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局,這個,您說怎麼辦纔好?”馬宏達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有這種事?”許得春臉上滿是驚訝,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的前期工作是怎麼做的?上去問問情況。”
說完,他帶頭向華安走去。
這下好了,馬宏達心裡樂開了花,這小子別想在這裡搞什麼投資了,既然他投資失敗,那麼龍山那邊的朋友還會給自己打一筆錢,自己幹了這麼多年,連一個像樣的房子都還沒買到,最近已經在看一棟不錯的房子,要是不出什麼以外的話,過段時間就可以搬進去了。
臉上不懂聲色,馬宏達示意村長楊旺財,跟在許得春後面,快步的走向華安。
“你好。”許得春上前問候了一句,說道。“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國家有政策,爲什麼不遵守?”
“你好。”華安站起身來,一臉正氣的說道。“是這樣的,在一個月以前我的委託人就已經跟村長批示好了,答應把這塊地租給我們作爲藥材種植基地,可是在一戈星期以前,他們又突然不批了,你說算怎麼回事?”
“是嗎?”許得春看了一眼村長,問道。“楊村長,這個怎麼解釋?馬書記。”
“唉。”馬宏達應了一聲,說道。“楊村長,請你把實情跟許局如實說來。”
“好的好的。”楊旺財是一個年進四十的中年人,現在輪到自己跟市局局長彙報工作,讓他感覺很有成就感,他滿臉紅光,帶着臉上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笑意,說道。“許局長,情況是這樣的,這地當時我就沒批,我說的是先讓他們等着,我需要跟上面請示,沒想到他們竟然不聽,還開工整理起來,你說,這不是反對國家政策嗎?”
“是這樣嗎?”許得春看了一眼正在慢慢走來走去的華安,眼神直視村長,說道。“真的是這樣?”
“啊……”楊旺財被他看得心裡一驚,連忙說道。“真的是這樣,您可以問問其他村支書組長,當時我們就在一起研討過的。”
“情況屬實。”
“情況屬實。”
兩名村幹部也小心翼翼的說道。
“情況不屬實!”赤四海突然從人羣中跳出來,大喊一聲。“市局領導,他們在撒謊!請不要相信他們的謊言,毀了您一世英名!”
由於有不少村名跟上來,想看看熱鬧,所以,赤四海混在人羣中間,也沒人會想到他會突然敢跑出去在市局面前說這種話,都暗自爲他捏了一把汗。
這不是裸的得罪了鎮委書記嗎,以後在村裡的日子估計不會好過了,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衝動呢?
赤四海的父母也在人羣中間,也沒想到兒子會突然跑出去,兩人想拉也來不及了,只能暗自祈禱兒子不要出什麼意外。
“站住!”
一名貼身跟在許得春身邊的便衣警衛冷冷的對赤四海說道。
許得春罷了罷手,看了一眼馬宏達,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們已經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跟村長簽約了嗎,你的批文呢?”
“批文在一個星期以前被村長以籤改的名義騙走了!”赤四海氣氛的看着楊旺財,說道。“然後他第二天就告訴我那地不批了!領導,您給評評理,這個行爲,是村幹部還是騙子?”
“你說什麼?誰是騙子?”楊旺財原本還想在市局面前留下一個好影響,那料到赤四海會突然擺這麼一道,氣得他鼻子都歪了。他上前兩步大聲的說道。“今天是市局領導視察,你別在這裡瞎鬧,否則……”
“嘭!”
楊旺財的話還沒說完,赤四海跳起來一拳就朝他臉上掄了過去。
“啊呀……”楊旺財一聲痛呼,捂着臉滾到了地上,村民頓時一陣動容,敢在市局領導面前打人,四海這孩子也太無法無天了!
赤四海的母親差點暈了過去,他父親連忙把他扶住,然後扶到一邊休息,正準備上去勸說的時候,村長的弟弟楊明財突然朝赤四海衝了上去。
“我操!”赤四海掄起大圈頭就跟楊明財的拳頭碰在一起。“以多欺少想跟我打架?早看你們一家不順眼了!”
楊明財原本想一拳打暈赤四海,然後拖着他離開這個地方,不讓他影響自己哥哥的前途,沒想到被對方一拳打得手火辣辣的生痛,頓時就擡不起來了,他羞惱成怒,娃娃大叫的就再次衝了上去。
然後,兩人就廝打到了一起。村名們也覺得兩人的做法有些過了,於是紛紛上去想阻止兩人,沒想到兩人都打紅了眼,誰拉自己就砸誰。
那些村名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於是也不甘示弱不願吃虧的還擊。
於是乎,現場頓時顯得混亂起來。
“你們都給我住手……”許得春快速走近正在羣毆的村名,大聲喊道。“都住手!”
可是,那些已經打得眼紅了的村名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回頭瞄了一眼又繼續幹架。
市局怎麼了?喊你一聲局長你給我一塊地不?市局關我鳥事。
見領導已經走進了混亂區,貼身警衛也跟着貼身保護想要把他拉出來,可是,許得春很生氣,他非要親手製止這場小暴動不可,鎮委書記馬宏達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愣了一下,連同幾個陪同一起加入了混亂。
一直在等着這個時機的華安動了!
“放開赤四海!”他大喝一聲的同時,把青玄內勁跟輕身術施展至極,化作一團人影快速衝了進去。
華安把正在打得若熱朝天來一人撂倒一人的赤四海拖了出來,然後警惕的看着四周,喊道:“自己人打自己人,你們帶種怎麼不去跟海警打,怎麼不去跟老外打?”
觀衆頓時沉寂下來,正要開口反擊的時候,變故再次突生。
“許局!”一聲大喝,那名警衛突然對隨性人員說道。“市局暈了過去,估計老毛病犯了,快送醫院!”
大家一聽這話,都愣住了,怎麼好好的就暈過去了呢?要是不發生這個羣毆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嗯?村民們頓時怕惹禍上身,快速的後退一段距離,生怕一不小心就人冤枉。
楊旺財也聽到了這個喊聲,他突然急中生智,乾脆也“暈”了過去,裝作死人。
“唰!”
馬宏達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趕快送醫院!”他大手一揮,說道。“快快,快點!”
“慢着!”華安氣沉丹田,聲音朗朗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說道。“這是突發症狀,說明這是隱疾,你們不能隨便動市局的身體,不然後果自負!”
“我是醫生!”不等大家開口,華安再次大聲的說道。“我曾經在中南省人民醫院治好過心臟被子彈擊中,還有嚴重晚期腦淤血!現在你們不能動市局的身體!”
“是你?”那名警衛一愣,快速的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型儀器,在上面指指點點的運作了一番後,眼神狂熱的看着華安,說道:“華醫生,請看看市局的情況!”
“這是我的職責!”華安大義凜然的說着,大步走近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許得春。
這當然是他的職責,在人羣混亂他衝進去路過許得春身邊的時候,趁機在他的腰上拍了一掌,度進一股青玄內勁進入他的肺部,頓時導致他呼吸困難,再加上他自己用力過度,突然休克過去。
在見到許得春的時候,華安觀察他臉色膚色,就發現他患有嚴重的呼吸道疾病,這也許跟他的工作有關,常年在外面走訪建築地區,開發地區,所呼吸的空氣大多都存在很大的灰塵,多年下來,已經積累形成了嚴重的呼吸道疾病。
原本,華安是打算在他身上下一個口子,然後給他治療的,突然發現了他的身體存在隱疾以後,臨時改變了主意,激發他的呼吸道疾病,然後再幫他徹底根治,也算是對得起良心了。
所以,華安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
“你們都腿到遠處!”華安走過去看了看許得春的眼皮,又號了號脈,說道。“給他一個廣闊的呼吸場地,大家都請後退!”
接下來的時間,華安依舊按照老辦法,運用青玄內勁給他推拿一番。看得邊上的馬宏達一夥暗自祈禱,詛咒市局領導突然死在華安手裡,那麼這個小子鐵定是要牢底坐穿了。
但是,他們的願望落空了。
華安推拿了幾分鐘以後,許得春漸漸的睜開了眼睛。警衛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其他市局來的領導也紛紛上去問明情況。
華安笑笑,走到水庫邊上洗了把臉,然後點上一支菸,慢悠悠的往這邊走來。
許得春這種被催動出來的心血管隱疾剛開始只會短暫的突發,然後時間越來越長,直到死亡。
但是他是第一次發病,所以,很快就醒了過來,喝了幾口礦泉水,聽說了一會兒剛纔發生的事情以後,他點點頭,示意大家都呆在原地,他站起身來,走近華安。
“你就是華安?”許得春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道。“我知道你,也聽說過關於你的報道,我以私人的身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