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VII)分界線
宸妃聽着一雙兒女議論,終於有機會開口:“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目的?”
靖晨皺着眉頭:“這事兒表面上看着是男女私情,其實我覺着是試探。我們只不過是正好被人用來做了試探的工具。現在人人都說宇文通是平鸞閣玉臺將軍,宇文通和唐家的交情匪淺,唐新傑這幾年又跟着沂義鞍前馬後,宇文通是帝師,若他真是玉臺將軍,被滎陽候和你這麼一吵吵,玉臺將軍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們要去殺那個女人?若他是,他必然會出手, 或是送信給唐新傑, 若是不是,大家也可以真正試探一下唐新傑的實力。這幾年這個人太神秘,表面上放蕩不羈,在風流場所流連忘返,甚至有閨中女子跟他過從甚密。但是細究起來,又沒有真正越距的行爲被人指摘他行爲不典,從而影響了沂義的名聲。一個男人要掩藏其鋒芒有很多種方式,在很多人眼裡,一個風流的男人,有着不務正業的嫌疑,讓人看着沒有大志向,願意接近他或是很容易忽略他。無論是哪一種,他似乎都很成功。”
“看來妹妹對他的評價真的很高啊,怪不得當初在楓林院皇家的宴聚設計讓人灌醉他,哪怕不要自尊都要獻身於他。”一個無比犀利的妹妹, 讓沂慶終於找到機會損一下她。
“你若真瞭解他就會知道他值得。”靖晨真有些看不上這個兄長,她一切都是爲了自己人打算,哪怕有損她的閨譽,他居然不明白。她有時候真是感嘆人和人相差真是太遠。
宸妃不願意看到兒女相爭:“他們試探唐新傑有什麼意義呢?即便試出來他能力強, 能夠保護自己的女人,又對大局有什麼影響呢?”
“要動沂義, 自然要了解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進而能夠用某些事情來鉗制他身邊的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若還能試探出宇文通,就更是一舉多得。而本身挑起這件事的人,只怕還不只是爲了試探。”
“誰是挑起這件事的人?”
“既然兄長覺着自己能掌控大局, 妹妹我就想問問,最近京中有何動態?有些什麼人離京而動向比較特別?”
“京中這麼多人, 我哪裡會個個都知道?”
“你若不知道, 怎麼能肯定自己能夠掌控大局?當初沂義和平鸞閣的人要是不知道沂祥的動態, 這次宮門之變又怎麼能將那些殺手消滅於無形?若不是有心人關注進出京城的動態, 又怎麼會推斷出宇文通就是玉臺將軍?若是別人能夠關注這京城的動態,且能夠從中截獲有用的消息, 而你做不到,你覺得真正相爭起來你有幾成贏面?”
“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我要做到這些是需要人手和錢的。”
“既然尚做不到,就不要那麼高調,彷彿想人人都知道你對大位有興趣似的。”
“我... ...”
“好了晨兒,先不要說你兄長, 咱們以後是需要幫着慶兒把這些都慢慢建起來,只是先說這事是誰挑起的?你既然已經被攪進去了,萬一出了事,皇上那裡怎麼交待?還有太后那裡。”
“母妃不要着急, 今天晨兒來就是爲了跟您商量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是樞密院楊成格家的侍衛找人出來放的消息,專門將消息放給我的。楊家的二丫頭楊芳季爲了追唐新傑,跟着她二叔去了關西,或者是說他楊家是看上了唐新傑,主動將楊芳季送過去的。這個楊芳季在京城的時候就經常追逐他。我相信這裡面除了女人動了心以外,跟楊家的整個打算很有關係。楊家是關西大族,家裡規矩多,一般怎會讓小女子跟着男人後面有損閨譽。這楊成棟帶着侄女前去,一則是表示楊家家長是同意的,另外一則也是表示楊家看重他。”
沂慶突然醒悟:“楊家那兩個老狐狸算盤倒是打得很精,在朝中他們都以清流自詡,現在父皇身子不好了, 他們也要開始巴結沂義了。”
“誰說他們巴結沂義了?”宸妃不得不感嘆兒子在這些方面不如女兒精明, 只能慢慢給他解釋:“他這是想跟唐家結親。別的不論, 這是他侄女中意的意中人, 男歡女愛無關乎朝政,即便皇上知道了也就是感嘆一聲誇一下他們是性情中人。而且他們這是要跟唐家結親,唐家護着沂義是尊重他是太子,也是遵從太后的意思,是太后讓他們保沂義的,唐家看的是太后的面子。將來無論哪位得了大統,不都是太后的血脈。所以無論誰被封爲太子,唐家就爲誰保駕護航。那麼現在跟誰站在一起,就是跟將來的主上站在一起。”
“那他們爲什麼又把你拉進來?”沂慶看着妹妹有些疑惑。
“那個楊芳季是個心思玲瓏之人,必是到了關西才發現有這麼個女人存在,成爲了她的障礙, 就想除掉她,又不願自己出手,楊家作爲清流,世代書香門第表面上也不能沾手這種事。”
“借刀殺人?!”
“是啊。”靖晨笑得很陰冷:“只是她借得很幼稚,但是卻被別人進一步借用了,而且還不容易察覺。楊家雖然可惡,但是可怕的是借用他們的人。”
“你是說滎陽候?”
靖晨沒有直接回答兄長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深思, 過了一會兒才答道:“現在人人都說宇文通是平鸞閣玉臺將軍,我只能希望他不是,若他真是,只怕他是不是支持太子都很棘手,如果我的人查得不錯,宇文通的師傅當年是滎陽侯殺死的。我若是你,會盡早找藉口甩掉李家的人。當初結親的時候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就不能再和他綁在一起等死。”
沂慶很是不喜歡妹妹跟他說話的口氣,便反駁道:“等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滎陽侯經營這麼多年,又豈是好相與的。”
靖晨已經對兄長很失望,只是淡淡地說:“希望吧,若宇文通真是玉臺將軍,這復仇的劍只怕一旦出鞘,只怕傷的人不少。他要爲師傅報仇,而平鸞閣的人要爲他們前任的玉臺將軍報仇。”
“前任的玉臺將軍?”這麼機密的事,沂慶並不知道,他不知道妹妹怎麼知道的。
靖晨只是淡淡地苦笑,心中略微有些痛,爲什麼同是女人,楊芳季就有家族和家中長輩爲她操心,而她什麼都需要自己忍受,說得好聽,自己是金枝玉葉,說得不好聽... ... 她不想往下想,只想將該說的說完,早早離開:“前任的玉臺將軍是被人暗殺的,至於爲什麼?我猜想是有人想爭鬥這個位置,想安排自己的人坐上去。平鸞閣上下爲此十分悲痛,誓爲林將軍報仇。而我結識的平鸞閣的人透露給我,他們查到滎陽候可能參與了謀殺。”
沂慶再次對妹妹刮目相看,這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妹妹,太不平凡。
“我知道你喜歡你的劉側妃,但是有命纔能有女人, 以你的地位,什麼樣的女人不容易?大丈夫三妻四妾,不過是拿來用用而已,若是因爲她連命都沒有了,還要賠上我和母妃,你覺得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