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的長相,我見尤憐的氣質,娃娃臉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嬌小身材,乖巧的姿態跟在這個財神爺張孔的身後走進房間。
頓時房間中的氣氛就凝固起來,圈子裡的小聚會有着規矩,不允許帶家屬,今日是文昊請客也算是與衛紫闊別許久後的聚會,大家都自然而然的沒有帶家屬,張孔這舉動,無疑讓賈雪陽和楊白白的臉色有些難看,在場也只有他們兩個有資格來詬病張孔的行爲。
“別那個眼神看着我,人家可不是跟我來的,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納蘭家的張希張小姐,代表納蘭家族進京,怎能不見一見文大少?”張孔徑直走向文昊,伸出手眼中略帶着一點挑釁的味道,固然知道文昊脾氣火爆不能招惹,可還是不願意曾經心愛女人投入一個有婦之夫的懷抱,能保持臉上的神色纔怪,對這樣的挑釁文昊只當做是對自己讚美,又不是真的脾氣火爆,又不是真的想要與天下爲敵。
兩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文昊沒有鬆張孔馬上鬆開手,並且迅速的把手掌擡起來:“衛紫,我要是受傷了可去你們家養傷。”
“哈哈哈……”全場鬨堂大笑,看得出來這個張孔是這個小圈子的調和劑,本來文昊還奇怪,衛紫在這個圈子裡就是公主高高在上大家都要捧着她,楊白白永遠帶着那善意的笑容卻擁有着笑容背後的高傲,賈雪陽平易近人卻帶着圈子對外領袖的氣勢,少了一個調和劑,原來是這個目前來說身份最顯貴的傢伙,看到張孔,文昊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李雷的影子,這兩個人倒是有些相像,懂得張弛有度,用一張讓人無法心生防備的臉來掩飾自己的內心,用一種安樂於世的態度來沉澱生命中的雜誌,有朝一日讓其成功,必然是洗去塵埃的異軍突起。
“財神爺,別遮遮掩掩的,你小子什麼鳥樣我們不清楚就怪了,完全可以私下裡引薦嗎,說,有什麼目的?”圈子當中四個核心人物,唯有這張孔能夠被其他人開玩笑,其他人也只敢這般開他的玩笑。
也不介意,張孔爽快的直接摟住張希的肩膀,一揚脖子說道:“咳,正式介紹一下,在下的女朋友。”
緊接着即是來自所有人帶着祝福的調侃調笑,很真誠儘管言語並不太友善,從小光着屁股一起長大,中間有些人的家族發跡了,有些人的家族沒落了,可這份情卻始終不曾淡忘,沒落的人不會主動參與這樣的場合,發跡的人也不會主動找上去彰顯自己如今的地位,偶有小麻煩暗中伸把手,大家心知肚明,這就足夠了。
很快,張孔就與一羣兄弟嘻嘻哈哈的鬧在一起,張希則走到了文昊的身邊,帶着一分迷茫和困惑,九分的無奈,淡淡說道:“我是該繼續稱呼你的名字,還是該叫上一聲文少呢?”
“隨便,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文昊渾然不在意。
“我不想來的,是我外祖父非讓我來,讓我轉達給你一句話。”張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美中充滿柔弱。
文昊沒有說話,等待着她的下文。
“人老了,京城變化的腳步太快,不適合老年人了,不如安心在家中養老度日,偶有野心發展發展外面。”
張希的話語中充滿了英雄遲暮的感覺,將納蘭雄霸那股子野心未曾爆發出來的不甘表達得淋漓盡致。
文昊依舊沒有言語,只是點點頭似乎對這句話的可信度並沒有多少的認同感,張希擡起頭,揚着小臉說道:“文昊,納蘭家族不會成爲你的敵人,今後不要爲敵了,如何?”
看似委曲求全的低姿態,看似對文昊身份的懼怕使然,可文昊會相信嗎?答案是很明顯的,文昊根本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少將能夠嚇得納蘭家族懼怕,甚至於常兼泊外祖父爲自己設定的未來,依舊不能成爲讓納蘭雄霸懼怕的存在。
“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材料了。”這是文昊在小聚會結束後給予張希的評價,一個能夠讓所有人都信以爲真的女孩,要不是在劫走納蘭南之時偶然顯露出來的鎮定,文昊還真就不敢相信這個純真可愛的女孩,會是個演技派的高手。
以張孔爲首的資金,除去必須抽調走的共有部分外,盡數融入了重騰之中,文昊也給予了他們足夠的回報,資金換算成爲發行價計算股份,一下子這批價值不到一億多人民幣的私人資金,成爲了重騰的小股東,也讓這些人每個人賺了五倍以上的差額,危難之中伸手哪怕只能是墜落之中的一個緩衝,也是恩也是情,文昊從不拖欠,尤其是不太相熟的人,更是會盡可能的給予對方滿意的回報。
對於文昊的大方,這羣人欣然接受,錢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與文昊之間的關係,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有份情意固然好,在現下還是不要太過親近,誰也不敢保證變故不會再第二天來臨。
顯然也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小夜打來了恭喜的電話。羅雅靜的風輕雲淡是看淡,齊曦塵的風輕雲淡是想淡,小夜的風輕雲淡則是根本沒有風沒有云,自然就輕、淡。
老管家和鬼手殘在第二天離開華夏,小夜的人也都順利的離開華夏境內,蜘蛛和駱駝那些所謂的犯罪證據也都被證實純屬虛構,這虛構不是真的虛構,而是證據不足以支撐其成爲真實。
三天後,文昊接到了來自於常兼泊的電話,約他在凡世見面。帶着蜘蛛和駱駝,文昊坦然赴約,他已經知道了常兼泊的選擇,現在該輪到他選擇了。
這是第一次,文昊不是以敵人的身份正式踏足凡世,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感受着凡世的繁華與奢靡,在這裡主打的不是環境,而是服務。
素質,整個凡世內的陪酒陪唱女的整體素質讓文昊咋舌,從大門口走到常兼泊所在的巨大辦公室,一路上所見到的女子個個都是絕美,不以學識和素養,單純外貌打分都在七十分以上,這對於以小夜爲藍本的滿分計算,六十分都算得上都市內的美女了。
常兼泊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在他面前的牆上是巨大的投影儀,上面一個個形態各異的美女閃過,碩大的字幕對其資料進行了簡單的闡述,在凡世有着二十多個最頂級的女人,也是整個凡世的臺柱子,現在她們一個不落的都站在房間中,打扮不一氣質不一身材不一,唯一相同的就是隨便拿出一個都算得上極品美女,各大學當校花、各選美比賽前三名都沒有任何問題,投影儀中的資料,顯示的正是她們。而這其中只有四個人有資格坐在邊緣的沙發上,一個妖豔極致、一個清純極致、一個冰山冷漠、一個媚眼外露,這正是凡世的四個臺柱子,多少大人物都拜倒石榴裙下的絕世妖嬈,如果當初的莫言不是爲了針對文昊,也許也應該算上一個。
一個顫顫巍巍臉色鐵青的半老徐娘屁股只敢沾在沙發上一點點,一個扭扭捏捏長相兇惡偏偏女人般姿態的大漢也是同樣姿態的坐在沙發上,兩人的臉上盡是求饒之色,卻不敢從嘴中吐出半個字。
文昊站在凡世的大廳內沒有向內走,他在等一個人。
事隔不到一年時間,在身邊有着南宮和哈赤兒的陪伴下,在明知道結果的狀態下,莫言還是有些情緒激動,夢想中的一刻真的就這麼快來臨了嗎?她有些恍惚,似乎覺得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太快了,快到她還沒有將內心的憤怒全部孕育出來。
重新踏入凡世,莫言仿若隔世,恍惚的看着周遭並沒有什麼變化的一切,就如同一個拳擊手正在孕育自己的力量,準備揮出致命的一拳,卻在身體移動的過程中發現,沒等自己揮拳對面的對手已經自己摔倒,並在裁判的讀秒中始終沒有站起來。
一股熟悉的氣息臨近,一隻寬厚的大手摟住了莫言的腰肢,一張熟悉的臉頰出現在她的眼眸之中,一股不允許抗拒的力量從手臂上傳來,就這麼跟着文昊,莫言踏入了常兼泊的辦公室,看到了那顫顫巍巍的半老徐娘與妖態男人。
“這兩個人,我想他們會很感興趣,至於我,除了你文昊我還不在乎他們。”常兼泊很隨意的言語,透露出根本不懼怕莫言、蜘蛛和駱駝報復的強大自信,面對這些人,武夫與智者的差距他還把握得住,如不是文昊的橫空出世,他始終認爲武夫只能是被驅使的一方,而非驅使別人的一方。
文昊坐在了常兼泊的身旁,看着投影儀內的人,對比站在牆角的美女,一言不發,等待着今日的第一件事落幕。
“常少,救命啊”
“常少,看在我們……”
那半老徐娘和妖態男人看到莫言的那一刻,心底的恐懼隨之而來,雖說當初是他們讓莫言恐懼進而變態,卻也始終牢記着來自莫言的賭咒。
“有朝一日,我必讓你二人生不如死,縱然死了也要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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