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坦蕩的不爽,看得宋喜先是一愣,緊接着想笑。
她還拿着手機,手機那頭還有個想追她的女人,宋喜忍着想笑的衝動,淡定的開口回道:“不用了,車子有保險。”
郝帥道:“我不小心怎麼能讓你承擔損失?你這車明天也不能開了,我家裡還有其他車,你在哪兒上班,我明天去找你,你喜歡開suv還是跑車?最近你先開着,等你的車修好了再說。”
宋喜暗歎這年頭撩妹只分技術,不分性別,這要是擱着不淡定的小姑娘,豈不要跨越性別生撲了?
然而她的笑點主要還是在喬治笙身上,瞥見他一言不發的抽悶煙,她故意回道:“真的不用,我男朋友是修車的,他會幫我修。”
此話一出,宋喜差點兒自己沒繃住樂,都要攥着拳頭才生生憋住。
喬治笙不看她,任由她一個人演戲。
郝帥又撩了宋喜幾句,那意思不介意她名花有主,喬治笙一根菸都沒抽菸,忽然間擡起手,要拿她的手機,宋喜嚇了一跳,本能的往旁邊跺,與此同時,急聲說:“我說不用就不用,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匆匆掛斷,宋喜將手機藏到背後,正要轉頭鬧喬治笙,誰料頭剛轉到一半,只見一抹黑色身影靠近,他傾身壓過來,直接將她仰面按倒在沙發上,一手輕而易舉的扣住她兩隻手腕,另一手探到她背後,掏出手機。
宋喜的手機有密碼鎖,喬治笙拿起也沒動,只一眨不眨的睨着她,沉聲問:“誰?”
宋喜渾身都是麻的,心臟就在嗓子眼兒那裡,他給人的壓迫感像是野獸,就算一動不動,只是按着她,她都覺着危險感爆棚。
他臉上的表情能讓人明顯知道他在不悅,可他又沒有直接動怒,總之那股隱在怒於不怒之間的細微情緒,才更加讓人害怕。
宋喜已經很久沒對他生出害怕之感了。
因爲緊張忐忑,她一時間哽住,沒有馬上回答,偏巧手機響起,郝帥的電話又打過來。
喬治笙沉着臉,要接通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宋喜急中生智,趕忙道:“她是女的!”
喬治笙看着她,宋喜這回不敢再鬧了,和盤托出:“我今天去找你的時候被她追尾,我看她是女的才留了電話號碼,誰知道她好這口,我跟你開玩笑的。”
喬治笙沒有放開手,壓着她,另一手劃開接通鍵,順道開了外音。
“喂?宋喜,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了嗎?”
郝帥的聲音依舊低沉,可以說是中性,喬治笙仔細聽着,其實與其說是聽電話裡的人怎麼講,不如說是聽身下的人怎麼回。
宋喜道:“不好意思,我很喜歡我男朋友,今天的事兒就算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男朋友會不高興。”
郝帥還想要說話,喬治笙直接掛斷,靜音扔在一旁,重新低下頭來看宋喜。
暖黃色燈光照射下,宋喜的臉頰仍能看出一片粉紅,瞪着喬治笙,她開口道:“一點兒玩笑都開不起,放手。”
之前太突然,她來不及反應,這會兒她已經後知後覺,被他單手扣着雙腕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的樣子,當真沒面兒,更何況他還搶了她的手機。
喬治笙睨着宋喜,一眨不眨,只是目光逐漸幽深迷幻,宋喜看着他神情的轉換,心底越發忐忑悸動,果然不消片刻,他俯下身來吻她,宋喜倔着別開頭,但卻忘了他還有另一隻活動自如的手。
將她的臉扳過來,喬治笙霸道的吻下去,宋喜不張嘴,他有的是辦法,手順着她腰側下滑,來到衣襬處,作勢往裡伸,宋喜嚇得美眸一瞪,本能的張開嘴要喊他,喬治笙就這樣順勢探入,吻得那樣深,那樣瘋狂。
他本是個自帶寒冷屬性的人,可一旦將心底的慾望暴露,瞬間渾身是火,燎原一般,讓人無處可逃。
宋喜真真被他給嚇到了,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爲。
這麼一比,他平時真的是在剋制。
宋喜不是不喜歡他來強的,只是不喜歡在這種心情下被強,所以她回神之後,毫不遲疑的照着他舌尖就是一口。
“哼…”能把喬治笙疼的出聲,可見她有多用力。
喬治笙收回舌頭,但脣瓣還壓着她的,疼成這樣,他還固執的吸吮了一下,這才緩緩擡起頭。
也正是最後這一下,宋喜清楚嚐到他口中的血腥味道。
他看着她,眼神中迷離未散。
宋喜胸口起伏,盯着他,數秒過後,喬治笙主動開口:“我是開不起玩笑,你不喜歡我了?”
只聽前半句,宋喜還很生氣,可是聽到後半句,她又莫名的覺着他可氣又可笑,讓人心疼。
眼睛瞪久了,宋喜一言不發,眼眶慢慢變得溼潤。
喬治笙見狀,終於撤下眼底最後一塊兒硬甲,鬆開她的手腕,軟聲道:“好了,是我不識鬧,不該嚇唬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要是死扛着,宋喜還不會哭,可他這一說軟話,宋喜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喬治笙一手穿過她頸後,俯身抱着她,低沉着聲音道:“是我不好,別哭…”
太多膩歪的話他說不出來,比如他就是看不得別人撩她,更別說她先前還在打趣,他的女人,別人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宋喜不是嬌滴滴的性格,流了兩滴鬱悶的眼淚,她開口道:“你怕我出去勾三搭四?”
喬治笙擡起頭,看着她道:“你的人品我信得過,我是不信別人的。”
宋喜道:“我說了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我的心長得挺正,沒有那麼多三心二意的花花腸子。”
喬治笙說:“你不用試探我對你的喜歡,如果還不夠清楚,你可以問我,我自己會做,咱們兩個的事兒,用不着第三個人來判斷。”
宋喜水汪汪的眼睛微微一瞪,嬌憨的問:“你是怪我主動跟你開玩笑了?”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回道:“我是怪自己獨佔心太強,你的一絲一毫,我都不想跟別人共享。”
許是這一刻他身上散發的男人味兒太濃,許是女人天生喜歡被征服的強勢,反正宋喜就是被這句話哄得高興了。
眼球略微一轉,宋喜沉默片刻,出聲道:“舌頭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