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俊美面孔上不辨喜怒,眸子睨着她,低聲道:“你說呢?”
宋喜道:“誰讓你每次都逼我?”
喬治笙什麼都不說,只欲擡頭起身,宋喜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他拉下來,微揚着下巴在他脣上很快的親了一下:“好了嗎?”
喬治笙一動沒動,薄脣開啓:“沒有。”
宋喜只好再次將他拉低,主動送上脣瓣,四片柔軟的脣貼在一起,她垂下視線,像個極認真工作的醫生,正在努力修復他的創傷,然而她只在外面遊蕩,他傷的卻是舌頭。
她撩了他幾秒,喬治笙到底還是反客爲主,舌尖撬開她的脣齒,將輕吻變成深吻。
這一次相較剛纔而言,他明顯溫柔了許多,宋喜閉上眼睛迴應他,想要彌補一下咬傷他的過失。
這樣寂靜的夜晚,兩人孤男寡女,又是情投意合,難免會一不小心意亂情迷,當喬治笙的手企圖掀開她衣襬時,宋喜第一時間將他的手腕按住。
喬治笙睜開眼,看到宋喜泛紅的臉頰和有些慌亂的眼神兒。
粉脣輕啓,她出聲問:“現在好了嗎?”
喬治笙開口,聲音低沉暗啞:“還在疼。”
宋喜說:“那明天我再幫你治治。”
這話一語雙關,兩人彼此也都心知肚明,喬治笙還壓着她,低聲問:“今天不行嗎?”
宋喜小聲回道:“今天‘藥’已經用光了。”
喬治笙一貫清冷的眸子中,鮮少的浸染着情慾之色,低下頭,他說:“我還想治。”
宋喜按着他手腕的手稍稍用力,小聲道:“你要聽醫生的話。”
喬治笙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視線下垂,盯着她豐潤飽滿的脣瓣,低沉着聲音回道:“我只親一下,不做別的。”
說罷,他甚至將放在她腰間的手,主動擡高撐在她臉邊,大手覆在她頭頂,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順着。
宋喜從頭皮麻到了手指尖兒,喬治笙又低下頭吻她,她心底擔心他憋壞了,可自己又享受着讓人渾身酥麻的吻。
這個吻長達半分鐘,最後還是喬治笙先擡頭,看了她兩三秒,隨即很快翻身坐起來,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煙盒,點了根兒煙。
宋喜紅着臉,渾身發軟,坐起來的同時,伸手撥弄兩下頭髮。
房間實在是太過安靜,穿着黑色浴袍的喬治笙又實在太過勾人,宋喜大腦空白了三五秒,這纔開口說:“我明天還要上班,先回去睡了。”
喬治笙吐出一口白色煙霧,出聲說:“明天我送你。”
宋喜說:“你明天也要早起嗎?”
喬治笙道:“我想送你。”
宋喜心底樂開了花,輕聲說:“好,那你早點兒睡,晚安。”
喬治笙‘嗯’了一聲,宋喜從他房間出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這纔不控制,任由脣角肆意上揚。
第二天早上,宋喜特地早起一小時,下樓準備早餐,廚房有面包機,只不過她從前都不用,熱了四片面包,煎了火腿和雞蛋,配上芝士,她做了兩份三明治,又熱了兩杯甜牛奶。
喬治笙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宋喜正好剛做完,招呼他過去吃早餐。
看着精心擺盤的早餐,喬治笙有些不可思議,聲音中難免帶着幾分打趣:“怎麼突然開竅了?”
宋喜坐在他對面,一臉傲嬌的表情回道:“只有我不想做的事兒,沒有我不會做的事兒。”
喬治笙說:“那好,以後正餐也是你來做。”
宋喜說:“我平時又沒空,再說你也沒時間在家吃。”
喬治笙道:“只要你有時間做飯,我就儘量回來吃。”
宋喜喝了口牛奶,開口問:“外面那麼多好吃的,你幹嘛非要逼着我做飯?”
喬治笙雲淡風輕又理所當然的口吻回道:“哪有老婆不給老公做飯的道理?”
他說的再自然不過,彷彿天經地義,宋喜心底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什麼,只本能挑眉:“你大男子主義嗎?爲什麼不是你給我做?”
沒想到喬治笙回的很快:“也可以,以後我們不忙就儘量在家吃。”
他一口一個家,一如兩人是真的結婚,真的夫妻,宋喜心裡一片柔軟的同時,也隱隱泛着酸。
跟他認識一年,在這裡也住了一年,原本她以爲他是鐵石心腸,根本捂不熱的石頭,沒想到,他只是外面的那層冰裹得太厚,雖然他現在看起來還是冷漠和危險居多,可她畢竟見過他溫柔的模樣,也知道就是這樣冰火兩重天的極致,才讓人慾罷不能。
吃完飯,他親自開車載宋喜去上班,路上主動說:“車我叫人開去修,最近天氣不好,你別自己開車了,白天我送你,晚上有人接。”
宋喜說:“昨天不怨我,是別人追我的尾,我開車沒問題。”
喬治笙只說了三個字:“聽我的。”
宋喜知道他是好心,可還是不可避免的撇了下嘴。
幾秒後,喬治笙出聲問:“想要點兒什麼?”
“嗯?”
“我不讓你自己開車,你不開心,說一樣你想要的東西,或者想做的事兒,我幫你實現。”
這種感覺特別像聖誕老人,有求必應,宋喜勾起脣角,側頭道:“什麼都行嗎?”
喬治笙目視前方:“基本上吧,我能做到的。”
宋喜認真想了一會兒,發現心底除了特別高興,竟是想不到什麼具體的東西和事兒。
“你容我好好想想,想到了跟你說。”
喬治笙‘嗯’了一聲,其實他只要她高興就好。
開車來到醫院門口,宋喜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喬治笙側頭問:“沒忘了什麼嗎?”
宋喜剛要回答,結果對上他明顯暗示的目光,她掃了眼車外,人來人往,趁着沒人注意,她很快傾身過去,在他脣上親了一下:“我走了,拜拜。”
宋喜剛下車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小喜。”
扭頭一看,是剛剛從車裡下來的韓春萌,韓春萌跑過來,兩人一起挽着胳膊往裡走。
醫院門口,喬治笙坐在黑色路虎上,正對面吉普車駕駛席車門打開,顧東旭從車裡下來,走到他這邊。
喬治笙降下車窗,顧東旭看着他,不卑不亢,眼底隱匿着不情不願,叫了聲:“小舅。”
喬治笙說:“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