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順勢看了過去,雙眼一眯玩味的盯着對方,這世界真大這世界也真小,這回有的玩了。
“這婆娘跟你有仇?”五人組之間那點邪惡模樣彼此之間很是熟悉,某些小動作並不會因爲時間的推移而消逝掉,白連一看文昊的眼神就明白了。
“嗯?”韋猛一瞪眼,他的是非觀在這兩年多的軍旅生涯雖已經步入正軌,可一旦事關文昊則會重新恢復過往,他的生命中第一個準則即是文昊說的就是對的,文昊的朋友即是自己的朋友,文昊的敵人即是自己的敵人。一聽白連說這話大有不顧身上軍裝架勢給文昊找場子的意思。
“要慢慢玩,這婆娘讓老子受過罪,得慢慢玩。”憐香惜玉也要對誰,文昊腦海中已經閃過不止一個對付這婆娘的辦法,在這裡碰到最好,正愁以後上哪裡去找她呢。
白連眼珠一轉喊道:“喂,美女,臭汗淋漓,來洗個澡如何?”
獵鷹大隊副大隊長——淳于樂視線掃過來,看到文昊愣了一下,看到站在他身邊對自己帶着濃郁敵意的韋猛更是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東北軍區的猛虎現在各大軍區人盡皆知,他怎麼與那個文昊混到一起了?
垂頭頓了一下,不知道淳于樂想什麼,幾秒鐘之後擡起頭如一隻驕傲的孔雀走到石臺前,毫不避諱在場九成九以上的男人,拎起接在水龍頭上的管子擰開,噴泄而出的涼水澆在身上,眼眸中沒有一點的羞澀直接將外衣與褲子脫掉,玲瓏有致S曲線健康小麥色的肌膚展現在所有人面前,飽滿的挺立豐碩的挺翹纖細隱見肌肉的腰肢,水在頭頂流下滑過一處處肌膚和內衣,她將自己的性別忘卻只當自己是個軍人不代表周圍的人會這麼想,尖叫聲議論聲四起。
來自白連的口哨聲和飽含別樣色彩的眼神飄過來,調笑的說道:“美女,需要擦背的不。”
“美女,需要搓澡的不?”更狂的挑釁在遠處傳來,一個剛剛從過營區大門的矮墩身影衝了過來,死魚眼光芒大振,放電的盯着淳于樂,咽喉不住吞嚥,酒糟鼻不斷聳動着,臉上是疙瘩一個個都散發出光芒,搓着手一點也看不出長途行軍的疲憊,一副口水要流下來的模樣。
營區門口負責統計的士兵、內部負責引領的士兵、紅線附近站立的幾個士兵,對這一切仿若未見。
哼!
這是淳于樂對白連和那死魚眼的迴應,甩了甩頭髮擦拭着身上水跡,從包內拿出了另一套衣服穿在身上,至始至終都沒有將自己當做一個女人,也就沒有了所謂的害羞。
一隻腳踩在她的揹包上,一張充滿着玩味的笑容顯露在淳于樂的面前。
“你要做什麼?”聲音很冷,想要掩飾內心的一點忐忑。一生的夙願即是成爲這裡的一員,上一次實力不足慘遭淘汰,這一次如果還不行這一生就要夠嗆了,再等一個三年二十七歲的女人再想衝破體能極限保持着巔峰狀態,獵鷹的程度絕對達不成,唯有這裡。本來這一次很有信心,可誰想到會碰到文昊,並且是有着幫手的文昊,那頭東北的老虎明顯完完全全站在這個男人一邊。如果他們給自己設置一些障礙,那……
文昊上下掃了掃淳于樂,笑着說道:“對於我的敵人我一項不會心慈手軟,而你很不巧正是我的敵人。”
“那又怎麼樣,你還敢在這裡動手腳嗎?”淳于樂想到了上一次自己被淘汰的項目,心臟猛的跳了一下,如果……
“我聽說過好像有什麼對抗考覈是吧?”白連將褲子穿上,光着膀子拿着一個小鏡子整理着不太長的頭髮,掃向淳于樂的眼神中精光一閃。
“是啊是啊,對抗是無規則的,可以選擇教官可以選擇同樣受訓的學員。”那後來的死魚眼滿臉堆笑的望着韋猛,熟絡的打了個招呼,話語中的方向顯然已經有所站位,要知道考覈中小隊協作是很關鍵的一項考覈,這個死魚眼曾經與韋猛聯合作戰過,在國外,如不是韋猛的強悍他們一個小隊都別想活着回來,來這裡的人都有一個目的就是成爲那個地方的一員,一個好的隊伍也就成爲了成功的保障。
能夠成爲一個個有資格來這裡參加考覈的兵王,哪個不是脾氣秉性怪異之輩,能夠在成爲戰友後在戰場上爲你擋子彈,也可以爲了國之大義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但在日常生活中他們需要用乖張的生活狀態來消除整日訓練執行任務鮮血殺戮對心智的影響,遂真正的兵王都是古怪性格之人,他們的道德底限也易於常人,是非標準也古怪之極。
白連和韋猛是典型的幫親不幫理,韋猛可以毫不猶豫的爲了文昊脫下軍裝,儘管他愛上了軍隊愛上了這橄欖綠心也會痛得要死,還是會毫不猶豫。
這死魚眼與韋猛也是戰場上結下的交情,一起面對過同生共死的情感,超出一切,哪怕背上欺凌弱女子的罵名。更何況來到這裡的人有弱的嗎?拿自己當女人也別來了。
“如果對抗,我不會殺你,而是會將你綁到我兄弟面前讓他處置你。”韋猛的話震驚四座,一些完成第一步考覈的人看到這邊有熱鬧湊了過來,聽聞到韋猛那話語中凌厲的殺氣,沒有人會懷疑一旦他身邊可以分食香蕉的傢伙開口,他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出手擊殺淳于樂。
淳于樂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經歷過一次對抗被淘汰心裡多少留下了點陰影的她面對着剛剛進入營區就樹立的強大敵人,心很不甘,爲何他會有這麼多的同伴。
經歷過一次,淳于樂很清楚在這營區允許任何事情發生,這裡訓練出來的並不是正統的軍人,他們執行的也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特殊任務,類似於追捕討飯、境外緝毒、對抗窮兇極惡分子這類在普通人眼中最了得的任務,只在特種部隊層次,而這支部隊不是特種部隊,他們執行的任務常人根本難以想象。
“怎麼,這就怕了?以我會用別人幫助來對付你?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了,看你的表情想必在這考覈中一些非常手段並不會被制止,我很期待接下來的日子。”文昊一直在笑,只是這笑在周遭人的眼中成爲了惡魔的微笑,在今後的日子中所有人都在見證着惡魔的微笑成爲一支特殊小隊的代名詞。
韋猛跟着文昊走向那露天的食堂,死魚眼翻了翻攤攤手也跟着走了過去,白連一邊走一邊露出迷死萬千少女的笑容,迴轉身對着淳于樂用手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姿勢,然後又比了一個割喉的姿勢,那一瞬間他的微笑是猙獰的。兄弟之間是相互瞭解的,以文昊絕非那種無端放矢之人,他要對付的人肯定有着對方該被對付的理由,在白連心裡這就足夠了。
當然了,也有看不慣文昊等人舉動的受訓人員,主動湊到淳于樂身邊義憤填膺的爲她站腳助威,對抗文昊等人的囂張跋扈。也不缺乏想要成爲和事佬讓雙方化戾氣爲祥和的角色。
沒有一滴油星的清湯,硬邦邦還散發着寒氣的饅頭放入湯中軟化,時間不長湯都會變成涼的,這種下馬威作爲受訓人員的軍旅生涯來說並不陌生,一個個吃得是噴噴香,最起碼錶面看來沒有抱怨這不是人吃的東西。
遠處營區內唯一一個二層小樓上,窗戶內拿着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的男人放下了望遠鏡,笑着對身邊的人說道:“看來這一次的考覈不會太寂寞了。”露出的臉頰赫然是在西南軍區演習時出現的那名特殊將軍——尤海。
在他身後側站着的男人也不是陌生人,作爲特殊警衛員只爲觀察文昊出現在楊抗美身邊的陳雲,他也同樣放下望遠鏡,聲音平淡的說道:“看來這一次不需要我們出動洗掉他們腦中的正統軍人思想了,這淳于樂在西南軍區綁了文昊幾天不給吃只給喝水,這樑子結下了估計會很熱鬧。”
“這個文昊,很有些某人的影子。”尤海話裡有話,陳雲眼中閃過一抹的精芒,咬着牙帶着一點不忿說道:“妖刀南宮。”
“放不下當年妖刀給你的屈辱,這輩子你將毫無寸進。”尤海嘆了口氣,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全靠他自己,過不去就是過不去。
…………
吃過了一頓很難消化的晚餐,一部分返回到帳篷中頂着蚊蟲休息,更多人在操場上燃起火堆等待着最後集結時間的到來,他們之中多是有戰友或是熟人在未到達的名單中。
文昊與韋猛、白連以及剛剛結識的這個爆破高手哈麻,長相可以用醜陋來形容、名字更是讓人噴飯的傢伙。加上幾個來自韋猛等人同一個軍區的戰士圍坐在火堆旁,等待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憨子還沒有到!
“文昊,你等的這個?”白連把玩着手裡的匕首問道。
“未來最強大的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