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局客氣了。”華安謙虛的笑道。“這是我的職責,換做任何一個醫生,見到這種情況都會挺身而出的。”
“可是,其他醫生可能不能這麼快把我弄醒。”許得春肯定的說道。“我的情況我自己也知道一點,看來,報道里寫的都是真的。”
“哈哈。”華安不知道怎麼接口,乾笑了兩聲,繼續抽菸。
“你要這塊地種植中藥?”
“是的。”華安沒有任何猶豫,說道。“我覺得這裡很不錯!”
“批給你了!”許得春大手一揮,說道。“只要這邊沒有很大的改動,這裡你想租多久就租多久!”
“真的?”華安一臉欣喜,雖然已經預料到會有這個可能,但是一聽許得春親口說出來,還是感到很欣慰興奮,他把菸頭丟到地上踩滅,由衷的說道。“謝謝許局!”
“哈哈,是我改謝謝你!”許得春笑得很欣慰,說道。“你的醫術很精湛,既然你選擇這個行業,相信你一定會對廣大羣衆負責的,我們國家就很缺少你這種人才!好好幹!”
他拍了拍華安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了回去。
馬宏達突然感到不妙,不會把地批給他了吧?
等到許得春走近,他賠笑着湊了上去,說道:“真是讓許局受驚了,我們先到村委會休息一下吧?”
許得春點點頭沒說話,徑直往村委會走去。
於是,大夥再次跟在一干領導後面向村委會走去。
“沒事吧?”華安走上去對赤四海問道。“捱了幾拳?”
“沒事!”赤四海拍了拍胸口,狠狠的說道。“想揍我的人都被我幹倒了!”
“哈哈。”華安有些愧疚的說道。“辛苦你了,走吧,我們也跟上去。”
村委會早就有人準備好了茶水點心,等到大家都到齊了以後,許得春試了試面前的麥克風,說道:“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村民們頓時一陣騷動,這個領導怎麼對剛纔發動的暴力事件提都不提,反而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我決定把東邊那塊地批租給華安。”許得春笑道。“知道爲什麼我要這麼做嗎?”
完了完了,馬宏達彷彿被千斤大石頭壓在了胸口,頓時感到心悶氣短,還是被這小子得逞,接下來的時候許得春說什麼他已經聽不進去了,腦子裡全在想着怎麼跟龍山那邊的朋友交道,到了嘴邊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讓他覺得很心痛。
“華安是一名很出色的中醫!”許得春臉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新聞,前幾個月,他在中南省省醫院任職專家組的第一天,就救治了一名心臟被子彈擊中的警員,就在前不久,他再次創造出了奇蹟,一個嚴重腦淤血的老人被他治好了!”
“我在這裡以個人的名義說他是華夏最出色的中醫也不爲過!”許得春說道。“這麼好的醫生,他現在要租用山地種植中藥,造福更多的華夏同胞,所以,我決定把這塊地段批給他!”
“希望大家今後多愛護那片藥園,你們會明白,因爲那是本村的福利!”許得春說到這裡,站了起來,說道。“現在請華醫生跟大家說幾句。”
“嘩啦啦……”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華安也不好推辭,只好從觀衆席走到主席臺,拿過話筒,說道:“首先謝謝許局長的批示,我會盡自己的力量爲自己的同胞們某福利,讓更多的人身體更健康,笑容更多!”
“啪啪啪……”
沒有華麗的修辭,沒有長篇大幅,只有最樸實的幾句話,深得當地村名的民心,許得春聽得暗自點頭。
接下來又說了一些問題以後,大家就散會了。
村長厚着臉皮邀請許得春到自家吃晚飯,稱已經做好了飯菜。
許得春根本就不屑於這些人,哪裡會跟着到他家裡吃飯,他委婉的拒絕了,說要去跟華安請教一些醫術上的問題,就連馬宏達也被他叫先回去了,意思就是不需要他們的陪同了。
馬宏達施展渾身解術也沒能請許得春賞臉到城裡去吃一頓“便飯”,只好灰溜溜的帶着自己的那班人馬開着車先離開了。
他現在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最想乖乖的捲縮在辦公室裡,等候命運的裁判,這次創了這麼大的事情,雖然國土局不關民政,但是,難免他會在自己直屬上頭那裡提一句啊!
許得春叫上自己帶來的七八個人,直接跟在華安後面來到赤四海家裡蹭飯去了。
赤四海的父母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自己兒子鬧得這麼一出,會被政府處置,沒想到人家非但沒提那件事,相反的,對自己兒子的老闆很尊重的樣子,兩個老伴再次虛驚了一場,又宰了兩三隻土雞來做晚飯招待大家。
夜間八點,一頓飯吃完,華安寫下兩幅藥方送給了許得春,又分別爲幾個陪同號脈了一番然後再開了一些藥方,衆人再次對華安另眼相看。
一陣客套以後,幾人告別了大家,開着車子離開了。
看着漸漸遠去的兩輛車車燈,赤四海回過神來,衝華安豎起一個大拇指。“高!實在高!”
“牛!實在牛!”赤四海繼續拍馬屁道。“我說你小子運氣也太好了,這樣也能給你辦成!”
“嘿嘿,都是人品問題。”華安打趣道。“你沒辦成我辦成了,說明我人品比你好。”
當天晚上,華安就叫赤四海打電話讓負責藥苗的合作人凌晨時分把藥苗準備好,第二天一早剛剛起牀,對方就把藥苗拉到了村裡。
最近一段時間,赤四海不止爲了山地規劃的事情傷破頭腦,他還負責四處尋找種得有中草藥的地方,不論多少,只要有藥苗的家人都要,價格好商量,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湊夠了一百多味藥苗,一共數千株,整整拉了三大車過來。
早就找好的幾個種植工人是,有三個赤四海本村的親戚,其他五個都是來自別的村的,除了兩個負責澆水和搬重物的男人,其他全是農婦,再加上他自己跟朱雀,還有父母兩人,十幾個人都戴着草帽水桶鞋下了地。
搬的搬藥苗,打窩的打窩,拉的拉水管,好不熱鬧。華安也換下一身工作服,下地開始給大家講解種植技術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華安都在現場給赤四海講解種植技巧跟主意環節,藥苗不像其他的,這是一個技術活,一個成本很高的植物,要是一株中壞就壞了,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所以,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又跟他討論了一些防盜竊的措施以後,這才準備回到龍山。
這天起牀吃過麪條以後,華安就告別赤四海的父母,赤四海把他送到門外以後就要去地裡幹活。
“胖子!”華安笑着喊道。
“我操!”赤四海沒好氣的說道。“你看我哪裡像胖子了?我的身高是一米七八,體重現在是七十七斤,這是黃金比例好不好?”
“確實瘦下來了!”華安認真的看了看,笑道。“走,跟我去趟城裡。”
“幹什麼?”赤四海疑惑了,眼珠一轉,笑着猜道。“莫非是請我吃大餐?”
“……”華安一陣無語,說道。“我看以後要用車的地方不少,我們去看輛農用車,先用着,以後賺錢了再換好的。”
“什麼?你要給我配車?”赤四海睜大了眼睛。“你給在龍山坐辦公室的兩個美女陪奔馳寶馬,給我這個戰鬥在第一線的主將配幾萬塊錢一輛的農用車?”
華安笑笑,表示無奈。
“老三,算你狠!”赤四海狠狠的說道。“胖哥我認了!”
然後,華安就開着吉普載着赤四海來到了湘南市區,兩人找了半天,在一個農用車店裡停了下來。
“試車去吧!”華安丟給赤四海一支菸,自己躺在吉普車上聽着音樂。
“老三!”
赤四海進去了半天,纔開口喊起華安。
“選好了?”華安問道。
“沒有!”赤四海說道。“你自己過來看,要哪輛合適?”
華安跳下車,往兩輛停在試車場地的小山地牌農用車走去。
“有什麼不同嗎?”華安問道。“是價格問題還是性能或者配置?”
“配置都差不多。”沒等赤四海回答,銷售員就搶答道。“價格呢相差三千元。”
“是這樣的先生。”銷售員解釋道。“這邊這輛呢要六萬二,你現在坐的這輛呢要六萬五,這是我們的市場價了。他的區別是六萬五的這輛呢配置了索尼音響套裝跟松下空調,所以價格纔會高上三千。”
“是嗎?”華安驚異道。“索尼牌的音響套裝跟松下空調,不錯的,就着輛吧?”
“沒問題!”赤四海甕聲甕氣的說道。“給勞資配這麼拉風的車沒關係,勞資一月開壞一輛就是了!”
華安頓時捂着肚子大笑起來,他知道赤四海一定不會這麼幹的。
辦理一切手續,付過車錢以後,華安就跟赤四海道別,開着吉普原路返回,向龍山趕去。
赤四海開着小山地牌農用車“啪啪啪”的快速在路上行駛,空調打到最大,音響裡放着汽車DJ串燒歌曲,快速的向村裡駛去。
“我擦,還是不錯的。”赤四海自言自語的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