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傳來腳步聲,時染看是吳嬸才鬆了口氣,不自在的問:“季鬱白呢?”
吳嬸詫異的看着時染,“太太,你不知道先生去美國了?”
……
就算沒人告訴她,時染也能猜到季鬱白去美國是幹什麼去了。
不過若知道她回國……
晚上九點鐘,於教授回公司拿份文件,見設計部辦公室還亮着燈,敲了敲門,推開門。
時染坐在電腦前,屏幕幽藍色的燈光照在她精緻的小臉上,她瞪着雙清醒認真的大眼,仔細地瀏覽。
嗯,工作異常認真。
“時染,怎麼還沒回去,加班?”
“於教授,你怎麼來公司了。”
“拿份文件,你再不走,樓下就要關門了。”
“圖片渲染出來就回去了。”
於教授拿了文件便走了,問用不用送她回去。進染看了看圖,大概還要十分鐘便拒絕了。
“那你回去小心點!”
―――――
夜風有些涼,時染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垂着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瑞世外面的公路有些悽清,站了好一會都沒看到出租,正猶豫着叫滴滴打車,還是往前面路口多走兩步。
時染就瞥到夜色中一輛黑色名貴轎車緩緩停在她面前。
在昏暗的橘色路燈下,整車發出淡淡的流光,線條完美得如同上帝打造,一絲不苟又奔放霸氣。
時染那顆死寂的小心臟就那麼迅速跳了幾下,噗通噗通震痛耳膜。
幾乎下意識地轉身就跑!
剛想跑又覺得自己沒做錯,幹什麼心虛!
索住站着不動,看着車門打車,男人下了車,周身裹着夜色的寒涼,季鬱白一下飛機給別墅給了電話,吳嬸說她還在公司加班。
季鬱白這幾天都沒好,精神狀態很糟糕,看着站得筆直的女人,漆黑的眸盯了她半會,張開雙臂將她攏在懷裡。
男人的氣息竄入鼻息,時染側過臉。
“那天晚上。”季鬱白暗啞的聲音在貼着她的耳邊,緩緩響起,“是我不對。”
時灑抿了抿脣,不爲所動,“我要回去了,放開。”
季鬱白沒有放手,摟着她的肩膀將她帶上車,替好扣好安全帶,並未起身,就着彎身的姿勢抵着時染的額頭。
“那個司機說,你在車上哭着睡着了。”
“他胡說!”時染低垂着眼,想到他說的話,心裡頓時又澀的厲害。
季鬱摸了摸她的臉頰,低低的恩了聲,“我們回家。”
要他要親她時,時染躲開了。牴觸他的親近。
“時染?”
時染總算擡起了頭,眼睛看了他一眼,視線膠在自己膝上的手。
“不好意思拒絕了你,只是我現在精神還沒調整過來,可能沒辦法陪你做你想做的,滿足不了你。”
“滿足我什麼?”
“我離開了一個星期,你積壓了七天的火不需要泄泄。”說這話時,時染眼睛像是故意掃了眼他的襠部。
“要在車上嗎?”面帶微笑,落在季鬱白眼底刺目的很。
季鬱白蹙起眉頭,漆黑的眸盯着時染半會,緊抿的薄脣忽地勾起淺淺的弧度,卻是什麼都沒有說,替她關上車門去了駕駛座。
結果一進家門,時染就被按在牆下,在她猝不及防下,炙熱的吻包圍了她。
“唔……放開我……”時染怒瞪,身子使勁地扭了起來,“季鬱白!”
季鬱白用力的攬着她的腰,緊緊地貼着她的身體,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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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都在置氣,時染以爲他會很識趣的知道兩人在冷戰!
結果!!
簡直就是頭髮情的豬!
而這頭髮情的豬讓她掙扎,她剛啓開雙脣,季鬱白的舌纏了上來,粗魯又急切,霸道的含着她的脣舌,時染都感覺到痠痛。
剛纔的冷漠不過是他讓她降低對他的防備,對於這種情況下發生關係,時染心裡有些抗拒,可一顆心卻因他的碰觸越跳越快。
她想要的不是這樣,不是被他強勢的用身體碾壓,使她屈服。
她想要……
她只是想聽他最基本的解釋啊。
不跟她解釋半句,拿她沒辦法就乾脆對她用強!
時染拿出全副精神試圖抵抗他帶來的騷亂時,季鬱白突然退開,時染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季鬱白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時染不吭聲,卻始終蹙着眉頭。
季鬱白抱着她去了浴室,將她放下來,低沉沙啞的開口,“洗完澡早點休息。”
時染洗完澡出來,季鬱白已經洗好澡靠坐在牀頭,時染心裡猶豫了番,擦着滴水的頭髮若無其事的說:“我將工作帶回家了……你先睡。”
卻不知道這樣的謊言有多蹩腳!
男人諱莫如深的眸盯着她,一副你編,你接着編的模樣。
“你不用等我了,早點休息。”說完向門口走去。
“時染,如果你是不想跟我睡,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身邊,男人聲音低沉而磁性,一字一句,像是敲打在心上,時染的心跟着一顫一顫。
“嗯,好。”時染轉過身,看着她,垂落在身側的手指蜷縮着,“季鬱白,我不想跟你睡。”
季鬱白看着她,淡淡的笑,隨即站了起來向她走了過來,時染硬氣的逼着自己站在原地沒有開門落跑,可在他走近時下意識的低下腦袋。
下一秒,季鬱白握着她肩膀,將她拉進了懷裡。
時染擡起頭,與男人低下的眸撣上,在他漆黑的眼裡看到小小的自己。
季鬱白抱着她,語氣很溫柔,問:“不想跟我睡?”
時染默認。
“沒有截止時間嗎?”
“……”她很認真的想分房睡!!
季鬱白自然不是非要個時間,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想太多,早點休息,我去隔壁睡。”
――――
兩人冷戰了!
季家的傭人都感受到兩個主人在冷戰,冷戰也說不上,在他們看來是男主人拿着熱臉去貼女主人……
董鬱雪雖然不知道哥哥和好友究竟發生了什麼,可在她看來兩人也發生不了什麼破事,以前是滿屋子的狗糧,簡直是相敬如賓!現在她深吸口氣都是酸的!董鬱雪在兩邊唸了幾次沒見成效索性眼不淨爲見,回了自己的小窩。
他倆愛咋地咋地!
這天上午,季鬱白很早離開公司,準備去瑞世接時染,有生以來,第一次企圖用生日讓一個女人心軟。
結果興沖沖的去到瑞世,卻看到時染有說有笑的走在寧琛身邊。
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她對自己展露笑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