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丫頭,怎麼會這麼巧,也姓劉。 還偏偏是劉老二?想必能被稱作劉老二的人,在家裡排行老二吧?”縣老爺微微閉雙眼,把自己聽到的信息不斷的在腦海走一遍,“他沒有想殺了咱的心,只是單純的把咱給關起來。要說這劉老二是個壞人,卻好似不像那兇殘之人,可要說他是個好人,一個給了銀錢連縣老爺都敢綁架的殺手,想必也好不到哪去,丫頭,你說咱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爺爺,你說的很有道理,可這事同我有、什麼關係麼?”子點頭算是同意縣老爺的分析,可她卻依然有些找不到縣老爺說話的重點,難不成縣老爺被關久了有些老糊塗,想找她過來聊聊天解解悶?!
“丫頭,有件事咱要是說了,你可別往心裡去哈。”縣老爺睜開雙眼看了子一眼,他那原本無神的雙眸,頓時變成了充滿希望的神態,“丫頭,想當初你們幾個娃娃想出來集市的法子,咱派人把你們的底細摸個清楚,這是咱的職責所在,請你別太在意。那時候你們對咱對衙門來說,都太陌生了,心裡有些想法也是在所難免的。”
縣老爺喜歡吧同自己打交道的人底細調查一遍,既可以方便兩者合作溝通,又能讓他多瞭解一下隊友,萬一將來成了敵人也說不定。
“爺爺,你這麼說客氣了,我覺得你辦事有自己的原因,哪裡會往心裡去呢。”子聽了縣老爺直白的話,先是愣住,有些不習慣的冷笑兩聲算是迴應。
家裡的底細被人調查個遍,想必那時候劉家的幾個娃,在縣老爺眼裡也是用的的對,用不成了棄子的廢物吧。
“你爹是劉家老二,雖然多年前便病死劉家村,可咱派人暗查了一番,貌似你爹的屍體找不到了。”縣老爺沒有顧忌的直接說出關鍵,當他聽到‘劉老二’三個字的時候,能聯想起來的第一個人便是子。
鎮姓劉的人家不少,家裡有老二的兒子的人數也挺多的,可直覺卻在告訴縣老爺,那個人同子病死的爹爹絕對有關係。
“爺爺,這事怕是搞錯了吧,我爹已經去世多年。那時候丫頭歲數雖小,可大姐和二哥卻是半個成年人,劉家的其他人,也參與了葬禮,怎麼可能會突然找不到屍體呢?”子聽到縣老爺的話,吃驚的半天緩不過神來,她不好用尖銳的語句來反駁縣老爺的話。
這事關係到劉家老二,她雖然一點都不清楚,可一下子讓她認下什麼,或者掏出來搞些什麼事情,也是十分爲難她的。
“咱原本並沒有計劃去找劉老二的屍體,只不過那會兒你同官公子走的近,咱只能盡義務深入瞭解一下子你的事情。連同你身邊的親人和死去的爹孃,也不敢遺漏,丫頭,你的親孃,不是劉家村的人吧?”縣老爺說話的聲調很平穩,聽着看不出什麼情緒,好似調查別人的隱私,對他來說像是同吃頓飯般的習以爲常。
“爺爺,我同官公子只是生意的合作伙伴,想必讓你誤會了。”縣老爺直接丟出軒轅破本人,讓子覺得更加有些接受不了,她眼裡的縣老爺是個和藹可親的父母官,一點官架子都沒有,爲人正直沒有貪念,對身邊的人都是極其客氣。
子現在仔細想想,她這三十年的道行同眼前的縣老爺相較,不管是能力還是本事,還是差了一大截的距離呢。
“丫頭,官公子的身份,想必咱不說,你也早猜到一二,那時候的你,和官公子走的太近,確實讓咱心生防備,不得不提防一二啊。”縣老爺沒有掩飾自己當初的想法,大方的把過往對子的看法通通掏出來,“丫頭,這一點,也請你理解一二,咱替官公子辦事,說句不好聽不客氣的話,官公子將來的好壞,對咱的影響極大。而接近官公子的任何人,對咱來說不摸清底細,睡着覺也是不安穩的。”
“爺爺,你、可以多慮了。”子聽完縣老爺整段的話後,瞬間呆住的說不出話來,好似她現在開口說什麼都顯得格外不合適。
縣老爺說的每句話,讓子聽了心裡特別接受不了,她寧願一直活在沒聽到這些話的情感,至少對縣老爺的好印象還少不了。
縣老爺繼續用眼睛看着子,他臉努力的擠出笑容,然後接着說,“丫頭,咱的心裡話,已經對你說的很明白了。今兒特意派人找來你,而不是去找劉康土他們,想必你也猜到其的用意吧?”
劉家二房的情況十分複雜和特殊,縣老爺也是私底下派人做出一番詳細的調查後,才得出一絲結論。
尤其是劉家二房三閨女的身世,一直懸在縣老爺的心裡,讓他不斷的產生各種猜疑,誰讓子的親孃是個神秘的外來戶呢。
“爺爺,我不太明白你說這話的意思。”子徹底亂了分寸,縣老爺同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讓子猜不到頭緒。
誰讓子事半路穿越過來的,對劉家村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太瞭解,這會兒又不能問着大肚子的劉梅花和外出幹活的劉康土,沒有可以討論商量的對象,讓子一下子不敢給出結論。
子心裡有些擔心和害怕縣老爺在套她的話,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一副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態度應對。
除非縣老爺能拿出什麼直觀的證據,來證明他所說的一切有根有據,不然縣老爺想從子口打聽出什麼,子的嘴怕是很難鬆的開。
縣老爺半眯着眼睛一臉淡笑的看着子,對他來說家已經沒剩幾個人,錢財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軒轅破成事後,能給他官爵的風光和餘生的厚待,“丫頭,在咱心裡,你一直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娃子,看着歲數不小,心裡的想法卻一點都不別人差。能被官公子惦記的人,在咱的意識,可真是沒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