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華月追出來質問:“那當初是誰說的,如果她惹了麻煩就跟她離婚?”
“對,是我說的不錯,但這個麻煩明顯是被人陷害,如果我查不出真相,你們不說我也會兌現承諾,但如果我查出來了,你們憑什麼不問我的意見就自作主張把朝顏趕出去?”
林國安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好,我給你二天的時間去查,你要是能在二天內查出來,我親自去把你老婆接回來!”
林悅生篤定的說:“好,一言爲定!”
他前腳一走,後腳竇華月就衝進客廳埋怨林國安:“老公,你剛纔說什麼呢,你怎麼能說親自去接那個狐狸精?你想和兒子一起把我逼死是不是?”
林老爺嘆口氣:“那能怎麼辦?你看他那犟性子,我要是不依了他,難道真要爲了一個女人把我兒子逼走啊!”
林悅生出了林宅,就趕緊拿出手機打給朝顏:“你在哪?”
“我跟楚沐在外面聊天,你回來了嗎?”
“回來了,我先到海邊的別墅等你,你聊完就過來找我。”
“好,我知道了。”
林悅生掛了電話,驅車去了海邊的別墅,昨晚一夜顛簸,身上即不舒服又疲憊。
他停好車,直接上樓洗了個澡,瞧見洗盥臺上有一對朝顏上次落下的耳環,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那ji情四射的夜晚。
脣角勾出一抹極淡的笑容,心裡竟然有些想她了。
他躺到牀上很快便進入夢鄉,朝顏一直到天黑才拎着包來了別墅。
上樓見林悅生睡的香甜,不忍心吵醒他,於是悄悄洗個澡,躺到他身旁很快也睡了。
半夜,林悅生醒來,見身旁睡着的朝顏一臉柔美,頓時心裡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溫柔的伸手撫她的臉龐,身體突然就有反應了,重重的喘了口氣,爲了不驚醒她,他溫柔的俯身吻住了朝顏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舒麻感還是把她驚醒了,本能的用柔道一摔,把林悅生從牀上摔到了地板上。
“嗷……”林悅生痛苦的發出一聲哼吟,朝顏驚詫的坐起身,按亮開關,頓時一臉尷尬。
“悅生,怎麼是你?”
林悅生蹩眉瞪她:“睡你旁邊的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剛迷迷糊糊的,這兩天心情也不太好,你這麼突然冒出來,我難免會緊張嘛。
“我真服了你了。”林悅生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我還是先睡的,又不是半夜突然出現,你緊張什麼?”
朝顏抱住他的腰:“老公,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你當初教我柔道的,你要是不教我,我哪有力氣把你摔下去嘛……”
呵,林悅生沒好氣的哼一聲:“這麼說還成我不對了?”他用手指戳她額頭:“我教你柔道是讓你對付別人,不是對付我的,你搞清楚沒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把你摔下牀行了吧。”
林悅生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迫不及待的吻她,霸道的吻,癡纏的吻,一邊吻一邊說:“想死我了。”
雙手扯着她的睡衣,一隻手從她光潔的後背探進去,再往下,移向那片草叢,他食指輕輕的在草叢處滑動,撥弄的朝顏嘴裡發出一聲聲抖動的囈吟。
中指長驅直入,伴隨着一聲尖細的叫聲,朝顏整個身體都緊繃了。
“想要嗎?”林悅生邪惡的貼在她耳邊問。
她輕輕點頭,卻因爲羞怯兩個臉頰更加粉rou可人。
林悅生抓起她的一隻手,剛一觸碰到他的堅硬,朝顏倒抽口冷氣,臉頰更加緋紅了,比火燒的還要紅。
她想縮回手,可他不允許,她柔軟的手像沒有骨頭一樣,要了命的舒服。
慾望就像是被囚禁的猛獸,這會忽然放出來,自然猛烈而熱情,帶着摧毀的激猛。
他的每一下都用力,不管她是否能承受,朝顏紮在腦後的馬尾散了,如瀑的墨發散在牀上。到了最後,吟聲配合着男人的律動,奏響在臥室的每個角落。
清晨,林悅生早早起牀,他告訴朝顏:“爆炸案我已經有了線索,你等我好消息。”
朝顏沒有多問,只是輕輕說了聲:“謝謝。”
他不高興了,用手指彈她額頭:“幹嗎不興奮的跳起來,難道準備和我離婚了嗎?”
“如果查不出真相,就只能這樣了,我永遠也別想再進林家的大門。”
朝顏失落的嘆口氣,林悅生笑道::“放心吧,我不僅會讓你進林家的門,我還要讓我家的老頑固親自來接你!”
“切——”她沒好氣的嗔他一眼:“別做夢了,想讓你爸來接我回去,除非世界末日到了……”
“嗯,世界末日很快就到了。”林悅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俯身吻別,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他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永樂集團。
廖海東對於林悅生的突然光臨,表現出了一絲慌亂,這兩天他一直在查那天用身體跟他做交易的女人是誰,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林總,請坐,請坐,不知你找我是否有什麼事?”他殷勤的上前招呼。
林悅生不想跟他廢話太多,直接開門見山說:“廖副總,我想知道,我們合作的嘉年華活動爆炸案與你是否有關?”
廖海東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搖頭:“當然沒有,怎麼可能會和我有關係,我這麼做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和李達說的一樣,也許從合作關係來看,他確實沒有嫌疑,也是最不容易讓人懷疑的對象,但現在已經有線索指向他,林悅生就不會輕易放了這條線索。
“廖副總,我勸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再回答我,我既然能找上你,就說明肯定是掌握了線索,現在你要是承認我就放你一馬,如果你堅持不承認,到時候查明真相的時候,可就別怪我無情!”
林悅生說完,起身告辭,廖海東望着他決絕的背影,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女人果然是禍水,那天晚上千不該萬不該,爲圖一時快活惹出一身臊,他早該想到林悅生是什麼人,他這簡直就是自毀前程,如果這事被老丈人知道,被美美知道,那麼一切就完了,徹底完了……
經過一番痛苦的思想掙扎,下午廖海東主動打了電話給林悅生,拐彎抹角的說:“那個爆炸案的事,我其實有些線索……”
“好,你到我公司來,我們見面詳談。”
在林氏的會客廳,林悅生手指敲擊桌面,等着對方坦誠自己犯下的錯。
廖海東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當說到誘惑他的那個女人是林家總管之女施喬曼時,林悅生並沒有太過詫異和憤怒,因爲,他其實已經預感到了。
其一 ,廖海東沒有理由與林家作對,而他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好se,那麼很有可能是受了什麼惑媚。
其二,嘉年華的活動負責人是朝顏,如果活動出了問題,最高興的人是誰?最想讓她被拋棄的人又是誰?
兩者結合,就不難猜出真正的幕後主謀,林悅生之所以沒有告訴朝顏,就是不想打草驚蛇,對於施喬曼,她已經沒有機會再像過去那樣全身而退。
“廖副總,你說你是受了我們家總管之女的惑媚和唆使,那如果她不承認,這件事總要有人擔着,你覺得該怎麼辦纔好?”
廖海東抹了把冷汗,懇求道:“我來找你坦白,就是希望你不要再追究了,這件事如果鬧出來,我這一生就徹底毀了……”
林悅生冷笑:“不追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能指證施喬曼纔是幕後的主謀,我會盡量想辦法保你周全。”
“這個沒問題!”廖海東爽快的答應,比起徹底翻船,他寧可放手一搏,說不定就能爲自己博得一條生路。
林悅生把他帶到了林家的大宅,他打電話召集了所有的人,說已經查清了爆炸案幕後真正的兇手。
朝顏及時趕過來,施喬曼也來了,今天的場合,她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奇怪的是,施喬曼今天特別安靜,即沒有去逢迎林夫人,也沒有來跟朝顏挑釁,一個人站在角落裡,心事重重的樣子。
林老爺,林夫人也都從樓上走了下來,林悅生見人都差不多齊了,清了清喉嚨說:“爸,你給了我二天時間去查真相,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真相已經有了。”
“哦,是誰幹的?”林國安頗爲好奇。
朝顏忐忑的凝視着林悅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林悅生輕聲說:“你進來吧。”
片刻後,從正門進來的人正是廖海東,他的出現讓現場兩個人震驚了,一個是朝顏,另一個就是喬曼。
朝顏之所以震驚,是因爲廖海東竟然會是兇手,雖然那一晚她耍了點小聰明,但他也不至於冒這樣的險來對付她吧?
喬曼震驚的原因就簡單了,因爲這個男人就是她用身體做交易的對象。
從見到廖海東的那一刻起,她的臉色突然就白的沒了血絲,猛的低下頭,她擔心他會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