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讓我告訴你吧!8740加隆6西可!」想起那對於Sirius的收入來說,一直維持在一個可憐巴巴狀態的金庫,Harry就異常無奈。

他的教父,儘管早早地脫離了富足的家庭,並在成爲球員之前從來沒有固定收入,可是良好的人際關係讓他從來不爲加隆發愁,也沒有暴露出他這種消費習慣的弊端。而近年來這種情況越來越誇張,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們竟然已經所剩不多,連這個夏天的度假都無法籌齊足夠的經費時,Harry決定不能再忍耐了。

Sirius因爲破紀錄而飄在半空的心情瞬間落入谷底,不是因爲加隆的數額——請相信他真的沒有什麼概念——而是因爲Harry一反常態的憤怒表情:「半個小時前你還在叫我『最親愛的教父』,Harry!」他抗議到,教子竟然因爲加隆而對他產生不滿,這怎麼能行!

「那是因爲你的進球爲家裡添了五千加隆的收入!而剛剛!你又花出去了八千加隆給所有的隊員購買最新的光輪系列!這種應該由他們各自的贊助商來做的事情,爲什麼每次你都要全全包下!你究竟知道極品飛天掃帚的價格是多少嗎!Sirius!」

Harry恨不得把家中的賬目本甩在Sirius的臉上,讓他看一看他們越來越入不敷出的窘況,不過他又想起來,以前的那個Sirius都能在自己落魄逃亡的時候,花光了所有的錢只爲了給自己買一把Firebolt(火□□),那麼他對朋友的慷慨習慣估計也很難改變。

「我是隊長……」Sirius弱弱地發出辯駁的聲音。

「可你也是我的教父!」Harry坐到靜靜聽他們對話的Remus的懷中,掰着手指數數,「聖誕節的時候,你就說,這個賽季後,要帶我去非洲度假,Remus也會同去;你預訂了一艘遊艇,並且僱人把它用魔法改裝;你的合約到期了,新的工作遲遲沒有着落,意味着這賽季間的近兩個月時間,我們會沒有任何收入——因爲你也許諾過不再接受任何其他工作,專心致志地陪我和Remus——連Remus也因爲你的罷工而不會拿到一個加隆。」

「所以,Sirius,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Harry把問題丟給眼睛變成了蚊香圈的教父,和Remus相視而笑。

他們都知道,表面上的經濟危機只是在給Sirius提醒而已。Alfard叔叔留給侄子的私人倉庫的大門,自從Harry得到鑰匙後就沒有打開過。

「……法爾茅斯獵鷹似乎出了不錯的價錢?」Sirius匆忙地掃視幾份合同草稿,詢問Remus的意見,「哦不,我記得Harry你不喜歡他們,因爲那是Ravenclaw的聚集地?」他又看向教子。

Harry點頭表示認可。

「可波特里狂人和霍利黑德都不怎麼樣……」Sirius抓亂了自己的頭髮,現在發覺到自己竟然如此冷門,還沒有其他隊友被追捧得多,「他們都不相信我會離開喜鵲嗎?」

「你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示——採訪、頒獎禮、球迷會上——你愛蒙特羅斯喜鵲隊,因爲這是你最愛的教子和最好的朋友是喜鵲隊的死忠。」Remus好心提醒他,免得事務多過的超級巨星健忘症發作。

「難道我該在背後貼上標語嗎?寫上『價高者得』?誰給得多我就跟誰混!」

Harry和Remus同時看向被Sirius丟在腳邊的啤酒瓶,肯定他已經醉得不輕了。

救世主軟下了心來,今天暫時放過大大咧咧的教父,不爲難他已經成了一團漿糊的腦袋。他坐回了Sirius身邊,繼續關於買下蒙特羅斯喜鵲隊的話題,直接說明了他願意做這個俱樂部的新老闆。

「這件事,就拜託給Remus去處理。」Harry展開了那張報紙,Sirius Black的名字和Montrose Magpies的隊名並列在一起閃爍着,「既然俱樂部需要一個新的球場,爲了更好的環境以及一直忠心耿耿的球迷,那麼,就給它一塊足夠建造一座可以容納近十萬人球場的秘密山谷;同樣,既然現在的主席如此不得人心,讓球隊有解散的危機,那就讓它的座位換一個人去坐……我想,我不介意當你的新主席,Sir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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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Sirius的確被Harry大膽的發言嚇到了,可是在Remus仔細向他說明了Harry的資產狀況後,Sirius反而變得信心十足,就像是他的教子已經是蒙特羅斯喜鵲隊的下一任主席般,興高采烈地要舉行第二次慶功宴。結果被Harry堅決地否定,把醉鬼塞進被窩裡,自己則和Remus通宵商議,直至第二天早晨呵欠連連。

沒人能夠數清,在神秘人倒臺後的這些年裡,魔法界的巫師們陸陸續續送給了他們尊敬、愛護、感激的救世主Harry Potter多少物品和加隆——除了Harry自己,Sirius和Remus都從來不去過問此事。

它們全部被Harry存進了以自己名義開辦的Gringotts倉庫裡,深藏在地下幾公里的保險庫中,鮮少呼吸到來自地面的乾燥空氣。

不過現在有兩個男巫知道了,它們足夠讓還未到Hogwarts上學的、仍然可以被稱作幼崽的救世主,買下一支馬上要獲得Quidditch聯盟杯五連冠的超級隊伍,並給他的新所有物建造一座最豪華的球場。

哦,那麼關於傳承已久的Potter家的寶庫呢?它們還安睡在那間半巨人帶着Harry去過的地下金庫中,保存着Potter夫婦對Harry的無限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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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個月後,在Sirius捧起第五座金燦燦的飛天掃帚造型的聯盟杯的當天晚上,Daily Prophet(預言家日報)的印刷廠徹夜趕工,在凌晨時分把這一件震驚魔法界的消息傳播到了整個英國的每個有魔法痕跡的角落裡。

巫師們紛紛停下了吞嚥早餐、刷牙漱口、整理髮型的動作,張大嘴盯着報紙的頭版頭條,發現他們心目中那個還在襁褓中就戰勝了神秘人的小嬰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愛的綠眼睛少年——對此,Sirius表示誰也別想打他家親親教子的主意,否則Avada!——和他的教父並肩站在一起,穿着蒙特羅斯喜鵲隊的黑白相間隊袍,微笑着衝所有讀者打招呼。

「天哪!媽媽!是Harry!」陋居的廚房門口,傳來了雙胞胎的聲音,由遠及近,衝到了Molly Weasley的身後,讓這個和氣的家庭主婦扭過頭,一邊還要照顧着魔杖前端的炸魚,「Harry買下了喜鵲隊!」

「什麼?」Molly被煎鍋裡的噪音攪得頭疼,沒有聽清兒子們異口同聲地叫喊,她的丈夫走到了不遠處,剛剛瞭解到此事的Arthur重複道,「報紙上說,Harry買下了蒙特羅斯喜鵲隊57%的股份,成了他們的新主席……」

「這不可能!」Molly驚呼道,「他才九歲!」她瞪着被兒子們舉過頭頂的報紙,不高興地說到,「現在的記者越來越沒有職業道德了,這樣子沒有根據的事情都能上頭版……用一張他倆的合影來證明嗎?那麼咱們家存着很多類似照片的相冊一定會讓他們高興到暈過去的!」

「……我看,還是問一問Sirius比較好。」Arthur不確定地道,他並不像妻子那樣對Daily Prophet抱着懷疑的態度。

「你在做無用功,親愛的!記得Harry前天過來時說過什麼嗎?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在去往非洲的路上了!」Molly轉回身,掃開擋在竈臺前的興奮的雙胞胎,繼續自己的工作,「要我說,你應該給Daily Prophet寄一封吼叫信過去,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拿Harry的救世主名頭鬧出來的新聞還不夠多嗎?」

「的確如此……」Arthur被妻子說服了,拿過了雙胞胎手中的報紙,苦笑着合上它。

但是從客廳傳來的『咚咚』的腳步聲,再次讓他的心提了起來,聽起來像是Bill正在跑過來,大力地推開門,氣喘吁吁地看着爸爸媽媽以及兩個調皮的弟弟,飛快地說道:「Dumbledore教授!在……壁爐裡!他說有事想要跟你談談,爸爸!」

剛剛從Hogwarts畢業的Bill已經在Gringotts(古靈閣)找到了一份實習的工作,並且得到了妖精們的信任,他已經穿好了合身的制服,正要通過飛路網上班去,可是一張留着長長鬍須的蒼老的面龐擋住了他的去路,和藹地請他幫忙呼喚一下他的父親Arthur Weasley先生。

「早上好,Ablus!」趕到客廳的壁爐旁的Arthur對着Dumbledore的腦袋打招呼,「你看上去不怎麼好。」老人的眼眶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

「早上好,Arthur!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今天早上的最新消息。」Dumbledore說到,衝着走過來的Weasley家其他人點頭問好,臉上少了他一貫保有的笑容。

「你指什麼?……是Daily Prophet上關於Harry的事?」Arthur恍然大悟。

「是的,這太令人震驚了。」Dumbledore皺緊了眉頭,藍色的眼睛裡全是擔憂,「我急於找到Sirius和Harry,但是喜鵲隊的經理告訴我,他們已經和Remus一起出發去了非洲,目前無法聯絡上。」他看着漸漸睜大了眼睛的Arthur和家人們,無奈地點了點頭,「哦,是的,這是的確真的。看來你也沒有從他們兩人那裡聽到什麼消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