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手一揮,便將那斗笠拿了出來,卻見那斗笠帽子處看上去平平無奇,就和普通的竹子藤條編織的草帽沒有一丁點差別,但是那帽子上面垂下來的面紗卻有些奇特了。
龍傲天一隻手將那面紗攤開,放在手中,能夠感覺到面紗之上竟然隱隱有些靈氣波動和他身體中的靈氣相合。
這種波動是隻有上品的絕佳法器方纔能夠發出的,而這塊面紗竟然也能夠發出這樣的波動,這就說明這面紗只怕也是一件法器,而且從其上傳出來的靈氣波動來看,完全可以感覺的出,只怕這面紗法器並不普通。
龍傲天這般想着,將那面紗從斗笠之上取了下來,這面紗不是很大,剛好能能夠將人的臉龐遮擋住,龍傲天細細打量片刻,方纔發現當靈氣灌入到面紗之中後,便能夠感受到面紗之上的靈氣附和。
然後隨着人的心意,面紗的某一面便會產生一種特定的陣法,使得外人從這一面看上去,只能夠看見一片朦朧和模糊。
只不過這件面紗卻也只有這麼一個作用了,看來似乎除了類似白靜這樣,將臉龐遮擋住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作用了。
龍傲天將面紗重新放回到了斗笠之中,轉頭看了嫣然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眉頭微皺的白靜,開口道:“她的法術有些古怪,似乎是咒術一類,而且十分強大,還是將她體內的靈氣禁錮了起來得好。”
聽到龍傲天這般說,嫣然自然是點了點頭,素手一揮,一道白色的靈氣便從她的手掌之間飛了出去,落到了白靜的身體之上,一層層的禁制,將白靜的身體籠罩了起來,使得她即使是清醒了過來之後,也難以動用自己身體之中的靈氣。
嫣然所使用的這種禁制,龍傲天自然也會,但是他的真實境界畢竟只有大帝八轉,而這白靜卻已經是至尊二重天了,所以只能由嫣然來施法。
只不過,當嫣然聽到了那聲咒術的時候,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是觸動了她心中的某一件回憶。
但是這種神色變化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龍傲天也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白靜的靈氣被禁錮住,就算是醒來也不會鬧出什麼麻煩了,所以龍傲天這才放心地坐到了牀邊,盤腿準備修煉片刻。
嫣然卻轉頭看了龍傲天一眼,輕聲地開口道:“你把她抓回來幹嘛啊?”話語聲之中帶着幾分不解,和些許的嗔怪。
龍傲天不由笑了笑:“凌霜的父親白焰前輩之死,很有可能便與這天海南部的三派聯盟有關聯,而這個女子所屬萬劍宗卻也是這三派聯盟中的一大派,所以我纔想問問她一些事情。”
聽到龍傲天這樣說,嫣然這才稍稍放心了下來,只不過他聽出了龍傲天話聲的匆忙,和那種很明顯的解釋意味,不由笑了笑:“好啦,我只是問問你的打算而已,你可別這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這可更讓龍傲天覺得有些無語了,其實他打從一開始,便根本只是想要打聽那萬劍宗的情況罷了,況且這個女子身上似乎也藏着什麼秘密,再加之她的樣貌竟然和白煙前輩如此地想像,龍傲天這纔將她帶回了洞府而已。
龍傲天搖了搖頭,苦笑道:“哪裡又是什麼解釋了,你可真是……只不過畢竟當初答應了凌霜要爲他父親報仇,對於這些事情還是要上點心才行。”
聽罷此話,嫣然也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
龍傲天這才閉上眼睛,沉入了修煉之中,如今的他雖然實力不過是在大帝八轉初期,但是之前在千幻洞府之中的靈源內,身體吸收了不少的靈氣,似乎隱隱有種要突破初期,進入到大帝八轉大成的模樣,所以,抓緊一切時間修煉,只有自己實力強大了,日後方纔可以在天宮洞府之中爲嫣然搶奪來那能夠治好嫣然身體中傷勢的魔靈丹。
看着龍傲天閉上了眼睛,嫣然卻沒有移開眼神,仔仔細細地打量着龍傲天臉龐的輪廓,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神也是略顯怪異。
良久她無聲地垂下頭來,伸出了手掌,卻見她那原本白皙的手掌之上,出現了絲絲的紅色血線,這些線條,看上去就如同血管爆裂出來的一樣,看上去極爲可怕。
嫣然心中很清楚,這是那阿修羅所下的大詛咒所導致的,阿修羅的大詛咒術,在一點一點地腐蝕着她的生命,若她是人類的話,便只會一點一點地蒼老去,但是嫣然身爲妖獸,自身的經脈和身體構造與人類不同,中了大詛咒術之後,她的身體變化自然也和人類不同。
待得這紅色的血線佈滿了嫣然的全身之後,她便會真正地喪失壽命,然後死去。
閉上眼睛的龍傲天卻並不知道這一切,只是沉浸在修煉之中,達到了物我兩忘的程度。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龍傲天忽然聽見不遠處的腳下傳來了些許的聲響,不由皺了皺走眉頭,睜開了眼睛,良久,他方纔發現這悉悉索索的聲音,竟然卻是地上的白靜,正在掙扎想要掙脫他的身體之中所被下的禁錮之術。
但是隻不過微微動彈了一下,便已經驚醒了龍傲天,龍傲天淡淡地看着她在地上蠕動着的身體,淡淡開口道:“你想要幹嘛?”
白靜冷笑了一聲:“背後偷襲的卑鄙小子,有種的便等我傷勢恢復了,單槍匹馬和我打上一架!”
龍傲天攤開手,一臉無辜地開口說道:“我可不敢這樣做,你都已經至尊二重,竟然還說什麼和我單挑,況且,現在的你連動彈都做不到,你已經變成我的俘虜了,現在,說罷,你對萬劍宗瞭解深嗎?還有你這樣貌,你的父母是誰?”
龍傲天拋出這麼一連串的問題,那白靜自然也是感到有些惱火,狠狠地瞪了龍傲天一眼:“萬劍宗的事情,我是決計不會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了,另外,我的父母是誰,和你沒有關係,你這個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