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一百一十一章 我們不要再吵架了
阮依依哪裡肯,她差點都氣暈過去:“師傅,你怎麼能這樣!魅然是你徒弟!就算皇后是你的師妹,你也不能縱容她四處害人!她有膽子害人,難道還沒膽子承認,非要拉着不相干的人去替她頂罪!”
“阮阮……”
“師傅,你怎麼能這樣!不行,我說什麼都不答應!”阮依依以爲顏卿會堅定的站在她這邊,可是,他曖昧不清的表情告訴他,他還是會選擇幫齊濃兒:“我只道師傅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原來……原來師傅爲了皇后,連原則都能放棄……”
顏卿在她們兩個人中間裡外不是人,他也倍感委屈,但是,太多的話堵在他的胸口都說不出來。他只能無可奈何的嘆道:“阮阮……”
“不要聽,不要聽!我不要聽你說話!”阮依依覺得自己被顏卿拋棄,在這麼重要的事上,顏卿選擇了齊濃兒卻放棄了她。阮依依傷心得都快要哭了,她捂着耳朵,拼命的搖頭,不想聽顏卿的解釋。
“阮阮乖,聽師傅的話,好麼?”顏卿幾乎都要求她了:“濃兒是做錯了事,但是她也有苦衷……爲師已經答應幫她,不過就這一次,以後,她若再做這等惡事,師傅便不再理她,可好?”
“不好!正所謂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師傅助紂爲虐就是不對!師傅如果非要魅然去頂罪,師傅自己去找魅然說好了,何苦要跟阮阮講道理!”
顏卿還想再勸她兩句,剛開口就又被阮依依噼哩叭啦的堵了回去。顏卿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但如果魅然不出面頂了這事,只怕後面又要牽扯出很多麻煩事。
他抱緊阮依依想溫言軟語的哄上幾句後,等她態度緩和了再商量,誰知阮依依對着他的胳膊用力的咬了一口,趁他鬆手時,跳下牀,跑走了。
顏卿孤單的坐在牀邊,看着阮依依跑遠的背景,拳手用力的砸在桌面上。
阮依依離開竹屋後,越想越生氣,正準備去花園看看靈鵲和小五,跟他們說會話散散心,剛走到花園裡,就聽到魅然咿咿呀呀痛哭流涕的聲音。
阮依依有七、八成的把握肯定魅然是故意當着她的面來哭的,但聽着心裡還是覺得酸酸的,腳就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裡挪去。
魅然正蹲在靈鵲住的那顆古樟樹下,雙手抱肩,一副可憐相,哭得是驚天動地。香瓜還在旁邊勸他,又是給他抹眼淚又是找各種話來安慰他。
小四幾次想上前也幫幫忙,都被香瓜推開,責怪小四越幫越忙,氣得小四在那裡吃乾醋,偏偏又不敢對着香瓜發脾氣。
阮依依又想起顏卿勸她的話,顏卿說得每句都有道理,但阮依依就是不想聽,也不想委屈了魅然。
“好了好了,你一大男人,冰天雪地的蹲在樹下哭,你哭給誰看啊!”阮依依用力的踢了魅然一腳,果然,這廝馬上就換了張笑臉,明明淚珠子還掛在臉上縱橫交錯的,這廂還笑得跟春風似的。
阮依依見魅然不哭了,剛想找個地方坐,小四已經搬來凳子。香瓜選了個背風的地方,將凳子擺好再扶着阮依依坐下。
魅然立刻猴急狗跳的跑到她面前,諂媚的笑道:“小依,師傅有沒有說……我到底犯了什麼錯啊?”
阮依依愣住,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魅然的問題。如果她不肯幫顏卿,就應該告訴魅然實情,如果她有心想幫,就要把這個屎盆子接着用力的往魅然頭上扣。
可是,阮依依兩樣都不想。
香瓜也很好奇,她不停的上前蹭來蹭去,被小四扯了回去又磨蹭上去。阮依依看在眼裡,便叫小四把香瓜拽走,這才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了魅然。
“魅然,我不會逼你的。這事真得委屈你,我告訴你並不是想要你答應,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免得到時候你措手不及。”阮依依剛說完,就看到魅然挺直腰板,瀟灑的甩甩頭髮,一臉驕傲的說道:“原來就這點事啊!放心,我去頂罪就是了!”
“呃……”阮依依提醒他:“這是莫須有啊,你要考慮清楚……”
“小依,這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不就是承認自己不小心把花粉抖到了月美人身上嘛!反正我看她也討厭,早想撒花粉了。”魅然笑得各種燦爛,好象親眼看到月美人破相了似的,扭着腰肢邊跳邊說:“那皇帝小兒肯定也知道是皇后在後面搗蛋,反正他老婆多得是,破相一兩個沒問題的!小依,你別跟師傅生氣,師傅也是爲了大家好出此下策。我現在就去跟師傅說,我去頂罪去!”
說完,魅然就要去竹屋找顏卿。
阮依依原以爲,魅然知道這事後,會氣得耍賴,在地上打滾,喊冤叫屈。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識大體,不拘小節,願意主動承擔這些委屈。本來以爲棘手無法處理的事情,竟然水到渠成的解決了。
看來,齊濃兒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瞭解魅然,知道這個黑鍋,魅然會自願背上。
阮依依很感動,上前抱着魅然,感激的說道:“謝謝你魅然,你這次受的委屈,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
“那潑婦已經毀容,我不過是嘴巴上承認做錯了事而已,不虧不虧。”魅然學着顏卿的動作,將阮依依抱了個滿懷,正準備伸手摸摸她的頭髮拍拍她的背時,突然,一陣風吹過,顏卿不知何時站在他的面前,一手箍着魅然的手,輕輕一擰,魅然的手腕斷了。
阮依依只覺得背後一涼,忽然聽到咔嚓一聲,再擡頭時,自己已經在顏卿的懷裡。顏卿身後,站着小四和香瓜,他們兩個驚嚇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
阮依依再順着他們的目光扭頭一看,魅然被折斷的手腕竟消失不見,一團團墨綠色的花粉在空中飛舞,慢慢的重新集合在一起,變成一個手的形狀。
又過了一會,那花粉組成的手開始幻化成人的手掌,手腕,宛如新生,根本看不出折斷的痕跡。
阮依依跟着顏卿在佛牙山上待久了,早就看慣了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魅然是花精,當初定型爲男人時,就是靠花粉成形,所以顏卿纔會去折他的手腕,不怕他受傷。
但是香瓜和小四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所以嚇得怔在原地,看得心驚膽寒。香瓜的兩條腿開始控制不住的打顫,如果不是小四扶着她,她早就癱到地上去了。
魅然見自己不過將手腕變身就把香瓜和小四嚇懵了,又是各種得瑟,纔不在乎剛纔顏卿吃醋折了他的手腕。正想到香瓜面前再露個幾招顯擺兩下,香瓜嚇得躲到小四後面,哭得泣不成聲。
魅然呆在那裡,眼睜睜的看着小四趁機英雄救美將香瓜帶走,一路哄着,又親又摟着,別提多親密。
顏卿拉着阮依依,可是阮依依還在生氣,拼命的想甩開。掙扎中,她忽然看見顏卿手背上的傷,怔了怔,問道:“這傷,哪來的。”
顏卿剛纔見阮依依氣呼呼的跑走,心裡很難過。他清心寡慾的時間長,情緒很少有波動。忽然間覺得一種低落壓抑的感覺排山倒海的撲了過來,竟不知該如何排解,才衝動的砸了桌面。
現在竹屋裡還有一地的木頭,桌面被他砸碎時,木屑插進了手背,流了許多血。他也懶得包紮,連血都沒有止就跑出來找阮依依。一進園子就看到魅然抱着阮依依,又急又氣,才鬧了剛剛那出。
這些,他都不好意思告訴阮依依,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阮依依見顏卿象偷了錢的小孩似的,眼神閃爍不定,神情尷尬難堪,也沒有再追問。輕輕的從他手心裡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擔心但又不願意表現得太明顯,抿着嘴半晌才說:“你還不去包紮一下傷口?”
顏卿見她還在鬧脾氣,哪裡會離開。阮依依不想當着魅然的面跟他吵架,便跟魅然說:“你師父受傷了,你做徒弟的還站在這裡幹嘛!快點來上藥啊!”
魅然巴結的上來,快速的上完藥後,見止住血,悄悄的退到古樟樹的後面。大概是覺得這樣也不夠隱身,便飛到樟樹上面去,與小五靈鵲一起,從高處俯視,偷窺他們兩個。
阮依依見顏卿的手終於不流血了,這才放心。她見魅然走了,花園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轉身要走。
“阮阮……”顏卿伸手拉住她,不讓她離開:“阮阮別走,剛纔是師傅錯了,阮阮別走……”
阮依依本來還在惱他,忽然聽到他在道歉,心裡酸酸的難受。顏卿是仙醫,無論是在京都還是佛牙山,阮依依從未聽過他道歉。或許是他從來沒有做錯過事,或許是他太驕傲,總之,他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過。
可是現在,他爲了自己道歉。阮依依的心漸漸的軟了。
顏卿見阮依依呆在原地,立刻把她抱在懷裡。
“咳咳……師傅,你抱得太緊了……”顏卿只顧着抱阮依依,忘記了她個矮,一摟,就把她的頭蒙在胸口,用力壓着導致她呼吸不暢。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力用的咳嗽着,抱怨他:“師傅……你想掐死我啊!”
顏卿急忙鬆開她,幫她拍着背,小聲嘟囔了一句:“以後不要跟別人摟摟抱抱……師傅嫉妒。”
顏卿說得小聲,但魅然耳尖,他在樹上聽見之後噗哧一聲笑彎了腰。阮依依和顏卿都聽到了,兩人面紅耳赤的,紛紛擡頭往上看,兇巴巴的瞪着魅然。
阮依依悄悄衝着魅然做着手勢,要他快點消失。這次,魅然不敢再留下來,一轉身下了樹,跑走了。
顏卿見阮依依沒有再象剛纔那樣抗拒他,彎下腰垂下頭,用自己的臉緊緊的貼着她的臉。
顏卿的臉很燙,當阮依依貼上去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臉有多冰。
他是一個多麼清高的男人啊,有着神仙般的容貌,冰清玉潔的身體,和勝過君王的驕傲,他足以藐視世間所有生命,將他們的生命捏在手指之間,談笑風生之間看破人間生死。
可是,他現在,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普通男子一樣,害怕心愛的女子會生氣,會被人搶走,擔心自己不是她的唯一,嫉妒她與別人的親暱,痛恨所有可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男人。
顏卿不再是個象神一樣的男人,他普通得滿身風塵俗氣,如同鄉間野夫般,終日辛苦只爲多砍一擔柴好多賣幾文錢,爲自己的娘子買上一盒上好的胭脂,縱然有一身本領能救得天下了,回家後也經洗手做羹來餵飽這嬌小可愛的心上人。
阮依依終於伸出手摟着他的頸脖,這個動作,她重複過無數次,以至於顏卿自然而然的覺得,她只會摟着他一人,而且,她會永遠摟着他。
可是,剛纔她生氣的樣子很恐怖,恨不得馬上離開他的懷抱的情緒足以令他崩潰。他是那麼的愛她,捨不得她。顏卿一直以爲,阮依依是依賴他的,是永遠都無法離開他的。現在他才明白,他比她更依賴她。
“阮阮,對不起……”顏卿由衷的道歉。在他答應齊濃兒時,他相當然的認爲,阮依依是會支持他,從善如流的聽從他的安排。他忘了,她是一個有着自己思想的女孩,她性格隨和不願意計較而已,並不表示,他可以隨意的掌控她的想法。
阮依依見顏卿再次道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摟緊顏卿,輕聲說道:“師傅,我們以後不吵架好嗎?和師傅生氣,阮阮心裡也不好受。”
說完,便摸着顏卿受傷的手,許久都不說話。
顏卿笑了,他點點頭,說了聲好。過了會,又覺得不甘心,小聲提醒她:“以後無論有沒有生氣,都不要跟別人摟摟抱抱,好不好?”
“師傅,我當魅然是寵物,是女生……你吃他的醋,何苦呢。”阮依依與他臉貼着臉,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不過,師傅吃醋阮阮喜歡得緊,阮阮要師傅吃醋,呵呵。”
顏卿的心隨着阮依依的話盪漾出千般柔情萬般蜜語,他剛坐下把阮依依抱在腿上,要好好的品嚐一下懷裡溫香軟玉的可口。
阮依依也微眯雙眸,擡頭準備迎接顏卿的狂風驟雨,突然,一張墨綠色的臉橫在他們中間:“師傅,小依,我肚子餓了。”
阮依依被魅然突然間放大的鬼臉嚇得差點要從顏卿腿上跳下來,顏卿本能的將她抱住,起身飄開。
魅然彷彿鬼魅般如影隨行,他跟在顏卿身後,厚臉皮的鬧着:“師傅,你跟小依應該親熱夠了吧!你們每晚都這麼大聲音,我在花園都聽得見,吵得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我說你們兩每天晚上打架幹嘛,象剛纔那樣多好……哎呀,師傅,你別跑這麼快啊,我肚子餓!你們帶我出去吃東西啊!”
阮依依見魅然總跟着他們,知道他對人世間的情感歡愛都很懵懂,就象精靈一樣,內心其實單純得象水晶般剔透,根本不懂人類的腸子爲什麼會彎彎曲曲。
他只知道顏卿是師傅,他是她的寵物,所以跟着他們改邪歸正快點成妖,剩下的,全都要擺到後面去。
所以,他根本無所謂什麼對錯什麼正邪,也無所謂被人冤枉替人頂罪。他的眼裡,只分兩件事,一是對成妖有利的,二是對成妖有害的。
剛纔阮依依告訴他頂罪這件事時,魅然的第一反應是,顏卿希望他去頂罪。只要他同意,阮依依會高興,只要阮依依高興,就有血喝。只要有血喝,他就能成妖。只要能成妖,頂罪就頂罪!
顏卿折他手腕,他不明白爲什麼。阮依依趕他走,他也不明白。但因爲是他們兩個人,所以他聽話,也不生氣。
他離開花園後,走了兩步覺得肚子餓,所以趕緊回來找阮依依想出去吃肉包子。誰曉得一進來就破壞了他們的好事還不自知,跟在顏卿的屁股後面,甩都甩不掉。
“師傅,魅然是真餓了。我們帶他去吃些東西吧。”阮依依小心提醒顏卿,說什麼,也不能讓魅然的肚子再受委屈。
顏卿見魅然變成一團花粉,比鼻滋蟲還粘人,再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點頭答應了。
魅然一聽到有肉包子吃,立刻挽着阮依依的胳膊住外走。阮依依怕顏卿會吃醋,正猶豫着,顏卿上前,牽着她另一隻手,與魅然一同往府外走去。
阮依依一隻胳膊被魅然架着,一隻手由顏卿牽着,就這麼在大街上走着。行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們,大概是沒見過行爲舉止這樣放浪的女子。阮依依被他們兩個弄得沒法子,只能由他們拉着,邊走邊聊。
“師傅,霍府那邊,有消息嗎?”去醉香樓要路過那條後巷,阮依依經過時,發現對面有好幾個乞丐坐着討飯,其中一個比較年輕,應該是上次說的曾經見過那三個神秘男人的乞丐。
顏卿見坐在街邊的乞丐縮了縮頭,對着他們輕輕的擺了擺手,搖頭,說道:“沒有,那三個神秘男人好象空氣一樣消失在京都,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師傅,你說會不會是伽藍國的探子?”阮依依猜想,奕世王子再過幾日就要到京都來,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來看,他們肯定是不會放心京都安全,自然會派探子來探處究竟。
也許,他們當時正在探路或者在探聽消息的時候,被魅然碰見,差點要下殺手時怕惹出更大的動靜,才放過了魅然。
顏卿牽着阮依依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我和你師叔也曾這樣懷疑過,但是,你師叔說,霍安邦長年在西北邊境駐紮,雖然每年都要與伽藍國交手幾次,但時間一長,難免他們私底下會有聯繫。”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奕世王子與霍家有來往?”阮依依聽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私通外族這罪名可大可小。大了便是叛國忘謀反,小了不過是私人情誼,就看做文章的人,要怎麼唱這個調。
霍安邦從西北邊境撤回來也有五六年,期間都未曾聽說過他與伽藍國有過往來。突然的,奕世王子親自帶人來進貢,又有神秘男人出現在霍府後巷,這些就連阮依依都覺得很蹊蹺。
他們邊走邊說,魅然等不急自己往醉香樓那跑去。阮依依知道他不會出亂子,便不理他,與顏卿十指交叉,手牽着手,慢悠悠的說着話。
顏卿本不想阮依依過多的介入這件事,但剛剛兩人才和好,他不想再惹阮依依不快。
他見她有興趣,便細細的說道:“我和你師叔去了伽藍國人落腳的所有聚集點,都沒有找到魅然和乞丐看見的人。我們也曾懷疑他們在霍府落腳,但自從魅然碰見的那次後,就再也沒有遇見過。你師叔已經聯繫了袁將軍,在京都內外佈防人手,但這些天,還是一無所獲。”
阮依依見顏卿爲這事愁眉不展,知道他擔心無憂國,越發不想讓他爲別的事煩心,便拉着顏卿小聲說道:“師傅,魅然答應了,進宮認錯頂罪。阮阮只求師傅,保魅然別受罰。”
魅然是花精,不怕被打板子,也不怕那些酷刑。但是,假如他被罰後又能生龍活虎的亂蹦亂跳,擺明了吳洛宸沒面子。
這天下,什麼人都好哄,就是皇帝難哄。既然顧全他威懾天下的君主之勢,又要讓魅然全身而退,確實有些麻煩。
顏卿見魅然自願頂罪,很是驚訝。他見阮依依也同意了,心情立刻舒暢了許多。
他摟着阮依依的肩,說道:“你放心吧,這事是濃兒惹出來的,她自然要出面求情的。而且,今天我在美人院時,看到月美人哭鬧,吳洛宸竟不管不問。說到底,他還是涼薄了些。想必,他也不會爲一個失寵的美人來爲難魅然。”
阮依依只道皇家多薄情寡義,但剛入宮時見他對齊濃兒還是很寵愛的。誰知道他們離開半年,就物是人非。吳洛宸與齊濃兒生分,對月美人也不是真心,想必時間長了,便不再溫情。
阮依依嘆氣:“阮阮覺得,皇帝性子到底還是涼薄了,皇后會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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