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倒貼也不要你!
楊庭軒騎着馬跑到了夜家的院子外面停下來,看到宋家的馬車也停在院子外面,他微微地挑了挑眉,然後一語不發地抿緊脣就飛身下馬,狗仔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差一點就撞到楊庭軒的馬兒。
“狗仔,發生了什麼事?”
楊庭軒趕緊扶捉住狗仔,看到狗仔滿臉是淚,連忙關切地問。視線又往院子裡掠去,冷冷地掃了宋芳華主僕一眼後,僅看到四嫂和寒爺爺吃力扶着暈厥的寒奶奶進屋的背影。
“楊公子,我奶奶摔傷了,暈了,我去請大夫。”狗仔見到是楊庭軒,就像見到救星似的,一把捉住楊庭軒的大手,猛哭。狗仔此刻可謂被嚇得蒙了,什麼都不會想,只知道要去請大夫救奶奶。
換作以前寒奶奶摔死,狗仔也不會哭。自從被夜千澤以吃爲誘餌把他往正軌上引去,又經常留住在夜家,寒初藍進京前更把兩個弟弟託付給懷真管教,狗仔就被拉回了正軌,懂得尊老愛幼了。此刻寒奶奶發生意外,他纔會心慌意亂,擔驚受怕。
楊庭軒的俊臉一沉,就放開了手,說道:“你先去請大夫,我去看看寒奶奶。懷雲呢?”
“雲姐姐和我哥他們都下田幹活了。”狗仔答着,便跑了。
現在正是水稻抽穗的時候,需要水份,懷雲兄妹都去引水到田裡灌溉,好讓水稻能正常抽穗。稻田那麼多,好幾畝的,僅是給稻田引水都要好幾天的時間。
雲家軍的家屬們也幫忙打理着稻田和菜地,不過身爲管理者的懷真兄妹還得天天下田地去看看。
楊庭軒衝着狗仔的背影叫着:“狗仔,小心點,別摔着了。”說完後,他又急急地往院子裡掠進。
宋芳華迎過來,溫笑着叫道:“楊公子。”
楊庭軒像是沒看到她似的,也像沒有聽到她的叫聲,一陣風般刮過她的身邊。宋芳華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一雙手忍不住絞了起來,眼裡染上了幾分的怨恨,微微地咬了咬下脣,隨即對桃紅說道:“桃紅,我們回去。”
桃紅一邊扶着宋芳華往外走,一邊忿忿不平地說着:“大小姐,楊公子也太過份了,大小姐和他打招呼,他還一副沒有見到大小姐的樣子,也像是沒有聽大小姐說的話,楊府不就是比我們宋府有點錢嘛,眼睛就長在頭頂上了。喜歡大小姐的公子哥們多了去,大小姐實在沒必要來貼他的冷屁股。”
宋芳華出身富裕,人也美,又到了適嫁年齡,的確能迷倒不少好色的哥們公子,是她不喜歡那些公子哥們,覺得那些男人都是紈絝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哪怕那些人的家中也有萬貫家財,坐吃山空,不會經營祖業的男人守不住祖業,她是不會要的。清水縣有錢的人那麼多,只有楊庭軒和其他公子不同,有實力,能守得住楊家的祖業。
宋芳華自然先在楊庭軒身上下功夫。
其實還有一點導致她現在只想嫁入楊府,便是她以前以死相逼,要到夜家去倒提媒,招夜千澤入贅,卻遭到了夜千澤的拒絕,事後她又意欲和寒初藍搶夫,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少人知道的,她的名聲受到影響,那些公子哥們兒瞧着她的美色,纔會說喜歡她,不是真心的。她又心高氣傲,不肯被人隨意玩弄,遭人看低,在清水縣,楊府是首富,可謂土皇帝,連縣官都禮讓三分,她只有嫁入楊府成爲楊少夫人,才能挽回自己之前受到影響的名聲。
“宋芳華!”
進了屋裡的楊庭軒忽然又從屋裡衝出來,大叫一聲,叫住了被桃紅扶着走到了院門口的宋芳華。楊庭軒俊秀的臉上一片怒火,黑眸陰陰沉沉的,幾大步就跨走到了宋芳華的面前,陰冷地瞪着宋芳華,陰冷地質問着:“你都和寒奶奶說了什麼?”
楊庭軒怒氣衝衝的樣子,讓宋芳華心生幾分的害怕,楊庭軒不同於夜千澤,夜千澤不喜歡她,脾性還算溫和,而楊庭軒向來就對女人沒有好態度的,發怒的時候能讓整個楊府雞飛狗跳,可以看出這位爺的脾性不是很好。
“楊公子,我家大小姐沒有說什麼,你不要冤枉我家大小姐。”
桃紅連忙護住宋芳華,搶先說道。
陰冷的眼神剜過來,桃紅被楊庭軒剜得不敢說話了,楊庭軒冷笑地看着宋芳華,冷哼着:“宋大小姐還真會調教下人,主子都還沒有說話,下人就搶先說了,如此沒規沒矩的,是宋大小姐感染的,還是宋大小姐故意寵奴欺人。”
“楊公子……”
“桃紅!”
宋芳華被楊庭軒的話嗆到,立即喝住了自己的丫環,然後迎視着楊庭軒,依舊溫和地說道:“是小女子管教無方,讓楊公子見笑了,回府後,小女子一定會嚴懲這個賤奴的。”
“你如何懲治你的賤奴,本公子沒有興趣知道,我問你,你對寒奶奶說了什麼?”楊庭軒咄咄逼人的,讓宋芳華極其的不舒服,她不過是把寒初藍出事的消息告訴了寒奶奶,這本來就是事實,寒奶奶遲早都要知道的,她錯了嗎?
楊庭軒對寒奶奶都那般的庇護,是因爲寒奶奶是寒初藍的奶奶嗎?
只要與寒初藍有關聯的人,楊庭軒都以禮相待,都要庇護嗎?
寒初藍到底有什麼好?
就算寒初藍有一千萬個好,寒初藍也是別人之妻了。
“小女子只是聽到了寒初藍出事的消息,想着鄉下閉塞,消息不靈通,好心地來告訴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宋芳華壓下了心裡對寒初藍的嫉妒,柔聲地答着,在楊庭軒面前儘量地保持着自己良好的修養,哪怕她心裡都要氣得發飆。
“寒奶奶年紀大了,又與初藍感情深厚,她如今就是依靠着初藍養老,你竟然把初藍的事告訴寒奶奶,寒奶奶哪裡受得起!你是笨,還是故意的?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鄉下閉塞!”楊庭軒冷哼着:“懷雲天天都會去一趟清水縣,有什麼消息是她不知道的?需要你宋大小姐這般的好心,親自跑來告知?我看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存心來刺激寒奶奶!”
“楊庭軒,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芳華被楊庭軒的話刺得也來了氣,板起了俏臉,生氣地反駁着楊庭軒,“你不要冤枉我,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你那是什麼好心?你要是真擔心鄉下閉塞,爲什麼一開始不來說?初藍出事都半個月了,你今天才來說?宋芳華,你拿什麼來讓別人相信你?”楊庭軒用着更冷的聲音駁斥着宋芳華。
宋芳華一塞。
她的確是一早就聽說了。
她今天才來夜家,最主要是找懷雲示威的,把寒初藍出事的消息說出來是其次。懷雲不在家,桃紅嘴巴又快,就把話說出來了,結果寒奶奶果真承受不了,人就暈了。
“被我說中了吧!”楊庭軒用着又冷又諷刺的眼神刺着宋芳華,長得人模人樣的,還自恃是千金小姐,卻有一顆陰狠的心。
宋芳華與寒初藍本來就是情敵,忽然來夜家,怎麼可能安着好心?
別說楊庭軒不信她,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她安着好心而來。
“楊公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家大小姐?我家大小姐對你可是一片癡情……”
“桃紅!”
宋芳華惱羞成怒地喝斥着,還反身就給了桃紅一巴掌,罵着:“誰讓你多嘴了!”
楊庭軒冷哼着:“像你們家大小姐這樣的,倒貼我,我也不會要!”
聞言,宋芳華的臉都綠了,氣得渾身在顫抖,像她這種出身的女子,有什麼話比楊庭軒說的這句更刺着她,倒貼都不要她……顫抖着的手指氣恨地指着楊庭軒,宋芳華假裝的高貴,假裝的端莊全都扯了下來,氣恨地駁斥着楊庭軒:“楊庭軒,誰要倒貼你?你以爲你是楊家公子就了不起?所有女人都要圍着你打轉?我宋芳華就算一輩子當老姑婆,都不會嫁你!”
楊庭軒笑,微微地傾過身來,他嘲諷的笑在宋芳華的眼裡越放越大,宋芳華被他這樣的嘲笑,笑得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他諷刺的聲音又無情地刺入她的耳裡:“希望宋大小姐好好地記住這一句話,還請宋大小姐不要再拜託孫媒婆到我楊府來倒提媒。貌似宋大小姐最喜歡倒提媒了,每次被人家拒絕了,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差媒婆上門,看來宋大小姐非常的恨嫁,也是,都快二十的老姑娘了,人家像你這個年紀的都當娘了,你還嫁不出去,倒提媒一次被人拒絕,倒提媒兩次也被人拒絕,倒提媒無數次,還是遭人拒絕,宋大小姐不想當一輩子的老姑婆都不行了。”
宋芳華的臉又紅又綠,楊庭軒的話都是事實,狠狠地打擊着她的芳心。
一揚手,她就朝楊庭軒的臉上甩去。
楊庭軒眼明手快地捉住她的手腕,冷笑着:“怎麼,惱羞成怒了?”
“楊庭軒,你別太過份!”
宋芳華氣恨地警告着。
楊庭軒用力地一甩手,宋芳華就被他的力氣甩到了一邊去,站立不穩,跌倒在地面上,桃紅叫了一聲大小姐,急忙去扶宋芳華。楊庭軒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像宋芳華這種不安好心的女人,就算美如月裡的嫦娥,他也不會有半點的憐惜之心。
以前和寒初藍搶夫,暗地裡做了些什麼手腳,他都知道了。
害寒初藍不成,如今就利用寒初藍出事的消息來打擊寒奶奶。
他剛纔進屋裡去看望寒奶奶的時候,寒奶奶已經醒轉了,卻在不停地哭泣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不停地拍着牀板,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藍兒”,渾身溼透的寒爺爺也在一旁白着臉,顫抖着身體,連身上的溼衣服都沒有換,眼裡也有着淚花在打轉,二老對寒初藍的感情向來就深,他們有兒有媳,可只有寒初藍贍養他們,讓他們能在這裡安享晚年,誰想到……教他們如何承受得起這樣的打擊?
四嫂勸了這個又勸那個,也陪着心疼。
知道是宋芳華主僕倆說出來的,楊庭軒心裡就騰燒起怒火,首先的反應就是宋芳華是故意的。
宋芳華也的確是故意的!
因爲宋芳華一直都嫉恨着寒初藍,藉此來報復寒初藍的爺爺奶奶。
“我過份?你對寒奶奶就不過份?你對初藍就不過份?初藍還在這裡種菜的時候,你都做過了些什麼?初藍現在不在家裡,你還要跑到這裡來刺激她的爺爺奶奶,宋芳華,你以爲你就是個大好人?你要是安着好心,太陽都會從西邊升起,天都下紅雨!”
宋芳華臉色一白。
以前她請人跑到寒初藍的菜地裡去下藥,後來失敗了,她以爲這件事沒有人猜得到是她的,楊庭軒竟然知道!
“對,我就是不安好心,如何?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報復寒初藍?如何?寒初藍不過是個賤農,真以爲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真以爲皇家兒媳好當?哈哈,現在知道滋味了吧,不僅被皇家趕了出來,還被人殺害,什麼下落不明,我看她分明就是被人五馬分屍了!死得好呀,敢和我宋芳華搶男人,她就該死!”
宋芳華又氣又恨,什麼禮教,什麼教養,什麼高貴端莊都被她拋開,語無倫次地把自己心裡堆積着的嫉恨一股腦兒都吐了出來。
“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做顛倒黑白了!哪個男人是你宋芳華的?你家守大門的老頭子或許會是你的男人,夜千澤和初藍是夫妻,你自己不要臉想搶別人的相公,還敢說初藍和你搶男人,厚顏無恥,賤人一個!不要以爲初藍出事了,你就能來這裡落井下石,我會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寒初藍是楊庭軒心底最深的牽掛,寒初藍出事,他心裡擔憂着,宋芳華竟然在他的面前詛器着寒初藍,楊庭軒真恨不得把宋芳華的舌頭割下來!
他惡狠狠地警告着宋芳華。
“楊庭軒,你混蛋!”
宋芳華怎麼說都還是個黃花閨女,被楊庭軒這般無情地諷刺着,臉上掛不住,氣紅了一雙眼。
“寒初藍才厚顏無恥,嫁了人還要勾引你,她纔是賤人一個……啊!”
宋芳華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捱了兩巴掌,楊庭軒忍無可忍,狠狠地甩了她兩巴掌,宋芳華也讓他破了例,破了不打女人的倒!
楊庭軒兇狠地瞪着宋芳華,惡狠狠地警告着:“你再敢說初藍一句壞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楊庭軒,算你狠!”
宋芳華被自己現在一心想嫁的男人如此打罵着,自尊心嚴重承受不起,捂着被打的雙臉,哭着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夜家,桃紅連忙追去。
“滾!有多遠滾多遠!”
楊庭軒怒吼着。
宋芳華主僕爬上馬車,離開了夜家。
楊庭軒回到屋裡,看到二老還在擔憂,他溫聲地安慰着二老:“寒奶奶,你先別難過,初藍不會有事的,她是被太皇太后趕出了帝都,也是遭到別人的暗殺,不過她沒事,她被人救走的,現在只是不知道救她的人把她帶去哪裡了,說不定把她帶着去邊關找夜千澤了呢。”
寒奶奶激動地抓着楊庭軒的手,哭問着:“楊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藍兒沒死?可那位姑娘說……”
“寒奶奶,你別聽她們亂說,她們是故意來刺激你的,她們都不安好心。”
“是呀,寒奶奶,初藍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我瞧着那兩位姑娘也不是好人,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們好像很不喜歡藍兒似的。”四嫂也在一旁勸着。
“寒奶奶,庭軒的話,你老人家都不信,卻去信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嗎?”楊庭軒故意說道,寒奶奶淚眼看着楊庭軒,知道楊庭軒對自家孫女兒的一片心意,又清楚楊庭軒的身份,他的消息肯定比別人好,他說藍兒沒事了就一定會沒事的。
想到這裡,寒奶奶的情緒才慢慢地平穩下來。
這時候狗仔請了大夫回來。
大夫替寒奶奶把過脈,只說她是急火攻心纔會暈厥的,並沒有什麼大礙,然後開了一張處方,寬慰了寒奶奶幾句,楊庭軒給了診金,就送走了大夫。
“楊公子,剛纔還真的謝謝你,你不那樣說,老太婆都……”
寒爺爺把楊庭軒拉到屋外去,感激地向楊庭軒作揖行禮,楊庭軒慌忙扶住寒爺爺,不肯承受寒爺爺的行禮,說道:“寒爺爺,你快別這樣,可折煞庭軒了。庭軒與初藍是朋友,是知己,又是合作伙伴,她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我做着我該做的事。”
寒爺爺抹了一把淚,又很小聲地問着楊庭軒,“楊公子,你跟老朽說實話,藍兒她……還活着嗎?”
楊庭軒用力地點頭,肯定地說道:“活着!”
京裡只是傳來寒初藍下落不明的消息,並沒有說寒初藍死了。
“那就好,只要還活着就好。”寒爺爺呢喃着,臉上的神傷卻抹不去,呢喃着:“當初我就擔心着的,姑爺那麼尊貴的身份,藍兒卻是……可藍兒義無反顧地跟着姑爺走了,姑爺又承諾過一定會好好地待她……”
寒爺爺心痛得沒有再說下去。
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本來就不被人看好。
楊庭軒雖然也心疼着,也氣着,但還是替夜千澤說了一句公道話:“這件事也怪不得千澤,他在邊關帶兵打仗呢。”
寒爺爺長嘆一聲,抹着淚往回走,說道:“只要還活着,被趕了就被趕吧,可那孩子怎麼不回來呀,帝都容不下她,這個家卻是她的,她可以回來的,我們都是她的親人呀。她不回來,怪讓人牽掛的。”
楊庭軒沉默着不語,也沒有跟着寒爺爺進屋。
他也在心裡問着相同的問題。
寒初藍爲什麼不回清水縣?
確定二老沒什麼事了,楊庭軒又拜託四嫂先照看着二老,他回自己的府上調來了兩名忠厚老實做事卻乾脆利落的丫環到夜家來照顧着年邁的二老。
還有一件事,楊庭軒是一回府上就做了。
他找人把整個清水縣的媒婆都請了來,等到所有媒婆都被請到楊府時,他不是像媒婆猜想的那般拜託她們給他提媒,而是吩咐着所有媒婆:“諸位以後再給本公子提媒,請不要再提宋家大小姐宋芳華之名,那個女子,倒貼給本公子,本公子都不會要!”
所有人都愣住了,愣愣地望着楊庭軒,從楊庭軒的臉上,眼裡看到了他提到宋芳華的名字時,全是嫌惡之色。
媒婆們你望我,我望你的,交頭接耳起來。
“都聽清楚了吧?聽清楚了,本公子就不多說了。管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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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庭軒淡冷地撇下一句話,率先離開。
當天,整個清水縣都傳開了。
楊家獨子請來全縣的媒婆,告訴所有媒婆,以後誰要給他提親,都不準提宋家大小姐宋芳華之名,還說宋芳華倒貼給他,他都不會要,對宋芳華嫌惡得很。
宋芳華的名聲本來就有點受損,媒婆們的嘴巴又多,楊庭軒更沒有明說原因,媒婆們便各自猜測,胡說八道,說宋芳華或許是做了什麼丟臉的事讓楊家獨子那般嫌惡。
楊家獨子都嫌惡的女子,那些圍繞着楊庭軒,巴結討好楊庭軒的公子哥們也就不再對宋芳華的美色動心,怕自己娶了一個讓楊庭軒倒盡胃口的女子,以後都無法再和楊庭軒來往,無法爲自家生意帶來益處。
楊庭軒在清水縣就是有這樣的影響力。
原本把宋家門檻都踏平的媒婆們,在一天之內自宋家門前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媒婆登門給宋芳華提親,宋芳華氣得當天就說病了,然後被家人火速地送出清水縣,到什麼親戚家去養病了。
宋芳華明白了楊庭軒說的吃不完兜着走的深意,她也真的吃不完兜着走。名聲一損再損,沒有媒婆登門,在以後的歲月裡都找不到好人家嫁,年紀一年比一年大,最後還是宋家人忍痛倒貼了一大筆的嫁妝,把她嫁給了一個老頭子當續絃。
就像當初的草兒一般,宋芳華涉上了草兒的後塵,成了第二個草兒。
害人不成反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