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你這個王八蛋!混蛋!”夏雲初努力地想要掙脫,可是無論她怎麼躲避,男人始終緊緊摟抱着她。
“雲初你乖……就讓我好好抱抱你!”男人在耳邊的聲音帶着浮魅的微啞,凌亂地吻着夏雲初的耳珠,想要捕捉她的脣。
“乖個毛線!你不知道這樣很難受的嗎?”夏雲初都要哭出來了,要不是因爲肚子裡面的小傢伙,夏雲初一定會跟這個男人拼個魚死網破!
這樣不帶感情的輕薄到底算什麼?將她當做是發泄的工具嗎?還是一個充氣娃娃?精蟲上腦的時候,就用她來解決?!
“乖,就好了……”
男人霸道地擁着她,沉淪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比陶醉。
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厲炎夜精緻俊美的臉龐才匍匐在夏雲初的肩窩上,意猶未盡地喘着餘韻。
“站着不累嗎?我們還是躺下!”十分慵懶又痞子的語調。
夏雲初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甚至不想罵他一句。可是還是要跟他說話。
“姚若藍沒有回來,天昊心裡一定很難受,你還是上去陪陪他!”頓了頓之後,夏雲初又補了一句,“反正你的獸心已經滿足了!”
“說得這麼難聽?”厲炎夜垂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女人汗津津的額頭。
“更加難做的事情都做過了,還說別人說得難聽?”夏雲初挖苦起人來還真是半點都不含糊。
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她推開厲炎夜的懷抱,將自己的衣物都撈了起來。
“真的不陪我躺躺嗎?”厲炎夜將自己的身軀扔在夏雲初的大牀上。
夏雲初穿戴整齊,給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一個白眼,頓時就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可是還沒走出兩步,就感覺自己有點不舒服。夏雲初臉上羞紅,簡直要無地自容了。卻只能咬緊牙關繼續走,不想讓厲炎夜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女人的決意離開,讓厲炎夜忽然寂寥起來,他自嘲一般嘆息:“都怪你自己,沒把工作做到位!”
轉眼又盯着被夏雲初遺棄的精緻錦盒,厲炎夜英俊的眉宇微皺。那個白癡女人真的要錯過嗎?這麼好的機會她都不要?
以厲炎夜這麼倨傲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再拿着這個東西去找夏雲初的。
只不過他已經能夠確定一件事情,那個白癡女人明顯已經愛上了自己!
翌日清晨。
厲天昊習慣性地早起了。
李管家正在給他整理貼身衣物,因爲要保持厲天昊每天的乾爽,而皮膚也不能太過乾燥,要維持溼潤。
“大少爺,我看見昨晚炎爺拿了那個錦盒當做是禮物去找少奶奶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後來又原封不動地拿了過去,似乎是少奶奶不肯接受。”
李管家一邊整理東西,一邊給厲天昊彙報他們兩個的感情進展。
其實炎爺能夠主動向少奶奶拿出那個錦盒,證明已經是接受她了。
“哎,都不用猜了,肯定是厲炎夜這個臭小子的態度不好。不是大吼大叫就是生氣,雲初怎麼可能有心思去看他所謂的禮物?”厲天昊長長嘆了一口氣。
李管家忍了又忍,還是決定不將炎爺又強了少奶奶的事情告訴大少爺。這是黃媽告訴他的。
這炎爺也是的,這種事情都不好好說,還用這麼粗暴的方式,是女人都不會接受的。
“難不成讓他們就這樣鬧僵下去?這樣不行!”厲天昊沉思了片刻,猶豫地開口說道:“老李,你今天把那個紫檀木帶上,就當是我給雲初的見面禮。”
李管家一怔,“那個紫檀木盒……大少爺,那不是……”
李管家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壓低了聲音,“要是讓炎爺知道了,還不指定會發多大的火呢!”
“不讓他看到就行了。”厲天昊又是一口哀嘆。
李管家在一旁低聲提醒,“那可是炎爺的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就這樣送給少奶奶合適嗎?”
“炎夜那個小子根本就沒有想要它的心思,見到一次就砸一次!”
確實是這樣,爲了修補那個紫檀木盒,李管家都不知道找過多少次木匠了。
“也是……讓炎爺一直砸,還不如直接交給少奶奶保管,他們是兩夫妻,他的也就是少奶奶的了。”
李管家忽然就覺得厲天昊這個主意非常好。
少奶奶這麼溫婉,肯定能夠替炎爺保管好這個盒子的,這個遺物交給少奶奶保管最爲合適不過了。
“那我馬上帶上。”李管家應了。
“好,那你現在去,別讓炎夜那個小子看到!”
厲天昊叮囑了一聲李管家,那個紫檀木盒實在是經不起摔了,如果再摔一次說不定就散架,再也修補不回來了!
厲炎夜現在還年輕,正值氣盛的時候,很多東西,他現在是看不懂的。直到經年之後再想起來要珍惜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
厲家的一切都在照常進行着,並沒有因爲這個河屯的出現而改變什麼。
該上學的上學,該治療的治療。
厲炎夜擔心那河屯會對厲天昊做什麼,所以想讓他暫時搬到老秦以前的特種兵部隊裡面。就算他河屯再南美洲如何只手遮天,在這裡也不敢去挑釁特種兵部隊,他的軍隊又帶不進s市。
厲天昊卻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炎夜,就算避得了初一,也避不了十五。終有一天我們兩兄弟都要跟他正面對上的。”
厲天昊對於死亡已經毫無畏懼,像他這樣的人,多活一天都是折磨。要是那河屯真的過來取了他的命,那還更好。s市的警察是不會放過他的!
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一個法治社會!
真正的勇士敢於面對危險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魯迅先生說得對。
對於厲天昊的坦然心態,厲炎夜感到十分釋然。他緊緊擁抱住自己大哥的肩膀,長時間地用臉頰貼着他的。
下午五點的時候,厲天昊就讓陳醫師給他提前結束了治療,他已經準備今晚過去找夏雲初。
帶着那個紫檀木盒告訴她這一切的真相。
告訴她,她夏雲初是厲炎夜的妻子,是厲炎夜母親的兒媳婦,這個是他媽媽唯一的遺物,將她交給她,是最合適的。
接到厲天昊電話的時候,夏雲初正剛回到宿舍,她又飛快地衝了下去。
那輛熟悉的奔馳商務車就停在路邊的停車位裡。
“天昊,怎麼又折騰過來接我了?我說了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夏雲初實在是心疼厲天昊這麼拖着治療完的身體跑來學校接她。每天的治療已經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
厲天昊只是朝着夏雲初微微牽動嘴角,“雲初,你還是跟炎夜一樣喊我大哥。雖然我並不介意你喊我天昊。”
夏雲初俏麗的小臉一紅,其實在知道厲天昊不是她的丈夫之後,夏雲初每次喊‘天昊’的時候都有點難爲情。
夏雲初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大哥。”
她甜美的容顏如同暖陽,給人無限的溫暖。
厲天昊點點頭,深深吐納了一口呼吸之後纔開始說起了今天的正題。
“雲初,今天在這裡,我要先向你道歉。”厲天昊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用這句話來作爲這次談話的開頭。
夏雲初一怔,其實她已經知道他今天過來是要說什麼了。這句道歉說得她鼻頭一酸。
“大哥,您別這麼說,我,我受不起!”
“你受得起!都怪大哥不好了,一意孤行,所以釀成了你被逼嫁進厲家這個悲劇。讓你受苦了,對不起,雲初。請你一定要接受大哥的道歉!”
厲天昊想要側過身給夏雲初彎腰鞠躬道歉,可是夏雲初卻搶先在他面前半跪在輪椅旁邊了。
“大哥,您快別這樣……我真的受不起,求您了!”
“我一點都沒有怪您,要就怪我自己,是我不夠討人喜歡!”夏雲初眼眶紅紅的,連忙扶住厲天昊想要艱難彎下的上身。
“其實今天過來,我是想要告訴你一個真相的!”厲天昊緊緊握住夏雲初的雙手,情緒有點激動,“其實你嫁的人,你的丈夫……應該是炎夜,厲家二少爺,並非是我。”
夏雲初一早就知道了這個真相,所以她只是靜靜地聽着,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太晚了,這個真相已經來的太晚了。這麼殘酷的真相,現在還不如不說出來。誰能夠爲她這幾個月以來受的苦,受的煎熬買單?
“雲初……你是不相信嗎?”厲天昊見到她這麼平淡的反應,有點詫異,就連一旁的李管家都呆住了。
“你們的結婚證已經被炎夜那小子鎖在保險箱裡,所以我沒能帶過來……可是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們可以過去民政局調查一下。”以爲夏雲初不相信,所以厲天昊就補充了一句。
夏雲初只是沉默着不說話,像是醞釀着情緒,過了一會才說:“不用去了,我已經去過了。”
“啊?”
李管家跟厲天昊這次同時都驚呆了,“少奶奶,那您的意思是說,很早之前您就知道二少爺纔是您真正的丈夫?”
“也不是很早。”
夏雲初微微嘆息一句,“前些天,我去青石縣之前。”
李管家又追問一聲,“是二少爺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