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壓力籠罩着整個京城上空,當張希等人不準備放棄之時,就註定了必然性的浮出水面,國家這個詞彙帶來的能量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國家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辦不到的,以幾個人的力量想要對抗政府力量,試圖以基因戰士來偷襲華夏領導人辦公居住地,這簡直就是貽笑大方的舉動,能夠出得京城足以見證他們所擁有的力量有多麼大。
從地方的安排到人員的隱匿,再到車輛的通行以及逃竄的線路,這絕不是一般組織和個人所擁有的力量,早在楊白白和厲飛兒暴露之前,這些事情就都已經安排好,有些上了賊船的下不來,沒有退路之下只能繼續選擇合作,文家五子那個始終在美國不曾歸來的哈里,安排了世界五百強的公司來承擔運輸,以第三世界大使館車隊出行吸引目標,以那些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的人爲依託,成功從京城封鎖線出來,這中間一道道的關卡,絕非偶然性通過,這幾個人想不暴露都很難。
在國家機器面前,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馬上就會被放大,比如天橋樂劇場爲何會被他們所使用,十分鐘時間不到,厲飛兒在幾天前就拜託了一個在京城市分管文教的叔伯,暫借幾天,這樣的要求對於一個副市長來說是舉手之勞,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叛國團體產生交集。
地下水系統的構件圖,楊白白打了個招呼從城建局拿到當初設計的圖紙輕而易舉……
說白了,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似合理實則都是動用了官方力量的緣故,最強的力量還是政府的力量,他們也沒有太過隱藏自己的目的,也知道隱藏不了,當這件事正式開始之後,一切都必然性的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暴露出來,沒有躲避也沒有隱瞞的可能性,當他們走上這條路,就已經放棄了一切。
殺文昊與不殺文昊,絕不單單是厲飛兒的緣故,能夠完整的擒住文昊並且帶着逃跑,這一路上將會有相當一部分人受到限制和干擾,尤其是以韋猛爲首的1師,以及存在於暗中的南宮等一衆人,他們會投鼠忌器,這是不殺文昊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則是有人不想文昊死的這麼簡單,一個覆蓋了超大面積,策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計劃,還不到成熟的時機,還應該在積蓄運籌帷幄之中之時,偏偏出了文昊這麼一個傢伙,一下子就將整個局面攪得亂糟糟,偶然只是跑到臺灣散心,就把基因藥物事件從側面破壞,使得之前所有努力全部泡湯,也將整個計劃掀開了一個不小的大洞,正是因爲文昊的攪亂,才讓後續很多事情必然性的提前推進。
其實文昊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無論是厲飛兒還是楊白白,都不是能夠接觸到地下基地科研效果層面的人物,他們怎麼會知道華夏已經到了馬上即將攻關成功的程度,如果不是知道華夏要將哈維留下的基因研究完成,這些人也不會提前展開行動,讓沒有完全研究完畢的基因戰士提前出線在公衆面前,也就不會有滯後的事情。
隱藏在暗中的人,絕不會只是這麼幾個人,這件事如果查到最後一定會牽扯很多很多人,現下,將幕後主使抓出來纔是真格的。
“動手吧。”在苞米地中逃竄的文昊知道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可這錯誤必須得犯,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齊曦塵受到哈里的侮辱,也可說狂妄的哈里出現,給了幕後之人繼續隱藏的機會,因爲哈里觸碰到了文昊無法抵禦的底限,齊曦塵被抓已經是底限,任何一點點侮辱都將衝破文昊的底限,更何況剛剛哈里眼中的yin邪絕不止是一點點侮辱那麼簡單。
直升機的轟鳴聲在空中響起……
車輛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摩托車那種一腳踹的嘈雜轟鳴聲也隨之響起……
很快,兩三分鐘時間即可到達現場,張希第一反應即是有叛徒,否則就算自己等人的行動被察覺,國家也不會選擇這種繼續追蹤的方式,太過冒險,除非他們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自己等人的準確位置信息。
“旁邊的村莊”
張希聽着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尤其是空中那由遠及近的直升飛機,此時再想跑已經沒有了可能,一個個浮出水面的隱藏人物都管理着自己的一灘事,從抓齊曦塵的厲飛兒和陳茂、到安排天橋樂抓文昊的張希,再到從天橋樂消失無蹤進入下水道逃竄到某個大使館隱匿,再到哈里安排的汽車公司和之前就準備好的各層關係讓他們離開京城,每一個步驟都是最初設定好的,將所有人所能貢獻的力量集結在一起,讓一個擁有很大能力的人專注做好一件小事,就如楊白白的下水道安排,車子從天橋樂出來後如何行進線路設計了三條,這三條線路上能夠進入人並且第一時間從分支下水道進入主線路的線路早已設定完畢,每一處都經過數十次的踩點和驗證,確保萬無一失。
哈里到天津港口這一段,沒有第二個安排,在計劃中搶得時間是最關鍵的,在京城內的人還以爲甕中抓鱉之際,他們已經沿着省道鄉道進入了一條秘密通道,這條路穿鄉過鎮能夠抵達天津港口附近的一個漁村碼頭,在那裡他們將擁有下一個人的全權安排,可現在,怎麼辦?
張希第一時間選擇了抓捕人質,這一路上的穿鄉過鎮的另一個目的即是一旦遭遇到特殊情況,抓捕足夠多的人質獲得生存的機率也高一些。
事實證明,當國家下定了必須這個兩個字的決心後,一切都不同了,無論是行動還是佈置或是執行力都達到了空前的地步,如同一個龐大的機器,每一根螺絲釘都卯足了勁,上下齊心。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京城副市長、城建局局長、交通道路指揮中心副總指揮……但凡是與這件事沾邊,不管你是主觀意願還是被騙了不知情,甚至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在此刻都沒有被原諒的可能性,先都抓起來再說,至於事件過後如此處置則是另一回事,可說這些人中有相當一部分很冤枉,至於這冤枉如何解釋,現在是沒人聽。
文昊看到第一時間將齊曦塵交給了他們,然後直接轉身衝回了苞米地,從被追反轉過來,而哈里也知曉事情不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抓住文昊,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拳拳對轟
文昊身子倒退了數步,撞倒了很多苞米杆,冷眼盯着面前的哈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在純粹的力量比拼過程中吃虧。
“基因戰士。”咬着牙,文昊已經從哈里眼中那一抹焦躁和嗜血中讀到了他此刻的狀態。
“呵呵,你就這麼自信嗎?”哈里嘴角一撇,主動展開進攻,大開大合完全就是一副不顧防守的進攻方式,拳拳掛風,對撞之後以文昊都要暫避鋒芒,這要是在普通人羣中,誰能跟他一戰,誰能與他一戰?
你就這麼自信嗎?
文昊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實力,而是他在與哈里正式交手之後,找到了基因戰士一個最大的弱點,也找到了他最大的一個標誌,有了這個標誌,類似哈里這樣的基因戰士就無所遁形。
基因戰士的強大毋庸置疑,可站在基因戰士背後的科研人員纔是最可怕的,以國安目前的最新情報,目前出現的基因戰士絕非出自某個國家,否則已經不需要繼續研究,能夠聽從一些命令執行部分指令的基因戰士,已經足以被某些國家利用製造出足夠掀起世界大戰數量的基因戰士,直到目前還沒有證明這應該是個組織。
以非官方的形態研究基因生物學,改善了哈維最開始研究出來的基因戰士形態,從瘋狂的殺戮到有一些意識,再到目前文昊見證的最新形態基因戰士——哈里,假以時日,是不是真的就能研究出看似毫無副作用的基因戰士,那樣的結果只有一個,整個世界將會因爲基因戰士而瘋狂,華夏之前所有的言論都將成爲虛無縹緲的空話,將會成爲整個世界諸多國家對立面的敵人。
時間,還是那句話,雙方都在打時間的戰爭,從前都是在暗中各自發展,沒有將對方的存在重視起來,文昊的異軍突起將整個局攪亂,從檯面下的爭鬥到檯面上,再到今日這完全公開化。
是華夏先研究出基因的終極形態證明基因戰士不可行,並且成功製造出接觸基因藥物的抗體;還是隱藏在暗中的黑手先一步證實華夏的一切言論都是假的,服食注射基因藥劑所製造出來的基因戰士是新人類生命體。
時間,站在明處的華夏將輿論導向吸引,佔據了先手;站在暗處的組織必須拿出足夠有力的證明,他們需要足夠多的力量支持,一次性在世界範圍內造成影響,然後拿出最強大的基因戰士。
華夏給不給他們時間,他們有沒有可能展開最終的計劃,關鍵人物是文昊,明顯對文昊的忌諱讓對方將重心放在了他身上,現在文昊逃脫,局勢將會更加大亂。
“我很自信,自信到你只不過是個失敗的殘次品。”隨着包圍圈的形成,處在其內的人已經沒有了逃跑的可能性,無論到什麼時候千萬不要小看一個國家的力量,它將恐怖到你無法相信的地步。文昊心態放平,既然沒有追蹤到幕後之人,可將這麼多人挖出來,有些東西已經可以放在臺面上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一個地方格外的奇怪,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這一夜他始終在考慮這個問題。
當初在臺灣,文宇背後之人二話不說,得知抓到自己的消息後直接下達擊殺的命令,而這一次卻沒有這樣做?不是一個人嗎?文昊不敢確定,他始終堅信自己的第一直覺,第一直覺中的目標似乎與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而從張希等人逐一浮出水面,似乎無形之中有着巨手在操控着一切,操控引領着華夏在向着某個方向前行,轉移大部分的注意力……
文昊只是憑空猜測,國家方面明顯認定了這條線是完美無缺的答案,順着這條線一定能夠找到最後的幕後黑手,文昊在這裡失控的提前動手,等於說破壞了國家的部署,這讓上面馬上就傳出了微詞,現場負責抓捕的京城政法委書記和某集團軍軍長就滿懷怒火的準備在抓捕這些人之後展開問責。
苞米地中,一心要與文昊一較高下的哈里聽到對方的譏諷,冷哼了一聲衝向文昊。
“不如帶上你那假面具。”文昊一邊應招,雙手在哈里的懷中摸了一下,一張超人布偶的面具抓在手中,不屑的哼了一聲隨手扔掉。
轟轟轟
“讓你見識一下黑榜第一與後面的差距。”哈里不是莽撞,而是此刻只有一條路,擊敗文昊抓到他纔有活路,除此之外面對着華夏最精銳的部隊別說是他,換誰來都是一個下場。
“你必須死。”可以預見,哈里這樣的基因戰士肯定是處於實驗階段,或是藥劑中所需的成份幾位稀少,無法批量生產,否則這段時間在世界上掀起波瀾的就不會是無意識殘暴的基因戰士。
“那就讓你看看誰纔是最強大的戰士。”哈里怒吼一聲,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錯愕到無以復加,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和感受到的一切。
“砰砰砰”
連續的槍響,韋猛站在他的身後,手裡端着重機槍將一顆顆穿甲彈轟入到哈里的身體中,而此刻站在哈里對面的文昊,則早早的露出不屑神色,昨天晚上的傷勢還沒好,還真指望着佔據絕對優勢與你玩單挑。
“就憑你,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