說出名,李權絕對趕不上秦綿的一半
。
身價千萬,譜有《青‘花’瓷》,著有《水調歌頭》,隨便拋出一樣都是家喻戶曉的。
個人演出很好理解。難以理解的是秦大家怎麼會在這破地方來表演?
衆人想不明白,李權也不關心他們能不能想明白,繼續說着:
“地點就是這兒了。可惜這裡沒有一片空曠地,也沒有舞臺。李某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想讓大家出力,城南騰出一片空地,然後架上一個舞臺。誰在此事兒上出的力氣多,誰就能優先成爲李府的一員。願意的就過來在綠竹姑娘面前報道。”
李權這廝乾的是空口套白狼的勾當,可偏偏又沒人能拒絕。
很快,城南廢墟的難民幹勁兒起來了。
只要有了幹勁兒便有了希望,雖然一個舞臺用到的地方很小,但這也是一個小小的改變,相信這樣的小改變會蔓延開。
地產大亨的美夢不遠矣!
演唱會的第一步很順利,李權跟綠竹回到小草屋煮了一鍋魚湯慶功。
想到之前的‘插’嘴,綠竹還有些歉意:“老爺,剛纔我不是故意‘插’話的。我是……”
“嘿!”綠竹話未講完,李權卻‘激’動地一拍大‘腿’,“你不說我還把這茬兒搞忘了!要不是小竹你機智,今日之事說不定還讓我給搞砸了!這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呢!改日老爺請你吃好吃的。”
得到李權表揚,綠竹甜甜一笑。
……
……
第一步已完成,在小草屋的閒聊就等於是小小的休息。
離開之後,李權還得着手之後的事情。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不是立刻就能完成的。李權現在要等,等到張維把收編城南地皮的工作做完。
搞演唱會這些都是爲了盤活城南,如果城南還算不上自己的產業,那李權忙活這些不久等於給朝廷做嫁衣?雖然他現在是朝廷的官員,但他明顯還沒大公無‘私’到如此地步。
……
……
時間如流水,新枝嫩葉都已長成,風漸漸變得狂躁,太陽也多了點兒脾氣。遊‘蕩’在碧州城北街上的姑娘一夜間都換上了透明的輕紗,香肩、美‘腿’、大‘胸’脯又開始活躍在李權的視線中了。
李權過着平靜的生活,等着收編完成。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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