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側妃果然戛然止步,驚懼地看着裴曉晴,只罵道:“小賤人,等雲曜回來,看本宮怎麼收拾你。”
“你放心,我也在等他,就怕見不到他呢。”裴曉晴淡淡一笑,抄起地上的繡凳就開始砸,一陣乒乓脆響,紅木梳妝檯上的琳琅玉瓷,全都被砸碎,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
顧側妃在一旁哇哇亂叫,屋裡的僕人只敢老實看着,縮在一旁,沒一個敢上前勸阻。
楚雲婉門都沒有進,只站在門外淡淡地看着,只是脣角露出一絲暢快的笑意,她應該也是手很癢的吧,如果可以,她也想把顧側妃大打一頓,砸爛她屋裡的所有東西。
裴曉晴砸得累了,又拿了剪子將顧側妃牀上的羅紗帳錦被全都剪爛。
完了對那些守着顧側妃的人道:“本少奶奶一天來一回,若我再看到這個賤人屋裡還是這般奢華,你們就等着被髮賣了吧。”
那些僕人聽了嚇得垂下頭不敢作聲,這二奶奶以前就作風強悍,也不是頭一回讓顧側妃吃虧了,連世子爺的生母都敢想打就打,想劃幾刀就劃幾刀,她們這些下人哪是她的下飯菜,被捏不是輕輕鬆鬆的事麼?
顧側妃還在罵罵咧咧,裴曉晴氣不過,端了冷水往她身上一淋,她終於嚇得不敢再出聲了。
“府裡的坐堂太醫忙得很,你們不許出去打擾他,可聽見了?”臨出門,裴曉晴還吩咐道。
這是生生要弄死顧側妃麼?
僕人們心裡一陣發寒,沒有一個人敢吱聲。
裴曉晴從屋裡出來時,楚雲婉淡淡道:“天作孽由自可,自作孽不可活,側妃,你也有今天麼?”
從關顧側妃的院裡出來,楚雲婉淡淡嘆一口氣道:“二嫂,你行事太不計後果,太過剛烈了。”
裴曉晴淡然一笑道:“我知道啊,可是,在這個王府裡,還有什麼是我值得留後路的?至多就是讓他們給弄死罷了,雲羲不在了,我死與不死又有什麼區別?”
楚雲婉聽了心中便一陣酸澀:“弄死,他們現在倒是不敢了,顧側妃就是個警告,是父王給他們的警告,你知道父王爲只是把顧側妃貶到鬆院裡來嗎?”
裴曉晴搖了搖頭:“我如今都不太想去理會父王的心思了,愛怎麼就怎麼吧,雲婉,我累了。”
“唉,父王就是想給你留一條後路,大周的女子,如果成了寡婦,就很難再嫁,何況還是咱們皇家,就更要爲天下女子的表率,守貞守潔了,父王又只有大哥這一個兒子,他將來百年之後,你總在生活在這王府裡,就算你搬離王府,也還是要生活在大周國境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王就是怕將來他過後,大哥也不會給你留生路啊。”
楚雲婉就嘆了一口氣道。
“給顧側妃留了後路,楚雲曜就會讓我好過了麼?雲羲當年還沒給他留後路?明知自己的眼睛就是他弄瞎的,明知自己身上的毒也是他們母子下的,明明以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