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杏的弟弟柳鬱後天就會到,柳大杏本來日益驕傲,又因爲看到了張氏家的好戲,心情大好。
不料,沈峰成竟然做出了一件極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啊!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柳大杏本來又準備出門的,不料中途肚子痛,想回來上個茅廁,竟看到沈峰成將青兒摟在懷裡,還在她臉上親吻。
“糟糕!”沈峰成吃了一驚,忙鬆開了青兒,青兒躲到了沈峰成後邊。
“小娼婦!勾引人家漢子,老孃打死你個不長眼的!”柳大杏火冒三丈,衝過去推開沈峰成,將青兒抓出來,將她的一綹頭髮狠狠地揪着,扯得青兒呲牙咧嘴,柳大杏用指甲將青兒的臉撓花了,青兒慘叫着,臉上留下了疤痕。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麼醜也敢想漢子!真不要臉!”
柳大杏沒想到自己買來的人竟然是個不安分的,這一氣,直接將青兒按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她身上,還顛着身子,青兒只感覺自己的腰要斷了。
“柳大杏!你個死婆娘,當老子不存在嗎?快將人放了!”沈峰成有了錢,就有了底氣,越看柳大杏越覺得醜,越看越覺得不順眼,之前的種種厭惡感都涌了上來。
見柳大杏不理會他,沈峰成覺得自己該樹立夫綱了,打定了主意,便將柳大杏肥大的身子推開,扶起青兒,將她護在身後。
“死鬼!你想造反是不是?俺就知道,你的魂被這小妖精勾走了,你倆早就上牀了對不對?看俺不打死她?”柳大杏兇狠地咬了沈峰成一口,這一咬可真厲害,直接見血了!
“潑婦!鬧夠了沒?真他孃的,老子受不了了!不待了!老子休了你這個婆娘!”
“呸!變臉的猢猻!也敢在老孃面前放屁!要休老孃,做夢!你要俺走,俺偏不走,有本事你走啊,老孃一個錢也不給你,讓你這死鬼去大街上討飯吃!”柳大杏聽了沈峰成的話,嗤笑一聲,連諷帶刺,刺激得沈峰成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沈峰成也怒了,他在柳大杏面前永遠沒地位,憑什麼?他以前沒能力,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懷裡還揣着幾百兩銀票,怕什麼?憑什麼還要守着柳大杏?
“這話是你說的,柳大杏?我告訴你,別以爲離了你老子就活不了?笑話!你真當自己是個值錢貨?老子走,老子再也不回來了!”沈峰成什麼也沒帶,直接走人了,臨走前將青兒也順便帶走了。
柳大杏氣得摔了椅子,心裡憤怒的同時也在嘲諷着:“離開了老孃,就你這貨色,還能蹦噠多久?天黑前就得給老孃下跪認錯!”柳大杏這麼想着,心裡得意了許多,因爲以往她生氣了,都是沈峰成低着頭,不是下跪就是打自己耳光,不過,這次她卻失算了。
與沈峰成吵了一架後,柳大杏就在屋裡坐着,嗑着瓜子。
隨着太陽落山,天越來越黑,沈峰成還沒有見着個人影,柳大杏開始有些着急。
她“騰”地站起了身,煩躁不安,在門口觀望了好幾次,終究沒見到有人來。
又過了幾個時辰,她終於坐不住了,將門鎖好後,跑到村門口守望,天黑了也沒幾個人經過。最終,柳大杏狠下心來花了幾文錢,坐了牛車到了鎮子上,那裡有幾個熟識的人,其中一個是在官府裡當小差的,讓他幫忙找一下沈峰成的蹤跡,她暫且在那裡等候。不久,消息來了,說是有人下午見着沈峰成花了一兩銀子買了許多高檔食物,又去置辦了一身新衣,又去當鋪兌換了一百多兩銀子後,與一個黑瘦女子乘着馬車離開了鎮子,不知去往哪裡?
“不可能……”柳大杏尖叫一聲,癱倒在地,他怎麼有錢的?
柳大杏瘋瘋癲癲顧不上形象地跑到街上大喊:“死鬼!你給老孃滾回來!你這個殺千刀的沈峰成!就這麼拋下老孃跑了,你是不是人?短命鬼!老孃只說了你幾句,你就這麼走了,你對得起良心嗎?死鬼!你回來,回來……”柳大杏的嗓門吵醒了一些睡了的人,鎮上的一些人破口大罵道:“哪來的村姑?還讓不讓人睡覺?”還有人罵着各種難聽的話。
柳大杏一概充耳不聞,又是大喊起來:“死鬼……”
鎮上的人只當她是個瘋婦,不再理會她,關上門睡覺去了。
柳大杏罵累了,無奈,只得又僱車回村。
房子還是那麼大,只是空蕩蕩缺少了生氣。她怔怔地站了很久,忽然跪在了地上,抽着自己的耳光道:“死鬼!俺再也不罵你了,俺不打你,俺伺候你,俺打自己,俺錯了……死鬼!你回來……”
任憑她怎麼喊,沈峰成卻是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