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稀罕呢,我爸那麼有錢,三輩子都花不完,誰還願意苦哈哈的管理酒店啊,找個職業經理人打理不就完了,我只管享受生活就行了嘛。”
涵涵嗲聲嗲氣的說道。
丁牽獵身旁的夏侯和楊曉東聞言嘴角都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心裡暗自腹誹,尼瑪,炫耀,絕對是赤裸裸的炫耀。
可丁牽獵卻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她知道,這個閨蜜絕不是在炫耀,她天生就是這個性子,也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走吧,總統套房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一路勞累你先去休息一會兒,酒會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經安排了最專業的人士做準備,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涵涵挎着丁牽獵的胳膊嬌滴滴的道。
“也好,還真有點累了呢。”
丁牽獵笑着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金馬集團在內地可能名聲不顯,但在國際上卻是大名鼎鼎,連鎖酒店幾乎開遍了全世界,堪稱酒店業的翹楚。
即便和謝爾頓、米歇爾這樣的酒店業巨頭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準備區區一個酒會對他們來說真是小菜一碟。
好友重逢,又是好幾年沒見,涵涵和丁牽獵有說有笑的向房間走去,楊曉東和夏侯如同跟班般一左一右的跟在身後。
酒店外露天停車場裡的一輛陸地巡洋艦上,一名短髮男子目送着丁牽獵等人消失在酒店裡,這纔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恭敬的彙報道:“武總,已經確定了,楊曉東去接的確實是盛唐的丁牽獵,現在她們已經入住金馬大酒店了。”
“好,確定是她就好。”
電話那頭傳來武士民興奮的聲音,隨即指示道:“現在,你立刻去弄清楚她住在哪個房間。”
“是,武總,我這就去辦。”
短髮男子恭敬的回答道,掛了電話就下了車,向酒店走去。
……
燕京機場,五輛軍用越野在機場負責人的帶領下駛入了機場特殊通道。
車子逐漸減速,停靠在了頭等艙下機處,第一輛車子副駕駛車門打開,跳下一個精幹的年輕人,畢恭畢敬的打開後車門,從車上走下一個兩鬢斑白,但卻精神炯爍的老人。
老人腰桿筆直,身穿合體的軍裝,只是卻拿掉了肩章,看不出他的軍銜,但無形中卻散發出明顯是久居上位者的氣勢。
機場的負責人張凱悄悄的打量着老者,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光憑國航董事長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親自接待,他就知道這絕對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特別是這幾輛軍車,別看只是普通的猛士,完全無法動輒百萬千萬的豪車相比,但擋風玻璃上貼着的那一溜特別通行證,就足以說明問題。
蜀都飛往燕京的航班已經降落,正在緩緩的滑行,老者有些拘謹的整理了一下軍裝,目光中帶着難以掩飾的激動之色,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架即將停穩的飛機。
這讓張凱更加驚訝了,這老者已經是個不敢想象的大人物了,到底是來接什麼人,竟然讓他如此激動。
啪啪啪!
後方的四輛軍車上走下七八個身穿軍裝的中老年男子,毫無例外的,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和老者一樣的激動之色。
他們和老者不同,並沒有摘掉肩章,那肩膀上金光閃閃的將星險些晃花了張凱的鈦合金狗眼,大腦中一陣陣的眩暈,激動的難以自已。
天啊,最低的都是少將,大部分都是中將,可他們卻全都規規矩矩的站在身軀挺拔的老者身後,那老者到底是什麼等級的人物,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由於工作性質原因,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將軍,他也曾經見過,但也只是個少將,就那,也不是他這樣的身份能夠靠近的,只是羨慕的遠遠瞥了一眼,根本不敢靠近。
中將,以他的層次根本沒資格見,更別說傳說中的上將了。
這讓他愈發震驚來人的身份了,竟然能讓一名上將和七八名中將少將興師動衆的一起恭迎,這得是多大的人物啊?
難道,是國家元首外交訪問歸來?
不,不可能,元首出行怎麼可能會乘坐民航,即便真是心血來潮爲了體察民情而乘坐民航,他們航空公司肯定也會事先得到消息,加強安保以防止出現意外。
這讓張凱百思不得其解,但毫無疑問,來人的身份絕對是大的驚人,絕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否則,他這份令無數人眼紅的職位恐怕就要換人了。
飛機終於停穩,升降梯啓動落地,艙門打開,頭等艙的乘客們優先開始下機。
老人始終屹立不動的挺拔身軀微微一顫,目光中帶着殷切之色,迫不及待的開始邁動步伐,向機艙門處小跑着跑去。
在他身後的那些將軍們也個個不顧形象的跟着一溜小跑,目光不停的在下機的旅客中巡梭,尋找着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引得那些頭等艙的客人們瞠目結舌,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剛到燕京,就能看到這麼多將軍,難道燕京的將軍都氾濫到隨處可見的地步了嗎?
“哥,他們是來接你的?”
龍落有些詫異看了看龍王。
“嗯,他們,曾經都是我的兵。”
龍王眼底閃爍着緬懷之色,幽幽的說道。
龍落撇了撇嘴,眼底閃爍着羨慕之色,嘴裡卻言不由衷的小聲嘟囔道:“有什麼好嘚瑟的。”
龍王苦笑搖頭,他想過從他用真實身份登上飛機那一刻,以軍方的能力必然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但他沒想到,這些曾經的老下屬,竟然會這麼興師動衆的來接他,這讓他既感動又欣慰。
“鼎山,這麼多年沒見,你老了啊。”
龍王沿着升降梯下了飛機,凝視着渾身顫抖,眼中閃爍着淚花,似乎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蕭鼎山,感慨萬千的說道。
“龍……龍王,你終於回來了。”
蕭鼎山看着這個傳奇軍神,失去了往日的從容,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眼底閃爍着淚花動情的說道。
“是啊,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龍王想起這二十多年的遭遇,唏噓不已的說道。
目光緩緩環視一週,看着那一張張激動的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指着他們一個個道:“林中海,張紹坤,黃亮,黎名啓……現在都是中將了啊,不錯,不錯,真不錯。”
“孫楊波,萬江,趙愛國……你們也不錯,都是少將了,不過還要努力啊。”
“敬禮!”
幾名少將都露出慚愧之色,訕訕一笑,蕭鼎山突然挺直了腰板,大喝道:“歡迎龍王迴歸。”
一羣將軍們聽到口令,如同條件反射般驀然挺直了腰板,齊刷刷的立正敬禮,紅着眼眶喝道:“歡迎龍王迴歸。”
龍王臉色陡然嚴肅起來,立正站直,身軀挺拔如鬆,舉起右手,五指併攏與眉齊平,回了個標準的軍禮。
這一幕,震撼了張凱,也震撼了無數的乘客,同樣也震撼了戴着墨鏡和圍巾,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迪巴。
她沒想到,和她一起從米國回來的龍王,竟然有着如此了不得的身份,能讓這羣將軍大張旗鼓的來迎接,還表現的如此尊重。
這讓她震驚的同時,心裡卻是濃濃的驕傲與自豪,自家的男人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啊,即便是龍王這樣的大人物,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一時之間,迪巴不由浮想聯翩,那個始終板着臉似乎很不好打交道的公公,究竟又有着什麼樣的身份?依稀記得龍王似乎喊他龍牙,莫非,也是軍方的大人物?
迪巴心裡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亂,如果真是這樣,丁寧的家世似乎很不簡單啊,她雖然是個明星,但畢竟出身一般,這樣的男人自己能夠配得上嗎?
可隨即,她就自嘲的一笑,什麼時候自己也變的患得患失起來了呢?管他什麼出身呢,只要丁寧愛她,她愛丁寧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到這裡,她只覺念頭通達,渾身輕鬆,大踏步的向外走去,她是迪巴,明星迪巴,還有很多工作等着她去做,沒功夫在這裡杞人憂天,無病呻吟。
龍王坐進了蕭鼎山的車子,向特殊通道駛去,四輛猛士緊隨其後揚長而去。
龍落陪着大哥來燕京,是擔心他被三大神殿的人盯上暗中保護他的安全,反正他現在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又不差錢,所以並沒有隨着龍王一起走,還裝作和龍王素不相識的樣子,悄然獨自離去。
“說吧,弄這麼大的動靜,究竟出了什麼事?”
猛士車上,龍王開門見山的說道,以他對蕭鼎山的瞭解,這麼興師動衆,高調的來接機,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其中必然有着原因。
“就知道瞞不過你。”
蕭鼎山苦笑一聲,臉色逐漸變的嚴肅起來:“現在的情況不比二十多年前了,對於你的迴歸,很多人並不滿意。”
“所以,你就搞這麼一出,來表明你的立場和態度,爲我助威?”
龍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之色,淡淡的說道。
“是助威,也是借勢,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個世道就是這麼現實,我已經退了,手裡沒權了,有些人就開始不安分了,特別是你的迴歸,讓一些人徹底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來。”
蕭鼎山眼底閃過一抹冷冽之色,虎死威猶在,更何況他只是老了,還沒有死,有些人就敢對自己的兒子出手,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
龍王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來,自己的迴歸讓一些人開始感到不安了,迫不及待的對蕭家動手,這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蕭鼎山和他情同手足,是從死人堆裡一起爬出來的戰友,後來功成名就,兩人搭班子把軍部經營的固若金湯,一些心術不正之人被壓制的毫無脾氣。
可自從自己失蹤後蕭鼎山獨木難支,特別是在他退位後,這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逐漸掌握了部分權利,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迴歸而無動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