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紗一聽頓時一腳狠狠踹了過去:“滾!”
速度之快,就連站在她身後的風無嬈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這顧少爺便抱着自己的腿一旁哀嚎去了。
於是他的腦子裡開始想起進城時這女人說過他恨不得踹死這臭小子的話,總算恍然大悟。
敢情!自己又替她背了一回黑鍋?這真正想踹死這臭小子的,其實就是這個兇殘的女人?!
“風公子,來,裡面請。”
其實對於自己的女兒,作爲父親的顧流年,相信比任何人都瞭解的清楚。
這風公子雖然說是女兒的師父,可是從女兒看他的眼神,早在見到這人的第一眼開始,他便已經知道,這應該就是女兒的心上人了。
再到後來,經過那一次被夜無名抓去做人質,又親耳聽到那個叫張文慈的小姑娘說起兩人之間的事情,他更是對這個不是自己親生,卻是一手撫養長大的孩子產生了一種敬佩。
果然,這孩子是自己那癡情種弟弟的孩子,這性格也隨了他,一旦認定了對方,不管他是什麼人?從此就只能是他了。
所以這個時候再次看到風無嬈,基本上他便已經將他視爲自己的女婿了。
只是他有些抓狂的是,這個足足大了他四百歲的女婿,到時候他若是真的稱自己一聲岳父大人,他會不會折壽啊?
風無嬈還在忿忿不平自己替人背黑鍋的事情,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擡頭一看,見是一名身穿褐色錦袍的中年男人正笑容滿面的看着自己,不由有些不太自然的後退了一步。
一旁顧菱紗感覺到了他的動靜,不由有些又好氣又好笑,這人真是,這記憶一沒,怎麼就好似成了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樣,這一言一行全是戒備和警惕呢?
“爹,走吧,估計娘都等急了。”說話間,顧菱紗已經狠狠拽住了這後面不斷退縮的風小白兔。
一旁顧菱鈺見狀,立刻瞪圓了兩眼跟了過來,等看到他那風華絕代的風姐夫確實是目露不安時,他忍不住就拽住了他另外一隻手:“姐夫,你說,是不是我姐欺負你了?沒事,你告訴我,有我給你撐腰,誰也動不了……”
一個“你”字還沒說出來,一旁的顧菱紗又飛起一腳將他踹到了臺階下。
於是這一刻,風大公子終於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湊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真的是你的親弟弟麼?”
顧菱紗滿頭黑線!!
恰好這時,顧少爺又嘶牙裂齒爬了過來,聽到這話當即豎起來手指以前所未有的堅決搖了搖:“姐夫,你見過親姐姐這麼虐待弟弟的麼?”
風大公子眨了眨兩十分不安的漂亮鳳眸,半晌,搖頭:“沒見過。”
看到這一幕,顧菱紗終於不再踢了,但是她卻走到笑的得逞的顧少爺面前提起了他的領子:“你是不是覺得張文慈躺在那冰棺裡太安逸了?”
顧菱鈺一聽,頓時臉上血色退下去了一大半!
見目的達到,顧菱紗不再繼續下去,將這混賬朝地上一扔,拽着她的風大公子就進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