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特麼的還是人嗎?怎麼跑的比我們開車都快?趕緊,加速甩掉他。”
始終密切關注身後情況的大舌頭綁匪突然爆了句粗口。
衆人這才發現追趕車輛的那個年輕人,本來距離他們足有上千米的,可這短短的功夫已經拉近了只有不到兩百米距離了。
狗子有點慌了,猛的一踩油門再次加速:“臥槽,這特麼的還是人嗎?不會是田徑冠軍吧?MD,我就不信兩條腿能跑得過四個輪子。”
寧海街道,一輛灰色麪包尾氣燈冒着煙跟飛似的在車流中靈活的不斷變道加速,見縫插針般的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燈。
一個人在後面緊追不捨速度快的拉出一道道殘影,引起路邊行人的注意,紛紛駐足不前,拿出手機想要拍下這一幕,可等他們拿出手機時,一車一人早就消失在遠方。
丁寧臉色陰沉,他沒有想到這麪包車司機還真是個飆車高手,在如此擁擠的車流中竟然還能保持在時速一百五十碼以上。
以他的速度想要立刻追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除非展開骨翅飛行分分鐘就能趕上,但問題是,這一路上到處都是監控,還有不少司機和行人在關注着這一幕,一旦他暴露骨翅的秘密,分分鐘就會被人抓去切片研究。
所以他儘管心急如焚,也只能遠遠的綴在後面,一時半會兒是追不上了,甚至還有餘暇思索這些人綁架葉歡姐妹做什麼?又是誰想要綁架她們?
心裡有些自責又有些後怕,上次還想着讓陸戰等人關注下葉歡姐妹呢,可最後一忙起來就忘了這茬,若不是今天碰巧發現她們被人綁架,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呢。
小金已經趕來,在高空中緊盯着他們,丁寧裝作氣喘吁吁的樣子,逐漸放緩了速度,再追下去驚世駭俗不說,他還擔心綁匪在慌不擇路下發生車禍慘劇,雖然這些人死不足惜,但葉歡姐妹還在車上呢,萬一出了事他後悔都來不及。
再加上她們姐妹還在綁匪手中,一旦逼的綁匪狗急跳牆,用她們的性命要挾,他依然得妥協。
“哈哈,狗哥,好樣的,那傢伙不行了,我就說他一個人不可能跑得過車子。”
見丁寧逐漸被甩掉,身材消瘦的綁匪哈哈大笑起來。
一臉緊張的狗哥也是暗自鬆了口氣,得意的道:“MD,就算那傢伙是超人,老子的車技也不是蓋的。”
“狗哥威武。”
小六子心裡也踏實下來,諂媚的拍了個馬屁。
大舌頭綁匪拍了拍胸膛:“奶奶的腿兒,嚇死老子了,還以爲會被他追上呢。”
削瘦綁匪不屑的道:“怎麼?你對狗哥的車技沒信心。”
“那倒不是,狗哥的車技絕對槓槓的,主要是那個傢伙簡直是非人類,這都追了快一個小時了這才堅持不住,老子還沒見過跑這麼快的人呢。”
大舌頭連忙賠着笑臉澄清道,唯恐引起狗哥的不滿。
狗哥悻悻然道:“確實是,那傢伙跑的真不是一般的快,要不是老子的車技好,好幾次強行冒險超車,咱們早就被追上了。”
“那是,狗哥的車技不用問了,在整個寧海也找不出對手。”
削瘦綁匪讚不絕口的拍着馬屁。
“是啊,狗哥飆車不說天下第一,至少在寧海肯定是找不到對手的。”
“什麼寧海,狗哥的車技在整個神州都是無敵的。”
……
三個綁匪心情放鬆後,大肆的拍着狗哥的馬屁,狗哥矜持的露出傲然的笑容,靜靜的享受着他們的奉承。
“好了,幸虧把那傢伙甩掉了,在前面咱們該按計劃換車了,不然被監控拍下來,警察遲早找到我們。”
狗哥飄飄然了一會兒,還是很快回到了現實,想起了正事,語氣嚴肅的說道。
“前面就是西郊了,車輛少監控也少,只要按照原計劃換了車,誰也找不到咱們了,只要把人一交,咱們拿着錢就能回家蓋樓了。”
削瘦綁匪眼睛冒光,有些激動的說道。
“哈哈,這大城市的老闆就是大方,一百萬啊,咱們一人二十五萬,可比打工強多了,狗哥,下次有這樣的買賣,別忘了關照一下兄弟們啊。”
大舌頭綁匪搓着手,一臉傻笑的討好道。
“是啊,狗哥,再有這樣的活,可別忘了兄弟們,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
小六子也拋去了心頭的畏懼,興奮的說道。
“放心吧,咱們都是一個村子出來,我不照顧你們照顧誰啊。”
狗哥很仗義的保證着,心裡卻在喜滋滋的盤算着,果然還是農村的勞動力便宜啊。
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二十五萬就把他們樂成這樣,僱主可是給了兩百萬呢,老子一個人就能獨拿一百二十五萬。
“咦,前面咋回事,不會出車禍了吧?”
狗哥看着前方的道路被三輛車橫七豎八的堵住,幾個人正在爭吵着什麼,驚疑不定的減緩了車速。
“能繞過去嗎?”
小六子又緊張了起來,做賊心虛的問道。
狗哥緊皺着眉頭搖了搖頭:“行是行,但是繞路太遠了,只有這條路距離我們換車的地方最近。”
“那可怎麼辦?前面的那些人不會是那傢伙的同夥吧?”
小六子又驚慌失措起來,總覺得心裡不安。
“瞧你那點出息,鎮定點,你以爲那個能跑的傢伙是神啊,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路線。”
消瘦綁匪沒好氣的呵斥一聲:“他們是出了車禍才堵路,又不知道我們是誰,越慌越容易露出馬腳。”
“棒子說的對,小六子你還是太嫩了啊,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呢,鎮定點,棒子,你去問問什麼情況,注意點別跟人家起衝突,耽誤了正事。”
狗哥心裡也有點慌,聽棒子這麼一說,又迅速鎮定了下來,頗有大將風度的指揮道。
棒子得意的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好咧,沒問題。”
他剛到寧海跟着狗哥幹了一票買賣就賺了大錢,暗自決定一定要給狗哥留個好印象,以後再有賺錢的買賣一定不會忘了他。
小六子悄悄攥緊了拳頭,囁喏着道:“狗哥,我不是怕,就是感覺很不好。”
“行了,看你那慫樣,心理素質太不過關了,看看人家棒子和猛子,表現的多好。”
狗子有些不耐煩的呵斥一聲,摘下口罩,摸出一根大中華自顧自的點燃。
猛子被誇,忍不住傻笑一聲,腆着臉湊上前去:“狗哥,俺還沒抽過大中華呢,給俺也嚐嚐唄。”
“看你那點出息,等事情辦完拿到錢,這中華算個屁,以後跟着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狗哥沒好氣的笑罵一聲,掏出一根菸遞給他。
猛子接過大中華,摘下口罩,也不捨得抽,一臉陶醉的放在鼻子下面來回聞着:“有錢就是好,這一根菸得好幾塊錢呢,狗哥你放心,我保證跟着你好好幹。”
小六子神色黯然,想要再爭取表現一下,讓狗哥另眼相看,訕訕的道:“狗哥,我也去看看。”
“去吧,去吧,看看怎麼回事。”
狗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見棒子在前面點頭哈腰的跟人說着什麼,那些人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
“好咧!”
小六子精神一振,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不用看了,我知道怎麼回事。”
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傳來,狗哥下意識的問道:“怎麼回事?”
隨即意識到不對,這不是自己人的聲音,本能的扭過頭來問道:“你是誰?”
“不好狗哥,是那傢伙追上來了。”
猛子渾身一哆嗦,滿眼畏懼的看着剛纔追車的猛人,像丟破抹布一樣把暈倒的小六子扔出好幾米遠。
他的反應也不慢,伸手就向葉歡姐妹抓去,想要挾持她們。
“你的手太髒了,沒資格碰我妹妹。”
仿若九幽地獄傳來的聲音一般,猛子就覺一陣劇痛傳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如同鐵箍般抓住了他的手腕,疼的他慘叫一聲。
猛子額頭青筋凸起,鼓起勇氣揮左拳向猛人臉上砸去,想要逼他放手,卻見那猛人輕輕伸手一點他,他就渾身一僵,動也動不了了。
狗哥看着那張英俊而冷漠的臉近在咫尺,嚇的臉色一白,慌忙推開車門就想逃走,脖頸卻突然一麻,整個人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跟木偶似的僵坐在駕駛座上。
從他的視線看去,前方正和那些堵路的人說着什麼的棒子,被一個青年突然一揮手,軟軟的癱倒在地。
那青年伸手提起棒子,輕若無物的向麪包車走來,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狗哥的心墜入了冰谷,懊悔的想到,小六子是對的,他們是一夥的。
“老闆!”
青年把棒子隨手扔在麪包車前,和另外兩名青年一起衝着丁寧恭敬的喊道。
丁寧笑了笑:“麻煩你們了。”
“這麻煩啥,不就是堵路攔着幾個小癟三嗎,這一片可都是老闆的地盤,他們往這裡跑,簡直是自尋死路。”
程虎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笑的極爲燦爛。
王陽撓了撓頭,嬉笑道:“老闆,這幾個傢伙怎麼處理?咱山莊里正在建房子,要不把他們埋混凝土裡跟攪拌機裡一起絞了,當建築材料得了。”
狗哥和猛子渾身一哆嗦,差點沒嚇暈過去,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人啊,動不動就要把人毀屍滅跡。
“不行,那有什麼意思,我前幾天看了一本書,說把人埋在地裡面,只留個腦袋在外面,然後在頭頂上開道口子灌點水銀進去,人一疼就拼命掙扎,越掙扎越疼,越疼越掙扎,掙扎到最後人就鑽出來了,最後能剩下一張完整的人皮,我一直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就是沒有試驗品,這下子好了,有四個試驗品呢。”
趙威雙眼放着光,不懷好意的打量着狗哥和猛子,似乎在考慮先用誰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