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問劍目光復雜的看了紫雀兒等人一眼,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紫雀兒等人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反正面子裡子已經都丟的差不多了,也沒有必要再爲了所謂的顏面去給師門招惹強敵。
看看聖醫門的下場吧,這次不僅丟盡了顏面,而且還損兵折將,連聖武境的強者都隕落了一名,這讓姜問劍不得不反思,聖劍山莊盲目的跟着聖醫門樹下這個仇敵真的好嗎?
要知道聖劍山莊本來和丁寧無冤無仇,都是赤陽那廝一口咬定丁寧是聖刀遺族之人,他們才遵循祖訓屢次針對丁寧。
可事實上,丁寧始終沒有說過自己是聖刀遺族之人,就連虞鐵劍也親口否認他是聖刀遺族之人,這讓姜問劍有種被聖醫門欺騙了的感覺。
如果,丁寧和青雲安保只是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他也不會在乎被聖醫門騙這麼一次,可問題是,他們不是螻蟻,而是九天上的神龍啊,一個不好就會被崩掉滿嘴的牙齒。
所以,思慮再三,姜問劍覺得和聖醫門這些倒黴孩子還是保持點距離好,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夜青玄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正待出口反駁,紫雀兒冰冷的眸子無情的掃了她一眼,霸氣的說道:“你應該感到慶幸,若不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聖女族早就被滅了,但不要把這份仁慈當成你肆無忌憚的資本,別人不知道,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這份面子是怎麼掙回來的,若是丁寧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你聖女族的滅亡。”
夜青玄渾身一顫,被仇恨衝昏的頭腦首次變的清醒,眼中露出一抹恐懼之色,嘴脣囁喏着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爲她很清楚,聖女族始終針對丁寧並不是族裡的意思,族長在她來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不可招惹丁寧,但她爲了幫妹妹夜梟報仇,一直在自作主張。
剛開始她還有所忌憚,始終拿聖醫門和聖劍山莊當槍使,可丁寧始終表現的對聖女族比較寬容,逐漸的讓她膽子越來越大,得寸進尺下已經忘記了族裡的叮囑,愈發變本加厲的針對丁寧。
可此刻,紫雀兒的警告讓她徹底的清醒過來,丁寧對聖女族的寬容只是建立在他深愛着夜獨行的基礎上啊,若他真的出事回不來,那夜獨行的面子恐怕也沒有用,到時候根本沒人能夠保住聖女族。
別的不說,青雲安保中除了隱匿着一位能夠秒殺聖武強者的大能外,眼前的這個紫衣女人和那個叫做孔蕾的女人之前就展露出了聖武境的實力,再加上那三千驍勇善戰的可怕狼騎,這樣恐怖的實力,滅掉聖女族絕非大話。
夜青玄膽怯了,心裡生出無窮的悔意,妹妹雖然被廢,但至少還活着,若是她再不知死活的挑釁青雲安保,恐怕真會爲聖女族帶來滅門之禍。
你說什麼?聖女族有着陣法守護怕什麼?
呵呵,別人不知道,夜青玄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若丁寧真死了,以夜獨行的性子,絕對不會再顧及任何族人之情。
再加上她那個雖然不問世事,但陣法造詣卻是聖女族名副其實排名第一的師父夜玲玲,什麼樣的陣法能夠擋得住這些虎狼之師?
“這樣的話我只說一遍,你們就祈禱丁寧能夠平安歸來吧,否則,哼哼……”
紫雀兒扔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孔蕾挑釁的看着他們,伸出雪白的玉掌做了個割喉的動作,這才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夜青玄和高漸騰包括姜問劍被孔蕾這看似幼稚的舉動弄的卻背脊發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因爲他們竟然從她的眼神中看出那毫不掩飾的嗜血殺意。
“紫姐姐,就這麼放過他們嗎?”
回到青雲安保駐地,鶴靈兒嘟着小嘴,不滿的說道。
“老公又沒事,敲打他們一下就行了,還真去屠家滅門啊。”
紫雀兒好笑着說道。
“啊,丁寧他沒事?你怎麼知道的?”
凌雲驚喜的擡起頭來失聲問道。
鳳翩舞和不請自來的海倫娜以及化身格魯爾的安琪爾也驚喜的看着紫雀兒,緊張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反正我們就是知道,你就放心吧。”
紫雀兒輕笑一聲,卻沒有告訴她們,她們不光是丁寧的妻子,也是他的靈寵啊,如果丁寧真的死了,她們之間的靈寵契約自然就會解除。
可現在靈寵契約還在,就說明丁寧並沒有生命之憂,連鯤鵬世界都奈何不了丁寧,她們纔不信這區區的一個法寶能夠困住他呢。
再說,她們雖然已經接受了安琪爾,但海倫娜怎麼說也是個外人,她們當着她的面,自然不會說出這個秘密。
見紫雀兒不願意回答,鶴靈兒等人也都是一臉篤定的樣子,凌雲雖然不知道她們如何做出判斷的,但知道丁寧沒事,她緊懸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只是想想還是有些感到不安,滿臉愁容的道:“就算他沒事,但現在傳送光門已經被關閉了,他豈不是會被困在那個葫蘆裡出不來?”
鶴靈兒咯咯嬌笑起來,衝着凌雲擠了擠眼:“你忘了天堂島了?”
“天堂島?”
凌雲愣了愣,隨即露出恍然的驚喜之色,是啊,她怎麼忘了,每天來往天堂島的傳送陣可都是丁寧打造出來的,他若是想出來,就能夠隨時傳送回天堂島,難怪妖族的衆女沒有一個緊張的呢。
“什麼天堂島?你們在說什麼啊?”
鳳翩舞、安琪爾和海倫娜都滿臉的迷惘,不知所措的問道。
“嘿嘿,以後還是讓丁寧親自告訴你們吧。”
凌雲終於徹底放下了心,笑眯眯的賣起了關子。
“只要知道他沒事就好,我就先告辭了。”
海倫娜冰雪聰明,知道她們在防備着自己,臉色不由一陣黯然,神情蕭索的站起身來告辭離去。
畢竟她也不傻,在座的那麼多女人都和丁寧有着名分,她在這裡只是個外人,人家自然不會當着她的面多說什麼。
但對她來說,能夠知道丁寧無恙那就夠了,她也不敢再去奢求什麼。
看着海倫娜那有些失落的背影,白蓮兒臉上露出一抹不忍之色,怯怯的道:“海倫娜其實人挺好的,對老公也是情深義重。”
“打住,對老公情深義重的多了去了,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別忘了能不能進丁家的門,可不是咱們能說了算的,牽獵姐姐不發話,誰敢摻和這些事。”
紫雀兒連忙擺手打斷她的話,話中有話的說道。
凌雲微微一笑,心想紫雀兒果然成熟老道,情商高的嚇人,即便不當着牽獵姐姐的面,也始終恪守本分,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是唯恐被傳到牽獵姐姐的耳朵裡引起什麼誤會而產生齷齪。
當然,這話也有敲打鳳翩舞和安琪爾這兩個小萌新的意思,就是藉機告訴她們,別看丁寧認可了她們,但若是丁牽獵不點頭,她們也休想進丁家的門。
安琪爾心性單純,壓根就沒在意這話中的深意,只是好奇的看了紫雀兒一眼,奇怪這個牽獵姐姐是誰,她還一直以爲紫雀兒是所有人的大姐呢。
鳳翩舞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緊咬着粉脣側過頭去看着窗外夕陽西下的晚霞,心裡忐忑不安的思忖着,這個牽獵姐姐肯定是丁寧的大老婆無疑了,她能接受自己嗎?
“呃,我去組委會交號牌,估計得重新統計一下名次了,你們慢慢聊。”
凌雲感覺氣氛有些壓抑,站起身來轉身離去,本來一萬八的參賽選手,現在暴漲到兩萬六,五千多個號牌還真的好好分配一下才行。
不過青雲安保只爭二十個名額,進入前五千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
燕京,錦繡花都!
一輛賓利商務緩緩駛向十二號別墅,在大門前停了下來。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降落,一直皓白玉手伸出車窗,輕輕按了下手中的遙控器。
滴的一聲。
別墅的電子大門緩緩打開,露出院內的繁花似錦。
副駕駛的門被打開,跳出一個穿着米色OL套裝的年輕女孩。
女孩扎着馬尾,洋溢着青春活力,看着院內那反季節的奼紫嫣紅,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一抹驚豔之色,驚喜的道:“小姨,難怪你不願意回蘇家住,你這別墅裡的花可真漂亮。”
“呵呵,這些花兒都是花婆婆打理的,梓彤,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就跟小姨住這裡吧,也免得你整天租房子住了,那裡魚龍混雜也不安全。”
助理跟着跳下車,打開後車門,從車上走下一個傾城傾國的絕色美婦,眼中露出一抹寵溺之色的看着年輕女孩笑道。
“我……可以住這裡嗎?”
蘇梓彤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道。
“傻丫頭,有什麼不可以的,你不但是我的財務總監,還是我的外甥女啊,住在小姨這裡能有什麼問題。”
蘇寧香揉了揉蘇梓彤的腦袋,溫柔的說道。
“小姨,恐怕整個蘇家也只有你把我當成親人看。”
蘇梓彤臉色一陣黯然,強顏歡笑的道,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絲哽咽。
而蘇婉瑜那個法律上的老公陳新亮對她更是厭惡之極,可家族還要依仗蘇家的權勢他無法跟蘇婉瑜離婚,就把一腔怒火全都撒在蘇梓彤的身上,從小就對她百般虐待,罵她是野種,把她打的遍體鱗傷,還不許她姓陳,所以她一直隨母姓。
蘇婉瑜或許是因爲出軌對陳新亮心中有愧,每次見他虐待蘇梓彤都視而不見,任由男人把綠帽子的怒火發泄到無辜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