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臥室的戴高樂總統神清氣爽,心情舒暢,連迫在眉睫的威脅都暫時扔到了腦後。回過頭來看了看,那個女秘書仍然光着身子呆在牀上,眼睛紅紅的,上校軍裝早就被撕成了碎片。這個可人兒,剛纔拼命反抗,可是,戴高樂只說了一句話,就把她徹底制服了:“再嘰嘰歪歪的話,我立刻把你送到敦刻爾克前線去。”畢竟是總統,那威勢還在,就一句話,這個女上校就徹底地軟了下來,由着總統爲所欲爲。?
戴高樂邊走邊暗罵,媽的,臭婊子,還真把自己當成三貞九烈、從一而終的中國女人了。要是沒有同盟國威脅的話,我根本就不需用強,只需勾一下小手指,甚至於只要用眼神示意一下,你這個所謂的女上校,軍方用來賄賂我的東西,還不立馬跟飛鳥一樣撲到我的懷裡來。現在不一樣了,任誰都知道,我這個總統時日無多,按照中國人的說法,叫秋後的,秋後的什麼來着,哦,是秋後的蝗蟲,蹦不了幾天了,所以,你倒在我面前拿捏起來,擺明了是不想與我這個末日總統有着一絲一毫的關係。別看我蹦不了幾天,就算我接下來立刻被德國人逮去活烤,可是,在沒有烤熟以前,我還是法蘭西共和國的總統,誰叫那些選民們傻乎乎的,竟然相信了我竟選時所說的話,把我擡上了總統的寶座。你們選了我出來,就得由我隨意折騰,特別是在這個特別的時期,想換也沒門。?
總統府外,已經等了一大溜的部隊。大都駕駛着在法國部隊中極其少見的摩托車,而且,還有六輛現在前線急需的大型軍車,軍車上擠滿了全付武裝地精銳特工部隊。這些都是戴高樂的保鏢,對戴高樂忠心耿耿的。總統知道得很,現在的法國,反抗四起。人民不斷地舉行示威、罷工,幾乎沒有一天消停過。在民間,在軍方,有不少人希望一槍崩掉他的腦袋,以換取同盟國接受法國的投降。特別是幾個政治大佬,你以爲我不知道啊,跟德國人勾勾搭搭的,想拿我地腦袋換和平。難道你們就不知道,德國人要的不是我的腦袋,而是對法國的控制權。當然,如果兼帶着收下總統腦袋的話,德國人也不會不好意思。不過,戴高樂可沒有高尚到要以自己的腦袋換取法國和平的程度,爲了能夠讓自己多活幾天,必要的保鏢當然是不可少的。只不過。這所謂的必要地保鏢。似乎有點兒太多了點兒,滿打滿算,竟然接近一個團,並且是最最精銳的特工團。而這可是在巴黎啊,又不是在前線,有着如此的保鏢,似乎有點兒過於奢華了,但是,戴高樂可沒有這樣想。小命要緊啊。?
在萬衆簇擁下,來到聯軍總指揮部的時候,總統的軍事特別顧問、陸軍上將薩科齊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幾個月前,這個薩科齊上將在布爾格之戰中,趁着中國部隊忙着收容降兵的時候,帶着大量地財寶和幾個德國情婦,飛也似地跑回了巴黎。本來麼。臨陣脫逃。在別的國家是要判死刑的,在法國。也得在監獄裡面呆上三年五載的。可是,薩科齊的情況不一樣,他是在敗局已定、大部分士兵都投降的情況下才逃跑的,不能算是臨陣脫逃,用不着坐太長時間的牢,頂多就三五個月而已。而且,敗軍之將,本來是不應該再受到重用的。只是,這個薩科齊上將跟總統是臭味機投,有着共同地愛好,私交極好,還有一點,人家多少還從德國俘虜了幾個女人,也算是大功一件。再加上薩科齊上將主動提出要與總統分享德國情婦,戴高樂這才極力說情,其結果就是,這個薩科齊上將不但沒有因戰敗而獲罪,而且仍然得到重用,戰場是回不去了,竟然成了戴高樂總統的軍事顧問,在法國軍界中,仍然是一個呼風喚雨的角色。?
看到總統走了進來,再看了看總統那眼角的春意,薩科齊上將瞭然於胸,悄悄地把戴高樂拖到角落裡面,輕輕地問道:“總統閣下,大清早的眼角含春,臉色泛紅,真是龍精虎猛啊,真是我們法國之幸、協約國之幸。”?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無論用在那個國家都是可以的,在法國,當然也算是種硬通貨了。戴高樂龍心大悅,哈哈了起來,掩低聲音說道:“你們軍方真的不賴,送來地女上校就是有味道。”?
薩科齊上將也笑了起來:“本來麼,那個女上校還是我提議送過去地,真沒想道,總統閣下竟然等了這麼長時間才享用,按中國人的說法,總統閣下真是坐懷不亂啊,我們法蘭西共和國有如此人材,何愁不能打敗同盟國。只是,我剛纔還以爲你是與第一夫人親熱呢。”?
搖了搖頭,戴高樂不屑地說道:“別提那個婊子,估計是幹那一行時間太久了,盡給我整綠帽子。”?
一看有人走了過來,戴高樂連忙提高了聲音說道:“上將閣下,現在同盟國地情況怎麼樣了?”?
薩科齊微微一笑,不過立刻就換了一付死了老爹的面孔,高聲說道:“總統閣下,有點兒不妙。佩皮尼昂那邊,日本人登陸的速度還真是快,纔不過兩三個小時時間,就已經有一個師左右的士兵登陸。而且,據我們在佩皮尼昂的一些政府官員彙報,在其港口外,還有着大量的船隻,黑壓壓的一片,按他們的估計,起碼有一個集團軍羣的日本僱傭軍將在那裡登陸。我們一直以爲中國人會選擇在馬賽登陸,沒想到,他們竟然挑了一個防守最最薄弱的地方。不過,如此一來,他們想要拿下馬賽,短時間內根本是不可能的。馬賽離佩皮尼昂的陸路距離是四百公里左右,中間還隔着貝濟耶、霧彼利埃、尼姆等幾個中小城市,一個一個的打下去,沒有十天半月的,他們根本就不會衝到馬賽城下。”?
說到險惡的當前局勢,這兩個醉生夢死的傢伙總算是清醒了過來,談話也彷彿一下子正規了起來。戴高樂點了點頭,不解地說道:“我一直覺得奇怪,中國人爲什麼選擇在佩皮尼昂強行登陸?馬賽那裡法軍的戰鬥力我是知道的,估計日本人一在那裡登陸,馬賽的守軍就會逃了個大半,根本就擋不住日本人的。而且,在此之前,中國空軍對馬賽連着轟炸了九天九夜,這不是白炸了麼?”?
薩科齊上將搖了搖頭:“我也想不通,剛剛收到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爲是馬賽的那些王八蛋們弄錯了呢。不過,等布魯塞爾的王保生和王猛兩大軍團一出動,我倒是想通了。南部擺明了是一次佯攻,當然要選擇傷亡儘可能少的地方登陸了。要知道,在中國人的眼裡,這些個僱傭兵,可是活生生的會走動的龍幣啊,從那裡登陸,能夠減少作戰物質的損耗,何樂而不爲呢?”?
戴高樂點了點頭:“你也以爲中國人會選擇在敦刻爾克一帶做爲突破口?”?
“那當然了,不但是我,指揮部的大部分軍官都是這樣認爲的,只有一小部分軍官認爲,這可能是中國的一種障眼法,等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北面的時候,他們再從南面大規模登陸。”?
“從南面登陸,可能性不大,關鍵還是在北面。上將閣下,我們調兵的行動進行得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共有十六個軍及大量的物質趕到里爾及布洛涅一帶,並且在那裡修建了一道臨時防線。只是,”薩科齊上將轉過頭,朝着旁邊打量了一下,確信周圍沒有人之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只是,總統閣下,你認爲,就算再加上十六個軍,在平原上,我們會是中國裝甲部隊的對手嗎?”?
搖了搖頭,戴高樂黯然地說道:“根本就擋不了多少,中國裝甲軍的突破能力你是見識過了,我們的武器對他們根本就構不成威脅,而且,他們還有大量的空軍相幫,這場戰,我們是輸定了。”?
“那麼,總統閣下,你對自己的將來,或者說,對法國的將來有何打算?”薩科齊上將輕聲問道,同時,仔細地看着戴高樂,希望從中看出一點兒東西來。搖了搖頭,戴高樂明顯的沒有去注意薩科齊上將的神情,語氣低沉地說道:“能怎麼樣?法國還有將來嗎?法國的將來,是控制在中國人手中的,是控制在德國人手中的。至於我麼,看看我腰間別着的小手槍嗎?那就是我的將來。”?
薩科齊上將的臉上,無比的沉痛,無比的敬仰,不過,他的眼睛卻狠地閃出了一道亮光。正沉浸在將來中的戴高樂並沒有注意到這道亮光,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會知道,這個臭味相投的好朋友,已經開始打起了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