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廠花錢僱來的保安,平日裡無非就是牽不知從哪找來混血的狼狗,耀武炫威的欺善怕惡一番,可沒想到今天算是陰溝裡翻船遇到了奇人異士。
他們的養的幾條狼狗無一例外的變節,轉投敵陣也就罷了還幫着林天來咬他們,真是白浪費了那麼多糧食。
“真他孃的酒囊飯袋。”保安隊長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罵狗還是在說自己。
嘟囔了一句後,剛欲轉身就要往廠區裡走,就聽林天在身後喚道:“慢着!”
“祖宗,又有什麼事嗎?”保安隊長哭喪着臉問道。
林天也不答話,轉身就走向舒捷面前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舒捷點頭的同時,忽然發現林天的形象無比的高大,頭頂還不時的閃動着聖潔的光輝,如同佛祖出世。
“舒捷。”林天可不知道舒捷的心思,見她有些走神,低聲喚道。
舒捷趕緊的收回了心神,忙不迭的問道:“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目前,就這麼多吧,一定要記住,要把握好時間,明白嗎?”林天下意識的瞄了一眼不遠處的保安,低聲對舒捷說道。
舒捷動情的點了點頭,她爲不知道這段時間爲何會這般的容易感動,情難自禁伸出手來摸着林天的臉,說道:“保重。”
我勒個去,都什麼時候還不忘吃我的豆腐。林天心裡那個恨啊!
帶着舒捷的牽掛與不捨,林天毅然而然的轉身離去,與保安一道走進了廠區,消失在了舒捷的視線裡。
場區外圍都是圍牆外加一個大鐵門,裡面生產單位,除了佔地幾畝的生產車間,還有一棟小二樓看架式有點像行政樓的樣子。
林天也不多話,跟在保安身後徑直往小二樓,雖說進了廠區進入保安們的地盤,可他們誰也不敢亂來,主要是被林天那一手神乎於神蹟的訓狗的本事嚇破了膽。
簇擁着林天走上了二樓,沿着樓道的走廊到了盡頭的一間掛着總經理牌子的辦公室裡。
保安隊長輕敲了幾下門,裡面傳出的穿衣服的聲音,隨後,就聽一個公鴨嗓子的男人怒吼道:“他媽的,到底是誰?”
保安都似乎很害怕裡面的人,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誰也不敢亂吱一聲,倒是林天主動的應答道:“是我,《華夏中醫報》的記者林天。”
林天這一應答,房間裡面的相反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裡面傳來公鴨嗓子的總經理的聲音道:“門沒鎖進來吧!”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林天轉身對還在伸長脖子,只望着能從打開的門看到些什麼的保安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保安也明白如果不走,估計,到時候總經理追究起來,肯定一個都跑不了,一個個如得大赦溜得比兔子還要快。
林天走進門,就見一個胸大屁股翹的妖冶女人正整理着散發的雲鬢,從她散亂又迷離的眼眸中,林天不用想也明白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坐辦公桌進一個年愈四十,頭頂微禿,身材臃腫的男子,拿着桌上一份文件,擡起頭注視着林天,渾然不覺文件都已經拿反了。
年輕的女秘書在一旁當然看得清楚,有心提醒又怕這樣一來反而提醒了林天,便假裝喉嚨不適的輕聲哼了哼,男子反應也相當的快,聽她這麼一哼,迅速的調整了手上文件的位置。
二人的默契行雲流水,在一個眼神中完成所有動作的轉換,沒有絲毫的生澀,讓一旁的明眼人林天看得,不免覺得好笑,沒花錢看一場的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的好戲。
妖冶的女秘書不用吩咐很識時務,扭動她傲人的翹臀連帶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後天美化過的過於豐滿的胸|部,也順帶着跟着她穿着高跟鞋的腳步的節奏輕輕的微顫,很快離開了辦公室。
中年男子這纔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在,略帶不滿的問道:“你那個單位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林天象徵性的拿出舒捷的記者證在他面前,晃了晃,自我介紹道:“剛纔我已經說過了,我的名字叫林天,《華夏中醫報》的記者。”
“哦。”中年男子聽到林天是記者時,眼角微微的往一跳,但很快又裝作漫不經心的輕聲哦了一聲算是作爲迴應。
“不知你怎麼稱呼?”林天可不是喜歡被動的人,主動的出擊道。
中年男子擡起頭,一臉不屑和不耐煩的問道:“這與你有關嗎?如果沒事,麻煩你就出去吧,我還有很多事要辦。”
林天瞧着他不耐煩的樣子也不着急,相反,笑意更濃,從剛纔中年男子的眼角輕跳,他已經捕捉到了需要的信息。
也正是那不經意的微顫,告訴了林天,面前這位中年男子表面上若無其事,實際卻是心亂如麻,正想辦法將自己打發離開,只要耐心的與他周旋到底,這傢伙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當然,從細微處捕捉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可不是人人都會,林天也是在讀了許多本有關心理的書籍,纔會掌握這一門特殊的技能。
“你到底有什麼事?”中年男子見林天站在自己面前,臉上始終掛着讓他討厭的笑容,不耐煩的怒吼道。
林天開誠佈公道:“我的朋友在哪?”
話說得沒頭沒尾,林天相信中年男子會明白他的話的意思。
中年男子眼睛圓睜,擡起頭看着林天,表情很是不自然,語氣發虛道:“你朋友?什麼你朋友?”
林天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發虛,岔開話題道:“現在我可以坐下了嗎?”
中年男子很不適應林天東一榔頭,西一棒談話方式,雙手捂了着臉,心事重重的低聲道:“坐吧!”
“請問你怎麼稱呼。”林天屁股剛一沾在沙發上,就立刻從沙發上彈了站了起來,他忽然想到,這張沙發剛纔不出意外是中年男子和妖冶女秘書大行雲雨的戰場,萬一他們有什麼病傳染了自己,小處男林天以後就算長了一百張嘴巴跟秦雪晴也解釋不清。
中年男子被他這一反常動作嚇了一跳,發愣的看着林天,半天沒有言語。
林天也自覺得不太好意思,自嘲的笑了笑,問道:“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王富貴。”中年男子被林天搞得沒有半點辦法,只好如實的回答道,語氣裡卻充滿了無奈。
林天點點頭,微笑道:“王總,請問我朋友再哪?”
我擦,繞了一圈又回來了,林天不按常理出牌,讓王富貴覺得腦子是一片的混亂。