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顧菱鈺呆呆的坐在門口,許久才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怒吼一聲:“顧菱紗,你太無恥了!”
切!
顧菱紗已經走到了府內前廳門口,聽到身後這一聲近乎扭曲的怒吼,鼻間頓時冷哼一聲:“跟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語氣之陰森,就連被她拽在身後的風小白兔聽了,都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這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徒弟麼?
(好吧!這已經是一天之內第三次問這樣的問題了……)
到了前廳,顧流年和杜莞夫婦已經在那桌豐盛的酒席面前等着了,看到兩人過來,顧流年立刻上來拉住了風無嬈:“來來來,風公子就過來陪老夫做一邊,紗兒去陪你娘。”
顧菱紗張了張嘴,感覺到那隻被緊緊拽住的手腕掙扎,她咬了咬脣,最終道:“爹,我……我想跟他坐一起。”
聞言,坐在顧流年身側的杜莞頓時臉色白了好幾分,想起上回自己把她趕出去時說過的話,兩滴淚水就這麼簌簌滾落了下來:“老爺,我就說,紗兒是不會原諒我的了。”
顧菱紗一聽,頓時愣在了那裡!
等到想起上回自己爲了風無嬈的事情,跟這養母鬧過的彆扭時,這杜莞已經趴在顧流年的肩膀上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見狀,她只得朝身側的紅衣男子點了點頭:“師父,那你坐到我爹那邊去吧。”
風無嬈聞言那好看的雙眉頓時皺了起來,可是一看那桌上方哭的不可開交的中年女人,最終還是鬆了手走到顧流年的身邊坐了下來。
顧菱紗一看他坐下來了,於是自己也走到正哭的肝腸寸斷的杜莞旁邊坐下:“娘,你哭什麼呢?我怎麼會怪你呢?”
說完,還不忘拿起桌上的筷子給她碗裡夾了幾塊紅燒肉。
杜莞一聽這話,立刻擡起了紅腫的雙眼看向了自己的女兒:“紗兒,你真的不怨娘了麼?”
“我怨你做什麼?你是我娘,母女哪有隔夜仇的?”
顧菱紗知道這養母心眼小,但實際人卻不壞,雖然說虛榮了一些,但不可否認,她對自己有時候還是不錯的,於是說完這話,又從懷裡掏出了一隻剛在街上買的玉鐲出來:“諾,要是怨你的話,紗兒就不給你買東西了。”
總算,杜莞看到那隻鐲子後沒有再哭了,掏出帕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側眼一看,見坐在顧流年身側的紅衣男子也沒動筷子,只木了一張臉看着眼前那桌琳琅滿目的酒席發呆,於是拿了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到了一杯敬了過去:“風公子,之前是伯母說錯話了,爲了表示歉意,伯母就敬你一杯。”
顧菱紗一聽頓時傻了,喝酒啊,這人……會麼?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那自從沒了記憶後,跟白癡一般的師父,此時看到養母敬了酒過去,居然也知道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風公子真是爽快人,伯母是個婦道人家,以前只知道門第觀念,卻不曾仔細替你們想過,這酒,伯母就先乾爲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