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惡婦的府裡傳來一聲聲驚叫聲。正在喝茶的楊一姐惱怒的一掌甩了過去,那管家委屈的捂着臉,退了一步,聲音緩了些,“主子,不好了,外面,外面出事了。”
喬二孃臉一沉,怒聲道,“發生了何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有沒有體統?”
那管家囁嚅道,“是,是,只是主子,外面,外面……”
管家說着臉色又白了幾分。
楊一姐和那喬二孃看他臉色古怪,兩人起身而去,只見一羣人圍在那府門外正仰着頭看着什麼。喬二孃清秀的臉上滿是寒氣,一大早就不讓人安生!
在順着衆人目光看去,卻是大吃一驚,嘴裡還在咀嚼的糕點噴了出來。喬二孃抓着楊一姐大笑道,“看這三妹也真夠無聊的,大清早的開這種玩笑,想嚇我們是吧,嘿嘿,真是太低極了……”
“不是玩笑!”
楊一姐沉聲說着,看着那被吊在門外的朱三妹的屍體,拳頭慢慢的握緊。一把拔出一邊侍衛手中的劍刷地舞出,一道劍氣揮過,那繩索斷裂,朱三妹倒了下來
喬二孃也笑不出來了,上前查看着屍體,變了臉色,“是誰下的毒手?”
身手在那朱三妹的身上查看了一番,才發現衣裡夾着一封信。打開一看,面色一變,楊一姐奪過細細一看,咬牙切齒的道,“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喬二孃手中鐵槍鐺地一聲插在地上,怒聲道,“這姓肖的小子太狠了1,咱們就不該放他離開,現在竟是三妹遭了他毒手!”
楊一姐沒有說話,只是讓人快快去通知主子。
秦苡正在另一座府裡悠然的喝着茶水,一聽那渾身發顫的侍女報着消息時,眼一沉,臉上滿是怒意,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那侍女面上一疼,跪下去,“主子息怒!”
喬二孃二人匆匆的趕來,一進門就撲嗵跪下,沉痛的道,“主子請爲三妹作主1一定要殺了那姓肖的小子!”喬二孃雖是平日裡和那朱三妹不合,但一但出事也是心裡悲痛,必竟他們也是同門多年。
楊一姐也是抱拳迎合道,“主子,這人根本就是衝着您來的,將三妹的身體掛在門前就是向您示威吶,你可不能再留情了,一定要殺了那小子!”
“你們不用多說,三妹出了這種事,本宮自然會替她討回公道!”秦苡眯着眼說着,眼神冷酷可怕。那朱三妹就是她的一條手臂,被人砍去了一條手臂,她怎麼能輕易放過那些人。想着心裡就更憤怒,起身道,“到地宮去!”
說着往那內室而去,在那牆角處有一青花瓷的瓶子,微微一轉動,裡面傳來格格的聲音來,現出了一條又黑又長的地道來,幾人手裡拿着火把前行,走了半小時辰
,纔到了那地宮處,原來那地宮沒有改變,只是那茅屋作了些掩飾而已,而他們更是有數條地道直通往那地宮處,連着他們在揚城的各處落腳點,那秦府裡自然也有一個,只是消失的時候就讓人給封住了。
進了那地宮裡,韓尚祁手腳被傅,正無力的垂着頭,秦苡飛身上前,一把抓着他就是幾個巴掌甩了過去。韓尚祁被打得清醒了,朝着那秦苡吐了口血在她臉上。
眼珠子轉了轉,看她滿臉的怒意。喬二孃憤怒的就要衝上去,嘴裡嘶吼道,“狗
皇帝,你的狗奴才殺了三妹,老孃今天就要取了你的命來!”
韓尚祁一楞,隨即才發覺,少了個一惡婦,哈哈大笑了幾聲,“太好了!沒想到吧,就是殺了我一個,還有千千個我,妖婦,你們遲早會死在我手裡!”
說着又哈哈大笑起來。啪!啪!啪!
秦苡袖一揮,三道掌風打在他臉上,生生的疼,韓尚祁瘦削的臉瞬間的腫了起來,韓尚祁一口吐出血來,冷冷的看着她。秦苡臉上無波,聲音卻是冷得很,“韓尚祁,你的奴才斷了我一條手臂,本宮便要你生不如死!”韓尚祁只是瞪着她不說話,他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了,還有什麼更可怕的?
秦苡卻是忽的勾起了笑來,拍了拍手,兩個侍女擡着一個燒着紅炭的大盆子前來,秦苡從那火盆裡取出一個鐵勾來,勾的頂端有一個奴字,秦苡看着他勃然變色的臉,回頭朝着喬二孃道,“殺一個人,是最輕鬆的死法,生不如死,纔是最痛苦的,你們說,這高貴的皇帝,要是臉上有個奴字,一定會很有趣是不是?”
喬二孃和楊一姐一楞,隨即意會的笑了起來,尊貴的皇帝臉上印着奴字,那的確比殺了他還難受。
韓尚祁臉色鐵青,恨聲道,“士可殺不可辱,妖婦!”
秦苡一手撫着脣瓣道,“本宮就偏偏要看看,你這高貴的皇帝,是不是頭上一生下來就有個王字?”
說着飛身而上,朝着那韓尚祁的額頭印去,韓尚祁頭一偏,那血紅的鉻鐵生生的印在了他的右頰上。
燒紅的鉻鐵在肌膚上哧的一聲冒出了煙來,還有些刺鼻的味道,韓尚祁嘶吼着,咆哮着,“妖婦!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面色因爲極度的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秦苡滿意的看着那右頰上的奴字,拍手道,“你們看,是不是更好看了?和我們高貴的皇帝多配呀!”
喬二孃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韓尚祁憤怒的掙扎着,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着。心裡的屈辱讓他痛不欲生,看着那幾個狂笑的女人,恨不得上前啃其骨血般。秦苡的抱胸笑道,“晉帝,本宮的耐心,可只有幾天的時間了,要是五天後,你還沒有交出我要的東西,本宮可就沒心再留着你這一條狗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看着他如同一條可憐的狗一般的樣子,秦苡冷笑一聲,面上是得意的笑,在一羣屬下戰戰兢兢的眼神下出了去。喬二孃和楊一姐卻是還沒有夠,喬二孃恨聲道,“要不是主子留着他還有用,我真想放虎吃了他!”
“二孃不必擔心,他遲早會成爲虎的腹中餐!”
楊一姐冷聲說着,手中的金鉤揚了揚。
韓尚祁臉色灰敗,已經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
這一刻他真的是生不如死,伸手撫上臉頰,只覺心頭一陣氣血上涌,噗地一聲吐了一口血出來。
那兩人一看他氣得吐血又是一陣大笑起來。
數月的軟禁生活,已經將他折磨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韓尚祁擡頭看着那地宮裡的窗外,只看見飛鳥掠過,面上浮起苦笑來,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沒這麼痛苦了,可是心裡太不甘了,就是死也要拉着那幾個妖婦纔是。
韓尚祁心裡絕望着,卻什麼也不能
做。魏漣漪一手飛快的揮着鞭子,一邊回首笑道,“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揚城了!”
一旁的女子小玉已經和她混熟悉了,一邊輕唱着,又道,“公子這一路相送,小玉不知怎麼報達纔好呢。”
魏漣漪吃吃一笑道,“不若以身相許如何?”
正在喝水的鐘天諾聽她這一句話,噗的一聲噴了出來,這女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那小玉臉一紅,嗔笑道,“公子就愛開玩笑……”
魏漣漪急揮着鞭,沒發現那女子眼裡的一抹古怪的光。
一路直衝着,那官道上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到了一個山道口,魏漣漪一回身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鍾天諾正待開口,卻見一道寒光一閃,大叫一聲小心。
那小玉手裡的匕首高揚着朝着魏漣漪刺下,魏漣漪身子一偏,險險的閃了過去,飛身站在了馬背上,那小玉一招不成又雙臂一振飛起,眼神冷酷異常。
魏漣漪心裡還不及多想,身子在空中一轉,厲聲道,“你到底是何人?”
“殺你的人!”
那小玉嘴裡冷笑一聲,手中嗖嗖的飛出一把飛刀來,魏漣漪雖是流星步極快,卻還是免不了的身體被擦傷到了。
那小玉眼一冷,袖中飛出幾個蝴蝶鏢,鐺!馬車裡一直不動的張林長袖一甩,幾枚銀針飛出,擊飛了那小玉的飛鏢。
魏漣漪落在地,冷聲道,“誰讓你來殺我的?”
心裡叫苦不適,早知道就該視而不見,不然也不會惹來這麻煩東西了。
“你還沒資格知道!”
小玉說着,一伸手扯下衣袍,裡面是一件青色長衫,腰間一把短劍。小玉一把抽出,直飛着向她刺來,張林玉衝出,一掌拍在她胸口上,小玉悶哼了聲,倒退了數步,看向張林玉道,“沒想到你一個世外之人,也會與這女人勾結,你背叛你的主人,可知會有什麼後果?”
眼裡有些不屑的看着張林玉。
張林玉淡淡一笑,回道,“姑娘弄錯了,在下沒有主人,只做自己認爲對的事情,至於別人怎麼想,那不是在下能左右的事情。
君上讓你來殺她,可知是絕不會成功的?”
那小玉呸了聲,冷笑道,“沒想到你也不過是一個被美色所迷的僞君子罷了,今天也罷,我便替君上取了你的狗命!”
那小玉說着,手中的短劍緊握着,面色凝重,知道這人不可小視,一不小心,只怕自己的小命就要落在他手了。張林玉嘆息了聲,又道,“我不想與你動手,你也不是在下的對手,還是快快離去罷。”
這是他欠君上的一個人情,就當作還了他的。
小玉臉色一變,只道他是在小視自己,心裡更怒,憤聲道,“國師,你現在已經不配這名了,來吧!”
說着不再羅嗦,身如箭發般的衝了出去,魏漣漪心裡一凜,好快的輕功,也不敢鬆懈,手中的劍鐺地和那女子的短劍相撞,發出鏘地一聲重響,火花冒起,兩人被震得退了一步,那小玉臉上冷笑着,手中的劍飛轉着,幻影如虹般,晃得她眼花的很,魏漣漪和她纏鬥了數招,便知不是她的對手,心裡暗暗叫苦,眼看就要被那短劍刺中面門,張林飛一個閃身衝上,一掌拍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