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宇文如鉞扭頭往岸邊一看,只見宇文公主穿着鵝黃?色薄衫,綁着童花髻,挽起袖子和褲腳,光着腳丫子,在玩水。
那右手小腳趾上,有一條金鯉魚,隨着她輕輕的擺動着小腳,在半空中來回晃,金燦燦的,在陽光下閃爍着亮麗的光芒。
魚咬人腳,這不是稀奇事,但咬着不放,即使是離開了水面也不肯放嘴,還是一尾難得一見的金鯉魚,就便是奇上加奇。
宇文公主先是驚訝的大叫,後來發現那鯉魚只是咬着不放,並沒有傷害自己,便開心的咯咯笑。她一會把腳埋進河水裡,一會又提了出來,那隻鯉魚就是堅持不懈的咬着她的小腳不放。
齊蓁蓁聽到宇文公主的喊聲之後,趕緊過來,看見那金鯉魚也連聲喊奇。
齊蓁蓁今年十七,正是豆蔻年華,長得嬌小漂亮。宇文公主只有十歲,卻時時散發出一種迷人的氣息。她們兩個在岸邊看着那金鯉魚大驚小叫,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漸漸的,她們的身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全是男人,裡三層外三層的,明爲看金鯉魚,實際上,卻是在欣賞這明媚晴天中的清麗美人。
“該死,蓁蓁怎麼會把乖乖給帶出來了。”宇文如鉞低聲咒罵。
幸虧是齊蓁蓁,如果是別人,只怕宇文如鉞早飛過去揪着別人的領子罵人了。
宇文公主長得美,瞎子都能看出來。宇文如鉞把她看得緊,除了怕她出意外,討厭別人覷覦她的美色,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現在齊蓁蓁把宇文公主帶到沂河碼頭,還讓這麼多臭男人圍觀,宇文如鉞能心裡舒服嘛。
原靈均趕緊的飛身下了畫舫,趕到岸邊,將宇文公主抱起,一手牽着齊蓁蓁回到了畫舫。
說來也奇怪,那金鯉魚突然的鬆了嘴,掉進了河裡。岸邊有個小男孩,伸手抓住了那隻金鯉魚,揣在懷裡興奮的往回跑,邊跑邊喊:“今天有鯉魚吃嘍!”
宇文公主回頭看那小男孩,急的伸手想叫他別殺那隻可愛的金鯉魚。可是,原靈均速度太快,不等她喊出來,他們已經到了畫舫上。
宇文如鉞將她摟在懷裡,快步走進了畫舫。
招攬生意的女子隨即跟了進來:“客官,請問你們要吃些什麼?”
說完,就將畫舫的菜單唱了一遍,末了,眼神利索的望着宇文公主,笑道:“小姐就是方纔被金鯉魚咬了的那位吧!真是福氣啊!奴家在碼頭也待了好幾年,這還是第一次見金鯉魚呢。”
女子這馬屁拍得宇文如鉞心裡很舒坦,剛纔那點怒氣很快就平息下來,他剝着桌上的瓜子,將瓜子仁堆成在手心裡,看着宇文公主斯斯文文的一顆顆放在自己的嘴裡,慢慢的嚼着。
“真的嗎?可是我剛剛看到水裡,還有好幾尾呢。”齊蓁蓁看着那女子,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話。
“姑娘說的對,這些天確實聽說有不少金鯉魚出現。可是,都說金鯉魚是吉祥的象徵,只有有緣人才能看見呢。姑娘一定是有福氣的人,才能看見這麼多尾金鯉魚呢。”
齊蓁蓁聽罷,也笑米米的吃起瓜子來。
原靈均見這女子說話,八面玲瓏,雖然世故圓滑,但聽着都很舒服。一看,就是個人精。
宇文公主本就不喜歡吃瓜子,只是高興嚼了幾顆,便沒了興致。宇文如鉞見那女子還站在旁邊等他們叫菜,一點都不着急,還好脾氣的看着宇文公主,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宇文如鉞低了眉,剛纔他看到金鯉魚咬宇文公主的腳丫時,心差點都停止跳動了。宇文公主的血有何奇效他不清楚,但他知道,她的血與衆不同,異於常人。
人的嗅覺很能感覺到她的異常,但動物不同。垂耳兔會咬她,正如金鯉魚會咬她一樣,是聞到了她血中那罕見的清香,如花蜜似仙汁,或許,它們喝了,還能利於它們修仙。
宇文如鉞忘不了,五年前那隻老鼠精貪婪的想喝宇文公主鮮血的眼神。他隱隱覺得,這個女子的眼神,也跟那老鼠精有幾分相似。
這時,甲板上傳來吵鬧聲,宇文公主探頭一看,原來是剛纔捉了金鯉魚的小男孩被家裡大人抓了過來,他們要賣金鯉魚給桃花源。
“公子不如要了這隻金鯉魚,清蒸金鯉魚,很鮮很美味。”女人向宇文如鉞建議。
宇文公主死死的拽着宇文如鉞,說:“哥哥買了那金鯉魚吧,把它們放回河裡去。爹說過魚傳尺素的故事,吃了他們太殘忍。”
“好,聽你的。”宇文如鉞往甲板上扔了一錠金子,原靈均走了出去,把金子塞到那小男孩的手裡,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把那金鯉魚放回到河裡。
宇文公主爬在窗戶上,看着那金鯉魚在水面上跳起幾朵浪花之後,搖着尾巴離開了桃花源。
那女子的笑意更濃了,她主動端來一盤油炸小果,放在桌上,謙卑的說道:“奴家名叫桃兒,公子仁慈,捨得花重金求只鑫鯉魚,一定是沂城的善長仁翁。桃花源有幸,能請得公子,真是三生有幸。今天這頓,請公子不必客氣,就由桃兒來做東吧。”
說完,便下樓去招呼廚房,不一會,陸陸續續的上了十道菜,說是十全十美。
齊蓁蓁從包裡拿出一根銀針,在每一道菜裡都挑了挑,見沒有毒,這才讓宇文如鉞他們進食。宇文公主瞧了瞧,沒有一樣菜是圓的,也沒有裡面包餡的,立刻泄了氣,開始鬧着脾氣,要去河裡游泳。
齊蓁蓁乖乖的不吭聲,悄悄的吃着東西。她被宇文公主纏得沒辦法,這才偷偷把她帶出來。本來是想帶她到沂河碼頭隨便逛逛就回去,誰知道她機靈的跟小猴子似的,一溜煙的就跑到了岸邊脫了鞋襪洗腳,被宇文如鉞發現了。
宇文如鉞一直沒有給她臉色看,已經是很給她面子。現在宇文公主鬧着要游泳,擺明了宇文如鉞不想同意,但又捨不得讓她失望,正左右爲難着。
“那你乖乖的,吃飽了,哥就帶你去游泳,好不好。”定文如鉞知道她的纏功有多厲害,最後還是拗不過她,答應了。
宇文公主裝模作樣的吃了一點之後,便把下巴擱在桌子上,滴溜着眼珠子,等他們快點結束用餐,出去游泳。
原靈均被她看得一點食慾都沒有,放下筷子,隨口說了句:“這桃花源的食物感覺不錯,以後有機會,再來嚐嚐。”
“嗯。”宇文如鉞漫不經心的應着,心疼的看着宇文公主期盼的小臉,正準備收攤走人,帶她去找個沒人的小水潭讓她游泳過過癮時,齊蓁蓁皺着眉,若有所思的說:“這裡的菜,似曾相識……”
“你來桃花源吃過?”原靈均問她。
齊蓁蓁搖頭,用筷子挑起那盤清蒸鱸魚,又夾了塊螃蟹肉,最後筷子停在一盤蒜茸爆蝦旁邊,不確定的說:“我檢驗的秀才的胃裡,似乎都有這幾道菜。”
原靈均捂着嘴,差點吐出來。
齊蓁蓁驗屍時,他在旁邊。那秀才死了有好幾天,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惡臭也就罷了,還要開膛剖肚的把裡面的食物掏出來一一檢查。可能是那秀才吃完這些東西沒多久就死了,所以食物沒有完全的腐蝕消化,一團粘粘糊糊的液體裡,從裡面挑出幾根青菜,幾塊魚肉,那場景,原靈均想到一次吐一次。
可是,齊蓁蓁還非常鎮定的坐在滿桌的美食前,指着他剛纔吃過的那幾樣食物,說是秀才胃裡那團沒消化乾淨的粘液裡的一種,原靈均想死的心都有了。
宇文公主見原靈均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不停的乾嘔,趕緊的跑過去給他拍背。
齊蓁蓁好死不死的,指着原靈均吃的最多的那盤魚,很肯定的說:“秀才胃裡的魚肉,肯定是清蒸鱸魚!我認得這肉質,跟別的魚還是有區別的!”
原靈均再也受不了了,哇的一聲,撲到窗戶邊,用力的嘔吐起來。
正準備上桃花源的客人們,見畫舫二樓有個年輕男子,正抱着窗櫺吐得死去活來,都嚇得全縮回去了。
桃兒見狀,趕緊跑了上來,問他們發生了何事。
宇文如鉞從懷裡拿出秀才的畫像,問她:“不知姑娘,可曾見過這個人。”
“公子說笑了,桃花源雖然沒什麼名氣,但這裡每天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小女子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記住每個客人的模樣啊。”桃兒說的很真誠。
宇文如鉞又拿出另外四幅畫像讓桃兒辨認,她看了一眼,都搖頭說不記得了,不知道是否見過。宇文如鉞見問不出什麼線索,當下帶着宇文公主離開了桃花源。
原靈均吐得膽汁都流乾淨了,他還沒有喘勻氣,宇文如鉞便吩咐他:“叫衙門去找幾個面生的捕快,盯着這桃花源。”
“你懷疑她?”原靈均搖搖頭,說:“那個桃兒姑娘,纖瘦的風一吹都能吹倒,怎麼可能弄死五個男人。”
“她可以下藥,可以找幫手,可以指使殺手,也可以趁其不備。總之,女人想殺人,總會有辦法的。”齊蓁蓁臉上不冷不熱,但言語卻很是尖銳。
宇文公主咬着手指吃吃笑:“原哥哥,蓁蓁姐生氣了呢……原哥哥誇別的姐姐,所以蓁蓁姐在生氣!”
“人小鬼大!”宇文如鉞彈了她額頭一下,不許她管這方面的閒事。
“哥哥也不許誇別的姐姐,否則乖乖也生氣!”宇文公主偏要跟他對着幹,摟着宇文如鉞的脖子吃吃笑:“乖乖一生氣,就會跑走哦。到時候,哥哥就看不到乖乖嘍!”
宇文如鉞下了重手,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宇文公主一癟嘴,作勢要哭,宇文如鉞指着前面不遠處一個僻靜的山窩裡的水潭,說:“不想游泳了嗎?”
宇文公主立刻多雲轉晴,跳了下來,拉着齊蓁蓁,撲通一下跳進了水潭裡,在那裡歡天喜地的游泳玩水。
宇文如鉞和原靈均坐在岸邊,盯着她們看。
“宇文,你說這事,跟胡相國和嶽中尉有沒有關係。”原靈均慢悠悠的說。
宇文如鉞怔怔,很快的搖頭,說:“不會。他們雖然是夏翼遙派來的殲細,但也不敢輕易的將人命案往自己身上攬。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看嶽中尉,很明顯,他是牆頭草兩邊倒。至於胡相國,你也查過他的底細,捐官出生,如果他有這個本事,就不至於混到沂城來當個小相國了。”
原靈均覺得宇文如鉞有道理,這才安心。
“這次案子,真的太離奇了。我覺得,很蹊蹺。”
宇文如鉞看了他一眼,笑道:“有話直說!”
“我懷疑,有怪力亂神從中作梗。”
“哦,說說。”
“我翻過所有有記錄的死亡案例,都未曾見過撐死的死法。這個時候,又突然出現傳說中的金鯉魚,跟有靈性似的。另外,沂河碼頭我也不是第一天來混,這桃花源的畫舫,我還是第一次見……那個叫桃兒的姑娘,似乎很有來歷……”原靈均很肯定的說:“總之,一切都很奇怪,十有八.九,跟什麼妖神鬼怪有關。”
宇文如鉞眼神閃爍,不看原靈均。
無憂國的佛牙山是神仙住的地方,沂城與無憂國交界,離佛牙山不遠不近的,多少受些影響,老百姓對各種傳說都篤信不疑。平時寺廟香火旺盛,燒香拜佛的人絡繹不絕。
原靈均根據這些異常徵兆,會猜出跟怪力亂神有關,很正常。
“不是說金鯉魚是吉祥象徵嘛,你怎麼總跟不好的事聯繫到一起。”宇文如鉞漫不經心的應着,心裡,卻緊張的厲害。他死死的盯着在水裡自由遊動的宇文公主,像一隻可愛的小錦鯉,特別的靈活可愛。
“五位死者的胃裡都有魚肉,今兒就跑出百年難得一見的金鯉魚,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宇文如鉞應付性的呵呵笑了兩聲,沒有再接話。
齊蓁蓁在水裡,和宇文公主不停的浮淺,互相嬉鬧,玩得不亦樂乎。不知何時,水潭裡多出一羣金鯉魚,圍着他們打轉,有幾隻膽大,試探性的來咬宇文公主,見她沒有拒絕,全都蜂擁而上,輕輕的啃咬着她衤果露在外面的手和腳。
宇文公主哈哈大笑起來,她轉身,那金鯉魚就跟着轉身。她在水裡游來游去,那金鯉魚也跟着游來游去。
宇文如鉞站在岸邊,心中漸漸緊張。那金鯉魚無白無故的,變得越來越多,從最初的十幾條,變成了一百多條,而且,還有增加的趨勢。
齊蓁蓁被那些金鯉魚擠到了外圍,她幾次試圖突破重圍,都被那些金鯉魚咬住,胳膊上破了皮,絲絲血珠流了出來。
原靈均急忙把她拉離了水潭,指着宇文公主高聲喊道:“乖乖,快點上岸!”
宇文公主往他們這邊游來,卻被金鯉魚攔住。眼看所有的金鯉魚都張開了嘴,露出隱藏在裡面猙獰利牙,整齊劃一的要咬向宇文公主。
宇文如鉞大喝一聲,手中散出如雨般細密的銀針。有些金鯉魚中了銀針,當場翻了魚肚白,有些躲開,一個轉身,發狂的咬向宇文公主。
宇文公主大聲尖叫起來,那些看似可愛無害的金鯉魚,突然變得猙獰可怕,變得貪婪可惡。她一個深呼吸,整個人潛進了深水之中。
宇文如鉞大驚失色,他本來打算用輕功掠過水麪,將她從水裡提起,把她從鯉魚羣裡救出來。可是,她突然的沉下水去,宇文如鉞根本抓不到她。
“乖乖,別怕!”宇文如鉞大吼一聲,整個人跳下了水潭。他在水裡使了千斤墜,身體一沉,下沉的速度竟快過宇文公主。
他伸出雙臂,把宇文公主緊緊的裹在懷裡。
鯉魚羣瘋狂的追了下來,宇文如鉞憋住氣,在水底一轉身,整個背對着鯉魚羣。尖銳的利牙咬爛了宇文如鉞的衣裳,咬皮了他的皮,將他背上的肉一塊塊的扯了下來,血沫子就像煮沸的水,咕嚕咕嚕往上冒。
齊蓁蓁見狀,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和兩包藥粉,往水裡一撒。那鯉魚羣被藥味薰得差點昏厥,停在原地忘了擺尾。
齊蓁蓁立刻拽着原靈均跳入水潭,在鯉魚羣有所反應之前,迅速的將他們兩個給拎了出來。
“哥哥!”宇文公主哭得快要昏過去,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傷的這樣重。整塊背,沒有一塊好皮,血不停的往外冒,齊蓁蓁把身上帶的三瓶止血粉全部撒在上面,才止住血。
原靈均扶起宇文如鉞,他已經痛得近乎昏迷,不能清醒的迴應他們的呼喊。
但宇文公主的哭聲,給了他絲絲清醒,他勉強的笑笑,小聲的說了句“乖乖別哭……我們先回去”,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齊蓁蓁揹着宇文公主,原靈均扶着宇文如鉞,四人挑着小巷子,飛檐走壁,趕緊的回到了德明侯府。
文姒夫人和原伯庸聽到消息,趕到塵微堂來看。文姒夫人見宇文如鉞背上血肉模糊,幾乎能看見森森白骨,整個人癱在了原伯庸的懷裡。
“這是怎麼回事!”原伯庸聲音不大,但很是嚴厲。
齊蓁蓁和宇文公主已經是哭的跟淚人似的,原靈均老實的把事情經過說給他聽。
“這傷,要多久才能好?”原伯庸見齊蓁蓁她們哭得天昏地暗,也不好責備她們,只能嘆氣,先關心關心宇文如鉞的傷勢。
齊蓁蓁抽抽噎噎的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
齊蓁蓁搖頭。
“三十天?”
齊蓁蓁這才點頭。
“唉,別哭了,趕緊把他治好,將功補過吧。”原伯庸扭過頭去,看着原靈均突然氣不打一處出,狠狠的把他罵了一頓。
原靈均代人受過,只是低頭不語。他沒想到,那看似華麗的金鯉魚,竟然長了一嘴的利牙,像食人魚似的可是輕易將人身上的皮肉撕扯下來。
假如不是宇文如鉞捨身救宇文公主,只怕她已經喪命在魚嘴之下。如果不是原靈均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衆人愁眉不展之時,老叟和魚娘聽到消息,跑了進來。
德明侯府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宇文公主的朋友,不加阻攔。老叟大大咧咧的跑到了塵微堂,看見趴在*上奄奄一息的宇文如鉞之後,大喊一聲:“我的媽呀!這小子快要死了!”
魚娘一巴掌把老叟拍到邊上去,哄了宇文公主幾句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邊替宇文如鉞敷藥邊說:“我這有祖傳的金創藥,什麼傷口,一柱香時間就能癒合。你們也別哭得愁雲慘霧的,把乖乖給嚇壞了。你們看,乖乖都快腫了眼睛了。”
果然,一柱香時間,宇文如鉞的背立刻癒合,他醒來時,整個背膀都完整無缺,根本看不出傷口。
所有人都崇拜的看着魚娘,原來她不但長得美,會做豆腐,還有這樣的神藥,救人於水火之中。
發生這事之後,文姒夫人對宇文如鉞下了禁足令,一個月之內不許離開德明侯府。宇文如鉞只好整天在府裡守着宇文公主,派原靈均出去查案子。
說來也奇怪,快一個月了,竟然沒有任何事發生。
就在宇文如鉞以爲沂城會平安無事之時,原靈均突然慌張的跑了進來,不停的嚷嚷道:“宇文,你還記得上回捉到金鯉魚的那個小男孩嗎?”
“記得,怎麼了。”
“今天在沂城碼頭髮出了一具屍體,就是這個小男孩。他也是,活活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