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大致猜到了高霖天找他們是什麼事情,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一句都不過問,況且,蘇廣明也找過高霖天,只是不知道高霖天的意思是什麼。
“景行……”
蘇清歡剛開口,高景行直接對李福說道:“本王的意思,陛下都清楚,多說無益,王妃身體抱恙,本王帶她回府修養,就不和陛下請安了。”
他說完,打橫抱起蘇清歡,卻被蘇清歡阻止,“你不打算聽聽陛下怎麼說嗎?”
“有意義嗎?”高景行不以爲意,“沒有必要在這種無聊的事上浪費時間。”
李福一臉尷尬,他恭敬地說,“王爺,陛下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和蘇小姐說。”
“清歡,走吧。”比起高霖天那些所謂重要的事情,高景行更加擔心蘇清歡的身體,這些日子,她明顯又瘦了一圈,她需要時間來調養。
蘇清歡也沒有在說什麼,由着他抱起自己。
“清歡,等一下。”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蘇清歡回眸,只見玉清歌從行宮裡急匆匆的跑出來,她徑直來到她的面前,氣喘吁吁的。
蘇清歡淡淡地看着她,“六公主有什麼事嗎?”
平淡的語氣透着淡漠和梳理,玉清歌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見她怔怔地不說話,蘇清歡轉回頭,“走吧。”
“等一下!”玉清歌先一步走到他們的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他們,“清歡,我只是……”
她磕磕巴巴的樣子,完全沒有了之前爽朗的模樣,蘇清歡沉眸看着她,靜默。
一時間的沉寂,讓空氣都顯得壓抑了,玉清歌抿着脣,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吐出四個字,“清歡,節哀。”
“謝謝。”
沒有半點感情的回答,讓玉清歌深受打擊,她望着蘇清歡,抱着一絲希望,“清歡,你真的不要我這個朋友了嗎?”
蘇清歡淡笑,“六公主說笑了,我們何時做過朋友,又何來不要一說,公主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是因爲綰夢嗎?”玉清歌不死心,“我確確實實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可是,清歡,我真的很喜歡你,也從來沒想過要害你,賽馬那件事,真的只是巧合而已,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想,這並不重要吧。”
“很重要,我在九昭只有你這一個朋友。”
“只要公主想要,隨時都會有人願意和你做朋友的。”
“可是我想和你做朋友。”
“景行,我們走吧。”
蘇清歡不再搭理她,這讓玉清歌很受挫,她眼睜睜的看着馬車遠走,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玉清玄從後面走過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玉清歌懊惱,“皇兄,只差一步,就差這麼一小步。”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先把綰夢帶回去,至於他,我們還有的是機會。”
玉清歌臉色驟然冷凝了下來,“你真的要把綰夢帶回去?”
她記得清楚,他們找到綰夢的時候,她正跪在地上,身上未着寸縷,身上滿是青紫的傷痕,一個樣貌醜陋的乞丐正趴在她的背上奮力的衝刺,而另一個髒臭不堪的男人,正把那巨大的物體頂在她的嘴裡不停的抽cha。
“爽不爽啊,賤貨。”趴在她身上的乞丐滿嘴污言穢語,他興奮的往裡頂着,兩隻手狠狠的抽打着她雪白的臀部,在上面留下一個一個清晰的手印。
這時,站在前面的男人往裡深深一頂,悶哼一聲,停了許久,才從綰夢的嘴裡抽了出來。
綰夢猛烈的咳嗽着,拼命的把白色的液體往嘴裡咽,她跪在地上,身子前傾,伸出舌頭,將那男人巨大上的液體一點點tian乾淨。
那男人揪起綰夢的頭髮,狠狠地抽了她兩個嘴巴,“怎麼,還沒吃夠?”他舔了舔脣,看到依舊在她身上奮力衝刺的男子,喊了一聲,“我們一起。”
乞丐“嗯”了一聲,從裡面抽了出來,他撐着綰夢的腰把她抱了起來,他們兩個把綰夢夾在當中,一前一後,狠狠地進入了她。
綰夢白眼一翻,差點沒昏厥過去。
玉清歌是高高自上的公主,哪裡見過這個,她只覺得噁心無比,偏偏那綰夢的表情似乎還十分的享受。
“永巷那種地方,到處都是地痞乞丐,綰夢被高景行丟在那裡,每日每夜都忍受着那些人的凌ru,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非但不覺得痛苦,還十分的享受,皇兄,她已經毀了。”
“她怎麼樣一點都不重要,這是父皇的命令,我們只管把人帶回去,至於其他的自有父皇決斷,”玉清玄眸光沉沉,“高景行確實夠狠。”
“呵,”玉清歌不屑的輕笑,“綰夢對蘇清歡做的就不狠嗎?剛找到她的時候,我確實覺得高景行做的太過分了,可現在想來,我到覺得他做的沒錯,以其人之道換至其人之身,綰夢不過就是自食惡果,活該。”
“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兄妹啊。”
“一旦觸及底線,別說是兄妹了,就算是父子都會反目,皇兄生在皇族,這樣的事見得還少嗎?”
“我到寧願自己生在普通人家。”玉清玄嘆息一聲,“你好好盯住了綰夢,回到鳳昕之前,決不允許出半點差錯。”
“對了皇兄,綰夢說想帶高旻寧一起走。”
玉清玄蹙眉,“爲什麼。”
“她沒說,她只說,不帶上高旻寧,她是絕對不和我們回鳳昕國的。”
“隨她吧,看住她,只要不鬧出亂子就好。”
“皇兄放心,這世上還沒有我玉清歌看不住的人。”
玉清歌的確小看了綰夢,她在永巷的日子,過的連狗都不如,什麼樣的罪沒受過,她見慣了那些下賤人的下爛手段,她被無數次下藥迷暈,在某個男人身下昏迷,卻在另一個人男人身下醒來,甚至有時候還不止一個男人。
那種沒有希望的絕望,非親身體驗,不能明白。
她從反抗到麻木,到最後身體逢迎的享受。
她成了永巷中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ji女,她主動地吃下各種藥物,讓那些男人肆意的玩弄享受,與此同時,她也偷偷藏下了不少的藥物。
不然,她怎麼可能有機會迷暈玉清歌。
她看着昏睡不醒的玉清歌,嘴角是冰冷的笑意,“不毀了蘇清歡,我哪裡都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