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男人能夠擁有如此女人?
陳茂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同時也充滿了挑戰的信心,無論對方是商賈鉅富之子,還是官宦門第之後,貌似潘安才學五車,都不怕,我陳茂不會比任何人差。
一個帶着陽光笑容的男人從遠處對着齊曦塵輕微揮了下手,掃了陳茂一眼走了過來,身上有着濃郁的上位者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做辦公室的領導,年紀輕輕該不足三十歲,陳茂下意識的想要站起身,也將對面的男人當作了齊曦塵的男朋友,孰料對方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對着齊曦塵笑道:“怎麼,文少沒來接你呢?”
“你好。”齊曦塵笑着站起身,微微躬身與面前這個京城大少,曾經被文昊制以畢生恥辱的男人打招呼,一旁的陳茂把要伸出的手也縮了回去,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這個身上具有着強大氣場的男人,不是她的男朋友,文少?
以少字稱之的男人,最起碼也是商場富甲之子孫,對別人來說是挑戰是強大的壁壘,對陳茂來說則是不屑,對所有公子哥的不屑,他們擁有了比我高百倍千倍的,現在呢?我陳茂自認不輸,未來呢?十年二十年我必超越其祖輩。
“路上堵車,還沒到。”齊曦塵實習這段時間,沒少聽到這個上滬傳得很兇的男人之八卦新聞,什麼青年才俊的典範之類的話語,在國有大型企業當中,永遠不乏一些領導家屬親戚之類,在這裡既有國家公務員的職稱,上班又不累規矩也不多,不受管束不受約束,生活滋潤時間多多,是諸多領導家屬親戚中安於享樂之輩的首選地點,並且多以女性居多,對各類八卦自然是樂得傳播,尤其是在一羣普通同事面前傳播一些高層次的八卦,更顯她們的優越感,齊曦塵就不止一次聽到關於面前這個叫做楊白白男人的新聞,當然更多隱射的還有那個能夠讓楊白白都甘願吃虧浴火重生的男人——一個齊曦塵熟悉到連他身上有幾道傷疤都清清楚楚的男人。
聽着別人以一種膜拜的姿態談論自己的男人,還擺出一副你絕對接觸不到那個層面的模樣,齊曦塵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或是直接告訴她們,你們說的那個男人就是我的男朋友?齊曦塵選擇了一種最低調的方式,靜靜的聽着從不發表言論,哪怕她們說的是錯的,也只當做一個笑話聽之。
不知不覺之間,齊曦塵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將自身的修養提升,每日裡都能聽到旁邊人談論熟悉的人,什麼衛總,什麼華泰,什麼重騰之類的傳聞,這些齊曦塵都清楚,也都知道最真實的信息,聽着別人信誓旦旦的講一些不知真假的東西,齊曦塵漸漸懂得了用平和心態來面對這一切,整個人的氣質也是在這之中再一次的孕育成型。
“那你們慢慢吃,稍晚一些我再過去,下午還要陪着領導去進行慰問。”楊白白從頭至尾都沒有正眼看一看陳茂,不是他狂也不是他傲,而是如今在他的眼中,有了向前看的目標和動力,後面,現在還沒有時間理會,哪怕後面的人正在極速追趕,楊白白會認爲自己的速度不是最快的嗎?
“你也要去?”齊曦塵隨口問了一句。
“當然要去,這可是文大少好不容易給大家的機會,感興趣的人多了去了,都想看看那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能讓那麼多人念念不忘誇口稱讚。”楊白白淡然一笑,遠處的同伴呼喚他,對着齊曦塵點點頭,轉身走向餐館的樓上。
“市委辦公室的楊處長?”陳茂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腦海中過了一遍篩子,冷然想起最近風頭正勁的年輕才俊,短短一年的時間,已經成爲了市委辦公室主任的得力助手,在這直轄市中,市委辦公室乃是一方大吏,能夠成爲他所倚重的助手,足見楊白白這段時間的努力和成績,要知道在楊系沒有什麼根基的上滬,楊白白闖出這麼一片天下,讓很多大佬對其都刮目相看,近年來越來越順風順水的紅幾代們,鮮有如楊白白這般浴火重生的例子,上面已經暗中將其列入了年輕幹部序列,這要是別人還需要多方考證驗證,楊家的子孫政審這一關只需要填寫資料,不需要調查。
齊曦塵點點頭,繼續着剛纔的工作,將魚肉中的尖刺挑出,專注的神情並沒有因爲楊白白的出現和陳茂的色變而改變,在她的世界中根本就沒有停留陳茂的身影哪怕一秒鐘,自然也就不會因爲對方的情緒來影響自身。
陳茂對這個即將出現的文少興趣更濃,什麼單位能對楊白白這樣的人充滿了吸引力,能讓他沒有在工作之餘迅速趕回到京城過年?心中的自信並沒有因爲楊白白的出現而打折扣,強大的人往往勇於面對挑戰,陳茂的優秀表現在各個方面,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攀升到高位後的那種無雙氣勢,而他現在正在向着那條路前行。
一輛沾滿了參雜雪水泥漿的破舊軍用越野車夾帶着轟鳴的聲音停在了川菜館的門外,軍用皮鞋踩在地面上,一身作訓服沒有肩章,少將軍銜在都市中太過驚世駭俗,文昊早就收好在兜內,剛剛安排好今明兩天的事情,一路飛奔而來,四五個月沒有在大都市中開車,他忽略了堵車耽誤的時間,這才晚來了一段時間。
大步走進餐館,如同心靈感應一般,齊曦塵也適時的擡起頭,四目相對幾個月的分離盡在眼神之間傳遞綿綿想念之情,黑壯了一圈的文昊大步走過來,先對着陳茂和於藍笑了笑,拉過椅子坐下來說道:“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上滬的交通被我忽略了。”
齊曦塵爲早已經迫不及待的陳茂介紹文昊:“陳經理,這是我男朋友文昊。”
“文昊,這是我實習單位的陳經理陳茂,平日裡很照顧我的。”
文昊伸出大手與陳茂握了握,手上的粗糙跟他的裝束一樣,讓陳茂爲之一愣,本來他以爲來的會是一個氣質富貴的公子哥,前呼後擁身邊該有着保鏢隨從,臉上眼中應該滿是高傲的不屑,對自己這樣試圖接近他女朋友的人實施打擊,那樣才符合一個大少的身份與地位,不該是這個樣子啊,穿着軍人的訓練服,身上還隱隱帶有一點汗味,有禮貌舉止颯爽,手上的老繭也不是嬌生慣養,這完全顛覆了陳茂心目中對於公子哥大少的印象,也讓他準備好的一切應對方案都宣告失效,甚至於都想好了對方要是冷言譏諷或是直接動用武力自己如何應對,唯獨沒有想到對方或是個如此之人,這與他見過所有的公子哥大少都不一樣。
人之層次,絕對了他的眼界,這是不爭的事實,當諸多普通人對富二代的生活進行猜測和質疑乃至詬病時,內心都在幻想着他們的生活方式,幻想與現實終歸是純在着本質的差距。正如陳茂見到的楊白白,也與他之前見到那些公子哥不同,這就是陳茂的層次,他所能見到的層次就在王燦那一級別,真正的夠身份的人反倒不會那麼張揚。
“你好多謝平日對塵塵的照顧,改日有時間我一定好好宴請陳經理。”幾個月的軍旅生涯,讓文昊找到了上位者該有的姿態,也讓他內心的戾氣在無盡的超負荷訓練中驅散了諸多,正如他所期望的,整個人變得低調一些,給之前的高調一些緩衝接受時間。
“你好。”陳茂呆楞的坐下,盯着文昊似乎要在對方的身上看到是什麼優秀的基因能夠讓齊曦塵投懷送抱。
長相一般,只能說是很乾淨,古銅色的皮膚很健康,個子身材都很好,眼中有神,整個人很真一點也不像是故事中的人,給人的感覺很親切,不自覺就會產生一定的好感。
“文昊,這是藍姐,莫言的司機。”齊曦塵又給文昊介紹了一下於藍,給予了對方平等的尊重,別小看這平等尊重的介紹,對於一個自尊心強的人來說無疑於肯定了其存在。
“多謝你平日陪着塵塵。”文昊對着有些手足無措的於藍笑了笑,主動伸出了手,於藍憑藉一個軍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面前站着的男人絕對是一個強大的軍人,是那種在特種部隊中也會是佼佼者的存在,手上的老繭分佈不均勻,有長時間左右手勾動扳機的食指,有使用匕首的掌心老繭……這是一個常年玩槍和玩匕首的軍人,他的身份如是真的,那肯定是一個強大至極的軍人。
“文先……”陳茂剛孕育了一下準備開口閒談,就發現文昊已經端起了碗飯大口的吃了起來,紅紅的水煮魚湯泡在飯中,辣子雞丁一勺勺的就着米飯,吃着早已經挑好的魚肉,只不過十幾秒鐘,一碗飯就已經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