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康皇朝。
一個嬌俏的女子正在一家堵館裡賭得天昏地暗着,一把挽起袖子,拍地一聲搖着盅道,“刑老大,這次,你輸定了1”
她遊歷江湖,最喜的就是賭了。在賭桌上一較高下。
那刑老大是賭桌高手,卻是在她手下敗下陣來。
恨恨的瞪着她,不信自己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快來快來,你們沒人敢陪着本姑娘堵了?”
真是沒種的男人,輸了就不敢來了。
“我來!”肖一飛上前,爲了找這女人,他可是費了不少力,現在得讓她乖乖的跟着自己走才行。現在他易了容,想必她認不出纔是的。“好1你還總算是個男人!”
胡小蝶大笑說着,鄙夷的瞪了眼那些個輸紅了眼又不敢亂上的男人,她已經在這個小鎮上讓無數的人輸得只剩褲子了。
“不過,這賭注,太普通了,沒意思,就不知姑娘,可有膽量,用另一種賭注?賭大一點,纔有趣。”
肖一飛笑說着,這張假臉同要的俊俏,對着女人有時挺好用的。
“好,你要怎樣的賭法?”胡小蝶最喜歡刺激了,完全不知自己落進了別人的陷井裡去了。
“輸了,我隨你處置,你若輸了,我可要是取姑娘的命的,姑娘,敢嗎?”
肖一飛搖着扇子一幅風流倜儻的樣子。“好!有意思,我人稱賭桌皇后,沒有什麼不敢的,這條命,想拿去,可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胡小蝶很是有自信,她從小就會賭了,長大了更是無賭不歡,好幾次差點把命輸了進去,卻還是化險爲痍了,這一次也一定會那樣。
“好,姑娘果真爽快人!”肖一飛倒有些欣賞這人了。示意着那保官,保官拿着盅搖着骰子,砰地一聲落定,“兩位,壓大壓小?”
兩人眯起了眸子,胡小蝶搖頭道,“小!”
肖一飛道,“大。”那保官一打開,果然是大。“姑娘,三賭兩勝,你還有兩次機會。”
肖一飛笑眯眯的說着。保官又取來了一盤黑棋,啪地一聲倒在桌上,兩手微一使力,棋子如星飛起,保官手中的盅四下搖晃接住,胡小蝶眼珠子飛快的跟着轉動着,隨着那保官的手而移動着,肖一飛卻是抱着胸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樣子。
保官啪地一聲放下盅,“兩位,單還是雙?”
“雙!”胡小雪這次甚有把握。他輸定了。“我沒有選擇,自是單了。”
他狀是無奈的說着。
“少廢話快開!”
胡小蝶不耐的說着。那保官眼神閃了閃,開了骰盅,肖一飛笑眯眯的拔開那棋子一看,裡面有一顆已經被震得粉碎,搖頭道,“看來這一回,姑娘又要輸了!”
胡小蝶不服的親自點了一番,卻是單數,但也知曉賭規矩,卻還是不服氣的道,“再賭一把若是再輸,本姑娘認你要殺要剮的處罰1”
肖一飛正等着她這一句話,保官衝二人一笑,拿了一
個羅盤來,“這次,玩羅盤,兩位,東還是西?”
“東!”胡小雪現在硬着皮頭上了,心道自己今天居然這麼背,遇見煞星了不成。瞪了眼笑得一臉恣意的肖一飛。“西。姑娘若這次你還是輸了,可是要認賭服輸的。”
他笑說着。對女人嘛,總是不能太暴力,也省得他動手,能用文的幹嘛要用武呢不是?“放心,本姑娘說話算話!”
那保官不再說話,那全場的人都屏氣凝神看着這一幕,用人命來作賭注,精彩自是不多說了。
保官吸了口氣,狠狠一撥那指針,指針飛快的轉動着,只聽到嗖嗖的旋轉的聲音,衆人一片的靜默,瞪着那轉的飛快的指針。
胡小蝶睛大了眼,看着指針緩緩的變慢慢,又從她的面前轉到肖一飛面前,再轉回來,提起的心又松下,又看它慢慢的轉,最後轉到了肖一飛的面前終於停下。
肖一飛聳了聳肩膀,“看來今天少爺我的運氣不錯。”胡小雪一拍桌,怒聲道,“不可能,你憑什麼贏了,你使詐對不對?”
肖一飛一沉臉道,“姑娘,賭場上出老千,可是會被跺手腳的,你覺得本少爺會像是做那樣的人麼,還是,你怕了,不不服輸了?”
胡小蝶氣紅了臉,雙手一伸出:“本姑娘輸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肖一飛緩緩上前,“姑娘,這話是你說的,我若對你做了什麼,你可不能對我使暗手?”
“放屁!你把我當什麼卑鄙小人了?”
她大聲說着,保證着自決不會使暗手。肖一飛這才笑眯眯的從懷裡取出一幅鐐銬,咔嚓一聲帶在她手上,笑眯眯的道,“這個,可是精剛所制,沒有我的鑰匙,再厲害的寶劍,也無法打開。胡姑娘,隨我回京城一躺吧!”胡小蝶勃然變色道,“你是什麼人?”
肖一飛哈哈大笑一聲,一把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胡小蝶大吃一驚,“原來你是狗皇帝身邊的奴才!”
肖一飛可不想再聽見她嘴裡有些不好的話再吐出來,只好迅速的伸手點了她的全身三十六大穴,笑道,“姑娘,委屈你了,回到了京城,我才能放你自由。”
說着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出了賭場外面,確是停着一個鐵籠子,肖一飛朝她又是無害的一笑,拍了拍手,兩個侍衛上前打開,肖一飛毫無憐香惜玉的一把扔了進去。
胡小蝶憤怒的瞪着他,恨不得將他啃骨吸血一般,肖一飛哈哈大笑一聲,讓人將她放在了馬車裡去,自己也跟着上了去,喝了聲道,“起程!”
馬車向前而去,揚起了大片的塵土來。“胡姑娘,爲了找到你,可是讓在下把這天下的賭館都踏遍了,還讓在下學會了賭術都是拜你所賜吶!”
肖一飛笑說着,拿出一個酒壺灌着酒,離家這麼酒,倒是有些想念娘子了。胡小蝶恨不得撲上前咬碎這人的骨頭,自己居然乖乖的落進了人家的陷井裡去了。
“你也不用太生氣,在下只是尊了皇帝的旨意,特來尋你的。”
肖一飛無視她憤怒的眼神,愜意的喝着酒,皇帝說了,只要他快快的抓到這個女人,就能放他幾天假,讓他得已好好的陪着夫人幾天。
小柔嫁給他,卻是沒有多的時間可以陪着,他心裡也
有些欠意。
胡小雪冷笑了一聲。肖一飛又覺得自說自話有些無趣。一道凌厲的勁氣朝她的肩處彈去。
胡小蝶一張口便是大罵道,“混蛋,臭男人,快放了我!小心我毒死你!”“哎,果然還是有人陪着說話的好。”他自說自話着。
氣得胡小蝶全身發抖,紅了眼道,“你們害死了家姐,休想我會救那狗皇帝!”
“你姐姐也是命該如此,事情已經發生了,死者已矣,你何苦處處找皇帝的麻煩,可知這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天子?”
“我呸!狼心狗肺的東西,死不足惜,我便是死,也不會讓皇帝好過的!”
說着又紅了眼,家姐是她唯一親近的親人。
肖一飛嘆息了聲,胡小雪已經死了,再有不是也輪不到他來評說。
只是看她憤怒的樣子,也不禁有些惻然。
“這一切都是天意,胡小姐得到過最好的,也承受了最痛苦的……”
“那我要那狗皇帝死也是天意1”胡小蝶大笑一聲,他們想要用她來救他,省省吧。幾天後,肖一飛幾人終於到了京城外,肖一飛將胡小蝶直接的拉進了了那上陽宮裡。胡小蝶一路嘴巴喋喋不休的罵着。 wωω●тTk an●¢ o
韓尚祁慢慢的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坐在那榻上,冷冷的看着她。
胡小蝶也是毫無懼意的瞪着他,以爲他是皇帝自己就該跪下來去舔他的腳指麼。在她眼裡不過是個臭男人罷了。
“有趣,你們兩姐妹,不但長相像,連性子也是像得很,可惜了,你什麼人不好招惹,偏偏來招惹朕,現在朕就要拿你的心臟來祭奠!”
說着拍了拍手,幾個侍衛走了進來,手裡端着銀盤,其中一個手裡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胡小蝶先是一驚隨後是狂笑起來,“你以爲,殺了我,就能救你的性命了嗎,哈哈……”
她沒有多說,只是瞪着韓尚祁狂笑着,那眼瞪着似要將他吃掉一般,韓尚祁冷笑一聲,一揮手,胡小蝶還在狂笑,她的心臟的確可以解他的蠱毒,但他一定不會知道,她從小的以蠱養身,身體早已劇毒無比,被他食用,會發生什麼其它的幅作用,連她也不知道,但總之不會是好事就是了,她的心臟,可比那蠱毒更厲害多了。
不過她不會告訴他的。
姐姐死了,她活着也沒什麼意思,死邙她從來就不害怕。
那兩個侍衛將她強制性的抓了出來,胡小蝶還在縱聲狂笑着,聲音尖利悽然,聽在人心裡是毛骨悚然來,那幾個侍衛眉頭微擰起,見韓尚祁手一揮,再不客氣,手起刀落,一聲慘叫響起,那侍衛手裡多了一個還在砰砰直跳着的心臟,放入了銀盤裡,侍衛們端着匆匆往那太醫院而去。
那個挖心的侍衛看着手裡的血液,第一次有種想作嘔的感覺,這樣生生的把一個女人的心挖下來,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但看韓尚祁臉色不佳,不敢說什麼,肖一飛打了個手勢,幾人安靜的退了出去。“皇上,你的毒很快就能解了。不用太過擔心。”
以爲他是在擔心着毒發,想必再過幾個時辰解藥就能作出來了。韓尚祁想着那胡小蝶剛剛的慘狀,心裡雖是有些不忍,但皇帝的命比她的更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